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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俩下之间也就记了仇,所以杨阿四刚回来的时候,彭师傅才叫我小心他。老头子总觉得杨阿四是个狗仗人势的小人,品质堪忧,不想让我和他相交过深。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也从最初对杨阿四的笃信不疑,到后来开始有些排斥他。倒不是因为彭师傅的言论,狗仗人势是不对,但少年得志难免忘形,这也是人之常情。
最主要的是,后来我发现他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
我就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锡纸,看得出是从烟盒上裁下来的,上面还有灼烧过的淡黄色的痕迹。
在那之后我就和阿四深谈了一次,年轻人贪财好色,好吃懒做这都没问题,因为随着年纪增大总会有醒悟的一天。
等醒悟以后痛改前非,依旧是条汉子,浪子回头金不换吗!
可那玩意儿绝对不能碰,谁碰谁死!
阿四当着我的面就发誓,说他自己从来都没有碰过,只是他那帮朋友有几个是瘾君子。他和那个啤酒妹闹掰了,喝醉了酒才会胡来的,以后绝对不会再碰这帮人了。
别看我比他小,可我知道他其实是个没主意的人。
我见他说得诚恳,也就把这篇翻过去了,毕竟阿四算我第一个朋友,确实也待我不错。
这个月初,父亲和爷爷本来要准备来的,好歹我也是老陆家唯一的男丁,在外面站稳脚跟了,说什么也得过来看看才放心。
可我回头想想老妈还得一个人伺候陆真,就没让他们来。然后把我的住处和车行都拍了一段视频发回去,先让他们放心,准备过几天请假回去。
我来车行已经三个多月了,已经成为车行的绝对主力,除了负责看车、收车,每个月都在刷新着销售记录。
这大概才是正常的生活,我甚至陶醉其间。
可就在我收拾停当,准备第二天要走的时候,耗子领着一个陌生人登门了。
那天我刚在车行下班,在附近超市买了些吃食回来,一进门就看到范明浩坐在客厅里和人说着话。
这些吃的是给阿四买的,我明天就走了,耗子有食堂,阿四最近闹失恋,饥一顿饱一顿地折腾自己,我真怕他哪天真的给英勇就义了。
见我进门,耗子一个虎扑就蹿了过来,“呦,陆大法师,你可算回来了。”
我一听他的口风就没来由得一阵紧张,“边去,你再拿我打岔,我就告诉你二姐。”
“哎,别别,老陆,是这么回事。”他边说边拉着我往里走,我进了客厅才看到有个年轻人在那里站着,笑吟吟朝我望了过来。
年轻人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眉眼间还有一种淡淡的忧郁气质,看起来像个艺术家。
不得不说人都是有眼缘的,而且和胖瘦高矮、眉高眼低没有任何关系。
眼前的这位就和我很有眼缘,尤其他这么一笑,我心里觉得这个人已经是我的朋友了。
而他大概也有类似的情绪,因为我能看得出,他的笑容刚开始是出于礼貌,到了后来就成了发自内心的真诚的、和煦温暖的笑容。
他朝我伸出手,轻声说道:“沈剑!”
第31章 新生代法师的诞生()
大家寒暄过后,沈剑才向我诉说了来意。
原来,沈剑是耗子的发小,他父亲和老范也是多年老友,算是父一辈子一辈的关系。
他这次过来找我,是因为他父亲出事了。
我并不知道他父亲的名讳,在这里就用老沈代替。
别看老沈和老范都是草根起家,可所走的道路却截然不同。
老范凭的是自己的手艺,他本来就是个货车司机,自然知道运输的利润,所以东拼西凑攒钱买车跑运输。然后一辆变两辆,两辆变三辆,逐步完成了原始积累,形成了现在的局面。
相比起老范的白手起家,老沈的原始积累可就要聪明得多。他大概是全国第一批股民,然后开始集资炒股,放到现在那就叫私募,可在当时却是非法的。
所以一旦挣到了第一桶金,老沈立刻从股市里跳了出来,找了个以前出国的朋友,一起开了一家合资企业。
那时候国家为了引资,三免两减,优惠政策众多,所以他所创建的企业趁着改革的春风迅速崛起。即便是后来经历了许多波折,公司最后被那位合伙人收购,可老沈已经是身价巨万的主了。
这其中有些事情是耗子后来告诉我的,子不言父过,毕竟有些事情沈剑不便出口。
反正就是沈剑的老子很有钱,后来虽然企业转让了,可却成了土财主。手头上有一个物贸公司,还有一个典当行,而且还雇了专门的人经营。
出事时开的那辆车是一家公司顶账回来的,原本老沈有几辆车,可这个送修,那个保养,可巧那天就无车可用了。
所以就从车库里把这辆车提了出来暂时用用,没想到就出了事!
车子是一辆运动型q7,本来这家单位欠了老沈三十万,结果拿了两年连本带利就将近50万了。老沈本来是想要现金的,可这家公司眼看就要破产倒闭了,手头上就这么一辆车了。
所以他才赶紧把车接了回来,手要是再慢点儿,恐怕这三十万就成死债了。
车回来之后,他找修理厂看过,车子基本没出过什么力,说什么也能抵得住自己的债。反正,他人头熟,手头上还有家物贸公司,准能想办法把车顶出去。
没想到他那天临时拿来充当了一下坐骑,结果就把自己折进去了。
他那天开车本来是要去省城办事的,可走到了南湖附近,车子就启动不了了。于是老沈就给公司打电话,叫他们派车过来,可人赶来的时候,老沈就已经在车里昏迷不醒了。
“我爸在医院躺了三天才醒过来,可以醒来就惨叫不断,说不关他的事,不是他!几天功夫就瘦得不成人形了!”
看得出沈剑父子的感情很深,说到他父亲病情的时候,他表情很痛苦,眉头也紧紧拧在了一起。
好一会儿功夫,他才抬起头,“是范叔去探望我父亲的时候,才跟我说起你,我才给耗子打电话找了来。”
我沉思了片刻才张口,“沈剑,我就是个二把刀,上回耗子他爸的事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办成的。你父亲既然病重,那我就更不敢造次了,”
见我面露难色,话头又不对,沈剑当场就急了,“陆渺,咱们虽然是头一次见面,可我觉得你我一见如故,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不是,沈剑,我一定会去!这个你放心,但是我确实不敢保证,所以我得找座大山给镇着!要不然出了问题,我可就难辞其咎了!”
大山是谁?
当然只能是白云观的清虚道长,上次就是因为他不在曾小西才临时抓了我的差。我也是傻小子睡凉炕,全凭底气壮,还误打误撞把事情给解决了。
这次要还这么傻乎乎冲过去,再多几条命也不够我挥霍啊!
听说我要找帮手,沈剑这才稳定了下来,耗子也出声安慰了几句。
去接清虚道长的路上,我才知道沈剑原来是省美院的高材生,毕业之后没有选择留校,而是回家乡开了一间画室。
卖自己或者朋友的画,也顺便教一些孩子,总之生活过得随心写意。
“我能看得出来,你就是个艺术家!”听完耗子的叙述,我对沈剑也很佩服,毕竟艺术家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和杀人犯一样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沈剑苦笑了一下,“艺术从来都不是高高在上的,如果它哪一天脱离了它所根植的沃土,那么迎接它的就只有死亡!”
说这些话的时候,沈剑的表情很庄严,就像站在大学讲台上一样,这多少让我有些不适应。
直到快到白云观的时候,我才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大概是对自己选择回家开画室的一种另类解释。如果用我的话说出来,就应该是艺术源于生活,就应该根植民间,而不应该高居庙堂。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清虚道长这些天正在筹备一家公司的开业庆典,据说拿了不少孝敬,所以说最早也得明天下午才能赶过去。
“你们不能让我说了不算吧?再说我还急等着钱用呢?”清虚道长是我长这么大遇到的,头一个能把挣钱看得如此重要的人,而且大义凛然、冠冕堂皇。
我赶紧一划拉,把他手给紧紧摁住了,“哎,这位可是肥羊、瓷户、称钱,你要想多挣钱就赶紧把那个活儿推了!”
没想到清虚道长瞪圆了眼珠子,当场就给我来了一句,“陆渺,你个小王八蛋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贪财的人吗?信义,懂不懂,人无信不立,我答应了人家的事就算不要钱也得给办完。那什么,要不先把青牛儿压给,不不,先跟你过去。明天这边的事情一完,我就赶过去!”说完又跟我诉了一顿苦。
我把详情跟他说了,他就取了几张符纸给我,然后叫我过去之后先保住人,其余的事情他过去再作计较。
既然如此,我们只好先赶过去,这一趟除了没请着正主,反倒是弄了个小孩儿回来。
还好青牛儿虽然是个男孩儿,却不是很顽皮,要不然还得专门弄个人看着,那我非得疯魔了不行。
耗子见过一次青牛儿,就上次曾小西的车出事那回,知道清虚道长很看重这个小徒弟,就有一句没一句的逗他:“青牛儿,你几岁就跟着你师父了?”
青牛紧了紧小道袍,轻声回道:“很小的时候,我都不记得了。”
看得出,青牛儿有些紧张,低着头,眼睛也不敢随便乱看。
“你看你瘦瘦小小的,你师父肯定不给你吃好的!要不跟着我们得了,天天有肉吃,还有各种零食!”
说着耗子从兜里掏了一根棒棒糖出来,递到了青牛儿眼前,这是曾小西买了给他戒烟用的,结果烟没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