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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哀叹了一声,怎么又来了!
滴答声还在继续,对方也不急不躁,我想如果我继续装睡,它是不敢过来主动惊醒我的。
在医院不是都说了吗?
怎么半夜还来,非得把老子吓一回才算完成任务吗?
我本来想伸手把衣服取过来,我的平安符在里面,清虚道长说过,大头降不住,但对付一般小鬼足够了。
可思索再三还是放弃了,道长也说过,像我这种开了鬼眼的人就得多积福报,才能福寿延绵。
得嘞,你我能得一见也算一场缘法,要不然咱们也不会遇上。
于是我定了定心神,抬头望了过去,虽然心里已经给自己打足了气,可这东西的尊容还是差点儿把我这个二把刀法师给吓尿了。
这也太恶心了,一张脸都被水泡白了,肿胀到得有脸盆那么大。
五官已经都分辨不出了,整张大饼脸上就只见森森白牙,还一张一合的,我忍不住胃里就是一阵翻搅。
我被整张被子裹着,可还是觉得冷气森森,而且还直往我身子里钻。
“有事说事!”我结结巴巴说了一句。
那玩意这才开始张嘴,发出的也都是一些不连贯的音节,我反反复复听了几遍,才把这几个音节听清楚。
“的床死我,的!”
我在嘴里默念,的床死我,的床,床是我的!
我登时打了个激灵,整个身子陡然从床上蹦了起来,伸手就把衣服拿来过来。
他娘的,这到底怎么个意思?
我他娘的占了人家的床了?
我把衣服披上,伸着脚摸索拖鞋,从左挪到右,然后又找了回来。
可就在我的脚刚刚碰到鞋头的刹那,却被一只湿漉漉的手从身后推了一把,整个人就从床上摔了下来
第33章 家宅不宁()
我是被沈剑的电话惊醒的!
他说昨天晚上医院闹鬼,值夜班的护士说见了一个浑身是水的人在他父亲所在的病房门口徘徊。
我问他大概几点,他说是三点左右,我算了算,我就是在此之后才见到那个人的。
老沈的房间它肯定进不去,因为我在门口贴了一张鎭宅符,就这还好说歹说央求了半天,人家医院才同意。
大概是进不了老沈的门,它才来找我的。
阳光大好,我却一个人裹着被子睡在地上,浑身是汗
如果不是沈剑的电话,我只当做了一个噩梦!
青牛儿还在酣睡,我从地上起来,把被子放好,然后准备去洗个澡。
可路过我们两张床之间的空档时,却赫然发现,那中间有一双湿漉漉的脚印
上午没什么事,我提议去南湖转转,这里流传着不少耸人听闻的故事,老沈也是在这里出事的,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到现场看看。
经过昨天那一场,老沈有所好转,睡醒之后就喊饿,也不闹腾了。
对于这样立竿见影的效果,沈剑很是感激,于是亲自开车带我们过去。
“陆渺,说实话,我以前和阿姨一样对这些事情是特别抵触的。因为国人什么都不信,所以又什么都信,这种信就不是信仰,是迷信!”
见我没有驳斥,沈剑就开始说自己试图从外国的研究当中寻找真相。
他说,外国把这种事称为波尔代热斯现象,主要的推论还是把事情的起因归结到人的身上。
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一定是有特定的人遇到了特定的地点和时间点,才会和存在于空间当中的某种粒子或者能量发生作用,从而促成这件事发生。
事情的发生一定牵扯到了人的因素,而且还是主要因素,因为一旦把那个能引发事件的特定的人撤离那些场合后,这种现象就会自动消失。
看得出,虽然已经经历了一场十足的灵异事件,可沈剑还是试图用科学来解释它。这是一种探索、求知的精神,比那个得过且过的二百五耗子强多了。
“所以,即便他们能部分解释类似的事情,却并没有拿出什么真凭实据来,也没有具体的可以规避的方法。只是用某种看不见或者特定的、心理因素那些不可衡量的变量来作为佐证。在这方面,我觉得我们的古人要比他们强多了,一个鬼字就解决了。”
见沈剑有些不解,我继续解释道:“鬼之一字,不指物,不指人,它可以是一段影像、一束粒子、或者是一种我们未曾发现的能量。既然现代科学给出的解释是模棱两可,古人给出的解释也是含糊不清,那么你说,谁更高明些?”
沈剑听后笑着点头,若有所思。
南湖很大,远处因为有水雾遮掩,甚至都看不到尽头。
不知是因为它那些匪夷所思的故事还是确实如此,我靠近水面的时候,总觉得冷气扑面,似乎随时可能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从湖面伸出来,然后突然把我抓进湖里。
我在老沈出事的那条省道上勘察了半天,病没发现任何可疑的行迹,然后才和沈剑一起回了医院。
医院里,沈剑的后妈正在喂老沈吃饭,见我进来,笑着给我让座。
老沈也是头一次清醒后见到我,自然也对我非常客气,我有耗子这层关系,自然也以晚辈的身份来称呼老人家。
老爷子大方脸,说起话来声音高亢,很有气势,只不过眉宇之间隐隐有一丝黑气,让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
我请他跟我详细说一下这几天的遭遇,他说本来自己有司机,可那天有事请了假,他急着去省城办事,就自己开车去了。
路过南湖的时候,去路边解了个手,结果上车以后就无论如何也启动不了了,于是赶紧给公司打电话,再以后就人事不省了。
我去查看过他停车的地方,一个小缓坡而已,附近并没有坟茔,即便有也在修路的时候早迁走了。所以应该不是冲撞了什么,那么事情还得着落到那辆车上。
“这辆车以前出过事吗?”
老沈愣了一下,“我接回来以后就没开过!还想着什么时候有了债务就把它顶出去。在这之前”
他话还没说完,女人就接口道:“在这之前能有什么事?你说晓阳,那小子是油滑点儿,怎么敢在这事上捉弄你?”
去南湖的时候,沈剑大概跟我说了一下,他十几岁的时候,母亲就病逝了。后来父亲就迎娶了赵秀娟,这女人原来是矿区歌舞团的台柱子,结婚以后就办了内退,乖乖当了主妇,操持起了老沈的生活。
虽说是个后妈,可待沈剑不错,吃喝拉撒都照应的很好。
“老爷子,昨晚它又去找我了!它说,床是他的,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什么?”老沈吓得一哆嗦,身子一弓就想从床上下来。
我连忙伸手摁住,“凡事皆有来因去果,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等清虚道长来吧!不是这张床的事。”
既然老沈这里暂时没事,沈剑就带我去了他的画室参观。画室在一幢古旧的三层楼里,他租下了整个二层,有一间是他自己的住处,两间画室,还有一间算是展厅。
我不懂艺术,但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我知道沈剑是个很极端的人。别的我不知道,可单就这一点,就已经很接近那些艺术家了。
接近中午时分,清虚道长才匆匆赶来,一进门就冲老沈走了过去,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才勃然变色,“我得去你家宅瞧瞧!”
老沈见来的这位气场强大,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指着自己手上的还输着的液体,一脸的尴尬。
清虚道长这才想起,人家这是在医院呢!
只见他眉头一皱,伸手就扣住了老沈的脉门,“张嘴,转转眼睛!”
片刻功夫,清虚道长说道:“你就是阴邪入体催生了热症,加上体内本来就湿热,所以才会晕厥不醒的。病只是表象,你家宅不宁,祸事就要来了!”
说着清虚道长信手就把液体拔了,还用酒精棉摁住,随口说道:“回头我给你开几服药调理一下就好,这些液体就别输了,好人都得给输坏了。”
看着清虚道长嚣张跋扈、顾盼自雄的样子,边上站着的护士愣是没敢说什么。
后来我也曾跟道长探讨过,他说气场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好事做多了,自然人会敬你,常做坏事的人自然心里露怯,也就不敢往人前去了。
我们刚到了半山的别墅区,清虚道长就示意停车,然后从车上下来。
我这是头一回见道长显山露水,本来我以为他就是做做法事,偶尔驱驱邪魅,混点儿钱花就得了,没想到他还真会望气、看风水。
既然他主动展示,我也正好跟着学学,技多不压身吗!
清虚道长边走边说:“这里选址中平,可后山稳固,又修了明湖、亭台增气助势。所谓千尺为势,百尺为形,能占据一时之势已经是很难得了。生辰八字报来!”
老沈满头冒汗地在后面跟着,要不是耗子和沈剑扶着,人早瘫了。
于是我赶紧让他把八字报给了清虚道长,倒是在医院一直形影不离的赵秀娟反而站得远远的,神色间犹疑不定,好像有什么心事。
我也是去搀老沈的时候不经意看了一眼,当时只当他被威风八面的清虚道长给镇住了,也没当回事!
看得出,清虚道长很郑重,随着离沈家越近,他的眉头拧得越紧。
到了老沈家门口的时候,清虚道长才再次开口,“你属虎,今年犯太岁,易犯官灾,打过官司吧?”
老沈回想了一下,连忙说道:“啊,打过,是公司的一场债务纠纷。”
“现在你黑气冲顶,不单是犯了阴人,应该是家宅不宁所致!”说着他一推门就当先而入。
围墙靠西头拴着一条高加索,一见人就开始狂吠,沈剑快走了几步加以呵斥,这狗才老实了点儿。
我们也跟着鱼贯而进,清虚道长早就站在了一处回廊处,端着罗盘开始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