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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西很调皮,就连她身前的大树也跟着调皮起来。
她躲在大树后面,跳着步往后走,让我总也撵不上,就连大树也都跟着她往后走。
“傻子,来吃我们小食堂的水煮鱼吧!”
小西话音甜腻,不知怎么,我就想睡一下,然后眼皮就打起了架。
不能睡,这里荒郊野外的,出了事怎么办?
虽然身体极度困倦,可我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地提醒我。
于是我试图回想她刚才说过的那句话,水煮鱼,川菜,
然后,我仿佛真的闻到了水煮鱼香辣盈鼻的味道,白瓷盆里铺满了鲜红的辣椒,还有白嫩的鱼片,我一个人能吃一整盆。
妈妈的饭也很好吃,只不过陆真老会跟我抢,我是哥哥当然会一直让着她。她可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们老陆家的嫡长女。
“哥,你多吃点儿,外面辛苦,得吃好点儿,要不然爸妈又得惦记了!”
小妹还是那么漂亮懂事,听她这么一说我心头一暖,抬眼再望过去的时候,对面坐着的却变成了爷爷。
爷爷也是这话,只不过神情和蔼,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怜爱,“藏藏,别跟人说你的生辰八字,这辈子就忘了吧!”
我点点头,“爷,我记下了,你放心,我对谁也不会说!”
爷爷红褐色的脸膛儿总算露出了笑模样,可不过一会儿功夫,眉头又拧了起来。
一旦拧了起来就无论如何都抹不平,就像一座连在一起的山。
枯树、白石头、漆黑的夜空,还有一座连在一起的山,我试图去抚平他的眉峰,可总也不能够
然后他会跳回白石头,披肩的长发随着夜空飞舞。
我又回到了梦境,不过今天的梦境多少是不同的,因为天空中竟然下起雨来,这可是我梦里没有过的,难道我梦里又有了什么新的涵义?
雨水并不甘甜,然后我看到了树上的青牛儿
“陆哥,我不是故意的,是看你在树下转了好久,抬起头也不跟我说话,才觉得你应该是中了邪,所以才”青牛儿拉着我的手,显得很委屈。
我拍打了一下衣服才说道:“没事,不过这事跟谁都不能说,要不然我就把你师父抢走!你也知道,他可是老说我有道基灵根的。”
我刚才确实是落入了幻阵之中,所以才一会儿曾小西,一会家人,要不是青牛儿淋湿了我,我恐怕就得围着这棵树到天亮。
而这个幻阵一破,我们才发现已经身处在小区的公园之中,如果不是那四堆依旧有刺鼻气味发出的黑漆漆的汁水,我们宁肯相信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青牛儿刚才人工降雨的时候,也没忘了给那个钻进弓弩里的小鬼来一股,所以这个小鬼正以可见的速度在慢慢腐蚀,就像泡进王水中的铁片。
我猜这个幻阵大概是这些小鬼死去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青烟激发的。
我不知道其中的原理,所以只能凭空猜测。
我们又在附近搜索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指挥它们的人。也许对方觉得有这四只小鬼缠着,我们必死无疑,所以布置好之后就从容退走了。
不管如何,我们算是舍生忘死才脱了大难,只不过作用最大的竟然是两泡童子尿,这真叫人唏嘘不已。
拖曳这青牛儿从小公园里出来,天色已经微微发白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看着晨曦渐近,我有一种死里逃生之感。
不知道沈剑怎么样了,看样子这帮人是专门把我引出来的,于是我脚下加快,急急往回赶。
还好,一进门就看见了在椅上端坐的沈剑,这小子左手拿着猎枪,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多了一把色彩斑斓、古意盎然的长刀。
只不过他也是一副狼狈样子,脸上有划痕,衣服也被撕扯的不成样子,显然也跟人拼斗了一番。
见我和青牛儿回来了,沈剑赶紧把我们让进了屋里,还不停询问我们的经历,顺便也把我走后的事情说了。
原来,对方果然用的是声东击西的计策,我从围墙一跳出去,就有两个人从另一侧跳了进来,直直朝屋子里摸了过去。
沈剑听到有异响,就出声喝问,没得到答复后就冲着有声响的地方连开了两枪。
这是生死关头,他也听清虚道长说了,对方埋了那根阵枢就是要让老沈家男丁死绝,既然都拼了命了,谁还管那些!
可他还没来得及把子弹装上,对方就扑了过来,家里就老父亲和两个女人,如何能打得过这两个凶徒。所以沈剑拼尽了全力,才和对方斗了个旗鼓相当。
“我中学的时候练过几年柔道,要不然可真打不过对方。可即便这样,时间一长,我还是落了下风。当时我一着急就把那条高加索放开了,那俩小子被咬了几口才狼狈逃走!”
虽然一夜缠斗,我们都累得够呛,可起码人都没事,只是不知道后来进来的那两人是冲什么来的?
清虚道长的电话终于通了,疲倦的声音传来,说他们遇着点儿事,一会儿就到。
看来道长那边也没少费力气,要不然不至于这么倦怠。
等了半个小时,我们听到门口有停车的声响,就从家里出来。
道长和耗子一脸的疲色,沈剑赶紧把他们让进去,等喝了一大杯水,道长才说自己被对方用阵法给困住了。
而且对方还有人在背后操控,他们今天早晨趁着晨曦才破阵而出。
道长听了沈剑的叙述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对他应对得当也夸了几句。
等他听到青牛儿半夜失踪,我们有在小公园里遇到了小鬼之后,虽然见我们平安无事,可还是神情大变,“竟然还有小鬼,一出手就是四个?还真够下血本的!”
“何止,那四个小鬼那可真叫厉害,”等我断断续续把故事讲完,道长的脸色已经变得刷白。
好半天他才缓过劲儿来,“陆渺,你确实有道基,能在四个小鬼的搏杀下逃得性命,确属不易!这帮人不简单啊!这个首脑也绝对不是一般人,心思缜密、步步为营,而且手底下这些人也不是善茬。可到底图谋你家什么呢?”道长说完就望向了一脸懵懂的沈剑。
耗子经历了这么一场,也给吓得不轻,不过好歹算恢复了一些。
他一听道长这么说,就回了一句,“嗨,这个简单,图财害命算一条,贪色杀人算一条,最后一条,那就是报复呗!难不成还是随机作案?”
我们几个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事情的一般发展变化都讲究个转承启合、循序渐进,可我们遇的这事一上来就是高潮迭起,这谁受得了?
何况里面的情况错综复杂、毫无头绪,所以一帮人都沉默不语,就连青牛儿也皱了小眉毛靠在了我身上。
正当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楼上的赵秀娟忽然神色惊慌地从楼上跑了下来,一过来就薅住了沈剑,“沈剑,快去看看,你爸他不行了!”
第39章 魇()
我们几个登时一惊,于是先后上了二楼。
老沈原本是被我安排在客厅的,我觉得大家集中到一起比较安全,天亮之后才让他回屋睡觉。
现在的老沈面色惨白,整个人看起来衰弱之极,而且嘴里进气少出气多,眼看就要不行了。
清虚道长先是伸手扳开了老沈的嘴看了看,然后才又翻开了他的眼皮,检查过后,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
赵秀娟这时候已经慌了神,对着沈剑直喊,“小剑,送医院吧!我怕你爸他”
沈剑也是满脸焦急之色,然后朝我望了过来。
我示意先让道长看看,你家出的事本来就不是医院能看得好的。
谁知道清虚道长此刻却先说话了,“你们要想他死,就把他送医院去,医院根本就治不好他这毛病!”
说完从背包里去了一个狭长的木盒,开启搭扣,在床上铺开,原来里面都是长短粗细各不相同的银针。
都说十道九医,道长果然也是其中高手。
他回头看了看众人,然后示意大家都出去,只留了我和沈剑做帮手。
等人都出去了,清虚道长才叹了口气说道:“沈剑,你家宅不宁啊!”
我们不知道道长为什么会这么说,不是应该先救治老沈的吗?
见我们不解,道长继续说道:“你家的狗养了五年了,可那根阵枢却埋了两年多,你说说,没有家人帮忙,那东西怎么能埋得进去?”
他一说完,沈剑勃然色变,正想再问下去,道长却接着说道:“还有,你父亲这不是将死之病,是被人魇了。”
“魇?”
道长点点头,然后把银针依次插在了老沈的七窍周围,然后又找了两根略粗的针扎破了老沈的中指放血。
等这些工作做完,他才继续说道:“没听过?魇是远古巫术中的祝诅术,一直到清末还有流传,然后就广泛散播到了南洋各地。魇术易学难精,最根本就是要取得受害人的精血、皮肤、毛发、指甲等八样东西,还有生辰八字。你说说,这是一般人能拿到的?”
道长说完就直愣愣盯着沈剑,再不说话。
这时节,经过道长救治的老沈,呼吸渐渐变得舒畅了起来,脸色也开始慢慢变得红润。
就在我准备张嘴再问几句的时候,门忽然开了,赵秀娟闯了进来,一进门就问,“怎么样了?”
沈剑回过头应了一声,说暂时没事了,不过还得扎针,这是施法,女人不能在场。
赵秀娟这才极不情愿的出去,临了还没忘了朝床上瞅瞅。
道长等她一出去就冲沈剑举了个大拇哥,“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个都是人精!”
等沈剑再问自己父亲什么时候能好的时候,道长却摇摇头说道:“我这里只能帮他拖延,你得想办法找到那个施法的人才行,要不然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神仙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