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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凡事有根有源,能找着正主就行,月淼,你手头上还有人没有,找几个!”
马月淼不知道我到底要干什么,只是点点头,“有,但都是矿上干力气活儿的。”
“俩!”
煤矿本来就是马月淼他们家的,可不随叫随到,只不过这些人不敢进院子,就只在门口等着。我出们的时候看到两个年岁不大,但是看上去身形魁梧的大汉,于是招呼一声,我们四个就直奔了县城陈瞎子的住所。
这个陈瞎子有一间寿衣店,平常也经常给人看个日子,拼个八字什么的。
他住的房子是前店后院,我让马月淼他们先在门口等着,就推门进了店。
屋脚支着碳炉子,炉子上还有一把大铝壶,壶已经开了,可旁边一个带着墨镜的老头却悠悠地打着盹。
“陈老先生,陈老,您好,我是在附近打工的,听说您懂阴阳,就过来问您个事!”
原本眯着的陈瞎子咂咂嘴,清清嗓子,然后才问到:“你是看前程婚姻,还是最近不顺想让我点拨点拨?”
我呵呵一笑,“我这个事办起来麻烦,我是听说您知道省里有位姓胡的高人,所以才想让你给引荐一下。”
老头儿大概还有点儿没觉醒,愣了一会儿嘴里还念叨,“胡,哪儿有什么姓胡的高人?我不认识,我这儿是寿衣铺,你要是有买的就说话,没事别耽误我睡觉!”
我呵呵一笑,“行了,我就确定一下,那什么,哥几个,进来砸店!”
来的时候,我已经跟那俩兄弟说好了,我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听我这么一说,两人一人抄了一根木棍,另一个一进门就把火钩给拎了起来,眼看着就冲柜台砸了过去。
陈瞎子一看就急了,连忙伸手阻拦,“哎,等等,这位小兄弟,咱们有话好说,你别上来就动手啊!”
我这才让那两人住了手,然后让他们先出去,把马月淼叫了进来。
十分钟后,我们回到了老马家。
昨天报出了那么多自己的数据,唯一的好处就是我在这里可以随意进出,马家老两口也都有说有笑的。
我哪儿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自己才得了这个便利。可回头想想也就认了,反正是为了办案,呵呵,且容我猖狂一回,话说我也确实是把这看成了一件案子。
只不过那两个马月淼私自调动的武力,却被我们藏在了她的闺房里,跟老马说了几句话,我就笑呵呵跟马月淼出了院子,到不远处的街角藏了起来。
大概九点多钟,姓胡的打车到了老马家,我们也偷偷跟着进了院子,等他进了马半城屋里的时候,我们才靠近了门口开始偷听。
“马老板,昨天晚上没有再做恶梦吧!我就说嘛。昨夜一个三十来岁的矮瘦汉子入我梦来,说在你矿上死得冤枉,到现在还没能入土为安,所以才祸害你家人。”
他一说完,老马就失声说道:“啥,你还真看见牛三了?”
“嗯,大概是事主心里积怨甚深,所以成了执念,才导致阴魂不散,为祸人间!”
听到里面的对话,马月淼心里一惊,手上也使劲儿抓住了我的手。
我也心里暗暗计较,果然这煤矿上是死过人的。六婶说得没错,确实是四个人出了事,其中三个重伤,还有一个肯定当场就没了。
只听老马期期艾艾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我听到里面有人走动的声音,大概是那个姓胡的在装模作样想办法,片刻后他才说道:“你现在把死在你矿上那名工人的生辰八字和姓名、籍贯告诉我,我要替你做法,驱散这个鬼物。”
“我知道他叫牛三,也知道他是川西人,可不知道生辰八字啊!他是别人介绍来的,压根就没上花名册。”
我听到姓胡的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那你找了纸笔,写下你知道的,其余的咱们再做计较!”
听到这里,我心下已经了然,正好马月淼回头朝我望了过来,于是我使了个眼色,让她按计划行事。
马月淼一走,我就踱着方步走了进去。
里面这两位各怀心思,见我一个外人进屋登时就是一惊,还是老马先反应了过来,指着我说道:“你进来干吗?胡大师正帮我点拨呢,赶紧出去!”
我没有理会,而是围着这位胡大师转了一圈,然后嘿嘿冷笑了数声,“小子,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论什么聊斋啊?现形吧这就!”
这位胡大师三十来岁,看起来高高瘦瘦的,还带着金丝边眼睛,一副学者派头。见我围着他转圈却夷然不惧,还咧着嘴笑笑,“这位小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最好不要胡乱招惹是非,要不然必临祸事!”
我呵呵一笑,冲门外低喝了一声,“抓人!”
第51章 戳破()
我们去找陈瞎子的时候就已经从他嘴里知道,眼前这个所谓的胡大师是假的。
话说前些天,这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陈瞎子是附近十里八乡有名的阴阳,所以就过来跟他做了一笔买卖。
就是让他自动请缨去老马家探视,然后才在话语间把这位胡大师引出来,这本来也是江湖的套路。陈瞎子原本想着乡里乡亲不愿意得罪,可对方一出手就是一万,钱帛动人心,陈瞎子这才黑了心,把这个人介绍给了马半城的老婆。
那两个矿上的伙计手脚迅速,拎着绳子三两分钟就把这小子捆上了。
老马本来在那里还大呼小叫的,可他们绑人的时候,那小子一挣扎,从怀里掉出了一支录音笔,马月淼低头就捡了起来,顺手就递给了她爸。
老马看了一下,就不在说话。
直到那两人把人捆结实了,他才挥手让那两人先走,告诉他们回去记得去账房一人领一千的跑腿费。
这位胡大师被捆绑的时候嘴可没停,杀人犯,黑心老板,不得好死说了一大通,就连马太也被喊声给引了过来。
“哎,你们怎么把大师还给捆了!”
马太不明就里,还想过来解绳子,却被老马一眼就瞪出去了。走时还没忘了关门,嘴里还叨咕,这家人没几个正常的。
见马太出去了,老马才咳嗽了一声,然后坐在了沙发上,死死瞪着已经歪倒在地上的胡大师。
好一会儿,他才幽幽地道:“小陆,既然事情是你发现的,那你就替我先审审他!”
我蹲在地上看了看这小子,然后才轻声问了一句,“云娃,说说吧!”
胡大师听我这么一叫,开始愣了一下,然后就猛烈挣扎起来,还一边大喊,“你这个帮凶,你要是敢对他们孤儿寡母下手,我死了变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有这么大力气,眼看就要把捆绳挣脱了。我当时也是着急,抡圆了就是一个嘴巴,一下就把这小子抽得满嘴流血,眼镜也歪到了一边,可人却老实多了。
“好好说话,我连你这种玩阴谋诡计的小人都看不起,怎么会去为难孤儿寡母?”
这小子这才晃荡着半靠在了身后的墙上,吐了一口血,“说吧,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看这小子一副光棍的样子,我递了杯水给他,让他漱漱口。
“你身上有股味,我和月淼都闻见了。可我一直想不起来到底是哪种味道,直到昨天跟着你去了宾馆,我才想起来,那是84消毒液的味道。”
这小子呵呵一笑,“就因为一股味儿?你不觉得这解释太牵强了?”
我摇摇头,“不,如果你只是个普通人,这没问题,最多是有洁癖而已。可你是个法师,法师研究的是虚无缥缈的东西,靠得是感觉;而医生是科研工作者,要求的是谨慎和证据。
你能想象一个天马行空的法师,竟然和能和一位严肃谨慎的医务工作者一样,整天生活中无菌消毒的环境中吗?无论如何这都太古怪了,古怪到让我有理由跟踪你,所以你露馅了。”
我们对话的时候,马月淼也把最近两天发生的事告诉了老马,包括上午我们去找陈瞎子。
“说说吧,咱们都是大老爷们,有事讲到明处,要不然去了局子里可就”
“没什么,我不怕坐牢,但你马半城肯定也得进去。别看你把录音笔收了,可天理昭昭,牛前进就死在你矿上,你不可能当成没有!这几天你家里为什么不太平,还不是我三哥冤气冲天闹得!”
我现在几乎已经把事情的脉络大概勾勒出来了,这位是牛三的兄弟,而牛三就是这次矿难中唯一的死难者,而这个人又是不存在的。
这里所谓的不存在,是指这个牛三不在花名册里。至于里面有什么猫腻,恐怕只有老马才清楚,而这个人苦心孤诣设置了这个完美的计划,其实就是想替他枉死的兄弟伸冤。
他娘的,老子竟然在这次事件里扮演了一个如此不光彩的角色?
想到这儿我又问,“那干嘛非得把他闺女嫁出去!”
“呵呵,他拿别人的性命当成猪狗,我也让她闺女随随便便嫁个人家,以后也活成个猪狗的模样,难道不好?”
老马父女气得够呛,可也毫无办法,总不能真过来动手吧!
老马指着这人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牛前进是不是我矿上殁了的牛三,可老子一分钱都没少他的。别的矿上死个人赔三十万就到头了,可我整整出了四十万,都让他那个老表万浩伟拿了。”
本来还激愤异常的胡大师,听老马说了这句话就沉默了下来,半天后才问:“给了?我堂嫂怎么一分钱都没拿到?那个万浩伟又是哪个?我怎么没听过?”
看起来双方有误会,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份儿上,就不用藏着掖着了。我把胡大师的绳子解了,递了把凳子给他。
他长叹了一口气,才幽幽的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他叫牛进伟,是那个死在老马矿上的牛三的堂弟。
他在西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