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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她,叫她不要害怕,好半天她的情绪才算稳定下来。
然后我捡起她的手机装进兜里,这才拿着东西从1208号宿舍出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从那个屋里出来,外面明显暖和了许多,即便是走廊里也比里面暖和。
我紧紧抱着依旧颤抖不止的小西,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事!
因为小西从头到尾都没再去触碰一下自己的手机,那么自然是手机出了问题。手机又不会变鬼吓人,能把小西吓成这样的,恐怕又是那个不能言说的电话!
我把她扶上车就往回赶,等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耗子和沈剑还在客厅打游戏等我们,见了曾小西的模样,都生出诧异的神情。我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问,先安排小西先睡下,然后才出来。
小西的手机已经关机了,我没有再去开机,既然她这么害怕,就不能再去刺激她了。
耗子和沈剑围了过来,想问问到底是什么事,可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拿起手机,抬眼望了过去,是一个熟悉的号码,也是我一直想破解的一个谜题,也是把曾小西吓得要死要活的那个。
我呵呵笑笑,真他娘的寸,这王八蛋还真盯上我了!
于是我拿起了电话,正要摁接听键,曾小西却不知何时冲到了我身后,死命地和我争抢着手机,嘴里还直说:“陆渺,不能接,谁接谁死!”
也许被她如此神经质的表现吓到了,我下意识把手机往怀里一扥,想把手机夺下来,可却一不小心在手机屏幕上划了一下。
于是,电话接通了
第70章 多情自古空余恨()
曾小西瞪大了眼睛,呆愣愣地望着我,再不说话,豆大的泪水在眼眶里溢满,然后顺次滴落
电话接通了!
我对小西苦笑了一下,“这是我的宿命!”
然后我把电话放在耳朵前,“喂,哪位?”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只有“哒哒”的脚步声和回音,仿佛身处一个很大的空间
该来的总会来的,于是我再次问道:“谁?”
电话那头已经不再是信马由缰的散步,而是变成了小跑,然后是快跑,里面还有急促的呼吸声传来,我推断应该是个女人。
沈剑和耗子都围了上来,曾小西还在那里不停地落泪。
我摆手示意他们暂时别过来,既然有危险,可不能牵连我兄弟!
呼吸越来越急促,然后有另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应该是有人在追这个女人
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我举着手机等了好长时间,那边都没有什么声音传来,可正要准备挂掉,却听到一阵女人的哭声,是捂紧了嘴后非常压抑的那种。不知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不敢哭出声,总之哭声很压抑,抽泣的间隔很长。
曾小西已经不再哭了,她端坐在沙发上开始补妆,这是我最喜欢的时刻。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变成另外一个人,说什么都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女人哭了很长时间,我看到耗子在打哈欠,沈剑也有些百无聊赖,小西的妆已经画完了
电话是单向的,那头只是想向我传达什么,却不准备和我交流,所以我只能听着。
忽然,哭声停止了。
然后有呜咽的声音传来,是风,是风穿过孔洞的声音
“滴答、滴答、”
我最讨厌就是这种滴水的声音,它算不上恐怖,可在静匿的黑夜和封闭的空间里,它就像一把锐利的冰锥,随时可以凿穿人的胆魄和心防!
呜咽的风声呼啸不止,滴答滴答的滴水声又烦乱人心,我听得有些厌烦了。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倏”地一下钻进了我的耳朵里,就像有人死死扳住了我的头,然后一字一句的对着我的耳朵说道:“易罗,你本来知道的,为什么就是不说呢?”
是一个清亮的女声,年龄不会太大,还有些南方口音。
既然这个不能提及的电话一而再地选中了我,避无可避之下,我自然会把它当成一个案子来研究,所以我会记住电话里的每一个细节。
事实证明,它提供的每一条信息都是有价值的。
然后,这句话就被重复了无数遍,没有歇斯底里地狂喊叫嚣,只是如细语呢喃一般的轻声耳语
直到沈剑伸手打掉了我的手机,我才发觉自己已经沉浸其中很长时间了。
沈剑指了指我的耳朵,我走到镜子前看了看,竟然流血了,是从耳朵里流出来的。
小西现在反倒是淡定了许多,从冰箱里取了点儿吃的,又开了一瓶红酒,给每个人都倒上,然后再次开口。
这个电话是不能接的,谁接谁死!
这是医大一个流传已久的禁忌。
就是从那个女生从公交车上纵身一跳后开始的。
“宿舍那三个男生就是接到这个电话后先后离奇死去的,而那个女孩儿的对象也因为接了个电话,整个人都疯了。听说他一个晚上就把女孩儿送他的所有东西都吃掉了,是所有东西!”
我不敢想象当时到底是怎样的情景,所有的东西?
耗子大概也知道这个故事,因为也是道听途说,所以有些不以为然,“女孩儿要是送他一对手里攥着的健身球就好了,这种男人就不配活着!”
小西没有理会,继续讲下去。
事后警方查过,这个电话就是那个女孩儿身前曾经用过的号码。可这个号码早就停用了,又是怎么打出来的呢?
说到这里,小西抬起头望着我,“你知道我为什么对这件事情这么害怕吗?”
我摇摇头。
“因为和我一起开公司的师姐,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知道这件事情始末的师姐,就因为接了这个电话就死了!是上吊死的,就在窗帘的拉杆上把自己吊死了。你说说,窗帘的拉杆能有多结实?哪能吊得起一个人,可她就这么死了!”
小西跟我说话的时候神情严肃,就像和我讨论一个学术问题,可她越是这样,我却越担心。因为我觉得她和上次一样,又想把这种深深的恐惧隐藏在心底的某处。
于是我伸手摸摸她的脸,“小西,没什么可怕的,你知道我也算见鬼无数,小鬼我都杀了十个呢,这些可吓不倒我!你得把你心里的恐惧说出来,我、耗子还有沈剑,我们三个大老爷们会保护你的!”
小西这次没有哭,只是手有些抖,“我,师姐的电话是,是我替她接起来的,然后师姐就死了!她当时在卫生间,叫我帮接一下电话,我看都没看就接了。我忘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我见她脸上有些惘然,就轻轻叫了她一声,然后把她抱在了怀里,“没事,没事!你不是故意的,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大家都喜欢你!”
小西就这么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把她抱到了床上,还看到了她眼角的泪痕。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与其说小西在害怕,倒不如说是她心里一直对于师姐的死有愧疚。她觉得自己如果不接那个电话的话,师姐一定不会死。换个说法就是,她这位合伙人,平日里情同姐妹的好搭档就变相死在她手上。
这才是她心底里那个最深层的隐秘,以至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以至于她要用歇斯底里、异于常人的装扮或者行动来发泄、来排遣。
我从屋里出来,沈剑眼里满是笑意,耗子也有些跃跃欲试。
“从哪儿开始?”沈剑笑着问。
我沉思片刻,“自然还是应该从故事的开端追根溯源!不过,我们还缺一个人。”
于是我们三人互相笑笑,心里自然有了人选。
小西睡了一夜,精神已经大好了,大早上一起来就拉着我说她想通了。
“想通什么了?”
曾小西略微凝神,然后郑重说道:“你要是死了,我就当寡妇!”
我心头一动,“替我守节?”
“开什么玩笑,我才二十三啊!”
皇甫真的是说到做到,我们几个刚到医大门口,她就来了,“陆渺,什么事啊这么急?”
“嗯,一件陈年旧案,所谓侠之大者为国”
“打住!有什么事直接说,别整清虚道长那一套!”
我就把医大这件奇案跟皇甫说了,她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个事情我倒是有所耳闻,因为那时候我还在读警大,所以只是听老人们讲起过。”
皇甫说她没能够看到卷宗,只是听那些老人讲起其中的离奇古怪,所以才有了探究的兴趣。他们有一个内网,里面可以查到各个时期的大案、要案和多年未破的悬案,以及类似这种匪夷所思的案件。
“可奇怪的是,这个案件被标注了密级,要想翻阅得需要同等密级部门的批准才行!”
说到这里,皇甫露出了迷惘的神色。毕竟对于他们这样的衙门来说,权限已经足够高了,连他们都不能随意翻阅,这个案件的神秘性可想而知。
我呵呵一笑,“但这点小事肯定难不倒你,是吧?”
“那是!”皇甫一摆头,神情潇洒之极。
她说自己当初是新兵,为了能迅速熟悉业务,总得翻阅不少卷宗,自然也就从上级申请到了借阅的权限。
皇甫微微一顿,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把她知道的慢慢讲述了出来。
有个女孩叫多琴,是满族人,但在南方长大。她自小就品学兼优,最后也不负众望,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内地的一所著名医大。
在高中的时候她认识了一名叫朱定邦的男孩,比她大一届,不仅能言善辩,也很会讨女孩子欢心。最后在朱定邦坚持不懈的追求下,多琴第一次违背了父母的意志,在高中里谈起了恋爱,然后又双双考取了这所医大。
正当两个人如漆似胶的时候,一场无妄之灾正悄悄朝多琴这个温婉文静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