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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趁着这会儿功夫,抬步往里走,准备仔细观察一下。
手机灯光扫过,供桌上放着不少水果和点心,可供台上供着的竟然是一个木头人。而且这个木头人双手朝下,人是倒立的,脸却朝外翻着,正好和人对脸。而且这个木塑的雕工很朴拙,只是简单雕刻了人物的眉眼,至于腰腿和手臂,只是具象而已。
“有什么发现!”
十八已经停止了诵经,见我在供桌前站着,于是张口问道。
“供着一个木塑,头下脚上!”
十八听了之后就沉默不语,片刻之后才问沈剑什么时候才过来。
十八人比较内向,可一般情况下是不服软的,能问出这么一句,就说明对方的来头很大,他觉得自己有可能顶不住。
于是我问道:“讲讲呗,都这份上了,还藏私?”
他伸手指指我,一副毫无办法的神情,终归还是对我说了。
他说,供台上供着的这个叫翻坛五郎,是梅山教的启教祖师。
梅山教是我国最为古老,最神秘的宗教之一,因为扎根西南省份,所以融合和释、道、儒、巫等各种文化,也被尊为“南蛮第一教”。
“这个梅山教在西南多个少数名族中流传极广,而且派系很多,对东南亚的宗教也有不同程度的影响。我刚才见那个人掏出了一顶花帽带上,恐怕这人是个师公出身。”
见我不解,十八继续说道,这个师公教其实也是梅山教的一个分支。只不过当中的巫蛊成分占了多数,而且一般都是以民族为单位来设教。
因为传说里,祭祀的职位以前都是由女人来担任的,后来男人当了师公之后,做法时就得穿花衣、带花帽,要不然就请不动鬼神。
虽说对这个神奇的教派依旧好奇,可我还是按下了心思,趴在玻璃上朝外瞅了瞅,门外依旧雾气腾腾,好像比刚才更厉害了。
不过十八摆下的小阵大概已经起了作用,再加上他做法加持,应该能等到大部队到来。
于是我要他再说说,长这么大我只知道苗人养蛊,至于别的就再也不知道了。
十八见暂时和对方形成了僵持局面,也就静下心和我聊了起来。
梅山巫术尊蚩尤为为始祖,和后来传入的道教以及当地的一些原始宗教集合演绎,才成就了今天的梅山教。
梅山法术错综复杂,又各有派系,但主题还是惩恶扬善、济世救人。因为流传区域广阔,年代久远,门下自然良莠不齐,也出过不少奸恶之徒。
梅山法可招魂拘鬼,可治病救人,可行云布雨,也可请神上身。总之包罗万象,体系庞杂,直追茅山!
“梅山法术多种多样,有华佗法、罗汉法、铁法、水法,还有猖法、蛇法、神打之类的攻击性法术。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会学全的,能精通一两样都算高能了。”
“蛇法,那是什么法?”
十八笑笑,说就是制蛇之法,能在山林中行走不受蛇害,功夫练到了家,还能凭空搬运。用来设阵也好,御敌也好,那是随叫随到。
我知道西南多山,少数名族在山里生活行动难免会遭遇毒蛇猛兽,这个蛇法也算得上对症下药。可他们要来北方可就不管用了,我们别说没那么多蛇,即便是有,这也深冬腊月的,怕他们也指挥不动。
没想到我刚笑完,十八就僵住了,除了眼睛瞪得老大,浑身都僵直不动,眼看着额头就冒出了一层白毛汗。
“不用这么敬业吧?人吓人可是要”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口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就连供桌那边的地上也开始有声音传了过来
第93章 直指龙山()
“蛇!”十八尖叫了一声就蹿到了一张凳子上,速度之快简直如离弦之箭。
上去之后他还一个劲儿朝我摆手,“陆渺,赶紧把它们弄出去!”
果然,他话音刚落,从门缝里和窗户顶上的孔隙间就有蛇钻了进来。
北方的冬天靠烧煤取暖,所以,窗户顶端和门板下面都透着空隙,是为了防止一氧化碳中毒。可这时候再过去堵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窗户上已经接连掉下来几条一米多长的大蛇,一个个吐着芯子就朝我游走了过来。
他娘的,好的不灵坏的灵,你说我好好的问什么蛇法啊!
刚才把猴子打晕之后,衣服还没来得及穿,我手里压根就没什么趁手的家伙。可身后的十八已经乱叫不止,我只好灵机一动,随手把皮带抽了下来。
然后转圈悠了起来,以期能把这些蛇赶跑。
要真拉开架势跟人家死斗到底,我可不敢,话说,沈剑也该来了啊!
我咧开嗓子大喊,“十八,你小子怎么躲了?”
可半天都没听到有人回应,等回过头时,只见这小子双手把着椅背,脚尖都竖起来了,而且满头大汗,看样子确实给吓得不轻。
得,关键时刻这小子也指望不上了,那只有我自己来了。
蛇窸窣不停,从窗顶和门板下一条条钻进来,眼看已经二三十条了。一条条微抬着头颅,皮肤油腻滑凉,带着阵阵腥气朝我们逼了过来。
“十八,你的法阵对这些蛇有没有用,能不能暂时把它们逼退?”
十八看了我一眼,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然后断断续续说道:“你盘坐到我刚才设的法阵中间,,然后手结定印,把大爷给你的嘎巴拉手串于捧在手里,诵六字大明咒,试试管不管用。”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试试?
可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要不然也没别的办法啊!
虽然那些蛇的身躯庞大,但没有几条是三角脑袋的,应该不是毒蛇,所以我手脚并用连扔带扫,就把法阵清理了出来。
当然,我是后来才听清虚道长说,蛇有毒无毒压根就不是这么分辨的,那些蛇恐怕条条都是剧毒,我当时纯粹是捡了一条命!
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十八已经废了,要是我再缩了,俩人就真没活路走了。
清理出了法阵,我就一盘腿坐在了中间,然后双手朝天,左下右上把那条嘎巴拉手串捧在手心。
然后静心澄意,安然念诵六字大明咒,也许是跟道长学了打坐行气,所以心神极易稳定。
而我张口颂了三遍六字大明咒后,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小了许多。我偷眼观瞧,那些蛇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条条都昂着头僵在了那里。
既然管用,那就多念几遍,反正又没什么成本。
于是我闭目静心,口中念诵不止,片刻功夫,只觉得周身原本腥臭难闻的气息也渐渐散去。
院子里传来了老头的声音,“没想到这两个小兔崽子竟然还会佛法,也罢,人算不如天算。四妹,我们这就走吧!”
一听说这两人要走,我登时就睁开了眼睛,刚才还爬了满地的蛇已然不见,除了在地上留下一条条的稠腻的粘液之外,竟然走了个干净。
十八也从椅子上下来,走到我身边,一脸尴尬的神情,“我我从小就怕蛇!”
我悄悄地狭开了一条门缝,朝外望去,刚才还仿佛笼罩天地的浓雾已经散了,除了还有些腥臭的气味,院子里空无一人。
十八想开门出去被我拦住了,我猛然打开门后,扔了条凳子出去,见没什么动静,才开门出来。
那两人果然已经走了,我们找到了靠东边的那间房子,发现里面躺着的十几个孩子全都不见了,就连被我打晕的猴子也不见了踪影。
我们不甘心,于是又在其它的屋子翻找了半天,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外,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这里地处西郊,我没来过这里,不识路径,只好先找到沈剑再说。
结果发现沈剑竟然不在车上
我和十八当场就急了,于是四处寻找,终于在一个小树林里看到了原地打转的沈剑。
等我把他拽出来,才知道他就下车解了个手,结果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看来这里恐怕还是那些人的巢穴之一,所以才会在村子外头设这么一个幻阵,以防有人误闯。
怪不得我们等了那么长时间都没等着大秦呢,沈剑都被困住了,去哪儿通知他去。
等我们出了幻阵,手机也有了信号,于是我立刻通知大秦赶过来。干这个,人家才是专业人士,在人家手里,许多我们不屑一顾的细微之处,就有可能成为一条重要的线索。
沈剑在野地里转悠了大半夜,已经筋疲力竭,坐在车上缓了半天才算缓过劲儿来。
于是他开口问道:“什么情况?”
我吐了口唾沫,“他娘的,绝对是惯犯,十几个孩子呢!”
“那他们能这么迅速地转移这些孩子,是不是还有什么窝点?”
沈剑这么一问,我觉得脑子忽然闪过一个画面,那就是我们刚进院子的时候,那个少妇问老头事办完了没,然后让他明早把孩子送到龙山。
“有了,龙山肯定也是他们的一个据点之一,我们的到来使他们提前暴露了,所以他们转移到龙山的可能性很大。”
于是我又给大秦打电话,问他知不知道龙山附近有什么村落,或者能藏人的地方。
本案已经引起了局里领导的重视,警方对拐卖人口随时都处于高压严打的状态,一听说有十几个孩子,那还了得。
大秦说他们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带队来了,还说龙山附近原来是有个龙山村的,可后来因为龙山火葬场的建设,就整体搬迁了,现在就剩一个荒村了。
我们刚才进去的那个院落,看起来就像是废弃的,连电线都没接上。看起来这帮人为了保守秘密,也做到了小心翼翼,那么在荒村里找个藏身之所,也是极有可能的。
于是我把所知道的情况告诉大秦,然后我们约定在龙山见。
十八从手机上找到了龙山的位置,然后开了导航,我们立刻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