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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看少年的背影,谁又能想到,就是她,将围场搅了个人仰马翻呢?
太医很快就来了,在安斐的鬼哭狼嚎里,好不容易才将人抬到了木板上,那一群少年也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站在那任由老师骂着。
凤回懒懒的打了个呵欠,没兴致再看下去了,转身,准备离开,却感觉一道目光直直朝自己射…来。
被别人尊称暗夜凤回那么多年,她不是没被暗中盯过。
可是这一道目光,却那么纯净,就像一道清泉,潺潺流过,什么威胁都没有。
凤回侧身,朝着那目光的方向看去。
乱哄哄的围场,所有的少年都在老师的痛骂里低着头,除了,那一身青衣的男孩子。
他蒙着一条白绫,微抬着头,隔着围场、石桥、和一大片梅花,遥遥朝她“看”来。
尖俏的下巴上扬出一个美好的弧度,晶莹的落雪不断飘到他脸上,看上去,那么美好,竟生出了几分圣洁感。
凤回不禁在想,那条白绫下,一定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胸口处贴身放着的朱雀神令突然烧灼起来,并且隐隐有向外跳出来的势头。
凤回心里一沉,伸手,扣在了胸口,感觉到她的安抚,躁动不安的朱雀神令才慢慢平静下来,只是那温度依旧滚烫。
再抬头去看,那群少年已不见了踪影,想是出了这样的事,被老师带走了吧。
皇甫长舒,他不是看不见吗?又如何那么准确的分辨出她的位置?
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巧合,他只是恰好抬起了头,其实没在看她。
心口处的灼热感无法忽视,凤回的眉头轻轻皱起,看来,她有必要去查查这位世子了。
转身,离开了梅花林。
前院。
凤回绕了半天才从林子里绕了出来,一走到正道上,就听见四周传来的议论声。
“这下安平侯要气死了,听说他正满院子找是谁惊了那匹马呢。”
第23章 恶意栽赃(1)()
“要我说,他就是活该,人家皇甫世子走的好好的,他非要去撞,这下惨了吧,腿都断了。”
“你小声点,被安家的人听见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听太医说,安斐的腿没个一两月是动不了的,除非找到续骨草。”
“可是那续骨草长在瑶屿之森里,而瑶屿之森这些年不是禁止学生入内的吗?”
“安家权势滔天,会把一条禁令放在眼里吗?听说安平侯已经请旨,叫学院的学生去瑶屿之森里寻找续骨草了。”
“啊,叫我们去!如今正值年关,瑶屿之森正是危险的时候,安家简直是把我们的命不当回事,陛下会同意吗?”
“陛下?”嗤笑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忘了,如今的苍岭国,做主的人是沈家,不是淳安皇了。”
“可是”
议论声渐渐远去,没人注意到,林立的假山后,慢慢走出来的红衣少年。
凤回面无表情的看着离去的一众学生,在心里暴了句粗口。
她没想到,弄断了条安斐的腿,竟然扯出这么大的事。
沈家和安家勾搭在一起多年,请一道叫学生去历练的圣旨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只是,历练是假,进去送命才是真吧。
瑶屿之森,那,可不是一个好玩的地方啊。
至少,以她目前的实力,进去之后,恐怕讨不到什么好处。
凤回有些烦躁,但此刻也别无他法,只好随着人流一起朝前走去。
先看看学院会怎么说吧,毕竟学院的那几个老头,可不会将什么圣旨放在眼里。
六堰堂,这里一向是学院议事的地方,此刻,堂前却聚集了一大片学生。
镶满琉璃瓦的檐下长廊上,正放着一个精致的摇椅,上面还躺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旁边站了不少人,有随侍,中年男人,还有几个穿着白袍、仙风道骨的老头。
如若不是锦袍少年一阵甚一阵的凄厉惨叫,那么这幅画面,一定很美好。
“啊——疼死了!父侯,孩儿疼啊,”安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抓着身边中年男人的袖子不放:“你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孩儿的马术你是知道的,绝不会无缘无故摔倒的。”
倒不是想象中那么蠢嘛,凤回站在人群外围,冷冷的看着长廊下那群人。
你当然不是马术不精,是姑奶奶要你的命!
“放心,父侯一定替你做主,”中年男子很明显被气到了,边伸手安抚安斐,边转身吼站得密密麻麻的学生:“到底是谁,惊了斐儿的马,还不快滚出来。”
夹杂着怒气的声音迅速向四周扩散,树上的积雪都抖落了下来。
不少离得近的学生已经支持不住,“哇”的一声,血就吐了出来。
鲜红的颜色,滴在洁白的雪中,还,真是很好看呢。
在这样的威势下,凤回却连眼皮都懒得掀动一下。
这个中年男子,应该就是安平侯了,修习的是浑厚的土灵,四十多岁的年龄,就到达了灵力四阶后期,在灵力缺乏的苍岭大陆,也算是高手了。
不过,在她眼里,还是不够看。
毕竟,她的一个贴身侍卫,就可以跟他打平了,何况锦葵年龄尚小,以后前途无量。
第24章 恶意栽赃(2)()
这一刻凤回总算知道那些嫉妒从何而来了,实在是因为,这群人太弱了呀。
想她一个没有灵力的人,占着个灵力四阶的高手做随从,可不就是招人嫉妒吗?
那几个白胡子老头见到有学生吐血,脸色有些不快,其中一个更是直接上前,将手按在了安平侯的肩上:“侯爷,”
凤回挑了挑眉,枉疏灵者,他也在啊。
按在肩上的手明明没用什么力,体内却有一股磅礴的灵力冲了进来,让安平侯气息一下变得紊乱,几欲吐出血来。
他回身,就看见身后冷着脸的老者,微微一怔,连忙低头行了一个礼:“枉疏先生也在,失敬,失敬。”
之前人多,倒是没注意到这老东西也来了。
安平侯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刚才那轻轻的一下,如果不是他克制住了,只怕就要吐出血来了,这老头的实力,竟变得这样恐怖了吗?
枉疏收回手,脸色还不是很好看,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气不悦的开口:“侯爷,出了事,学院允许你调查,但伤了人,就别怪老朽不客气了。”
“是是是,”绝对的实力面前,安平侯哪敢多说一句话,低着头,一副孙子样。
枉疏冷哼了一声,不再插话了,转头跟那群老头站到了一起。
凤回的眼睛微微眯起,看来,今天不止安斐这一件事了,肯定还有其他的事,不然,各个分院的院长也不会到得这么齐。
经过刚才枉疏那一下,安平侯再说话果然客气了很多。
只是儿子断了腿,还在旁边躺着,他的语气也好不到哪去。
黑沉着一张脸,静静的凝视着人群:“到底是谁惊了小侯爷的马,出来。”
被他吓到的学生此时哪敢说话,纷纷低着头,一言不发。
就在安平侯又要暴走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颤抖的声音:“我知道,是皇甫世子。”
凤回看向说话的人,一个同样锦衣的小公子。
因为被安平侯吓到,脸色还有些苍白,如果她记得没错,这应该是那会儿跟在安斐身后其中的一个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安平侯又开始吼了,一个西凉国废黜的皇子,怎么也有本事来惊他宝贝儿子的马了!
“是,”这一声吼过去,又把那孩子吓了个不轻,抖得跟鹌鹑一样,说出来的话也断断续续的。
“我们之前和、小侯爷在、在围场骑射,小侯爷走得好好的,突然,世子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还、还不闪不避的来到小侯爷马前,于是、于是马就受惊了”
凤回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冷光,这倒打一耙的本领,倒是挺融会贯通的嘛。
分明是安斐那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无缘无故的要去欺辱皇甫长舒,怎么被他一说,就成了皇甫长舒故意惹事呢?
只怕是他们无法承受安平家的怒火,又想早早了事,所以,推出皇甫长舒这个替罪羊。
一个无权无势的世子,牺牲了,自然没什么。
凤回看着自那个少年说完话后,纷纷点头说“没错,是皇甫世子”的众人,眼神越来越冷。
第25章 恶意栽赃(3)()
弱肉强食,她自然不会同情皇甫长舒的遭遇。
只是,今天的皇甫长舒,就好比昔日的淳于飞,一样的狼狈无助,一样的被人泼脏水,却没人出来为他说一句话。
让她看到这一幕,还真的是有点不爽呢,就像有人将昔日原主的遭遇拍成了纪录片,故意放到了她眼前。
本来是不想插手的,但,毕竟安斐的腿是她弄断的,总不能让一个弱鸡来替她顶罪吧。
“世子,他们说的话,你听见了,可有什么要辩驳的?”
满含威吓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凤回的思绪。
抬起头,就看见安平侯脸黑得几乎能滴出水,定定的盯着一个青色衣服的少年。
少年白绫覆面,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淡粉色的唇瓣,和尖俏的下巴。
开口,声音还很纯净,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孩:“不是我,我有眼疾不能视物,小侯爷在哪我都不知道,希望侯爷明察。”
明察?
安平侯冷笑了一声,他也知道,今天这事肯定不是这个瞎子做的,只是,既然已经闹到这么大了,总是要找个人出气的。
“众口一词,世子还是不要再说谎了,待会儿跟本侯走一趟吧。”冷冷的说完这句话,安平侯转身向几个老头行了个礼:“几位院长,樊世子涉及小儿的腿伤,还请允许本王带他回去,好好审问一番。”
这,几个老头的表情有些为难。
按照他们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