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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大计!”
她抬起头来:“真的,你们不杀我?我杀了他,你们不是侠士么,不替他报仇?”
她生性狡诈多疑,哪里会这么容易相信我们,以这个女人的性子,她又不怕死,唯一怕的,就是不能荣华富贵,攀上高峰。
我道:“我们不是侠士,不会打抱不平,你也知道我们要的是什么况且,你走的那条路,原本就是一条死路,何须我们再插手?”
她眼底又有了希望,我明白了她的想法,如不成功,便不如死了,以往的民间生活,她是再也回不去了,权势财富,就象悬在她眼前的胡萝卜,一直引诱着她,直至力竭,我忽然间起了一个念头,李泽毓是不是也是这样?
“死路?死路也比一辈子跟着这个没用的男人虚耗光阴的好!”她声音淡淡,“起码这一路之上,我已看到了风景。”
叶萧道:“快说吧,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是死?还是重上枝头!”
尤嫣连连点头:“我说,我说这制香密本,其实只是我自己给它起的一个名儿而已,这个册子,只不过是我祖上留下来的生活笔记,曾祖父跟随着圣帝白幂,曾祖母也是将军之后,出身富贵之家,有很多向不外传的良方香谱,有治病定神的奇效,更有些方子,是我曾祖父留下来的,其中便包括了他削骨易容,如果尽快恢复肌肤生长等等的奇方,其中又以香料功效居多,因此我才唤它为制香密本这也因为我祖上隐居之后,便以制香为生”
“这么说来,点翠镇的制香始祖,并不是陈老实的祖上,而是你的祖上?”
尤嫣脸上全是光彩:“那是自然,就凭他这么个没用的男人,祖上能好到哪里去?只可惜我的父母亲人,禀承祖训,不肯学武,宁愿龟缩于点翠镇,在这里制香卖香,我私自练武,被家人发现,只得逃出家门,没曾想在山上走火入魔,被这没用的男人救了,我为了能练武,不敢认家里人,我又不会别的技能,他家虽穷,但到底能吃饱喝好,我只有呆在他家,嫁给了他!”
第152章 杀机()
我奇道:“如此说来,你家便在点翠镇?”
她淡淡地道:“还有什么家?不承认我的家人,我也不要他们!”
叶萧冷声道:“你杀了他们?”
尤嫣眼色茫然,“我不想杀他们的,但我这两个儿子长大了,和父亲越长越象,有一日去到镇上买糖葫芦,被父亲发现了,找上门来,说要依祖训废我武功,逼我喝药,我好不容易练成了武,怎么能半途而废,于是,我一掌击了去”她伸出手来,做了个推掌的动作,眼底全是狠色,“他这样就被打断了胸骨,回去没几天就死了,隔了几日,娘也被气死了,弟弟身体原来就不好,这么一来,又受了风寒,便也死了,我没有家了只能跟在这没用的男人身边,每一天,我看到他窝襄的样子,我就恨老天爷,为什么我尤家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的神色,时而狠厉,时而茫然,竟似已疯魔一般,我一巴掌打了去,击在她的脸上,问道:“那制香密本上还记载了些什么,快说!”
她眼神清醒了一些:“记载了些什么?无非就是些武功招式,内功心法,我曾祖父将这些写了下来,又写得不全,如若不然,我怎么会走火入魔?怎么会被这没用的男人救了?”
叶萧附在我的耳边道:“看来她练武练得脑子坏了。”
我低声道:“不,她是被前边的荣华盛景弄坏了脑子,她和青瑰李泽毓一起,不是正好?”
我和叶萧转了身,向小巷尽头走了去,只听得尤嫣在身后喃喃:“儿子相公,你们在吃什么?”隔了一会儿又道,“你为什么救我?为什么要娶我你去死吧!”
青瑰收了她,真会收一个好帮手?
我笑了笑。
。。。
李泽毓车队旌旗招展,连绵不绝往京都幽州而去,叶萧和我伏在草丛之中,看着坐在并排坐在车马前边的青瑰和李泽毓,她长纱遮面,而他,却是银铠护身,两人容颜如壁,姿容如仙。
“我估计第三辆马车便是关押你师傅的。”叶萧道,“我们一路跟着,从来没见过第三车马车有人出来过。”
我看到了尤嫣,她已换上宫服猎装,坐到其中一辆马车的车头,和青瑰的侍婢混在一处。
她到底没下手杀死她那两位孩子,只是将他们弃在了点翠镇。
青瑰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说服了李泽毓,两人和好如初,只是第二天,青瑰便无论何时都戴上了纱帽。
“师傅无论在不在那辆马车上,我们都得混进队伍才行。”我沉思道。
“这只怕不容易,他们只有数百人之多,查得极严,每过四个时辰便互相捏皮揉脸,象咱们这种易容术,被人揉得几揉就被发现了哎如果真有尤嫣祖上的那削骨之法,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看了看我,“酥油饼子,你面容的改变是因为骨头受了伤,你师傅要不容易帮你纠正回来了,所以你的样子和以前大不相同,但这么说来,和尤家那削骨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呢。”他逼近我的脸,左看右望,望了之后,喃喃自语。
他凑得我的面孔太近,使我极清晰地看清他高耸的鼻梁,微卷的眼睫毛,以及雪白发亮的牙齿,心底冒起一个念头,这小子什么时侯瘦俏了?
眼看他再次上前,我咬着牙控制着手不往他脸上招呼,微微地笑:“是不是和以前相比,我改得特别漂亮,特别有气质?”
他闭了闭双眼,再眼开,露出个大笑脸来:“是啊,很特别,回头率超高人人回头一看,都在心底思索,这个是个人么?看了半晌,咦认出来了是的,的确是人,但是是男还是女呢”
我曲起了长长的指甲,把掌心朝他手背直压了下去,诚恳地道:“动那削脸的手术,要忍得痛的,我知道你有远大的志向,想把这易容术发扬光大,什么都想试试,但要能忍得了痛才行你能忍得了痛么?”
他眼角抽搐,脸上笑容维持不变:“当然忍得了痛为了你,我怎么也得忍着。”
我和他对望半晌,手指甲不断用力,他脸上的笑脸成了僵化的模样,忽地,我看到了他掩在头发里的肥厚耳朵,那是他瘦身成功后唯一的纪念,想起他扮成刘德全时的肥痴,转过脸去,作了个呕的动作可让人生气的是,他也转过脸去,与我同时作了这么个动作!
更可气的是,我不敢问他,他呕什么!
和叶萧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等我们反映过来,马车又往前走了好大一段路了。
可我们还没有想出来怎么混进李泽毓的车队,总不能老远远地吊在马车旁边钻草丛吧?
可现在的情形,也只能钻草丛了。
我们一路钻着草丛,攀着高树,身上挂了无数的树叶子,草沫子,终于等到了他们中途休息的时间,看着侍婢们在地上布好了铺巾,搭上纱帐,摆好了点心水酒。
而另一边,另有纱帐架起,隔开烟尘,随身御厨提着红泥炉子,摆开了架势,炒上了小菜。
香气随着风一股股地飘进我的鼻子,我一边掰着玉米饼子,一边道:“这是炒鸡片,用鸡脯肉去皮,斩成薄片,用豆粉,麻油,秋油拌之,须用极旺之火炒,一盘用肉不过四两,吃进嘴里,鲜滑可口,直钻进喉咙”
叶萧舒展着眉头啃着可砸死人的窝窝头,闭着眼品尝滋味:“这是磨茹煨鸡,口蘑菇四两,开水泡去砂,加酒喷,将鸡斩块放锅内滚去沫,下甜酒,煨八分功程,加了笋,葱,椒起锅,不加水入嘴酱浓汁甜”
我又啃一块玉米饼子,闻着空气中越来越浓的香味,感觉到了嘴里那玉米饼子的干燥,微闭着眼,狠狠地道:“全炒鸡,又是鸡!怎么全是鸡!不知道点翠镇最近虫祸,鸡吃了有毒的虫,会发鸡瘟的么?全毒死了才好!”
叶萧拍了拍我的肩膀:“酥油饼子,别往前爬了,你还没爬到就会被人发现的,再有,别流口水了,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一种动物,名叫蜗牛,一边爬,一边留下一地的口水。”
我转身一看,身后的草被我压出近一米远的深痕
我静静地道:“你不觉得咱们趁他们吃喝之时,逼近一点,探听消息会容易一点?”
叶萧道:“酥油饼子,哎如今我叫着酥油饼子嘴里都唾液成河了我其实不是嘲笑你,你别感觉特别不好意思,随便找借口你确定你不是闻到香气往前爬的?”
我盯着他的手臂,一直地盯着:“当然不是。”
他手一缩,把手收在了身后,警惕地道:“酥油饼子,你记起了咱们小时侯没饭吃饿着的时侯,你把我的手当鸡腿啃的事了?”
“当然没有叶片儿,你的手啃起来真象鸡腿?”
正说话间,香气更为浓冽了,草丛传来沙沙之声,我抬眼一看,那胖胖的厨师揭了幕帘出来,直走向了草丛。
而且直直地逼近我和叶萧猫着的地方。
见势不妙叶萧低声道:“酥油饼子,他这是要干什么?”
我沉思:“莫非和人有约?”
叶萧瞅了我一眼:“酥油饼子,我发现自从你有了记忆之后,还是有几分小儿女形态的,无论想什么事,老往风花雪月上想你说,他和谁有约?在炒菜之余,还能忙里偷闲地偷情,连厨师都已经腐败透顶了,李泽毓的好日子怕已到头了”
听了这话,我的心情豁然开朗:“不错只是,这一位怕不是来偷情的。”
见我脸上有了笑容,叶萧脸上也有了笑意,望着我:“那他是来干什么的。”
我指了指前边:“你自己看。”
叶萧转眼望去,脸色大变,“他他他,他干什么他他,他,莫非想方便?而且想在我头顶上方便?”
厨师离他只有几步路远了,边走边解着腰带,目地很是明显。
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愁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