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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委委屈屈地朝博望侯望了一眼,这小子一开始还调戏,现在连眼角边儿都不扫她了,她这才走了。
博望侯拉着李泽毓的袖子,“堂兄,你瞧瞧她把我打得,你得替我作主!”
李泽毓揉着眉心,“宗睿,今日就此算了好吗?她是我府上的”
李宗睿怔了半晌,“堂兄,那你的乌骓马可以借给我骑三天吗?”
李泽毓面容冷冷没有答话,李宗睿继续:“两天?那一天?不能再少了。”
李泽毓道:“你被马踢了,可别又哭丧着脸要这要那的!”
李宗睿忘性恁大,把脸上的青肿身上的痛疼抛到了一边,欢天喜地,“好的,好的,这次绝对不会!”他笑嘻嘻地走到我身边,“算了,本侯爷不和你一般见识多亏你揍了本侯爷两拳,本侯爷才骑到了堂兄的马。”
我哑口无言,心道天地下之人真是无奇不有,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自此之后,李宗睿在世子府生了根,无论多忙,他每日有两个时辰是泡在世子府的,一开始,是为了骑乌骓马,那马是李泽毓的坐骑,怎么肯让陌生人骑?他一走近,这马就向他撩蹶子,他脸上鞋印子刚消,便又添了马蹄印子,如此再三,他便没有兴趣了,有一日,我跑到后山去看旺财,被他跟踪而至,从此之后,他对旺财推崇备至,对我恩怨全消,整天跟在我的身后,月牙儿,月牙儿的乱叫,还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它的名字叫旺财?为什么不会望月,这样比较有诗意它能被人骑么?象我这身形如果骑它,会不会将它压扁?它吃素的吗?吃素的好啊,这么一来,在它的眼里,我看起来就不象个大餐?
从此之后,除了我,连旺财看见他都拔脚就溜。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世子府上上下下的人见了他都皱眉头了,特别是李泽毓,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小山包。
可他的身份却真是无比贵重的,他的父亲,是晋王的亲弟弟李君儒,在李泽毓带兵在外征战之前,便是李君儒替李君昊操练沙陀兵,受楚王的征召四处征战,李君昊虽是沙陀人首领,对他的倚重良多,与晋王李君昊只有李泽毓一个儿子相比,李君儒子嗣众多,这位博望侯是最小的儿子,因很得受老太后的宠爱,小小年纪便被封成博望侯。
在世子府久了,既使我不打听,也有人不断地将晋王宫的一切向我说来,最喜欢说起的,便是这位不靠谱的李宗睿了,说他经常在街上抢男霸女,府里收集的人从街头都排到街尾了,可奇的是,居然没闹出人命来,那些人无论是有相公的,还是死了的寡妇,被抢了之后,都安份守纪我从那些侍女闪烁的眼神来看,只怕还有人等在这博望侯经过的路上等着被抢。
郑嬷嬷说得好,咱们世子,有人说他白日宣淫,酒池肉林,依老奴看,他们这是弄错了对象,把博望侯当成世子了,谁叫他老是粘着咱们世子?
总之,在我的映象之中,晋王是较为奇怪一个人,他只有一个儿子李泽毓,李泽毓在外边替他打仗,他还对他那么不好,老给他吃苦头,不给派粮食,这便是人们常说的,爱孩子便要经常给他几棒子么?
李泽毓回到幽州之后,远没有在外边带兵打仗时那么意气风发,整个人都沉郁了许多,也是因为他老子侍他不好?
而且我感觉得出来,他不喜欢去晋王宫,每一次去,回来的时侯,都皱着眉头。
隔了几日,天气微微转暖,又落了一场小雨,把蒙尘的幽州城洗了个透亮,所以我睡了一个好觉,睡得正香,便听到耳边有狮吼之声,还有人拼命拉扯着我的头发,睁开眼一看,便看见了李宗睿笑嘻嘻的脸,我一声大叫,一拳就向他挥了去,他被我挥拳挥多了,形成了反射,一偏头便躲过了,他看我又要挥拳,忙摇着双手道:“你先别打,先别打,你看看这是谁?”
我抬眼一看,旺财身穿了一件做工精美的马甲衫子,蹲在地上,向我直甩头,它一甩头,我便看清了它脑后结得整整齐齐的上百根小鞭子,难怪我老感觉旺财的头今天怎么小了一号了
“你看看,它的发型漂亮吧,是我请宫里最擅长梳髻的嬷嬷梳的,衣服漂亮吧,你看看那绣工,精美吧,数十位绣娘绣了好多天才绣好,经过我这么一打扮,你瞧瞧,旺财便由一位山林野狮变成了高贵的狮王,所以说,人要衣装,狮也要衣装”
旺财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吼声李宗睿一晃,躲在了我的身后。
我奇怪,“咦,它怎么会让你这么摆弄?”
李宗睿在我身后道:“那自然是不愿意的,可幸亏有其主必有其兽,你喜欢吃东西,它也喜欢,我在御花园里捉了只仙鹤,让御厨烤好了给它,它一时忍不住,就吃了,仙鹤里面加了些料,它就睡倒了说起来,旺财天生就有高贵血统,喜欢吃熟肉,所以,它天生就应该住在府里,而不是山上。”
我慢吞吞地道:“熟肉只不过是它的爱好,生肉它更喜欢,尤其养得粉嫩滋润的。”
旺财向前走了两步,两只眼死死盯在我身后。
李宗睿拉着我的衣袖把整个人全藏在后边,颤抖着道:“我这不是为了它好吗?它一个人在山林,多么空虚,寂寞,如此一来,可以来府里,享受美食,你看它现在的样儿,多象只宠物狮子狗大型的咱们可以把留在府里。”
我上前拍了拍旺财的脑,还好它吃得较饱,脾气不大,虽然没有行动,但它拿眼死死地盯住李宗睿,他走到哪儿,它便盯到哪儿,李宗睿差点把我的袖子给拉破了,直哆嗦,还直指着它,“你得向它解释,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它好。”
我一扯袖子,把袖子从他手里拉了出来,离他远了一步,旺财便向他逼近两步,他哇哇大叫:“你不能这么对我”又冲过来把我的袖子扯住,“对了,月牙儿,今日我来,还有正事儿呢,可不能壮志未酬身先死”
我斜着眼望他,扯了扯衣袖,没扯出来,只得罢了,“府上又身添了教书师傅吧,都出口成章了。“
他道:“我今日这么早来,又花了大力气给旺财打扮,其原因之一,就是奉了老太后的懿旨,想请你进宫一趟连同旺财”
旺财很配合地吧嗒吧嗒嘴。
他哭丧着脸道:“我真长得粉嫩滋润么?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补品了。”
我前后一联想,知道了原因,“你给旺财吃的仙鹤,是宫里某位贵人的宠物?”
李宗睿咳了一声,仰头望着屋顶半晌,“谁知道刘贵妃那个泼婆娘这么厉害,跑到老太后那里一哭二闹三上吊,说这仙鹤是专从观音庙里请来的,是求子用的,我弄死了她的仙鹤,是图谋不轨,其心可诛惹得我奶奶大怒不得已,我才把旺财说了出来,又不得已,把你说了出来月牙儿,这次你一定得帮帮我,要不然,我父亲会打死我的。”
我可不想趟这趟混水,所以我向旺财使了使眼色,旺财早等得不耐烦了,跳起来就往李宗睿那里扑,脑后上百条辫子在晨风之中飞扬,十分的好看,它那件绣金纹的马甲也好看,向他扑过去的时侯,显着耀耀金光。
李宗睿吓得满院子乱窜,一下子窜到了院子中央的那棵大榕树上边,还是最顶尖尖的那根树枝,抱着不下来了。
第41章 我错了()
我这院子里的动静大得把师兄师姐都吸引了过来,师姐看着那树桠好心地提醒,“小侯爷,你难道不知道,旺财是会爬树的吗?”
李宗睿便又往那树枝的顶端爬,树枝被他压得弯了,在树顶上上下弹动,他也跟着上下弹动,脸孔更白了,脸上酒窝在晨曦中若影若现。
师兄满脸严肃,“小侯爷,不打紧的,从那么高跌下来,丢不了性命,最多断胳膊断腿,草民这就让人去准备上好的伤药。”
李宗睿带着哭腔道:“我错了不行吗?我错了不行吗?”
旺财在下面慢条思理地舒展着筋骨,首先把身上的马甲给撕下来了,顶着满头辫子就往上爬,爬几步在喉咙吼几声,用手掌摇着那那树枝,李宗睿急得满头都是汗,又不敢大声求饶,可怜夕夕地望着我们。
我们正看得欢乐,郑嬷嬷满脸喜意,匆匆地走来,向我道:“月姑娘,有懿旨下,在前堂侯着,指明了要您接旨。”她见我们全聚在榕树边上,奇道,“姑娘,上面有只雀儿么?”又道,“小侯爷去了哪里,懿旨指明让你们一同进宫,还有一只大猫儿”
李宗睿大叫,“郑嬷嬷,我在这里。”
榕树树叶茂密,郑嬷嬷听到叫声,一开始还没弄明白这叫声从哪来,等弄得明白了脸都吓白了,“难怪宫里面还特制了一只鎏金大铁笼子一起送来,原来是替它准备的,这哪是一只大猫儿?”
我一听不干了,“旺财不会从来没进过笼子,如果要它进笼子,我就不去。”
郑嬷嬷的脸更白了,想要伸手捂住我的嘴,却不敢,连连直跺跺,“小祖宗,这是抗旨,你明白么?”
师姐叫下了旺财,李宗睿才敢从树上下来,煞白着脸凑到我面前讨好,“我知道旺财不肯进笼子,所以才给它打扮打扮,这么一来,咱们牵着它进宫,也显得好看一些。”
郑嬷嬷失声而叫,“呦小侯爷,您还想着牵着它进宫啊?”
此时,旺财缓缓步上前,把头耸在众人中间,眼神坚定而明确帮我解辫子。
到了最后,旺财不肯进笼子,我也不敢让它进笼子,它和我一样,虽处红尘之中,却最不喜人束缚的了,宫里来的人无可奈何,他们害怕着呢,到了最后,只得没让旺财进宫,我却不能不去,郑嬷嬷苦心婆心,说别让世子为难,又说陪我去我估计她怕我太过抢宫里面那些贵人的风头了,惹得她们不满,所以想看着我我这才去了。
晋王宫比世子府更大,更华丽,这是不用说的,比较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