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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会很高兴,走下坡路会很沮丧,总之,李泽毓的使者一番巧舌,再加上要求割让九个州郡的条件之下,闽国国君答应了李泽毓反脸不认人把前来招降的使者杀了,里应外合的要求。
楚博本以为闽国国土已经是探襄取物一般,哪里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派去招降的使者又被杀了,而且杀得很硬气,闽国国君亲自拿了那使者的人头登上城墙,向围困着闽国都城的三十万楚国军士慷慨激昂,涕泪交加,把誓与都城同存亡的决心表得很彻底!
楚博左手一个美人,右手一个美人,听得把两个美人从高台上推了下去,怒发冲冠不是为红颜,马上叫人立即攻进闽国国都。
依我看,楚博还是一个没有受到什么挫折的孩子,他一出生,就有人争着结交他,交给了他最齐全的杀手组织绮凤阁,使他想杀谁就杀谁,谁让他不满意了他就杀谁,等于是蜜罐子里长大的人,但他并没有养成跋扈嚣张的性格,凡事计划周密,想得全面,所以,为了气闽国国君,他这才在高台上左拥右抱美人,以代表‘你闽国公主多算得了什么,老子如果要美人,要多少有多少’的淡定与不屑,但没有想到,眼看气成功了,人家全不在意,他被人反气了过来。
所以,他才那么冲动,再说了,李泽毓给闽国国君出的这个点子毒啊,这等时侯,第二次使者被杀,被闽国国君亲手提着人头受侮,楚博大军中的军士全都看着,他们正是得胜前期气势如虹,这一下子被一个捏在掌心里的闽国国君当众挑衅,瞬息之间由气势如虹变成了怒气填膺,他如果还能镇定得下来,不顺应将士的要求攻进闽国,他就会离心离德,没办法再重拾人心。
谁叫那些使者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闽国杀了呢?
再说了,他让大军驻营离城墙未免太近了一些,闽国国君来这么一手,军士们连他脸上咬牙切齿的表情都看得清楚。
闽国国君挺会演戏的。
正应了那句话,人在江湖走,全靠演技有。
所以,当闽国国君打开城门,倾全城之力向外冲了出去的时侯,楚国的军队有些不屑,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这是每个人心底的想法,甚至还有兵士商量好了,每五个人杀一个人,每人刺出一剑就行了。
这些日子,我可忙坏了,在闽国王宫和楚国军营来回的跑,探听消息,连鸡腿都没有时间啃,总算看到了李泽毓逼近成功的那一刻。
他是一定会成功的,但他身上的毒怎么办?
师傅说,他的毒,一株五色莲花作为药引,唯一的一株,在闽国王宫,我找遍了整个闽国王宫宝库,也找不到那株五色莲花。
原本我想着,替他找到了那株五色莲花,便离开的,找不到,我又怎么能出现在他的面前呢?
我是一个刺客,一个见不得光的人,他日后是要当晋王的,他有雄心壮志,有雄心壮志的人怎么能有污点?
可我每次见他拿出那只键子呆呆地看着,就想冲了出去,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我来陪你踢”
我要用劲了全身的力气才能拼命压抑住那样的想法。
还他下令全军出击的时侯,他把那键子藏在了怀里。
贴身地放着。
远远地,闽国都城下边,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喊杀之声,他走出营账,便有将军围拢聚集,他们都在等着他,等他下令,眼底有兴奋之色,望着他,好象望着自己的神。
只有我知道,他的容光焕发,是强撑出来的,随时随地,都可能从马上摔下。
可他还是披上了数十斤重的金镀铁甲,坐上了战马,坚毅的脸没有一丝动容,就**马也感觉到了不安,轻轻地刨着蹄子。
我不知道他这样的不顾一切,到底有一个什么样的执念,但我想着,我一定得护他周全,所以,虽是一个无品的军士,我的目光也无时无刻地跟着他。
李泽毓的队伍从楚军的背后包操过去,直至包围圈合成,楚博才醒觉了过来,调齐兵军向晋军反击。
虽然有万全的计划,但楚博的军队的确很强,还有一营人,是绮凤阁的杀手组成,专刺杀敌军的将军,我自然知道这些人的实力。
这些人穿着平常兵士的衣服,五人为一组,悄行潜进,行动飞快,一会儿功夫,闽国出城接应的那几名带兵将领就被屠杀殆尽。
闽国的兵马不过上万人,失却了将领,一会儿功夫,就被冲得七零八落,战场之上,只剩下了李泽毓和楚博相对。
只要一开始战斗,布开了阵列,刺客的作用在数万人的杀戮之中就会变得微不足道,再高的武功在排兵布列的集体厮杀中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刺客发生作用的时机,就是战斗接近尾声,阵列已乱,众人都已疲惫之时。
我要小心地保存实力,把命保到那时。
鼓槌锤在大鼓上的声音惊天动地,两军没有耍太多的花招,直接硬碰硬地摆起了阵列,长蛇阵,尖梭阵,重骑阵到了最后,我只能看得见漫天的箭雨和不断倒下来的人,飞溅的血肉,我脸上沾着的,已经不知道是血还是汗了,背襄里的剑早就已射完,可敌人仿佛永远都杀不完,闽国多雨,到了傍晚,又渐渐起了大雾,把敌军和友军笼罩在大雾之中。
我只能根据衣裳颜色来判断敌我,这种时侯,阵列已乱,正是刺客出击之时。
我心急如炽,凭着本能往李泽毓的所在摸了去,每遇见一名晋军,总要问他,中军旗在哪里?
有的人不答,有的人刚答了出来,就被敌人杀了,雾越来越浓,我提气奔跑,可仿佛在原地打转,浓稠的雾气仿佛要把人陷了进去,渐渐地,杀戮声越来越少,深雾之中只偶尔传来一两声惨叫。
就连我都找不到方向,楚博的那些刺客一定也找不到可虽然这么想着,心却越来越慌我只有一人,他们有上百人之多,战争,是集体作战的场所。
焦急之间,我忽地想起,楚博的刺客,也是来自绮凤阁,定有绮凤阁的人在,楚博既不清楚我们在晋王宫发生的一切,这便代表着,我还是绮凤阁阁主,他们会听我命令。
我掏出了怀里的竹梢哨,吹出了联络信号,果不其然,隔不了多久,顾绍便自浓雾中现出身来,他身上穿着楚军的服饰,看到我,惊喜万分,“阁主,尽然是你?您不是有事,不参加这次击杀了么?”
我皱眉道:“找到他的下落了吗?”
顾绍眼底疑色尽消,拱手道,“我们三人一组,四处搜罗,如有发现,便以鸣笛为号。”
他们果然志在刺杀李泽毓!
顾绍是密宗流的人,原来属于我的手下,但到了现在,我不肯定,他是听楚博的命令,还是听我的。
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忽地,浓雾之中传来鸣哨,哨声急促,顾绍一喜:“找到了”说完,提气向发声处奔了去。
我站在他的背后,扬起了手,要不要把他杀了?他是绮凤阁最出色的人材之一,我敢肯定,楚博调他去刺杀营,便由他领兵。
到了最后,我还是把手慢慢地放下了,不知道为何,我眼前忽然间出现他垂眸拔刀的样子,那眉眼风流,竟与李泽毓有几分相象。
我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仿佛做什么事,都会想起李泽毓。
想起他,心肠就会软上几分。
我原本的世界,就是那刺杀一百零八式的。
我们来到了鸣哨之处,有灯笼三三两两地点起,照亮了场地中那厮杀的两方人马,拿着灯笼的人,是楚博的刺客营,只有刺客才会有这些奇巧的工具,灯笼被折成小小的一块放在襄中,需要之时,拿出来打开撑起,点上特制的火油,可保十几个钟头不灭。
那灯笼象天上的星星一般向中央聚拢,虽有数千人在厮杀,但我知道,最危险的,其实是这些提着灯笼的人。
李泽毓挥着长长的马刀,金镀铁甲上全是鲜血,脸上戴着面罩,我看不清他的容颜,想必脸色不好,才把脸遮住的,我期望这骑在马上的,是他的替身,可那熟悉之极的挥刀手法告诉我,这就是他自己。
他和楚博的三员大将浑战。
第70章 浑战()
连楚博都不会亲上战场,他为什么要这样,他这么的执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弄不明白。
我当刺客,那是因为除了这条路,我无路可走,他已是晋王之子,本可坐垂朝堂,为何要只身犯险?
我看见他马刀一挥,把那络腮胡子的将领斩于马下,马刀镶嵌的宝石既使在雾色之中,可夺目有光便更暴露了他的身份。
但他这一手起刀落,便赢得了四周围将士齐声一声喝彩,有人大呼,“王子千岁千千岁。”
他这一呼,其它将士也跟着呼喊起来,这支疲惫的人马仿佛被注进了一股生气,向楚军杀了去,原本楚军多过晋军的,可这一冲杀,竟使得楚军阵脚大乱,四散开去。
他要的,就是这些平民将士的支持,我忽地明白了。
只有他们支持了,他这捡来的地位,才可能坚固稳定,可晋王不明白这一点,晋王后更不明白,所以,李泽毓在晋国可以获得无数的平民支持,但在晋王朝贵族的眼里,他却是让人不耻却使人害怕的存在。
他拼了命地不露败迹,透支自己的性命,原因就在此。
他挥动着马刀,又把一方将领斩杀于马下,可此时,鸣金之声忽起,又有牛角吹号声夹杂其中,楚军如潮水般地退下,可那四周围照着的灯笼忽地全都熄灭。
这是刺杀营刺杀的暗号。
我提气急奔,朝刚刚李泽毓的的方向飞驰而去,我的刚内力运到极致,听到了四周围衣带带起的呼呼风声,刺客营的人,已经全体出动。
终于,我看清了一丈远的地方,侍卫凑拥着的那人,金镀银甲微微有光可此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