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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书一出,众人皆哗然,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盛满了惊愕和怀疑,这是怎么回事?太子被废了?
逐冥冽则缓缓抬起头来,伸手接过诏书——“慢!”这个时候,大殿之外乍然响起一个女子声音,众人转头看过去,只见流苏公主双手高举着皇太子殿下逐尧皇的印章,一步一步凛然地走了走了进来,大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姿。
逐冥冽抬眼看过去,看着走过来的女人,眼中没有任何波澜,反而有一丝浅浅的玩味之意——“流苏……”逐野瞳看到走进来的人,站了起来——流苏循着他的声音望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孝服的英俊潇洒,高大俊朗的男子站在那里,那么夺目的他此刻满脸的哀愁。
当他看到流苏的时候,那眼中浓的化不开的失落和哀伤好似突然有了个出走的口道。
“十三哥……”看到他,流苏的眼泪便流了下来,这个明媚的男子黯淡下来的时候,原来竟是这样忧郁,忧郁地令人心疼。
“流苏,你回来了。”逐冥冽出声,平静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流苏的视线又重新回到了逐冥冽的身上,她看着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四哥,你手里的这份诏书有问题。”
“哦?有什么问题呢?”逐冥冽不动声色,深深地看着她的脸,问道,流苏避开了他的逼视,环视众人一周,深呼吸了一口,再转过身,指着那份诏书,清晰有力地说道,“它是假的。”此话一出,众人皆哗然。
逐冥冽看了众人一眼后,唇角浮现一丝笑意,一步一步朝流苏走了过来,在众人的注目之下,抬手将流苏垂在脸颊的发丝捋到耳垂后,动作暧昧,宠溺之情毫不掩饰。
冷凝的气息将流苏紧紧地包围住,放下手来,他淡淡地开口——“谁信?”
流苏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是真是假,你自己知道。”
虽然在太子昏迷之际,她挺身而出前来阻止事态进一步发展,但是,她打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逐冥冽派人来刺杀她和太子,她不愿意相信他已经冷血到了这种地步,她心里还残存着最后一丝希冀。
“流苏,谁信?”他再问。
“我信!”突然,逐野瞳站了出来,他环顾众臣众王爷一眼,走到流苏的身后,护着她,看着逐冥冽,说道,“我也认为这份遗诏是假的,我相信流苏说的话。”
朝堂之上,突然起来的变化,令众人个个惊愕,大有即将风起云涌之势。
逐冥冽依旧不做声,平静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人,他那淡定到有些怪异的目光令流苏怔愣了片刻,此刻,他心里就没有半点不安和面对真相即将被拆穿的恐惧吗?
有那么一瞬间,流苏以为自己弄错了。
半晌,流苏敛下心中所想,转过身去,面对着众人。
满堂全是男子,她一个柔弱女子,站在这象征着权利和地位的金銮殿上点缀着这满是男人的权利世界。
流苏绝没有想到,她这样一个史上最倒霉的穿越者,有朝一日会参与到阻止窜谋夺位的事情当中来。
她起唇,道——“诸位,你们想想,皇太子逐尧皇并无过犯,他为朝廷所作之事有目共睹,皇上为何无缘无故废了他,改立四王爷,这没有任何道理,根本说不过去。”
众人听了流苏的话,有的人赞同地点了点头。
逐冥冽不动声色地看着流苏。
流苏继续说着——“而且,近来先是父皇在围场上遇刺,接着,太子殿下又在江北遇刺,本公主亦差点成为刀下亡魂……这一系列地事情,根本就早有预谋,而预谋的幕后主使就是你——”流苏转身,指着逐冥冽,说道。
她凌然的气势里,有着逐尧皇的影子。
第150章()
第150章
逐冥冽缓缓抬起头,看着她青葱白般的指尖指着他,他想起那日她离开四王爷府的时候说的一句话,“为此,我不惜成为你的敌人。”
今日的她,站在他的对面,捧着太子的印章,是正式宣布她要和太子站在一边,成为他的敌人的意思吗?
“流苏……”他伸手,用食指将她纤细的手指勾住。
感受到那火热的碰触,流苏一怔,手往回抽,却被逐冥冽轻轻一拉紧紧包在掌心。
逐冥冽看着她的手指,那根小指那么软,那么白,那么细,那么……好,现在却用来指着他,她这一指,指到了他的心间,阵阵发疼。
他要江山,一半是因为她,而她,却毅然选择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而她,却想起了他那日所说的话,“流苏,当我爬上王位之时,也就是血流成河之日,所有欠我的人,我都要他们血债血偿!你会看到的,所有权利斗争下的哀嚎与狂笑,你都会看到的。”这字字句句,在她耳边回响,告诉她,她不能袖手旁观。
他若真的做了君王,太子哥哥,十三哥,天下苍生将要遭受什么样的劫难?而他自己,若为暴君,后果又会如何?历史上的暴君,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
不!
她秦流苏虽然只是个意外穿越的现代人,又自诩为史上最倒霉穿越女,可是,命运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赋予了她某种使命感,所以,她必要阻止这一场浩劫。
“四哥,收手,现在就收手,好不好?”她看着他,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柔声哀求道,“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变成这样。江山,只是个沉重的负担,只是个……”
逐冥冽摊开手,看着那手指,抬头久久凝视着她,眼光坚定,断然说道,“不。”
流苏听了,便好像突然坠入了深渊,迎上他深邃的视线,最后一次问道,“真的吗?”
宫里的丧乐,萦绕四周,洋溢着它们的悲伤。此时此刻,浸淫了整个空间,漩琦了所有旋律。
“是。”他简短有力地说道。
“好。”而流苏亦干脆地将手指从他的掌心抽了出来。
转身向底下所有人说道,“我手中持有太子印,我说的话代表的是太子殿下,这诏书却有蹊跷之处,即位之事,应该等到太子苏醒之后再说。诸位,太子殿下的为人和风骨,你们都清楚,他断然不会做有损江山社稷之事,所以,一切决定,应该延后。”
此言一出。场下一片寂然。
更有人大为惊讶,这平日看起来没心没肺地笑着的皇上的义女流苏公主,竟然胆敢在朝堂之上,当着所有皇子和文武百官跟冷面阎罗逐冥冽公然起了冲突。
“本王亦这样认为,太子一日不醒,皇位便要一日空缺。”逐野瞳看着他往日无比敬重的四哥,说道。
那日,在御花园中父皇对他说的话,他原本不信,他真的不信四哥会去刺杀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这诏书一昭告之后,他终于相信了父皇的判断,父皇说的对,刺杀他的人其实是四哥,而父皇原谅了他,他却又夺了江山。
这,到底是谁负了谁,谁又伤了谁?
这个时候明相,即明幻儿的父亲,曾经和逐冥冽有过节的明不戒站出来,大声说道——“微臣认为,十三爷和公主所言极是,这诏书疑点太多,一切当等太子殿下醒来再说。总所周知,因为锦妃当年与他人**,皇上因此从来没有重用过四爷,现在突然宣布要废太子,立四爷,实在是……啊……啊……”
明相还未说完,便双手捂住喉咙,众人非常惊悚地看到,他喉咙那里插着一块锋利如刀刃一样的奇怪武器。
顿时血流如注,明相轰然倒地,他的喉咙被逐冥冽狠狠地隔断了,瞬间就断了气。
流苏被这突然起来地血腥吓得后退了两步,逐野瞳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逐冥冽的脸阴寒如冰,一双冰眸好似冻了千年,泛出阴森冷光,明相的话,刺中了他心中的死穴,他决不饶恕。
众人惊骇!被逐冥冽的动作吓到了,那原本想要出来帮流苏和逐野瞳说话的臣子,均后退了一步。
日曜王朝自见朝以来,从未有过在朝堂之上公然斩杀官员之事,而且,逐冥冽杀的还是朝廷丞相,最大的官,他毫无顾忌,想杀变杀!
“皇上圣旨,谁敢不从!”
“皇上的诏书是真的,我这里也有皇上之前留给我的一份遗书,大家不用再质疑了,流苏,你要相信你的四哥。”这时候,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众人看过去,只见四王妃多海搀扶着锦妃阮锦瑟走了进来。
“母妃!”流苏愣了,和十三爷对视了一眼,母妃怎么会和多海一块出现?
“多海,把这份皇上昨晚亲笔写的遗书大声念给大家听听吧。”锦妃说道。
“是。”
多海将遗书摊开,说道,“朕怀有愧疚,死后改立老四为诸君,继任皇位,若有质疑,便以锦妃手中遗书为据。”
众人一听,均愕然,万万没有想到失宠了十八年,在冷宫呆了十八年的锦妃手中竟握有皇上的遗书。
逐冥冽眼中亦闪过讶异的神色。
遗书?他看了他母妃一眼,锦妃的脸上并无任何心虚的神色。
多海念完后,将遗书递给了流苏,说道,“流苏,你看看吧。”
流苏和逐野瞳对视了一眼,逐野瞳将遗书拿了过来,流苏盯着多海,而多海迅速闪避着流苏的目光。
逐野瞳将遗书打开,看了一眼,在流苏耳边说道,“确实是父皇的笔迹和印章。”
“怎么会……”流苏不解极了,难道是她弄错了?
逐月皇真的有心传位于四爷?
“诸位,我一介女流,又在冷宫活了近二十,不懂朝堂之事,亦无权过问,但也请诸位皇子和大臣不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皇上遗言在此,诸位请斟酌吧。多海,我们回去吧。”
锦妃整个人淡淡然。
“是。”多海上前,搀扶着流苏,往朝堂外面走去。
流苏和逐野瞳立在原处,这一份遗书是在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