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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气极了,“这个家伙,真是的,才刚刚觉得他好一点,又开始欺负人,哼!就不能让我对你的好感维持地久一点吗?”
可是——她又想到。
“四王爷救过绮罗一次,我趁此机会去感谢一下,也好啊,算了,便宜逐野瞳了。”
“秦姑娘,十三爷送给四爷的任何东西,奴才们都不敢拿,需要亲自送到四爷手中才行。”四爷府的管家看着苍白着脸抱着两只兔子的秦流苏说道。
“这这是什么规矩?”
“这是四爷的规矩。”
晕倒,“那四爷现在在哪里?”
“四爷在他的寝宫”奴才的脸上露出了不自在的神情。
云罗帐内,春光旖旎。
偌大的雕花床上铺着柔软的兽皮,温暖而舒适,如烟坐在床头,脸上有羞涩的红晕。
她心中默想,太好了,四爷从来不会再一个月内召同一个人侍寝,而她,这个月却已经是第二次踏入这如馨苑了,看来,四爷是要将她扶正了吧。
可是,四爷没有出声,她始终不敢抬头,不敢正视那一双可以看透一切的冰冷眸子。
逐冥冽赤着上半身,斜躺在床丄,他的身上有好几道狰狞的伤疤,可是这反而增添了更多粗犷的男人味和骇人的戾气。
他的眼中流露出漠视一切的神情,仿佛天下苍生在他眼中皆不过草芥,没有什么东西是会被他放在眼里的。
如烟的手紧握着床单,苍白的如同纸张。
“过来。”过了许久,终于听到他沉沉的声音。
“是。”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如烟怯怯地靠了过去。
逐冥冽伸出一双大掌,抚摸着如烟的脸,非常难得的随口问道,“何时进府的?”
如烟一听,原本雀跃的心,猛然从云端坠入低谷,眸子里蓄上了水汽——“贱妾本月已被王爷召过一次了。”
呵呵,自作多情了不是,无情的冷面阎罗逐冥冽怎么可能会一个月内召她两次,而这次召了,只因他已忘记曾经和她在同一张床丄过。
她该庆幸有了两次机会,还是该哭泣她在他心中的渺小?
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他记得住?
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值得他细心呵护?
若有生之年,能得到冷面阎罗的垂爱,死也无憾了吧。
逐冥冽将她一把扯过来,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压在身下。即使除了冷漠,就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爱意,她的意识还是很快被摧毁,软软地融化在他霸道的怀里。
逐冥冽利落无情地下榻,扯过一旁那选黑色的袍子披在身上,他便是如罂粟一般的男人,多看一眼,只怕会就此沉沦。
如烟痴迷地看着他,幻想着,哪次欢愉过后,他能回过头来看她一眼。
突然,她不经意间看到床头逐冥冽的朝服上,齐整地放着一条白底小印花的帕子,这帕子一看便知是女儿家之物,她顿时愣了——四爷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帕子,而且能与他的朝服放在一起,可见他是多么珍视它。
难道,已经有女子走入四爷的内心了么?
她是谁?
“四爷,这帕子是何人相赠的”她好奇地伸出手,想要将那帕子拿过来仔细瞧瞧。
逐冥冽一听,猛然转身,带着强大的怒意,随手拿起桌上的银色小弯刀,朝那只指尖才刚刚触到帕子的玉手射过去——“啊”一声凄厉地尖叫响起,如烟那只白嫩的手生生被刀刺穿,她顿时痛得浑身痉挛,像动物一样,蜷缩成一团,颤抖不已,嘴唇和脸白到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谁也不能动这帕子!来人将她拖出去,从此以后不许出现在四王爷府范围之内!”
他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然而,视线停留在帕子上时,又充满了柔情。
两名侍卫应声而入,将床丄的如烟拖了出去。
即便那刚刚才和他翻云覆雨的女子痛到快要死去,他却依旧云淡风轻,眼里只有那被人沾过的帕子,他将帕子放在手心,深深凝视。
四名丫鬟进了来,替他穿好了袍子。
他将那白色小印花帕子,放入了胸口的位置——“将本王的古筝取来。”
“是,奴婢遵命。四爷,十三爷派了一个丫鬟过来,将刚刚猎得的野味送了过来”
第34章 云霓院()
听到逐野瞳的名字,逐冥冽那冷峻的俊彦,才稍微舒展了一些,说道——“让她到云霓院来”
“是。”
“秦姑娘,这边,四爷在云霓苑抚琴。你先在此候着,待琴声停了之后,再通报方可进入。”
“好的,谢谢你了。”流苏将那装着两只灰毛兔子的篮子,放在地上。
突然,一阵动人的声音从云霓苑中悠悠地传来,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息心静听,那如歌的旋律,“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余音袅袅,会将绕梁三日,不绝如缕。
流苏立即被这琴音吸引,忍不住朝里面望过去,她很好奇,什么样的男人能抚出此种美妙的音乐。
抬眼望去——只见,那开满白色花瓣的梨树下,坐着一个男人,他身穿一袭玄色袍子,微低着头在抚弄手中的古筝,即便隔着这样远的距离,她也能感觉到此男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
这样清空逍遥,空灵致远的琴音怎么会是出自这样一个冷漠男人之手?
流苏被这琴音蛊惑了,她忘记了家丁的警告,情不自禁地抬脚往云霓苑走了进去。
一直走到了逐冥冽的身边。
静静地感受这美妙的曲子—雪白的梨花像是受到了眸中感召似的,如雪般飘落,洋洋洒洒,纷纷扬扬,好似下着一场花瓣雨,又好似一场凄美的聚散。
那花瓣飘落在两人的发间,衣袍上,一切都美到不能呼吸。
突然,曲调变转,他指尖的音符变得凄伤,琴声中带着寂寞与哀愁,还有凄厉的抗争和血流的挣扎,流苏听着听着,无端端开始觉得毛骨悚然、心惊胆颤。
接着,在高潮部分,嘎然而止。
逐冥冽抬起头来,刚好与流苏的眼神对上。
“是你!”流苏愣了,竟然是在那破房子里让她救命,又给了他银票,还当街救了小绮罗的,竟然是冷面阎罗逐冥冽?!
看着穿着一身素色丫鬟装,梳着两条麻花辫子,垂在胸前,看起来清新俏丽的流苏,逐冥冽那张常年低温的脸上也出现了片刻的讶异——是救过他一命的女子。
“你是十三弟派来送猎物的?”他开口,声音仿若从冰窖中冻了十年才拿出来,很难想象,刚才的琴音是出自他的手。
“是是的。”秦流苏很不争气地发现,身为他救命恩人的自己竟然怕他。
他站了起来,流苏立即感到一种迫人的气势,她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就是你当街扒了十三弟的裤子?”他问。
“四四爷,不是当街扒掉十三爷的裤子,而是那是是一场人力无法控制的意外。”
流苏说着,咽了咽口水,偷偷抬头看了逐冥冽一眼,而他也刚好看着她,她赶紧低下了头。
这是一个极度可怕的男人,眼神犀利如刀,寒冷如冰,只消一眼,已让人觉得锋芒在背,而那面如表情的模样,仿若撒旦降临,让人不敢轻易正视。
他那玄黑色的袍子,非常整洁有气势,表情很高深,黑眸深深,没人能琢磨出他心意,好象万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每个人的想法都别想逃出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流苏暗暗吃惊,同样是一个爹生的,为什么逐野瞳的气质和逐冥冽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意外?”
“绝对是意外,我不是随便扒人裤子的人。”
她怪异的说辞,令逐冥冽皱了皱眉。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随便的时候,也不会扒人裤子不不我的意思是”秦流苏都紧张到语无伦次了,“我的意思是,十三爷的裤子不是我故意扒的,是我不小心摔倒的时候的时候,扯扯掉的。”
“你大胆子,倒是不小。”任流苏如何紧张,逐冥冽说话依旧是云淡风轻。
“不知四爷所指何事?”
“在整个日曜王朝,敢动手打王爷的女子,恐怕只有你一个,不但打了本王,连十三弟也打了。”逐冥冽已有所指,左手抬手触过自己的左脸颊。
“这”流苏暗想,他不会是现在想要打回来吧,他看起来力气大得很,她可禁不起他的一巴掌。
“圣旨到!四王爷接旨——”正当流苏想着该如何接话的时候,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逐月皇的太监总管李公公带着一干人等进了云霓苑。
“儿臣冥冽接旨”逐冥冽单膝跪于地上,俯首撑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老四冥冽因剿杀前朝叛党不利,致朝廷损兵折将,即日起,将革去大内统领一职,惩至佛法寺面壁一个月,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入锦瑟宫一步!钦赐——”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逐冥冽站起身来,接过圣旨。
“四爷,圣旨送到了,奴才这就回宫向皇上复命了。”李总管欠了欠身,说道。
“李公公,父皇是否知道本王受伤之事。”逐冥冽的话,听不出任何情感。
“回四爷,太医报备过了。”李总管瞧瞧看了看逐冥冽,小心翼翼说道,四王爷不被逐月皇宠爱,是日曜王朝人尽皆知的事。
“下去吧。”
“是,奴才遵命。”
李总管带着人离去了。
流苏看到,逐冥冽脸上原本稍微和煦一些的表情立即隐去,一张脸变得好暴虐!那眼眸之中散发出骇人的光芒,突然,他的手,一个用力,那圣旨竟然在他手中生生化成了粉末。
再一个伸手,那摆在地上的古筝便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