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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想起离开那天,逐尧皇胸口的那一剑,心口又是一阵悸痛。
啪嗒,大胡子低头,只见水盆里泛起一阵涟漪。
“你哭了?”大胡子的声音一紧。
“没有。”她果断的否认,但是明明声音是哽咽的。
大胡子也没有再说什么了,继续帮她洗头,帐篷里一阵沉默,只听得见水声。
他一只手按着她脖子后面的领子,一只手舀水,动作轻柔,和他粗犷的外表很不相符。
“大胡子,你离开你妻子,难道你不担心她会想你吗?想念一个人却又见不到他的时候,会很难过很难过的。我有三年的时间见不到他,有好多次,我以为自己快要死掉了,天天盼着他回来,一起去看我亲手种地樱花……可是……”流苏说着,但又意识到不应该跟一个陌生人说太多自己的四十,便又把话题转了回来,“大胡子,你别让你妻子等你太久哦。”
“她未必会继续等我。”大胡子说着,拿了旁边的大毯子过来,包住了流苏的头,“洗好了。”
“大胡子,你帮我你的妻子洗过头吗?”
洗了一个头,流苏对这大胡子倒也没那么反感了,她一边用毯子擦着头发一边问背对着她的男人问道。
“没有。”
他回答道。
“你不帮你妻子洗头,你帮我洗?”流苏感觉很不好,因为他觉得男人这样的体贴应该要留给自己的妻子。
“一样。”大胡子回答道。
“啊?”
“好了,把头发擦干,不要再问东问西了。”大胡子端起水盆,准备走出去。
“大胡子,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流苏站了起来,追了上去“我帮我逃出去,我看你不是个普通人,你也不要留在库尔莫的身边做仆役的活了,你出去,一定会大有前途的。”
“你不怕被库尔莫发现然后把你抓了回来,杀死你吗?”大胡子怔了一下,语调平静地问道,他倒是没有对流苏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而感到有多大的惊讶。
“所以,我们要找一个好时机啊,只要你答应帮我,我就有希望逃出去了。”
她和逐野瞳失散了,如今还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逃出去之后得把他找到才行,靠逐尧皇来救她,是不可能的了,她只能自保了。
“我是大汗的人,不会做背叛大汗的事,再说我只是一个粗人,只负责伺候你,逃跑的事情,我不会做,也不懂。”
“你!”
大胡子拿过她手里的毯子,将她湿漉漉的头发包在里面擦着。
“你打算待会去向库尔莫告状说我准备逃走吧?”流苏突然想到了这点。
“不打算。”
“为什么?”
“没有用,你一定会狡辩,说不定到时候你反咬一口,大汗反而要惩罚我。”
流苏听了,不禁露出笑脸,伸手拉了拉他的胡须——
“你倒挺聪明地嘛……”
大胡子后退一步,挥开了流苏拉扯着他胡子的手。
流苏见了。,脸抑郁,也不再说话了。
接下来两天,依旧没有听到逐尧皇的营帐里传来任何解救皇后的消息,而女真这边也没有动静,战争好像突然停了下来似的。
流苏依旧被库尔莫困在营帐里,少有机会出去。
而大胡子依旧每天伺候她,她百无聊赖,便将心里的抑郁和气都发在了这个人的身上。
“你!过来!”
她看着大胡子命令道。
大胡子看了她一眼,走了过来,躬身问道,“什么事?”
“给我唱支歌。”
“……”大胡子抬头讶异地看着她。
“怎么,你不是听库尔莫的命令要好好伺候我吗?我现在心情不好,需要听一首歌来治疗一下。”流苏对他不愿意帮助她逃跑还是耿耿于怀。
【五五四】()
“怎么,你不是听库尔莫的命令要好好伺候我吗?我现在心情不好,需要听一首歌来治疗一下。”流苏对他不愿意帮助她逃跑还是耿耿于怀,“你要是不唱,我就去告诉库尔莫,说你……非礼我。”
大胡子看着她,眼神微怔。
“你以为我不敢吗?哼…我现在就去……”
流苏说着,便站了起来往军帐外走去。
“道不尽红尘世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流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慢慢有长远。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渺渺茫茫来又回,往日情景在浮现,藕虽断了丝还连,笑看世间是多变迁,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流苏的脚步停了下来,《江山美人》?这是经她和绮罗传唱,在中原广为流传的一首歌,那时候她还是十七公主的身份,这个女真的大胡子,怎么也会唱呢?
她慢慢地转过身来——
“你是谁?”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我是伺候你的仆人,大汗没有赐我名字。”
大胡子面色平静地说道。
“那你怎么会唱这首歌?”
“听过,就会唱了。”
“哦。”流苏听了,心中涌起一股失望的感觉,她还以为……
“你不高兴吗?”大胡子见她情绪低落,关切地问道。
“关你屁事啊!臭胡子!唱歌那么难听,以后不许再唱了,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你知道吗?”谁料,流苏白了他一眼,凶恶地对他吼道。
然后就不理他了,几步走回床榻旁倚靠在床边,撅着嘴巴,把麻花辫子抓在手里,无聊地晃着。
还不时瞪大胡子一眼。
大胡子几步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
流苏抬头,对上他那直愣愣的眼神,她的心跳加速了一下。
大胡子突然上前,流苏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结果脚碰在床沿上,整个人都跌倒在了床上。
他身子压了上去,双手撑在她的两侧。
“你……你干嘛?啊……”
大胡子的手突然伸了出去,朝流苏的胸部袭了过去。
“啪!”
流苏眼疾手快,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扇的大胡子整个人都愣住了,“你打人?”
流苏一把推开他,“哼!臭胡子,你想非礼老娘,你还嫩着呢。”
大胡子站了起来,流苏见他的脸颊都红了——
“你的衣裳上有饭粒,还是小孩吗?”
什么?饭粒?
流苏猛地低头一看,果真,一颗白白的饭粒横在她的衣服上。
原来,他……不是要做无礼的行为。
“大……大胡子……”
大胡子没有说话,伸手将她胸前的饭粒拿了起来,然后红着半边脸转身走出帐外。
到了晚上,流苏隐约听到帐外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清雅,婉约,她听着,心中竟感觉有些悲凉。
她披了件衣服,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奇怪的事,这回,帐篷外的守卫们竟然比之地站着,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就站在原地任她走了出去。
她循着那声音,一路找到离她帐篷不远的一片草地上,她看到大胡子坐在大石头上,嘴间放着一片叶子,原来这令她感到悲凉的声音,是他用叶子吹出来的。
这么在夜色中看着,大胡子的身影似乎也没有那么粗犷了,在这乐声的衬托下,他整个人有了几分精致的味道。
流苏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大胡子,我还以为你是个粗人呢,没想到你不但会唱歌,还会吹树叶。”
大胡子没有说话,继续吹着,那调子变得更加舒缓柔和,好像夜间一阵清凉的微风拂过人的心田。
流苏不由自主地将头靠在了大胡子的肩头,自语道——
“好想和他谈一场只有两个人的恋爱。”
“……”大胡子将树叶收了起来,转头望着流苏,而流苏的眼睛却遥望着星空。
“大胡子,你看那些星星,很美,对不对?看见最远的那亮的那颗了吗?那叫北极星……”
流苏喃喃地说道,“大胡子,我真的好想跟他谈一场恋爱……”
她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慢慢地滑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进入了梦乡。
大胡子让她躺在他了的腿上。
伸出手指,双指抚过她的脸,说道,“这有什么难的。”
那清雅婉约的乐曲声,继续在女真辽阔的大地上如风一般,四处飘散而去。
那在梦乡的人,仿佛听到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在对她说着什么。
【抱歉,我这两天带表弟在长沙湘雅医院看病,姐妹们请耐心等一下,离结局也不远了。】
【五五五】()
那在梦乡里的人,仿佛听到一个男人浑厚笃定的声音在对她说着什么。
风吹过,空气中有淡淡的青草香。
远处的星空,默默的,带着流水的哀伤。
那唇中的树叶,突然滴下一滴暗红色的血来,掉在流苏水蓝色的烟衫裙上。
夜,更加的深了。
他将熟睡中地流苏打横抱了起来,往军帐里走回去,那枚染着暗红色的树叶掉在了地上,无人看见。
月白色的光照在大胡子灰色的布衫上,有几分不真实的味道。
“大胡子,你要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
第二天早上,流苏才刚刚醒来,大胡子便将她拖出帐篷,让她整个人像一捆柴一样趴在马上。
然后他自己一跃而上,马鞭一挥,那马儿快速的飞奔起来。
“秦皇后被抢走啦!秦皇后被抢走啦!”
“大汗,糟糕了!秦皇后被大胡子抢走啦!”
整个女真兵营顿时大乱,将士们纷纷策马追了上来。
“大汗,这个细皮嫩肉的女人我收回去了,谢大汗赏赐!”大胡子一面逃跑,一面还非常不怕死地丢下一句挑衅的话。
“大胡子!!你疯啦!你一个人敢跟整个女真叫板!你不要命我还要呢,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