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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现在哪里。对方很客气地告诉我,对方在半个小时前已经退了房,至于行踪他们并不知。
想知道的事情,突然好像被卡在半空中了,我不免有些烦躁起来。
我将两张字条并排摆在桌面上,不假思索便可知,这是两个人传递给我的信息。第一张很明显警告我,在这里逗留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催促让我赶紧离开;而另外一张则提示我应该到汗?哈利利内贸市场走一趟,说不定那里有我想要寻找的东西。可他又怎么知道我想找什么东西?
这两个送字条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的思绪乱成一团麻,越是想理则越理不清,我只能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可当目光再次接触到那两张字条时,我不得不烦躁地耙了耙及肩长发。
我决定,既然捋不清头绪,那就暂且蒙头睡吧!睡醒再说!
第7章 汗·哈利利市场()
一觉醒来,已是正午。外面烈日当空,温度极高。
酒店的空调还是开着,但用途似乎并不大,它挡不住来自赤道上的干热,令人感觉这天气闷热得要命。
高温总让人忍不住昏昏欲睡,若不是桌子上的字条提醒我还有事情需要做,我想我会继续睡了过去。
我掀开被子,利索地爬起床,简单地梳洗一番,便到酒店餐厅去吃午饭。
错了早餐,午餐还算丰富,有面包、肉饼、中国茶、以及玉米吐司等。餐厅的胖子厨师看到我,不停地赞美我长得漂亮,还十分热心地赠送了我一些土豆和煎饼,并朝我竖起大拇指说:“a,good!”估计是二零零八年那场奥运盛会已经让中国名扬海外,所以这些老外看见中国人都赞口不绝。
外国人的热情总是出其不意,时常发生在你最尴尬的时刻。
此刻,我嘴里已经塞满了食物,只能不住地点头,并回他大拇指,以示食物很赞。唉,沾了国家的光,咱可不能给国家丢脸。
吃完饭,我便匆匆出门。
我用gps导航路径,汗哈利利离我住的酒店并不远,只有两条街的距离,我决定走过去,沿途还可以欣赏异国风景。
开罗真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博物馆,沿街满目都是历代*****王朝的标志性建筑以及商铺陈列的无数艺术精品。只可惜,这样充满历史光辉的城市,还是抵挡不住时代的飞速发展,它也渐渐被现代的气息所取代。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放眼望去,满大街除了这城市固有的古建筑以及裹着头巾却充满时尚风情的阿拉伯女人外,已经找不到更能表达埃及的印记。我想,这些隐藏性的变化并不是体现在当代艺术品上,而是存在人的思想中,已深入骨髓。
我要找的汗哈利利,在这城市的中心地带,属于老城区。
这个片区,是由蜿蜒曲折、错中复杂得犹如蜘蛛网的几十条狭窄的小街道组成,这些街道内又藏着数千家个体小商铺。
像我这种完全对地形不熟悉的旅客,会在这里越转越糊涂,且完全找不到东南西北。
我只能依靠着gps导航路线。所到之处,真是出乎意料地肮脏。跟我住的酒店区域相比,这里的房子十分破旧,由于天气的干燥导致灰尘漫天飞舞,落脚之处均是随地可见的生活垃圾。尽管如此,我在这里还是碰见了很多东方人的面孔,他们都是慕名而来的国内游客。
显然,这里是世界各国游客必到之处。因为它保持着近五百年前的*****市场原貌,在这里,我们可以拜访中东最传统的手工艺术品作坊,如纸莎草画、铜器、金银饰品、莫斯基玻璃制品、*****各国地毯、挂灯(阿拉伯神灯)、各类香精、肚皮舞娘服饰等,品种繁多、五花八门。
我随着汹涌的人潮,在这拥挤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瞎转。
在路经一家纸莎草画作坊时,我被挂在橱窗内的一幅画给吸引住了。
这画十分特别,画上是一名男子修长的背影,乌黑的短发迎风飞扬。他的上身裸露着只披了一件绣龙的厚重披风,下身穿着象征埃及皇室专用的褶裙,腰间系着龙纹状的黄金饰品。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持着的一把约两米长的类似剑的武器。他背对着我,却面向着尼罗河的落日,让人有说不出的伟岸和狂傲。
第8章 父亲的纸莎草画(上)()
凭直觉,这应该是名俊朗的东方人。要知道,在这中东*****的世界里,出现了一名东方人的纸莎草画,本身就是个奇怪的迹象,而且我看这画也有些年月了,因为画风古朴、简洁却凝重,画的纸张有些发黄、发皱,但还能感觉得到纸质的昂贵。
在埃及,纸莎草的发明比中国更早,纸莎草画更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画,能入画的只有金字塔、埃及古代的各种神祗以及皇室成员,换句话说,这类画堪称埃及文化的瑰宝,不是任何人随随便便都能入画的。可见,入画的这名男子,地位有多崇高了!
比画面更令我吃惊的是这画的落款。落款用的是华文硬笔,洋洋洒洒地写着“罗国光”三个字。
这是我父亲的名字!!!
我掩饰不住震惊,二话不说就推门入店。
店内的光线十分昏暗,家具摆设也十分陈旧。相比其他的纸莎草作坊,这个店冷清得让人意外。店内没有任何店员,只有一位看似八十多岁的老人蹲坐在摇纸车旁低头劳作。淡淡的太阳光反射投影在他满头银发上,依稀可辨认他与华发相应的满面皱纹。
他在专心劳作,动作轻缓而有节奏。这画面看起来十分安静祥和。
我推门进店的声音似乎干扰到了他,他抬头看我。只是不经意地一眼,并没有任何表示,又低下头去忙他的,可看他的神情忽然一怔,再次抬眼看着我。
这次,老人那双眼睛里迸射出异样的光,他明显是大吃一惊,之后带有惶恐:“你你你是人是鬼?!”手中的动作随着惊慌言语几近呆滞,手上的纸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掀起一阵清尘。
“您认识我?”我本不想打扰他,但我的脸似乎吓到他了。我不自觉地摸了摸脸,自认为长得还算清秀,不至于丑到吓着对方吧?!我留意到他刚才说的是中文,好奇地问:“老人家,您是华人?!”
他说的是中文,而且字正腔圆。我仔细打量着他,虽然年事已高,但还是可以辨认出那是张东方人的面孔,估计是非裔华人。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他脸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老人紧紧地盯了我半晌,最后像是松了口气,完全不顾我的询问,自问自答道:“唉,人老了,就是糊涂,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那是死物,眼前可是活生生的人呢!”
我知道不该唐突打断别人的思绪,但对橱窗那幅画我实在是急切想知道答案,所以忍不住出声打断他的喃喃自语:“非常抱歉,老人家,是这样的,我想知道您店外那幅画像是什么来历?作画的人您认识吗?”
老人似乎平复了情绪,再次垂下头去,企图专注手中的工作。见我询问,头也不抬便开声拒绝:“那画不卖!”
“不,老人家,我不是想买那幅画,只是想知道这作画人的来历!”我尝试着去解释,让他放松戒备。
可老人没有回答我,他长满皱褶的双手正在专心轧纸。那厚厚地一叠纸莎草,在他快速而精准的动作下,被轧得整整齐齐。这动作,完全不像是一名古稀老人。
第9章 父亲的纸莎草画(下)()
对关于画的一切,老人的态度似乎很强硬,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而我也没有夺人所爱的嗜好,我努力解释着我的意图,“老人家,请告诉我,你若认识这作画人,是不是他曾来过?!您可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我心中还存有幻想,也许我父亲只是躲在某个古迹里研究他的国学去了,并没有失踪。
“你是他什么人?”老人不耐烦地问。
“我是他的女儿!”我表明自己身份。
老人手中的动作一顿,有些吃惊:“什么?你是他的女儿?!”随后又如同神游他处般,喃喃道:“他竟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了?!”
随后他愤怒了:“你撒谎!他根本没有女儿,他唯一的女儿听说早已病逝了!”
我不知道他为何愤怒,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老人家,我确实是他的女儿,十年前确实生过一场病,不过后来被治好了呀!”
老人家明显不相信,他厉声喝道:“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我着急了:“老人家,您听我说,我父亲他现在失踪了!你肯定知道其中缘由对不对?”我的声音几乎哽咽,“拜托您,告诉我吧!”
“无可奉告!”老人冷静下来后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停止手中的动作,站起来径直朝门口走出,猛地打开门,准备送客。
我尴尬极致,老人铁了心拒绝告知一切。
唉,我心里叹了口气,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尽管求知心切,但也不好意思死赖着不走。在他将我赶出去之前,我选择了自己往外走。
当我刚踏出门外,老人不带任何感情地在我背后说着:“好奇会杀死猫!年轻人,这并不是你所了解的世界!”
我吃惊地想回头问个究竟,他已经当着我的面“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留下目瞪口呆的我。
半晌,我才叹了口气,重新站到那幅画前,想再看一眼。
那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扑面而来,我是在哪里见过这画里的人呢?书里?人群里?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我父亲的画作,以及,他现在在哪里?
临走前,我询问附近商户关于这画的来历,只是大多商家都摇头表示不知。
我不免失望至极。
汗哈利利在下午时光,最是喧哗。来自世界各国的人们,都拥挤在这狭窄的街道上,这连空气都燥热的空间上充斥着各种语言以及难闻的汗臭。
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