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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因为施展催眠术的术士会跟着被施术者的思维行走,所以刚才暗示催发之后,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并不安全。”
罗门生打开手电,摊开地图,指着这通道尽头处的另一个千手佛标志说:“趁我暂时封了他的暗示,我们赶紧找到第二扇隐形之门,在那里,我会替他解开暗示。”
时间十分紧迫,我们事不宜迟,立刻动身。
这次是罗门生先走,只有他知道什么样的环境最适合施展催眠术。
大任和老猴跟在后面,我和黄莺其次,大花最后。
第209章 奇怪的三幅涂鸦画()
这深而长的通道仿佛没有尽头般,曲折跌宕。我们穿梭其中时甚至还听到附近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听得出那是美式英文。
我猜,那是可能是那些佣兵在说话,而他们似乎也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甚至还有人贴近前来倾听,吓了我们一跳。
我们不得不更蹑手蹑脚地行走于通道中。
我看了看地图,我们现在已经在离出口不到三分之一的位置上。
现在的我们完全处于黑瞎子状态中——无方向、无时间。
我约莫估计了下,我们已经在这悬浮山上待了近四天,现在是第五天,若两天内我们还无法离开这座山,我们有可能会被带到天坑内,从此消失。
到达第二扇门的时候,眼前的景观豁然开朗,这是另一处云台,同时也是一处校场。
在云台校场的四周,摆设着四大兵器架子,架子上放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即便我们很好奇这些武器的来历,也想私藏几把,但因我们不能在这些地方逗留太久而作罢。
我们离开时,罗门生从这堆兵器里寻找到一把比较称手的软剑,八十公分长,浑身赤红,轻巧方便。他将那把剑放到我手中,叮嘱我拿好,以防发生不测。
沿着父亲留下的地图指示,我们很快找到了第二扇隐形之门。
这门就设置在一处假山后面,远远看去,像堆石头。那千手佛灯就隐藏其中,灯火燃烧的形状像极了一朵蘑菇云,若没留意的话,根本不会发现。
有了第一次经验,我们第二次开启的时候就顺利多了。因为地图上有分别作出对应的开启位置标记。当第二扇门开启时,会在山腹中的万级台阶出现对应的机关开启位置,至于开启机关后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尚未能知。
当我旋转千手佛灯的时候,我侧耳留意着周围的变化。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得太远,我根本听不到任何动静。我心里还存在着侥幸,也许并不是我们想象中那样每处机关内都会藏有可怕的东西或者暗器什么的。
我们自然不敢作任何逗留,鱼贯而入第二扇隐形之门,如同最开始,我让最后进来的人务必将灯毁掉,防止敌人跟踪。
第二条通道比第一条通道宽敞,可容纳三人并行。所以罗门生一进门,就立刻找类似于小收纳库的地方安置老猴,大花和大任在旁为罗门生撑开防御,我和黄莺无所事事则在附近巡逻。
这第二条通道的尽头,离山顶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距离,而且设在云台建筑上空,也就是表示我们只要打开第三扇隐形之门,我们便能登上山顶。我粗略地计算了一下时间,如无障碍和意外,我们离开的时间是刚刚好的。
由于在第一条通道上,我们走得极其匆忙,而且发生老猴兽化事件,很多细微的事情也被耽搁了不少——我们几乎都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甚至可能漏掉了可以指引着我们离开的各类线索,现在趁罗门生替老猴解除兽化暗示的空挡,我赶紧四周打量着。
这通道的两壁,都描绘着一些类似涂鸦的图像,若不是因为图像存在着连贯性,我都以为那可能是某个小朋友的恶作剧。
为什么说它存在着连贯性,因为它的画面好像在述说着一个故事。
比如第一张图,画面很简单,就是一个长发女孩迎风而立,脚下乱七八糟地画着些类似软体动物的东西正昂首在挣扎着什么。
第二张图是这女孩走在前面,拎着一串像是挂铃的铃铛,后面跟着这些类似软体动物的东西,画面寓意有点诡异。
那挂铃我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转头一想,嗨,这不是黄莺身上的六花铃吗?这挂铃有什么用途啊?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继续往下看。
第三张图,则是一头巨鸟在天空中翱翔着,巨鸟背后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依然是这个女孩
看着这些画风简单的涂鸦,我立刻联想到那些莫名其妙的花虫子和那头突然而来的狮鹫。这女孩到底是谁?花虫子是这里的居民培养来御敌的吗?狮鹫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通道内也有这样玩意?
想到这里,我浑身打了个冷战,赶紧转移一下视线,继续看图。
这些那图像仿佛有种魔力,让人看多了,会觉得有被吸进去的错觉。所以,看得太入迷,不知不觉地,黄莺已经被我落下五十米远的距离。
我所处的位置,从地图上看,其实离万级台阶并不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机关开启的缘故,我隐约听得见离这不远的万级阶梯方向,传来轰隆隆的声音,这声音似海啸中万马奔腾的怒吼。
难道这第二道通道的机关是跟水有关系?我心里想着。
缓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离罗门生他们很远了,我不得不马上折返。
回到罗门生所在的位置,黄莺已经持枪守在侧旁,面露担忧地看着他和老猴,目光则不时往大任身上瞟。
罗门生正打着坐,替老猴施术。
只见他紧闭着双眼,气息紊乱,好像正在挣扎着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而老猴的脸色更是死灰一片,大颗大颗的汗珠直冒,浑身已湿透,也好像正与什么搏斗似的。看得旁边的大任坐立不安,却动也不敢动。
我不由得轻声问黄莺,罗门生他们的状况怎样。
黄莺朝我摆摆手,示意我别做声。
我立刻噤声,大气不敢喘一下,怕惊扰了罗门生。当看到罗门生额头上的大汗淋漓,和泛红的双颊,心里暗暗吃惊。
这暗示真有这么强,强到连是这方面高手的罗门生都束手无策?对方实施这催眠暗示的术士到底是什么人?!想想,他现在也不过是通过老猴来与我们较量,就已经让罗门生应对得如此艰辛了,倘若我们正面交锋的话,我们还能全身而退吗?
这些人是不是都是言那克鲁曼的人?!他们绑走我父亲到底为了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少久,老猴的气息逐渐稳定下来了,但罗门生的气息却依然紊乱。
我担心至极,问旁边的黄莺:“门生怎样了?”说时想上前查看。
黄莺则拦着我,轻声喝道:“你别过去惊动他,施术过程若被突然中止的话,是会被反噬的。”
我骇然了。
施展催眠的人会被暗示反噬?
第210章 催眠反噬()
黄莺像看穿了我心里所思,她为我解惑着:“催眠术士在人的心中或者脑海里种下暗示的时候,同时也利用自己的脑波长与被施术者的脑波产生共振,以达到缔结或者解除的目的。你知道,人心与人脑的构造十分复杂,在缔结或者解除暗示的过程中,稍有不慎,施术者就会遭到被施术者所影响,从此被困在被施术者的思想中,永远活在无法清醒的状态里。嗯,就跟被困在梦境中一样。”
“那门生是不是被困在老猴的思想里了?”看着罗门生的情况有异样,我不免着急地问黄莺。
“未必!我们先观察观察!”黄莺聚精会神地关注着罗门生的一举一动,仿若他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准备出手相助,但从她紧握成拳的手里可以看出,她也十分紧张。
这头,罗门生的表情痛苦异常,仿佛正在做着噩梦,相反,老猴则越来越平静,平静得相当诡异,嘴角里还时不时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我在旁边越看越着急,便不顾黄莺的阻拦,上前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趴在他耳边不停地轻唤:“门生,快醒来!”我对控心术不了解,但我对催眠还有点点了解,在怕忽然出声会惊扰罗门生的意识之前,我尽量将声音放柔,尽量用与他施术时等量的力度,紧握他双肩,以这力度作为打开暗示之关键钥匙,企图唤醒他。
不知道是我的呼唤起了作用,还是他的解除催眠本来就接近尾声,他浑身抖了一下,猛地睁开了眼,直勾勾地看着老猴,骤然出掌印在他天灵盖上。
大任以为罗门生要对他下杀手,举枪对着我和罗门生。
而站在我们身边的大花和黄莺一见大任如此,便不由分说地立刻托枪戒备着大任和老猴。
“干什么?起内讧吗?”我厉声喝止他们,“都什么时候了,有力气内讧,不如想想怎么离开这里吧!”
罗门生没说话,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老猴,他印在老猴天灵盖上的手也没放松。他的眉头紧皱,嘴巴里念念有词,在旁边的我可以清晰看得见有股细细的光流沿着他的手指直接没入老猴的天灵盖中。
老猴浑身一阵,接着抖擞个不停,直到抖擞停止,忽然桀桀地怪笑起来,用完全不属于老猴的声音阴阳怪气地说着:“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了吗?哼,咱们来日方长!”随着缕缕黑烟从他鼻子、耳朵、嘴巴里散发出来,声音也消失了。
这黑烟带着无比腥臭,薰得在场众人直干呕。
好一会,黑烟消失,老猴恢复了之前的神态,但很虚弱,罗门生放开手,两人都软瘫下来。
我急忙扶住罗门生:“门生,你怎么样?”
“我没事!放心!”他有些疲倦地回我说。这是我第二次见他出现这样的倦容,我除了扶住他,我什么都帮不上忙。
看到他的气息开始渐渐平稳,没有刚才那样紊乱,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