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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管事上前接道:“不必如此,屋舍可预备妥当了。”
“自是备妥当了,您请。”掌柜擦了擦鼻子上的汗;步履飞快。
一行人坐了这么些天车;虽频繁修整;却在车驾上摇摇晃晃,总不如陆地来的踏实。这会到了屋子里,自是歇息不提。
约摸修整了一个时辰,酉时天将黑未黑,贾赦泡了个澡这才往隔壁屋子去。只听掌柜嘴皮子利索的介绍保定府特色,他随意坐到老太太身边笑道:“明日倒是有好些去处。”
“可不是。”开客栈当掌柜的,眼色不好可不行,瞧着这国公府的小公子,那可是真真金尊玉贵的人儿。他可得不予余力的讨好,若是能得个一星半点儿,那也是天大的体面。
掌柜的说话倒是风趣,带着一口不太标准的儿化音,贾赦想着俩老,认真的记下几个景点和好吃好玩儿的。眼见着掌柜眉飞色,俩老人面有倦色,秋英给掌柜的打了个眼色,这才退下。
待掌柜走了之后,三人用了些好克化的。贾赦又带着两人散了会子步,回屋让人打了水来,教着两个小丫鬟学了穴道,见俩老安稳歇下了,他才回屋歇息。
舟车劳累总是伤神,贾赦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洗漱过后因记挂着保定府的产业,招来几位仆下,细细吩咐了一番,这才带着俩老出行游玩。
保定府靠近京师,自有一番繁华。时人倡佛,亦兴道,这有一座有名的大慈阁,香火异常鼎盛,伴随着大慈阁出名的还有那素食,既是到了保定府,自然不能错过。何况大慈阁后背还有一坐关帝庙,老太爷一向不好这些竟也难得的同意此行。
出门讲排场,虽已不在京师,该有的规制必不可少。如此虽然少了乐趣,却是安全不过。直到一行人到了佛门前。
贾赦接过丫鬟的活计,大慈阁香火本就鼎盛,今儿虽不是大日子,却也有不少人求佛。佛倡众生平等,再有地位之人也不能轻易冒犯,老太太最信这些,自然不肯清场。因此他少不得多看顾老太太些,生怕旁人冲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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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可不知晓自个莫名就招人恨了。这会他越画越顺,待老太太派人来找,他也没有停下来。直至几张底稿对比满意,这才搁笔。
贾老太太和贾源两人寺院后头的小花园听禅师解签,这会见了贾赦赶紧招手,对着方丈道:“大师,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大孙子。”
只见那大师穿着僧袍点头笑道:“两位施主好福气。”
老人都爱听这话,贾老太太也不例外,只是想着签文还是有些忧心:“大师你说这签文何意,我老了也不图旁的,只是希望他平安喜乐一生罢了。”
贾赦听了笑道:“福祸由天不由我,人生不过各种际遇,祖母何必忧心。”
“小施主这话倒似道家所讲,不过贫僧瞧着施主倒很有些慧根。”方丈笑笑。
“臭小子,快别瞎捣乱,和你祖父顽去罢,我稍后就来。”贾老太太怒拍贾赦,把兴致缺缺的贾源一并赶走。
贾赦无奈的耸耸肩:“阿爷咱们走罢,祖母不待见咱。”
贾源乐呵呵一笑,好兄弟似地揽着贾赦肩膀吆喝道:“走,祖父带你去吃素斋。”
“让大师见笑了。”贾老太太不好意思道。
“女施主不必太过忧虑,这孩子心有大志,所求无有不成,虽有劫数,却因心存善念,总有一线生机。贫僧观小施主面相,幼时有一劫,如今瞧着反倒是府上的福气。一切自然,万法随缘。”方丈说着念了声佛号便带着小沙弥走了。
贾老太太琢磨方丈的话问道:“今儿倒真遇见高人了。”
“可不是,如今老太太只管放心了罢,大师都说少爷好福气呢。”秋英笑着凑趣道。
虽是恭维话,贾老太太心情好,听了越发高兴,又命丫鬟去添了好些香油钱。
远去的小沙弥不解道:“师父,那位施主的面相怕是晚年有祸。”
“傻孩子,你不曾瞧仔细,他命已改,如今反倒越发看不真切了,也罢了。”方丈摸摸小沙弥的头,牵着他的手回禅房。
“喔。”小沙弥挠着光光的脑袋,暗恼自个学艺不精。
这边厢贾赦同贾源俩人盯着一大桌子素食,等等不见老太太,再等等还是不来。两人肚子争相叫唤,咽了好几次口水。他们哪里饿过肚子,美食当前,越发难熬了。俩人对眼一看,还是禁住诱惑,对着门槛望眼欲穿。
随侍在侧的仆下有些好笑,打发了个小丫鬟让人去瞧瞧,正好遇上贾老太太行至门口,这才罢了。
贾老太太见着两人盯着她,吓道:“怎么了这是。”
“饿的,快入座罢。”贾源无力的挥挥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贾赦抬头跟着点点头往嘴里塞食物。
第三十三章()
此为防盗章小小的人;一本正经的摸样最是惹人爱。屋里的丫鬟婆子都偷偷弯起了嘴角;贾老太太更是乐不可支:“嗯;睡的安;进的也香。我的儿快过来;来祖母这儿。”说着,便让人将黑底绣鹤寿龟龄锦缎软垫铺在榻上。
“哥儿昨儿个睡的可好?今儿个都做了些什么;进的可香呀?”贾老太太眼不错盯着小孙孙看,越瞧,心里是越爱。
“回祖母;昨儿睡的好。进了一些粥,还有一些小菜;嗯,还有一个汤包。不爱吃甜。”一老一少日常的对话又开始了。虽说贾赦不是真小孩;可别人眼里他是小孩啊。就昨天的情形;只怕老太太才是粗大腿,怎么着都得抱住了。
贾老太太一听这回答也高兴了;说话比先前还利索,想来是大好无碍了;复又问了奶嬷嬷:“郑家的,怎的前些日子哥儿还在荷包里藏了些蜜饯瓜糖碎?今儿个却说不吃甜了?”
“回老太太话,也不知怎的;打事儿一过;哥儿连喝几天药;也未见吃蜜饯。原屋里也是时时备着;只哥儿不吃,就连桂花糖酥也不爱吃了,点心也只挑些不甜的。往后奴婢换了咸口点心,哥儿倒是多进了些。只哥儿甜咸口换了,饭食倒是比往常多进了些。”郑嬷嬷这些天也纳闷,谁家小孩不爱糖,可小主子口味说换就换了。
“不吃甜,坏牙。前儿见着大祖父牙都黑了。”可不是说换就换。这骨子里换了一个人,哪里还真像原来的贾赦。小孩子嘛,一天一个样,他还继承了一点贾赦零星的记忆,倒是不怕被揭穿,就这么潜移默化,以后也不怕露馅了。
“哟,你小小的人儿哪里知道这个。东府你大祖父是岁数大了,可不是爱吃糖牙才黑的。”贾老太太一想,不爱吃甜就不吃吧,到底是她的嫡亲孙子,口味随她,只是她又嘱咐道:“哥儿虽不爱吃甜,却也不可吃太咸了。他一小人儿,别吃坏了。另有什么事,随时报与我,莫让我的乖孙受了委屈。”
“是,太太”郑家的答应了一声,又有些犹豫道:“哥儿这些日子。。。。。。”
“快说来。”贾老太太拉着贾赦小手,目光落在郑嬷嬷头上,只声音未变。
郑嬷嬷一下就跪了下去:“倒不是别的,只是哥儿不爱奴婢们贴身伺候了。平日更衣,夜寝都让奴婢们在屋外候着。”
豪门仆人多,小孩没人权。今日这些都是贾赦早早料到的,措辞早就准备好了:“祖母,哥儿大了,不爱恁多人在眼前晃悠呢。”
贾老太太原来还有怒气,这些奴才欺上瞒下的,见乖孙孙拉着她衣袖,心都化了:“罢了,只有事记得唤人,知道么?”
“知道了,祖母就饶了嬷嬷罢。”贾赦使劲撒娇,以求糖衣炮弹能瞒天过海。
“行了,哥儿替你求了请,也就罢了。往后好好伺候着,再有什么,仔细你们的皮。”贾老太太想着这郑嬷嬷一向老实,就先记着,先头把哥儿屋里的奴才都换了,这会再不好发落旁人:“都退下吧。”
因着前些日子一事,贾老太太这些日子都把贾赦放在跟前看着才放心。这会让人搬了小方桌来,放上名家帖子,哄着小孙孙描红。
府里人事繁杂,事物颇多,却皆有定例倒也不急一时。倒是分家一事,帖子下了,这事无巨细,倒是忙了起来。家中大大小小的管事,进进出出,查漏补缺的,采买的,忙的前脚打后脚跟。
现代青年贾赦不过小富之家,真没见识过古代勋贵的日常。现在一看,不禁暗暗咋舌。这贾府俨然是一个运转的小公司。不过他可不是林妹妹,倒不用小心翼翼,只这么待着,终归会融入贾府,淹没在这个皇权大过天的时代。
这边厢贾赦正在慢慢融入这方世界。却不知因他牵起的风波,蔓延到了史家,忠靖侯府。
史家老太爷已过世,倒是老太太健在,打一收到帖子,老太太就嘀咕上了。可她年岁大了,并不大管事,因为拿不准此事,忙让人唤来了当家太太周氏。
周氏虽是继室,前头太太却未留下子嗣,打她一进史家门就连生三子,因此在后宅颇为得意。虽是如此,却也敬重老太太,盖因老太太不只是她婆婆,也是她的亲姑姑。因此老太太一传唤,周氏也不敢耽搁。
周氏和史老太太长相并不相像,性情却相合,都是爽利的性子,一进屋子也不做那些虚的,快声快语道:“母亲,急吼吼的打发人过来,却是所谓何事?”
“你这孩子。”史老太太佯怒拍了一下周氏的手:“你这性子我说你什么好,快来瞧瞧吧,这老亲家无缘由的竟是要分家。怕是要你和照儿要走一趟。”
说的是史家家主,这名儿倒是没问题,就是连名带姓的,可难听。怪道和贾家有姻亲。就贾和史这俩姓,取什么名都是白瞎。
“呀”周氏张大了嘴。这贾家偌大一家子,好好的怎么就要分家。漫说这老国公还在,说句大不敬的,就是老国公不在了,这也不能立马就分家吧?
“谁说不是呢。这二囡也没给个信,我啊,也是两眼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