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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梁村长的追风,以前也曾踢过人?”
“何止是踢过。”
梁恩重接过茶水,乐呵着点点头。
“我这匹追风,是典型的烈马。喜男不喜女,没有女子能近他的身。”
“世上还有如此稀奇的事儿?”
那李五悠悠地坐在了银川的床边,给银川掖了掖被角。
“不会连你夫人也近不了追风的身吧?”
李五想起那苏肆安的分析,便故意去打探那徐氏的情况。
苏肆安和周得意听了李五发问,也纷纷直勾勾的盯着那梁恩重,只等着那答案呼之欲出。
梁恩重喝了口茶,不经意道。
“我夫人从来都不上赶子凑在这些畜生旁边,她性子古怪着呢。最受不了脏乱和异味,更何况,她也不会骑马呀!”
“徐夫人不会骑马?”
李五步步紧逼。
“不会。”
那梁恩重摇头如同摇那拨浪鼓。
“我夫人比较文静,对这些骑马射箭,一点兴趣都没有。平日里就喜欢绣绣花,做做饭。
虽然她有时脾气急了些,但从来没什么坏心眼,实诚人一个,这也是我和她怎么能相濡与沫过了这么多年。”
相濡以沫,梁恩重说的倒是好听。
有哪个和自家妻子相濡以沫的男人,会大摇大摆地在外头偷人。
梁恩重的话,李五是一句不相信。
可是苏肆安却是纳了闷。按理说,梁恩重没有必要撒谎。便是为了面子,把夫妻之间感情的事儿说的圆满些。可是那徐氏不会骑马,应该是千真万确的。
如此一来,那么又排除了杀人犯是徐氏的可能。
唯一的一点头绪全部断了个干净,整个案件又陷入了扑所迷离之中。
一时间,梁恩重起身告别,待众人刚把那梁恩重送至门口。正碰见福来站在街拐角,同一个满头鹤发的老头聊的起劲。
这整个泉水客栈,除了苏肆安几个人,也只有红姐和福来可以来去自如。
那福来看见苏肆安等人送梁恩重出门,忙上前打招呼。
苏肆安见那老头还拄着拐,便问那福来。
“怎么不带大爷去客栈里坐着聊,在这站着多不方便。”
这泉水客栈本是戒严的,里面的人不准出去,外头的人不许进来。福来也是碍于这条规矩,才只能和那老头站在门口聊天。
正好这苏肆安当着梁恩重的面儿,说了这一句。那福来忙带着老头进了客栈。
在大堂里,福来给老头找个张长板凳,扶其坐下。
待苏肆安和周得意,李五目送着梁恩重离开。
才也转身纷纷回了客栈。
此时,这福来和老头正聊的兴起。那老头子自己家里下了十几个土鸡蛋,煮好了,非得送来给福来吃。
苏肆安这么一打听,才明白,那福来以前说话虽然夸大其词了些,可是却也没有说慌。
这送鸡蛋的老头姓李,连他自己究竟叫什么名字?他都已经记不住了。
这李老翁今年一百一十八岁了。泉水村难得的老寿星,亦是福来的干爹。
怪不得之前,福来吹嘘自己的父亲整有一百一十八岁,那李五还以为福来是吹牛,拿着别人寻开心的。
殊不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
原来福来本也不是泉水村的人,是因为老家闹饥荒,就剩了他自己一个人,一路逃荒,才偶然走到这泉水村的。
当时的福来,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整个人瘦得皮包骨,马上就得饿死。
是红姐看着福来可怜,才收留了他,平日里供吃供住不说,每个月还给不少的月钱,让他们够攒着,将来好自己娶媳妇。
也是可巧,这福来在泉水村无亲无故,李老翁刚刚死了孙子,自己活了这么大个岁数也没什么好。
天天的白发人送黑发人,送来送去,最后反而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福来见二人是同姓,常言说的好,同姓三分亲,索性便认了干爹。
那李老翁在这世上,已经无亲无故了。难得有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还愿意供养他,李老翁自是连连答应,怎么着,这小福来再不济也不会走到他前面去了。
自此,那福来真道是心善,每逢初一,十五和是发薪水的日子,都得提上好些的礼品去看望李老翁。
李老翁亦是这样,他自己家中养的鸡鸭鹅狗,后院儿还开了一分菜地。
若是有些鸡蛋,鸭蛋或者杀鸡杀鹅时,但凡是好的吃食,都得给福来留着,自己是一口也不动的。
苏肆安和周得意,李五也顺势在大堂搬了凳子坐了下来,倒不是为了蹭那一口熟鸡蛋。
如此年岁的老者,还耳不聋眼不花的,真是实属少见。
以前吴桂元曾说过一句话,道:百岁不死,便成神。
其意就是这老人,如果活过了一百岁还没有死,那么单凭他的生活经验和人生阅历,已然可以全是半个活神仙了。
苏肆安等人,便是单单跟这个李老翁聊上几句,也该是受益匪浅。
那李五见着这李老翁的身体如此硬朗,而那泉水村的祠堂还供着那么多个百岁以上的死者牌位。便止不住发问。
“难不成这泉水镇的泉眼水,真的能延年益寿?改日,我定要打回来一桶,好好尝尝。”
李老翁闻言摇摇头。
“都是骗人的,什么神水圣水的。都是这帮年轻人胡乱讲。
就那村头的泉眼水,什么好东西,以前那里头还死过人呢!”
“死过人?不能吧。”
李五着实一下子便被吊起了胃口。难不成这泉水村还有什么重大事件,是旁人不能知的。
“没错,我亲眼见到的。”
李老翁讲的劲头十足,论那说闲话的功夫,这福来怕是得的是李老翁的真传。
“大约一百多年前吧,那时候我才十一,二岁。当时这还不叫泉水村,都是后来改的名,以前这叫平康庄,太平安康,多吉利的名字。非得改成个什么泉水村。
当时,好像有一户人家的小媳妇儿,新婚之夜便把丈夫给克死了,村里人说她是灾星附体,便把她套在麻袋里,坠上石头,在那口泉眼里沉的尸。”
第139章 解析()
这李老翁徐徐讲道,这一百多年前的事儿,恐怕这整个泉水村,也只有他一个人知晓了。
“不过这泉眼水,也的确救过整个平康庄的命。”
李老翁继续喃喃道,原来也就是百年之前,那个克死亲夫的女人被沉河不久。整个平康庄便发生了一场大瘟疫。
不过几日的功夫,大半个平康庄的百姓,都口舌生疮,四肢流脓,一夜之间就纷纷病死。
有的那年轻力壮的后生,也是逃不过劫难,最先是拉疟疾,也是没几日整个人就虚脱,有的人走在大街上,忽然间一倒地,随便那么抽了两下,便就抽死了。
后来,也是上天不想亡了这平康庄,也不知从何处来了个游方的野郎中,身上还会些法术。
这野郎中说,那村头的泉眼就是这一村之本。便命人将几车的中药材都倒进了那泉眼之中。
并让整个平康庄都打这泉眼里的水喝,不久还真就治好了那场瘟疫。
这泉眼水的名声估计也就是那时候不胫而走,传来传去,传了一百年,一口普通的泉眼水倒成了名扬百里的神水了。
不时,苏肆安等人上了楼,刚到那楼梯拐角,却看见月灵儿蜷缩在楼梯拐角处,等那周得意。
也是因为周得意从一早开始跟那苏肆安审讯何二白夫妇开始,便一直没有回过房间。
月灵儿一个人在房里等的着急,便索性出了门,可是她见不得光,便只能蜷缩在楼梯拐角的一小块阴凉的空隙里,独自一人瑟瑟发抖。
“好冷。”
月灵儿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周得意。
周得意低下头,一俯身才发现。月灵儿的胳膊应该是不小心被阳光给照到了,红肿蜕皮了一大片,严重的地方还冒着焦白的烟。
那周得意顿时心疼不已,摸了摸月灵儿的头发,宠溺道。
“傻丫头,自己跑出来做什么?”
苏肆安和李五看着周得意和月灵儿不禁浑身一阵发麻,尤其是李五,顷刻间,就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得办法,不能打扰人家夫妻二人互诉衷肠。
毕竟这周得意和月灵儿都成亲了,虽然在让人眼里,他们不过是瞎胡闹,可谁又能否认,这二人是真正的人鬼情未了。
苏肆安和李五姑且先回了房间。那银川喝了药已然睡下,李五便轻声的偷偷拿了些梁恩重给的零食糕点,撤出了自己的房间,去找那苏肆安。
李五刚进苏肆安处,周得意正好揽着月灵儿也回了房。
李五拿出了糕点,不过就是些绿豆糕,甜的发腻,还有些噎人。
“我当是什么好东西,打发小孩子呢!”
李五随手把那绿豆糕往桌子上一摊。
“你们要吃自己拿啊!”
苏肆安听了李五的话,忽的浑身一个激灵,一个想法在他头脑之中闪过,那么一瞬间里,便吓得苏肆安毛骨悚然。
“五儿,你刚才说什么?”
苏肆安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李五。
那李五被苏肆安看的有些发毛,只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自在。
“没,没什么呀!我说你们要吃绿豆糕,就自己拿。”
“不对。”苏肆安厉声打断。
“上面一句。”
李五被苏肆安这忽然间一吓,顿时脑子一蒙,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我说我当是什么好东西,打发小孩子呢!”
“对,对。就是这样,打发小孩子,我当是怎么没有想到。”
苏肆安喃喃自语道,整个人像是有些魔怔了。
忽的,有是一个闪念在苏肆安脑海之间穿过。
苏肆安忙转过头来,又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