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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该如何是好?李五一时没了主意。急忙拔开腰间的葫芦盖,放出了大黄。
顷刻间,一股黄烟滚滚而出,大黄晃晃悠悠地现了身,走了还没有两步路,吧嗒一下子,摔趴在了地上。
“大黄,大黄,你这是怎么了?”
李五赶忙上前,蹲下身子,抱起那大黄。
只见大黄虽然隔着厚厚的皮毛,仍能感觉到他在浑身发抖。
“李五,你是不是给我的伙食里放蒙汗药了?我怎么浑身没劲儿呢。”
大黄还不知道自己是生了病,只当是那李五又在捉弄他。
曾经,大黄刚跟李五连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次都想过偷跑。
那时的李五,就用各种招数对付它。什么泻药,蒙汗药的用了不计其数。
最后还是靠着扇自己的嘴巴子,才把大黄留在了身边。
“你这个没良心的,光记得人家的不好,我对你的好呢,偷了鸡不都是给你一个人吃了。你都给忘了!”
那李五不禁发起了牢骚,又从包袱里寻出几个大蜜丸,就着水,给银川和大黄也服下了。
算上大黄,如今一行五个人,顷刻之间就病倒了三个,这路可还怎么赶。
不时,李五点菜的娜家小店的伙计,亲自把饭食送上了门。
李五这边接过了伙食,把余下的钱一起付清。再看那送饭的伙计也是,一个劲儿的直咳嗽。
“呦!小兄弟,也是昨天夜里受的风寒吧?”
“可不,昨晚上睡觉蹬了被子。不曾想,今儿就咳嗽起来了。没招,谁让咱是伙计呢?就算病死了,也得给人老板干活。”
那李五闻言点点头,心里着实纳了闷。
这泉水村难不成是犯了邪,怎么就在这儿一夜之间,半个村的人都生了病。
本来这今天下午是要处死福来的,梁恩重最后并没有要给那福来点天灯,他也知道,这冤冤相报何时了。
可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自古以来天经地义的事儿。
所以,这梁恩重就按照外面的规矩,既然没有手枪执行枪决,那就再古老一点,用那绞刑,绞死算了。
李五本来还想去送那福来最后一程。无论怎样,福来都还太年轻,如此年纪便要绝了性命,李五心疼不已。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三个病号躺在一处,一会儿发热,一会儿发冷的。
忙的李五是一时也走不开。
那福来还是如期被绞刑了,据说死的时候是脑袋后仰,双眼圆瞪看着天。嘴巴张着,伸出了半截舌头。
模样可怕极了,狰狞的表情,像是古老传说里的邪王脸谱。
当天晚上,整个泉水村都被络绎不绝的咳嗽声遮盖了过去。
李五守了三个病人整整一夜。
周得意和月灵儿倒是没有事做,周得意便给那月灵儿讲各处的山水听。周得意一处一处的讲,那月灵儿便一句一句的听,两个人有说有笑,不厌其烦。
“那南京呢?是什么样子的?”
周得意之间也没有去过南京,只能凭着自己的脑海里的勾画去讲。
“南京就是古时候的金陵。看过《红楼梦》么?那贾府就落住在金陵,金陵十二钗。”
月灵儿闻言摇摇头,“什么红楼,青楼的,她不懂。金陵十二钗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周得意微微一笑。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洲。
逶迤带绿水,迢递起朱楼。
飞甍夹驰道,垂杨荫御沟。
凝笳翼高盖,叠鼓送华辀。
献纳云台表,功名良可收。
等咱们过几日赶路,不久就会到南京。想知道那南京的景色,还得你自己去看。”
有时,那时间就像是洗沙,握在手里,一瞬间却就又会流尽。
转眼,便是第二日。那李五果然是一夜没合眼,一直忙活着两头跑。看着三个病人,哪个情况严重些,就赶紧喂药,搓热酒。
起码算是把三个人的病情都稳定了下来。
第143章 徐氏()
殊不知,就是昨夜那短短一夜之间,泉水村竟死了几十个村民。
那些死去的村民,大致症状都和苏肆安他们差不多。
不过就是咳嗽,发热,有时发冷。蜷缩在床上,忽冷忽热的,也都没有吃药,大不了,也就是喝了些热水。
却不曾想,这一不重视,反而坏了事。大多数都是在今日天明之前,快要到鸡叫的时候。忽的被那么一口浓痰,堵住了嗓子。
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一口气来不几缓,便就活活的憋死了。
一夜之间,足足憋死了几十个村民,这事儿来得也太过蹊跷了些。
渐渐的,便有那传言流出。说是昨日里福来死不瞑目,要让整个泉水村给他做陪葬呢!
李五倒觉得不然,那福来是从容赴死的,只不过绞刑这刑法残忍了些。
绞刑是要从人的脖颈之后用麻绳套住,用力之下,使人的脖劲向后仰,被活活勒断。同在身后被人锁住脖子勒死,有异曲同工之妙。
大多数人以为绞刑犯气管闭塞,以至窒息,这是死亡的主因,但实际上极少发生这种情况。
一般绞刑犯真正的死因。是因为受刑时可以阻断受刑者的颈部大动脉和椎骨动脉,导致大脑缺血死亡。
同时受刑者的椎骨还会在突然下坠的过程中被拉断。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颈椎折断。
所以,一般的绞刑犯在死亡时是要承受莫大痛苦的。并且由于颈椎被向后折断。才会导致眼口张开,面目狰狞的一系列反应。
这一切不过是绞刑犯死后的正常现象,跟犯人是否含恨,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这一切一定不是李五所明白的。
李五知道的这些,不过都是苏肆安曾经跟她讲的。不得不说,现在的李五,早就不是一年前那个装神弄鬼,混吃混喝的女骗子了。
这短短一年的时间里,苏府把她伺候的像个千金大小姐。苏肆安一直把她当做心尖似的捧在手心里。
现如今的李五,已经离不开苏肆安的庇护了。她总是觉得自己跟苏肆安已经有股莫名的亲近,可是为什么会那样的亲近,她又有些记不起来了。
再把话题拉回之前,这泉水村村民的暴病与急速死亡,一定和那福来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李五反复思虑了一中午,才得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难不成是瘟疫。
李老翁曾说过,一百年前,泉水村曾发生过一场大瘟疫,短短几日,就整死了半个村子的人。
难不成百年之后,那场本来已经被压制下去的瘟疫,又开始蔓延了。
李五心中有些发慌,平时她没有主意时,至少还有个大黄待在她的身边。
现如今,连大黄都一齐跟着病了去,就剩了她和周得意两个人。
而那周得意,除了整日的跟女鬼在一起谈情说爱,其余的事儿,一概都指望不上他。
李五思虑了片刻,决定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
哪怕真的是瘟疫再次蔓延开来,毕竟那一百年前不是曾经有人治理好过嘛!
若能知道百年前,那个云游的野郎中,究竟是用什么方子治好的那场疫症,说不定现在照着以前的方法,依样画葫芦,也是完全可行的计划!
心动不如行动,李五叮嘱了周得意几百次,让他一定照顾好苏肆安和银川。
那李五怀抱大黄,直接奔了梁恩重的去处。
梁恩重是泉水村的村长,在这泉水村子里,只有他说话才最有号召力。
李五是个识时务的,知道现在,只有找那梁恩重,才能把问题更好的解决。
李五到了梁家,梁家大门处仍然挂着三里白幔。梁府的大堂内,还停放着红姐的棺材,梁恩重请了几十个和尚,围着红姐的棺材开始诵经超度,等着明日就要下葬了。
李五进了大门,怀里抱着那大黄,仍是识礼数的给红姐上了三柱香。
看得出,梁恩重这一日之间,又老了不少,精神仍是有些抑郁,就连那李五给红姐上完了香,那梁恩重都没有作为家属去回礼。
还是梁恩重的夫人徐氏,知道李五有要事相商,亲自请那李五去客房叙话。
不时,梁恩重也到了客房,有那娇俏的小丫头给李五奉了茶。上好洞庭碧螺春,这梁恩重家里,比起那曾经的苏府,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梁村长,你也知道这泉水村一夜之间死了几十口人的事儿吧。实不相瞒,在下同行的友人也都生了病。我觉得,可能是瘟疫使然。”
李五微微颔首,表现的倒是还算大方得体。
本以为,那梁恩重作为一村之长,会时刻担心着村里百姓的安危。
却不曾想,那梁恩重听了李五的话。如同当做了耳旁风一般。
“死吧,都死了才好,正好给我家红儿和我外孙子陪葬。”
梁恩重显然对村里发生的疫情漠不关心,还是那徐氏私底下偷偷的告诉李五。
红姐和小豆子的接连惨死,对梁恩重的打击很大。
徐氏默默叹了口气道。
“我从嫁给他那日起,我们夫妻二人一辈子也算举案齐眉。为什么?因为他对我丝毫感情都没有。
两个陌生的人常年住在一个屋檐下,除了我平日里会抱怨些,怎么可能不相敬如宾。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给他生了两个女儿。
从小到大,二十多年间。他是抱都都没有抱过一下,这孩子就像是我一个人的。
在他眼里,只有董红才是他的亲生闺女,可是到到底底,现在人都死了,他就不能睁开眼睛,看看旁边这些还活着的人。”
听了那徐氏的话儿,李五才明白,果然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梁恩重当年是听从了父命,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知书达理的女人。可是到头来,两人同床异梦几十年,这日子过得究竟还有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