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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华乡离衢州府不远,苏,李二人快马行进,当日下午便到了地界。又一直沿路打探着,径直找到了陶川的铁铺。
当时铁铺尚未开门,只贴了一张黄纸告示,说是欲出租房屋。
李五本欲快刀斩乱麻,欲烧了符咒。唤出了叶春娘的魂魄,让她自去寻陶川。想着陶川此种恶人,直接让叶春娘吓死也好,活刮了也罢。免得乱了清净。
可怎奈大黄不在身边,李五便什么都不会了。一连烧了几张符纸,也没能唤出叶氏的魂魄。
苏,李二人便又商议着寻出陶川杀妻的证据,让官府处决了他。又因那叶春娘的尸体已被陶川溶进了炉子里。旁的邻居也都以为那春娘是受不了毒打私下里逃走了,两人一时也寻不到什么罪证,便耽搁了下来。
两人在客栈闲住了几日,也不得什么寻证据的方法。一日,苏肆安身子又闹不舒服。李五便自去厨房要了一碗小米粥,给苏肆安端到了房间。
没想到刚走到门口,正逢店小二刚收拾好旁屋的客房也欲出门。那店小二见李五又往苏肆安的房里跑。便挥着抹布打趣道。
“姑娘,我们都看出来了,您和屋里那位爷,不就是私奔出来的才子佳人嘛!您说还别别扭扭地住什么两间房。这不是浪费钱!”
李五听了一时又不知怎么反驳。脑中想着“私奔”,“才子佳人”。忽的心生一计。便理也不理那店小二,直奔进了苏肆安的房间。
那店小二见了,一撇嘴自言自语道。“我就说嘛!这孤男寡女的,不是私奔还能是什么。女的还穿个道士服。也不想想,能有那么俊的女道士。”
李五进了房,喂苏肆安喝了粥。便道。“我方才想出了一个主意,我们虽找不到那陶川杀人的证据,但我们可以制造证据呀。前几日,他铁铺门口不是贴了告示么,我们便这样。我们假扮成夫妻……”
那苏肆安听完,也觉得此法甚好。只是要委屈了李五,怕坏了她名节。李五自幼混迹江湖,倒不在乎什么世俗风化,旁枝末节的。苏肆安便只好诺诺的应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苏肆安先带着李五去买了些平常女子的衣物。又坐在客栈楼下,随意喝着茶,等李五换装。
“你看可还好?我从未穿过旗袍什么的。总觉着有些别扭。”李五绵步款款的下了楼,踏着高跟鞋连路都走不利落。
苏肆安一抬头,正看见李五穿了一身红色绸缎底料,绣着凤穿牡丹纹的长旗袍,脸上画了重重的脂粉,头发也烫了时兴的大卷,精致做了造型。
紧致的旗袍把李五的身段包裹的玲珑剔透,半高的衣领束着本就纤长的玉颈。衣领上的盘口好似一颗颗花骨朵,顺着脖颈右侧一直延伸到右肩腋下。旗袍两侧开着高叉,一走一动便露出两条嫩白,笔直均匀的腿。再加上丰翘的胸臀,盈盈可握的腰肢。简直让人酥到了骨头里。
第15章 租房()
“这,这……”苏肆安看着眼前的美人,不自觉的竟看痴了过去。便如同他第一次见李五一般。那时他在昏迷中刚刚苏醒,一睁眼,便看见那个穿白色道衣的女子坐在自己床边。那女人生的七分忧郁三分娇俏。眉若青山黛,目似含秋波,唇若檀香玉口,肤比凝脂美玉……。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陌生。
“真的还好?总觉得别扭的很。这衣服叉开的也忒高了,就这么露着大腿,不像好人家的姑娘,没羞没臊的。”李五边说边用手捂着嫩白大腿,生怕被人偷看了去。
“好看,这才像大家子里的奶奶。”苏肆安把西装脱了下来围在了引三海的纤腰上。
“慢慢适应两天,我们就去陶川家租房子。”
又过了两天,李五穿着高跟鞋走溜了许多。倒是不至于崴脚了。苏肆安便雇了一辆人力的黄包车,二人乘车去了陶川的打铁铺。
苏,李两人刚到铁铺,便看见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秃头汉子拿着酒壶正盘着腿儿,坐在铁铺地面的草席上。
只见那个秃头汉子,脑袋油的发亮,身穿一件灰色小短褂。下身套了一条黑色的棉裤,蹬一双蓝面千层底布鞋。身材壮实,黝黑脸。圆眼粗眉,大手大脚。
“那就是陶川?”李五趴在苏肆安耳边低声问道。
苏肆安把李五扶下黄包车,又嘱咐她看着行李。道:“你穿这洋女人的鞋,走路着实不方便。就在这等着吧,我去探探。”
那陶川本又输了钱,铁铺也见日的没个生意。便在地上铺了个草席,自己坐在上面还暖和。既能喝酒也正好看着铺面。正自斟自酌的小喝了两口,便看见黄包车拉着苏,李二人停在了自家门口。
陶川眯瞪着眼,仔细上下的打量了两人一番。想着应是个有钱的主。还提着行李。便暗自揣测怕是哪家少爷娶了外宅,带着来租房子的。
那陶川也不顾自己还坐在地上,就扯开嗓子大喊起来。“那爷们,咱自家的大砖房,新盘的火炕。价钱划算。”
苏肆安听了,便上前询问。说自己和妻子从家里跑出来,正需要租房子。两人又互报了价钱,协商好便一齐去看房。
几人先是拐了两个弯,又进了一条小胡同。那陶川便自夸道。
“但看整个九华乡,没有此我家房子更好,更实惠的。青砖大瓦房,两户一院,还带半亩地。种个青菜大葱的,足够自家吃的。”
那苏肆安也不懂什么耕田种地的,便道。“我们夫妻俩是闲散人,对房子也没甚要求。能挡个风,遮个雨就好。”
陶川道:“咱家房子别说遮风避雨了,那是冬暖夏凉。不是我吹嘘,哥们。我陶川在九华乡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乡长牛福贵,那是我亲堂哥。住进咱家,那就相当是住进官窝里了。您是摊大便宜了。”
却说李五,这一路挽着章长弋的胳膊,整个人在他身上贴的紧紧的。倒不是为了旁的。只是那西洋女人的高跟鞋太过别扭,那弄堂的泥土道又实在坎坷。她不过生怕崴了脚。可陶川却不这么看。陶川本带头走在前面,不时回头跟苏肆安说几句房子情况。那眼睛余光却一直瞥视李五。
那叶春娘被陶川打死,自那以后,陶川一直赌博,一直输,也没个银钱,便没在说媳妇。窑子那地方,陶川虽偶尔也去逛逛,泄个火,可终究也不是办法。
如今,这陶川见了引三海,脸盘俊,身段好。屁股还大,那一身香喷喷的女人脂粉味,紧依着苏肆安的风骚模样,看的他浑身血都热腾腾地翻滚,不知偷着吞了几次口水。
不一会儿,便到了房子外。但看那房子,门面不大,就是两扇小木门。门上拴着铁链子,铁链子上锁了把一拳大的銅锁。陶川上前,从裤腰上扯出钥匙开了锁。推开门,院里倒真是阔宽。
青石板的地,青石砖的墙。院当间种了棵大柏树。柏树旁边有口井。院左是两间卧房,院右是厨房和柴火垛。柴火垛旁边开了一个小门通着后院。
那陶川关上门便问苏肆安。“房子可还中意,后面还有菜地和猫楼儿(指厕所),拉完屎掏了直接浇地。方便的很。”
苏肆安作势看了一眼李五,李五娇滴滴地道。“我看还不错,这大哥也是个仗义人,不能亏对了咱们。”
那陶川听见李五夸他,更是喜上眉梢。便借着点酒劲,越发没了正形。一把抓住了李五的手。
“这大妹子可是说到哥哥心坎里了。不冲别的,就冲这妹子这么看的起哥。这房子你们就好好的住着,价钱什么的都好说。不急,哥哥不差钱。”
苏肆安见了,忙上前推开陶川,又笑着寒暄道。“知道大哥仁义,我们也不是亏银子的主。这房子我们租了。”然后连忙掏出银票,又签了租赁的契约。拿了钥匙,把陶川推出了门。
那陶川临走还不忘把着门喊到。“兄弟,哥就住后面第三间。有事尽管来找哥,自家人,别客气。”
李五见陶川已走,忙在院中就踹出了鞋,光着脚径直走到井边,打起水便开始使劲地搓手。
苏肆安见了也知她是嫌弃陶川抓了她的手,便从行李箱内拿出了一双布鞋,走过去,放到了李的脚边。“在家就把鞋换了,别光着脚,石板地凉气最大。”
李五蹬上了布鞋。边搓着手边埋怨道。“那西洋鞋忒遭罪,我看比那些裹小脚的还疼。就是小时怕疼,哭死作活的不肯裹脚。如今,还是要在脚上还了报应。”
那苏肆安听了亦附和道:“如今都是什么社会了,清朝廷都打倒了,哪有还有那么些说道。我便最见不得女人裹脚,好好的一双玉足,偏偏把骨头弄断掰折的,路又走不了,担也挑不起的,倒成了残废。”
李五听着内心倒是舒坦了些。两人也不再唠扯,一齐把房子好好的归置了一番。便纷纷坐下商量着怎么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却说天已半暗,苏,李二人一人一间房暂且睡下。
第二日一早,李五便起床穿好了衣服,在院子里的古井旁打了水,正弯着腰洗脸,便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
“谁呀?”李五一边进屋急忙叫醒苏肆安,一边扯着嗓回道。“大清早,谁这么杀千刀的,吵人家爷们媳妇们睡觉。”
“弟妹,是我。你陶哥哥。”
李五听着敲门的是陶川,便故意扭着垮,一步一拧的走去开门。
打开房门,正看见陶川抱着酒壶,*赤裸着上身倚在自家门框上。
“这刚刚打春,你就光着个膀子,也忒凉快了点。”
那陶川见李五穿着件小花布衣,白色亵裤。肩上搭了条手巾,应是刚刚梳洗完,小脸上水渍还未全干。倒是别有一番风情。便傻笑道。
“衣服昨晚输光了,就他妈的剩了条裤衩。哥哥本来还挺冷的,一见着妹妹,这身上就跟着了火似的,暖乎乎热腾腾的。”
李五听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