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时,李五便带着大黄回房午睡。常言说的好,人是越待越懒,越吃越馋。
那李五和大黄自打进了苏府,睡的是高床软枕,吃的是山珍海味。整个人便愈发的懒散了。
不止吃鱼嫌腥,吃肉嫌臭。这二人每日不在被窝里躺上整整六个时辰,便浑身难受。
那李五和大黄二人回房后,周得意却派下人给苏肆安送来一副新鲜的西洋全裸美人画。
那西洋画确实与中国画不同,不只是色彩方面艳丽了不少,那图上的美人也更为逼真,竟如同真人一样活灵活现。
咦!怎得有些似曾相识?苏肆安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图画上的女子,那画上女子大约十六七岁,皮肤白皙通透,眉目含情,身材纤纤。那一双小小的三寸金莲的脚腕上竟带着一只金黄色的铜铃。
铜铃?苏肆安那日梦里的情景忽的映入眼帘,这画中的女子,岂不就是那天梦里的女子吗?
苏肆安想到此处,忙命小厮去周家请周得意。
“你这画从何处得来的?”苏肆安问周得意道。
“你是不是也瞧着不错。”周得意洋洋洒洒道:“这是我花十个大子收来的。”
“从哪儿收来?”
“你这是怎了?”周得意随手拿起一颗烟叼在嘴里,点着火。
“有一个姓孙的小子,西洋画画的不错。我原先收过他几幅画,转手都卖了个不错的价钱。这幅是我特意去他家里挑的。起初他还不愿意卖呢!”
苏肆安闻言忙把梦里的情境跟周德意说了个大概。周得意见状,忙开车带苏肆安去了孙家。
孙家在衢州府尽北边八道河旁,一间还算阔错的砖瓦房,独门独院。
那个画西洋画的小子叫孙恩,年岁二十出头,模样不错。家里祖籍也是做生意的,到了孙恩的父辈才没落下来。
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孙家便是没落了,也还算殷实。只在两年前,孙父孙母相继去世后。孙恩一无手艺,二没力气,寻不到挣钱的营生,日子才变得艰难些。
孙恩自幼喜欢画画。七八岁时,家里给他请了一个教书的毛先生。那毛先生擅长西洋画,孙恩便跟着他学了几年。也是他悟性好,画的西洋画尤为逼真,尤其是人物画,画中人物的表情,神韵皆能掌握的完美之至。
苏肆安和周得意到孙恩家时,家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火炕也是凉的,灶台更是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整个屋子都被孙恩的西洋画给堆满了,真的完全没有丝毫可以立足的方位。
“孙公子,我是想同你问问这画中的女人是谁?”苏肆安拿着那副***,直言问道。
孙恩看着那张***,忽得眼含深情,泪水都在眼圈里打转。
苏肆安见状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孙恩道:“有劳了。”
那孙恩见苏肆安拿出了银票,竟看都没有看一眼。
“把房子打理一下,画画也得要个好环境才是。”苏肆安解释道。
孙恩闻言,若有所思。片刻,并没有仔细看那银票的数目,便接过揣在上衣口袋里。
可以看得出孙恩并不是爱财的人,但又不得不为了生活而妥协。
陶渊明虽有言,‘君子不为五斗米折腰’。可真要是到了弹尽粮绝,举足为艰的地步,谁还顾得上是当君子,亦或是当小人。
“她叫白绾,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孙恩缓缓道。
第28章 换脸()
“我与绾妹自幼指腹为婚,可惜她被强人强占,只得与我退了婚约。可惜我乃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去替她杀了那强人。”
孙恩越讲越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那后来呢?白绾现在在哪里?”周得意继续追问。
“这幅画是她嫁人的前几日来找我,那时我帮她画的,后来她便嫁给那强人了。”
“强人是谁?”周得意似乎看到了事情的根源。
“就是衢州府大名鼎鼎的医药世家刘家,那强人就是刘府老爷刘千水。”孙恩恨恨道,眼睛里竟然蓄满了泪水。
临行前,苏肆安把那幅***留给了孙恩,他看得出,孙恩看那幅画的神情,是有多么的思念白绾。而白绾一个女子,竟脱光了衣服让其人作画。可见白绾又是多么的爱慕那个为他画画的孙恩。
只可惜天意弄人,难道世间上有情的男女,终究不能得以善终么!
苏肆安回府时,正赶上李五和大黄在他房中等他。
李五同苏肆安讲了白日里白老头求自己帮忙寻女儿的事。
“那白大爷的女儿叫什么名字?”苏肆安问李五。
“好像是叫白绾。”
“白绾?”苏肆安闻言瞪大了双眼,那岂不和自己梦里梦见的女子是同一个人。
“那白绾可是曾有个未婚夫叫孙恩?”苏肆安不禁再问道。
“白绾是刘老爷的六姨太,哪有什么未婚夫!”李五不禁脱口而出。
“刘千水?”
“对呀!那刘千水也忒不是人,为了强娶白绾当小老婆,竟然怂使家丁把白父的左腿给打折了,白父你是见过的,就是刘府看门的那个跛腿老头呀!”
苏肆安隐隐的感觉此事不简单,白绾断不会像刘府说的那样,只是单纯的失踪了。
苏肆安梦里梦到的场景太过于真实,有极大的可能白绾已经像苏肆安梦中梦到的那样,被几条恶犬分食了。
“恶犬!”李五忽然的反应过来,用手一拍脑子道:“刘府好像就有养狗的声音。我假装给刘老夫人瞧病时,真的听见有犬吠的声音从后院儿里传出来。”
“我也常能闻到刘府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大黄亦附和道。
随即众人商量一番,决定让大黄夜袭刘府,好探个究竟。
转眼便是入夜,大黄施了个隐身法,便潜入了刘家大院儿。
刘府倒真是热闹,小厮们在杂役房里打牌玩色子,丫鬟们则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或是绣个荷包,或是涂个胭脂。
刘夫人在房里梳头,刘老爷光不出溜趴在丫鬟的身上正办着那事,偶然经过刘老夫人的房间,刘老夫人深夜还在潜心地烧香拜佛。嘴里嘟囔道:“佛祖饶恕我儿吧,佛主饶恕我儿吧。”
大黄一个闪身,溜至后院。刘府后院儿当真豢养了七八条恶犬。那些恶犬直身站起能有一人多高,一个个伸长着舌头,眼冒绿光。
刘府后院还圈养了一些兔子,家禽,应该是用来喂食这些恶犬的。狗的鼻子都是难得的灵敏,大黄刚飞滞后院的上空,那些恶犬便纷纷闻出个大黄的气味儿。一股脑的都冲天上狂吠,咆哮挑衅起来。
忽的,大黄看见后院的一个角落里有个什么东西,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大黄猛地飞身夺去,静是一个沾付着血迹的铜铃铛。
大黄把这铜铃铛带回了苏府,交给了苏肆安。
苏肆安一见便认出这个铃铛就是梦中白绾脚上戴着的那个。
“刘千水竟然已经强娶了白绾,为何还要杀了她。”苏肆安不禁发问。
“难不成因为孙恩。”李五猜测道:“那白绾虽然嫁给了刘千水,但她并不是真心。或许她暗中同孙恩来往,被刘千水发现了,刘千水发觉自己被娶的这个小老婆给带了绿帽子,便一气之下杀了她。”
“不会。”苏肆安笃定道“今日我见了孙恩,他虽穷困,可以算得上是有气节的君子,他断不会同白绾行苟且之事。并且今日孙恩言下之意,便是自打给白绾画了那幅画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没有的分析被否定,几人均陷入沉默。
半晌,大黄才道:“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苏肆安问大黄。
“快说。”李五命令道。
“还得你帮忙。”大黄看向李五,暴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坏笑。
“白老头儿说出要寻女儿时,我就记下了白绾的生辰八字,回来做法却怎么也招不出她的魂魄,想必那白绾已经过奈何桥,投胎去了。现在我只要施个障眼法,把你变成白绾的模样……。”
“怎么又得是我?”李五有些不愿意,“上回被赫舍里氏附身后,我整整头晕了半个多月。”
“李姑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苏肆安亦哀求道。
“那白绾死都死了,我还救谁的命去,我还造个什么浮屠。”李五态度坚决,断然不肯。
“一百两。”大黄悠悠道。
李五了无反应。
“二百两?”苏肆安伸头试探。
“呃。”李五仍还犹豫。
“三百两。”苏肆安直接把银票拍在桌面上。
“成交。”李五忙把银票收起,掖在自己的袖子里,生怕它一不小心就飞走了。
“变吧。”李五冲着大黄,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好像要上刑场赴死一般的悲壮。
“着的什么急呀!”大黄白了李五一眼。“我困了,等明天早晨的吧。”
第二日一早,大黄早早起了床不知又去哪里闲逛。
李五睡醒时已是日上三竿,李五素来和大黄同房而眠,她总是道大黄身上有一股洗不掉的牲口味,每日早晨第一件事便是打开窗户通风透气。
苏三虎和苏肆安一直娇惯李五。苏肆安对李五一向颇有情义,苏三虎疼儿子,便也把李五当成了准儿媳般看待。
待李五一开窗,自有丫鬟见她醒了,便把面盆,靶镜等物端到她的房内侍奉其梳洗。
这日李五早起,推开了门窗。整个人还并未清醒完全,眼睛半睁不闭的,打不起精神。
这边几个丫鬟端了洗面的水进屋,见到李五纷纷瞪大眼睛。手里的面盆,靶镜也一应摔了一地。
“你是何人?怎么在李姑娘房里。李姑娘呢!”底下站着的几个小丫鬟惊讶道。
“嗯?”李五整个人有些发蒙,再一看自己胸前的头发,竟然只到臀部那么长。李五打出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