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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沈香云自从嫁到胡家,整日洗衣做饭,伺候胡氏,好不贤惠。
过门不久,沈香云便有了身孕。不出一年,沈香云便诞下了一个女婴。
自打这个女婴出生之日起,沈香云的苦难便悄然来临。
胡氏不喜欢女孩儿,认为女孩儿迟早要嫁人,是个赔钱货。又不知从何处听说了个方法,把刚出生的女婴,活埋在街道处的岔口,让路过的人纷纷践踏。意在警示女鬼,不要再投胎到他们家,那么下一胎定能生个儿子。
胡氏不顾沈香云恳求,竟连夜把那女婴偷偷的活埋在了街道的岔口处。
失去女儿,沈香云心如刀绞。可那胡蓝田竟然一昧的袒护自己的母亲,也埋怨起沈香云生不出儿子来。
转眼第二年,沈香云又大了肚子。可惜天不遂人愿,生下的还是个女儿。
胡氏见状,心中怨恨更甚。此次,又换了个新招数。竟在那女婴的身上,活活的扎进去了一千多根银针。
女婴死后,胡氏又把这女婴埋到了街角处的岔口上。
在那以后沈香云竟接连又生了七个女儿。无一例外,那些女婴,有的被胡氏扔进马桶里溺死,有的被胡适扔进开水里烫死。死后挨排被胡氏埋在了街角处的岔口上。
沈香云这些年一直生不出儿子。胡氏怎能放过她,不止每日怂恿胡蓝田家暴沈香云,还狠毒的往沈香云的下身私处抹辣椒面,骂她是‘没有用的**’。
沈香云生完第九个女婴,大腿处还淌着血,胡氏不知从何处弄来些黄稀泥,进门就糊在了沈香云的下体。又把黄泥塞了沈香云满满一嘴,差不点把沈香云憋死。
沈香云没有死成,她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了。一日,沈香云偷着一人跑到了河边,跳河自尽了。
那白衣道人初到浦江镇,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就是岸边飘着的沈香云的尸体。
沈香云的尸体上方还飘荡着九个不散的冤魂。白衣道士通过那些冤魂知道了胡氏和胡蓝田的所作所为。
他随手在岸边捡起一块儿黑色的石头,又作法把那九个冤魂嵌在石头里。如此一来,便变成了一个灵婴。
白衣道士把那个灵婴塞进了沈向云的肚子里。忽的,已经死了的沈香云又睁开了眼睛。
她瞪大双眼,面无血色,一步又一步地走回了胡家。她知道,这次自己肚子里终于怀了个儿子。
紧接着就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沈香云生下胡升,便去世了。
胡氏和胡蓝田抱着眼前的大胖小子,才不会去理睬沈香云的死活。殊不知这胡升,就是他们害死的冤魂,来找他们二人索命的。
苏肆安等人闻言,都不禁心中震撼。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妇人,和不负责任的父亲。胡氏和胡蓝田今日此状,果真是咎由自取。
大黄也主动要求,要渡化那九个女婴冤魂,助她们再次投胎。
白衣道人听了,也不禁点点头。忽的,那白衣道人手持一枚金豆,打在了李五的右脸上,便猝的消失了。
众人看李五的右脸,倒是没什么变化。李五一张嘴,原来那日被那白衣道士打掉的后槽牙,竟长出了一颗金牙。
那道士走后,众人也回个申公才家,苏肆安把事情的原委一一告知了申公才。
申公才闻言,自然是不会相信。还以为是这几个公子哥,是嫌弃这儿条件不好,吃不了苦。准备编个谎话圆过去,好赶紧走人呢。
那申公才的婆娘倒是什么都信,她也是女人,当然知道家里若有个重男轻女的老人,会做的多么的过分。
当晚申公才的婆娘又做个整整一锅的贴饼子,给打了包裹,让他们回去时在路上吃。
第二日一早,众人便驾车离开了浦江镇。
苏肆安等人将要到衢州府,忽的乌云密布,变了天气。
不时,天上下起了大雨。众人赶快驾车找个地方躲雨,不巧,又来到了临行时到的那家‘大馅包子铺’。
几人下了马车,忙躲进包子铺避雨。
李五又是叫了四屉包子,二斤猪头肉卷饼。
今日倒是与上次不同,上次几人来到包子铺时,店里生意极其的红火,连个位子都不好寻。
今日这包子铺除了李五几人,竟然一个顾客都没有了。
“王大爷,怎么今儿生意这么差呀!”李五不禁打听道,按理说这王老头家的包子个大馅多,特别实惠。猪头肉做的又是特色,红火了十几年的老店,生意怎么着也不至于如此冷清。
“唉!”那王老头坐在门口的锅灶边叹了口粗气。
“姑娘您来时没瞧着吗?咱斜对面开了家新店,专卖白吉馍馍,客人都去他们那了。”
“白吉馍馍!”李五抽搭着鼻子一闻,果真一股子肉香从街对面直往自己的鼻孔里钻,李五不禁的积了一嘴的口水。
只是碍于王老头的面子,没好意思表现的太明显。
不时,包子和猪头肉上桌,李五等人又是一顿风卷残云,酒足饭饱后,几人管王老头借了把伞,接着上马车赶路。
最先路过的是满春楼,周得意连家都顾不得回,便最先下个车,去了那满春楼。
苏肆安和李五同打一把伞,到了苏府门口,远远的就见着有一个人影站在苏家的大门口抻头望。
马车停的再近些,苏肆安才看清,站着的那个人是银川儿。
原来那银川最是心细,心里估摸着这几日苏肆安等人怎的也该回来了,便日日站在门口死死的守着,哪怕是今儿下雨也不例外。
苏肆安看见了银川,这边银川亦看见了苏肆安。银川看见苏肆安回来,也不顾还下着雨,就淋着雨水,跑到马车前去接行李。
苏肆安看着银川浑身都淋湿了,就想着给她撑伞,可是这边伞下还有着李五。
苏肆安顾左也不是,顾右也不是。索性自己也下了马车,宁愿自己淋着雨,也让银川和李五一起打伞。
银川哪里肯干,两个人站在雨中左推右让的,倒把李五一个人晾在了旁边。
“你们一起打着吧。”李五纵身跳下马车,把伞往苏肆安的手里一推。一个人转身就跑进了府。
“是不是心里不好受啊!”大黄在葫芦的悠哉道。
第39章 鬼夫()
李五闻言,狠狠的拧了下自己的左边脸蛋儿。
大黄顿时在葫芦里疼的一声惨叫。
“李姑娘回来了!”有人招呼李五。
李五一抬头,站在眼前的竟是苏唤子和陆文轩。
原来自打苏肆安和李五走的这些时日,陆文轩见天的往苏府后院跑,一来二去,苏唤子和那陆文轩也算浓情蜜意了。
尤其近日,有大批灾民涌进了衢州府。苏三虎虽然在刘家查抄了不少银子,但亦是杯水车薪。
还好衢州府还有陆文轩这么个大财主,那苏三虎只在陆文轩面前无意的说了那么一嘴。陆文轩就立马捐助了三个大粥棚,供难民一日两餐。
李五一人回了房,打开葫芦,放出大黄,心中确实不悦。
她自己也说不出是怎的,每日跟着苏肆安走南闯北,历经艰险。见日里被苏肆安照顾惯了,有朝一日,看见苏肆安去照顾别的女人,她当真是心中有些不痛快。
可银川和苏肆安才是明媒正娶,堂堂正正的夫妻,自己又算是哪棵葱,哪根儿蒜。
苏肆安进府后,换了身干净衣服,便要去拜见苏三虎,那银川才告诉他。“老爷和五姨奶奶一早就爬后山去了,说是能轻身健体。”
大下雨天爬后山,真不知这两个人又是怎么想的。
原来苏肆安等人走后,一日,王荟欣主动伺候苏三虎洗澡。
那苏三虎整日的胡吃海喝,现如今吃的肚皮圆圆,两腿粗粗。整个人脱光了衣服,一进浴桶,大半盆的洗澡水都溢了出来,扑了满地。
那王荟欣烫了热毛巾,一点一点的给苏三虎擦澡,王荟欣的小手本就不大,苏三虎的后背又极为阔宽。
那纤纤的小手,在苏三虎宽阔的后背上来回擦拭,就像是孤舟误入了大海,怎的也擦不到头。
整整用了一个多时辰,苏三虎才算是洗完了澡,那王荟欣的小手腕儿,也就此疼的两三天。
再者是到了晚上,苏三虎睡觉时鼾声如雷贯耳,由于肥胖,还常常睡着睡着就倒不过气了。
王荟欣那屋的贵妃床且是不大,苏三虎夜里一翻身,不止抢过了整床被子,还把王荟欣活活的挤到了墙角。
那王荟欣整夜整夜的受着冻,还睡不着。便愈发使起了小性子,吵着闹着让苏三虎减肥,不然死也不让他上自己的床。
苏三虎虽然脾气暴躁,可是这辈子单单害怕两个人,一个是亲儿子苏肆安,还有一个就是这最小的老婆王荟欣。
王荟欣年纪小,只比苏肆安大一岁,比那苏唤子还年轻。
一开始,苏三虎觉得自己老牛吃嫩草,便把这嫩草宠没了边。总是疼着,让着。后来渐渐的成了习惯,也便改不过来了。
或许是因为王荟欣长得极像苏三虎的原配涂素兰。苏三虎总觉得这辈子亏欠涂素兰太多,便要在王荟欣的身上着补回来。
苏三虎既不在府中,苏肆安这边又去给几个姨娘问了安。
待再回到房中时,或许是因旅途太过劳累,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忽的一阵酒气扑面而来,苏肆安初今儿又来了个‘客人’。
那苏肆安已经有近一个多月,没有梦到过鬼魂。
今儿忽的这偶然一睡,倒是来了个男鬼。
苏肆安打替鬼还愿开始,还是第一次来个同性的魂魄。
但看那男鬼,年纪三十出头,大高个,身形偏瘦。
上身一件白色底衬子衣,配一件黑色小搭褂,下身同样的黑色裤子,白袜子黑布鞋。
模样尤其的精神,说不上是比潘安,赛宋玉,也是万里挑一难得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