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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荟欣素来喜欢这一口,又嫌弃外面卖的不干净,便让苏三虎亲自去厨房里做出来的。
“老爷怎么和妹妹还吃独食呢!”周书文调笑道。“都是老爷的女人,老爷不能就让王妹妹一个人吃饱了,让旁的人都饿肚子去吧。”
“姐姐话里有话呀!”王荟欣闻言,放下手中的麻饼,当即甩了脸色。“姐姐要是晚上没吃饱就吩咐厨房再给您填一顿。不过您这年纪了,也得悠着点儿。别吃多了,再撑的找不着了北。”
“呦,妹子真是牙尖嘴利。”周书文莞尔一笑,也不生气,她知道算账也不过是几日后的事了,她还靠的起。
周书文随手拿起个麻饼,向那三虎道:“是我昨夜的不是,让老爷受惊了。”
苏三虎闻言,也就得自己昨晚是过分了些,周书文怎么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姨太太,多年来又把苏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当真不该太过冷落于她,“没有你的不是,是我公务太过繁忙,疏忽了你们。”
苏三虎先前都是低着头吃麻饼,说着话才偶然抬起头,这一抬头,看见周书文,整个人也是忽的一怔。
那周书文看苏三虎有了反应,忙起身就走。周书文行路缓缓,一步一摇。心中乐道,这叫放长线钓大鱼,早晚这专房之宠是我一个人的。
又过了三日,周书文再次去了沈府,待回来时,模样又变了一大圈。
这回周书文的脸也光滑了,两颊也饱满了许多,那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
“哎呦,二姨奶奶,您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怎么越活越年轻呀。”吴桂元见了周书文如今的模样,不禁一阵惊叹,心里寻思着,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辈子还是头一遭见到这老树逢春的。
周书文闻言,表面上倒是表现得平静试水,心底里早就乐开了花。“吴管家,你说我和五姨奶奶比起来,怎样?”
“这。”吴桂元有些局促。
“您但说无妨。”
“五姨太太比不过您。”吴桂元如实告知。“五姨太太到您这岁数一定没您这么水灵。”
“呵,我这岁数怎么了?”周书文一扭脸,两只小脚一蹬,扭扯扭扯就走了人。
入夜,周书文又让杜鹃去五姨太房里请苏三虎。
不时,那杜鹃前来回报。说是苏三虎不再五姨太太房间。
“那在哪呢?”周书文板起了脸。
“听说咱们老爷在,在。”杜鹃磕磕巴巴。
“在哪!”周书文猛的一拍桌子,把杜鹃吓的
心里一突突。
“听说在三姨太太房间呢?”
“怎么又是她。”周书文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你说那杜莺歌给老爷惯个什么迷魂汤了。”周书文跟杜鹃抱怨“二十多年都不来往了,现在倒好,咱们老爷也天天奔着她屋里钻。”
“我看那三姨太的最是有心眼儿。”杜鹃也顺着周书文的意思往下说。
“你瞧她生的小姐是哑巴吧?还惯会勾引爷们儿的。陆氏票号是多大个金财主啊。陆公子是陆氏票号的长子,多少大家小姐追着抢着的。竟然让唤子小姐给勾搭了去。”
“对哈!”周闻言闻言也恍然大悟。“那杜莺歌不是惦记着咱们老爷子的财产呢吧。她们母女看着一副清高的样子,背地里谁知道她们干个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边周书文,久久不能入睡。苏肆安这边睡得倒是香甜,不止睡得香甜,还恍惚间又做个一个梦。
原来,又是有鬼魂来向他求助。
这次前来的冤魂,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妇人。
那妇人身量不高,身材合中,模样也算不上貌美,是个大小眼。
“这位大姐,您是有什么事儿需要相助吗?”苏肆素来有涵养。
那妇人闻言,扑通一下跪下的地方。双手死死的拽着苏肆安的裤腿儿。
“这位大爷,您救救我女儿吧。您行行好。您若是不救我女儿,我女儿就活不成了。”
“这是怎么了?大姐,您快起来,这我可担待不起。”苏肆安忙弯腰把那妇人扶了起来。
“我的女儿要被折磨死了。”那妇人哭哭啼啼的,脸上的眼跟儿混着鼻涕,双手一抹都成了地图。
“那个女人整日的打我女儿,我看见她把我女儿扔在地上,穿着鞋踩她的脸呐。”
那妇人一直哭哭啼啼,话也说的不清不楚的。
“大姐,您别急,慢慢儿说。我一定尽全力帮你。”
那妇人好歹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才缓缓讲到。
这妇人名叫李旭英,今年正好三十岁。她男人叫蔡大鹏,今年二十又八。两夫妻都是衢州府当地人,家亦不远,在二里地外的柳絮沟住。
那蔡大鹏无父无母,是李家的上门女婿。李旭英身体不好,跟蔡大鹏好些年来,都没有生下一儿半女。
后来为了要孩子,也是把家里的银钱都给败祸的差不多。好不容易那李旭英到了二十六岁,才有的身孕,第二年便生下个大胖闺女,取名叫李金珠。
李金珠生下来时,身子比一般孩子大了不少。故此,李旭英生了足足两天也没能把孩子生下来。
后来那产婆说,如果孩子再生不下来的话,就会在肚子里活活憋死。
李旭英闻言,怕极了。她卯足了全身所有的力气。硬是咬牙把孩子挤了出来。
可能是她这辈子所有的力气都在那一刻用完了。生下李金珠还不满半个时辰,李旭英就大出血离开了人世。
李旭英死后不久,李父李母承受不了失去女儿的打击,也相继去世。
所有家当,便全都归为了蔡大鹏一个人。
那蔡大鹏在窑厂里边当力巴,活是辛苦些,但是挣得不少。不过他一个糙汉子照顾自己还行,再带个女儿,便就照顾不来了。
后来,邻居们有给蔡大鹏说亲的,蔡大鹏倒是相中了一个叫江永糠的女子。
那个江永糠是个老姑娘,模样也不算出众,脾气更是火爆。所以一直到了二十四岁成了老姑娘,还没有嫁人。
蔡大鹏是带孩子的,又给不了太多彩礼。按理说,他也就该娶个寡妇。可男人都是一样的,有大姑娘,谁还想娶寡妇。
那蔡大鹏虽然有些个力气,可平日里却有些木讷,老实极了,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蔡大鹏就寻思着,娶个厉害媳妇儿也好,能持家,还能管着自己。便亲自上门提亲,把那江永糠娶了回来。
谁知,那江永糠哪里只是脾气不好,那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泼妇。
蔡大鹏在家时,江永糠便装起了贤妻良母。蔡大鹏只要一离开,江永糠一扭脸就成了禽兽。
第52章 虐待()
那江永糠对着三岁的小金珠又打又骂,只要一不顺心,巴掌撇子就往上招呼。
更有一次,那时金珠也就两岁多点。蔡大鹏去窑厂上工,金珠想要出恭,便一直喊江永糠“娘,我要拉屎。”
江永糠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听见金珠招呼她,便斜着眼,唾骂。“拉你娘的,要拉就拉裤兜子里。”
那金珠岁数小,当真没憋住,拉在了裤子上。
江氏洗完衣服,回了屋。就闻着不知哪儿传来一股子恶臭味。
忽的一看小金珠,那江氏上前顺手就是两巴掌。“死崽子,是不是你拉裤子了。”
江氏把小金珠的裤子脱下来,果然看见一裤子都是稀屎。
“你就是要作践我,你克死了你亲娘,你还要克死我。”江氏瞪大双眼,咬牙切齿道。
那江永糠说着越说越起劲,竟说着就把那带屎的裤子往小金珠的脸上按。
那李旭英临死前,只看见过自己的孩子一眼。
就如同那赫舍里氏一般,一直对自己的孩子牵肠挂肚。
李旭英好在还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哪儿,她的魂魄可以天天伴在小金珠身边。
可是,天下哪个做娘的,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虐待。
李旭英整日围绕在小金珠身边,每天得亲眼看着,那江永糠是怎么折磨自己的女儿。李旭英心如刀绞。
“大爷,我求求您了,您行行好,您救救我的女儿吧。”李旭英哭求着。
苏肆安本来就旨在渡鬼救人。更何况那李旭英这么求他。
他自然是连连的应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苏肆安就和李五就和带着坐着轿子去了柳絮沟。
正好苏肆安这边出府,那师宝宝这边进府。
就在苏府大门儿处,两对人马撞个正着。
“好像有股妖气。”大黄忽的皱了皱鼻子。“李五,是不是你放屁了。”
“你这个老不死的才放屁呢!”李五一巴掌拍在大黄脑袋上,大黄就是身子再小的像个宠物,那也架不住他的的确确是一个活了一千多岁的老妖精。
那师宝宝一大早就来了苏府找周书文。师宝宝也是祭过玉牌的,如今亦大变了模样。
“书文,你猜?我们老爷昨日说什么了。”
那师宝宝的神情明明就是过来炫耀的。
周书文闻言也不接话茬,一副你爱讲不讲的姿态。
师宝宝见周书文也不理睬,哪里能憋的住。“我们老爷原先不是要续弦吗?昨夜他跟我说了,说我这么些年,生儿育女的不容易。那丫鬟年纪小,收房都算是抬举了她。夫人的位置还得是我的!”
师氏的样子,好不神气。活大半辈子才发现,什么贤惠呀,体贴呀,能干呀,持家呀。都没什么大作用。还是长的漂亮才是实实在在的。
“你们家苏参军呢?这两日是不是也对你刮目相看。”
“刮目相看个屁。”周书文唾骂道。“我们家那个老东西,成天往别人的卧房里钻,我这几日天天找他,结果连个人影我都没瞧着。你家里那是只有一个小妖精,我家里除了一个小妖精之外,又来了个老妖精。”
周书文嘴里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