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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苏三虎偏又最是宠爱她,便有那样踩高捧低的下人,天天变着法的整治她。
大家一桌子吃饭,偏偏邵氏碗里的饭是糊了的。
过端午时,全家人一起乘龙舟。邵月娘站在那船边捞小鱼。便有人从背后把她推到了湖里,差不点淹死。
这帮下人,有些真的是烂了心肠的,连人命他们也不在乎。
后来,那邵月娘可是个有脾气的!
自己吃的不好了,就把整个后厨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吊在房檐上,用鞭子蘸盐水死命的抽。
府里的丫鬟,哪个用着不贴心了。便整府的丫鬟一起处罚。
这招杀鸡给猴看倒真是管用,自那以后,邵氏房里的吃穿用度,便一直是全府最好的!
便是现如今,五姨太更加得宠些。可是邵氏那头也是没有人敢怠慢的。人都是有这种劣根性,下人也不过如此。
你和顺些,待他们好些。他们不一定感激,说不定还会背地里挤兑你,编排你。
若是你当真,直起了腰板,拿起了鞭子。便就没人敢小瞧你了!
这边李五吃完了早饭,朱大人府上竟又传来了口信。
原来又有妇人被人强奸。朱正玺请苏肆安和李五,一同过堂听审。
苏肆安难得的穿上了一身军装,拿着苏三虎的押印,算是子代父职。
那李五没名没份的,还是个女子。只能躲在后台,竖起耳朵偷听。
今日报案的妇女,名叫高述娟,陪她一同上堂的还有他男人,黄敬堂。
那黄敬堂的爹,曾经是道光帝钦命的举人。也算是书香门第。
这黄敬棠,现如今在私塾里面当先生,教书育人,也不算辱没先人遗风。
“堂下之人,本官问你。你可见到那个犯人的模样?”
朱正玺正义凛然。
“没有。”高述娟摇摇头。
“便是昨日下午巳时三刻,小妇人去给我家夫君送饭。途经锁牛儿胡同,忽然就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桃花气味。紧接着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时,就躺在锁牛儿胡同的柴火垛后面。衣衫不整,已经被人家轻薄过了。”
“那你醒来之后,可发现身上有何异样?那犯人就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朱正玺继续追问。
那高氏闻言,又摇摇头,只是不停地抹着眼泪。
“大人,小人有话说。”这黄敬堂倒是先开了口。
“讲。”
“小人恳请大人给我做个证明,即今日起,我便当堂休了这个**,以示不愧对我们黄家的列祖列宗。”
那黄敬堂,口中阵阵有词。本来还以为他是陪妻子报案的。竟然没想到这黄敬堂是来当堂休妻的,如此行径,真是枉读了圣贤书。
“相公,自我嫁进黄家之日,相夫教子,孝敬公婆。三从四德,我哪样没有做到。七出之条,我又是犯了哪一出?你为何一定要休了我!”
听那高氏的言语,也是个肚子里有些学问的,只可惜所托非人。
“你这**,脏了身子,丢尽我黄家颜面,我怎能不休了你。”
黄敬堂一拂衣袖,口口声声将高述绢比作**,真是丝毫不念夫妻之情。
“**,我休书以写。上有两位大人作证,快些签了。以后你我二人各自嫁娶,就此无碍。”
“够了。”朱正玺也是见不得黄敬堂这副嘴脸,顿时连拍了十数下惊堂木。
“这里是公堂,岂容尔等在此胡闹。黄敬堂,念你先祖也是举子出身,你可得晓得这人字该怎么写。不止是一撇和一捺,其中还得有男人的筋骨和正气。
”
苏肆安闻言,也不禁点头。倒是有些佩服那朱正玺了。
那黄敬堂闻言,却是面露不悦。手里死死的捏着那休书,看那面目,便不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高述绢一开始还是哭哭啼啼,后来见了黄敬堂那副嘴脸,眼泪倒是淡了些。
朱正玺这边宣布退了堂,苏肆安刚跟着起身。那高述娟也站起身来,猛的一助跑,一头撞在了衢州府大堂的赤柱上,顿时脑浆迸溅,血流成河。
“黄敬堂,你不是嫌我辱没了你黄家门风么?你不是想要休了我么?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是你们黄家的鬼!什么狗屁颜面,你们黄家世世代代男盗女娼,注定不干不净!”
高述绢好生生的一条人命,就被自己丈夫的一纸休书,给活活逼得撞柱自尽。
那黄敬堂的儒家之道,当真是念到了狗肚子里。
黄敬堂眼看着高述娟在自己面前撞死,脸上竟无丝毫愧色。
倒是上前,把那休书往高述娟尸体上一放。转身对朱正玺道:“大人已经见证,这女子已与我们黄家再无任何瓜葛,还请大人通知高家的人来认领尸首吧。”
朱正玺和苏肆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黄敬堂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外。
人嘴,人心亦能杀人。可便是那样的杀人凶手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竟然都没有律法和理由可以去拿下他。
朱正玺只好让士兵来给高氏收了尸。又派兵去通知的高氏的娘家。
当务之急,便是破了这个连环强奸案,抓住真凶,以防再有妇女惨遭迫害!
朱正玺带着苏肆安和李五,三人一同去了锁牛儿胡同。
李五来到这有十几个妇女被迫害过的胡同,还真是感觉背脊发凉,浑身不寒而栗。
只见这锁牛儿胡同是个单向道,巷路狭窄,少有人烟。
两边还都是高墙堵着,便是青天白日里,也透不进去多少光。
若是在里面躲藏个什么人,还真是难以发现!
那朱正玺和苏肆安,李五三人,顺着胡同口往里走。
在锁牛儿胡同最中央,当真是堆了一个柴火垛。
“依高述绢所说,他就是在此处被人实施了***。”
朱正玺说话倒是婉转。
“周得义也是在这儿被抓的喽?”李五不禁打探道。
“是。据把周得意扭送过来的百姓回报,周得意的确是在锁牛儿胡同,和那个全身赤裸的陈凤兰尸体,躺在了一起。”
“那如今锁牛儿胡同又犯案子!是不是可以证明我表哥是被冤枉的?”
苏肆安谏言道,那周得意已经在大牢里关了足有半个月,苏肆安也是整整担心的十五天。
“其实按照咱们的推断,周得意的确是没有什么大的嫌疑。”
朱正玺解释目前的情况。“只是真凶没有落网,我们又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周得意是无罪的!只有抓到了真凶,待真凶亲口承认陈凤兰是他直接或者见接性杀害,周得意才有可能被无罪释放。”
苏肆安和李五闻言,也只能叹口粗气,求菩萨保佑周得意可以在里边儿平平安安的。
那锁牛儿胡同本就不大,朱正玺等人在里边勘查半个时辰,也没有半点的收获。
临近正午饭点儿,看那朱大人,是一点都没有想留苏,李二人过府吃饭的意思。
苏肆安只好和李五告了辞,叫了辆黄包车,打道回了府。
这二人刚到苏府门口,苏肆安走在前,李五走在后。
“肆安,你这右边袖口子,蹭的是什么?”
李五一打眼就看见那苏肆安的袖口有些红红的东西。
“大概是我刚才钻柴火垛的时候蹭的灰吧!”
苏肆安抬起右胳膊,看了一圈儿,才看见了几个红点子。
“这是在哪不小心沾上的,一会儿回去让银川洗洗!”
苏肆安刚提到银川,那李五还没什么反应,他自己反而心里紧张了起来。生怕李五不高兴。
“实在不行,你给我洗洗吧!”苏肆安站在自己正门口,就把那袖子伸给李五看。
“哪个给你洗这些东西!”李五浅笑着,随手一拍,那红点子还真拍掉了不少。
“我看看。”李五拉着苏肆安的手腕,抬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怎么这么香啊!”李五低下头,在苏肆安的衣袖上闻了又闻。“好熟悉的味道。”
“怎么了?”苏肆安拍了拍李五的脑袋,举止确实亲昵了些。
第80章 出狱()
李五用手沾了沾苏肆安袖口上的红色粉末。手指轻轻一捻,细腻且伴着阵阵桃花香。
“是蔷薇硝!”李五瞪大个眼睛,突然反应过来!
“活土地,是他,是他,凶手原来是他。”李五口中喃喃自语道,一时想到了吴桂元说的四大怪中的活土地,恍然大悟间,浑身只感觉不寒而栗。
“李姑娘,你怎么了?”苏肆安抻着头,还全然不知情况。
李五思虑片刻,拔腿就跑。“我知道凶手是谁了,凶手就在朱大人府上。”
苏肆安闻言,脑袋顿时一蒙。朱正玺府上连个下人都不常见,难不成凶手就是朱正玺本人?
“不能吧!朱大人不是那种人,李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苏肆安忙赶上前去哦,紧追着李五。
一连跑过个三四条街,苏肆安身子骨本来就瘦弱,没有李五强健。
这边苏肆安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那边的李五,还跟脱缰的野马,撒了欢儿的野兔似的,狂奔的一发不可收拾。
“李姑娘,你等等我。”苏肆安已经蹲在了地上,整个人喘的不得了,险些倒过气去。
“人呢!”李五一回头,看见苏肆安蹲在地上,喘的半死不活的,也是担了心。
忙回过头,赶将回去。弯下腰给苏肆安捋背。
“让你平时多吃点儿肉嘛!跑不动了吧。”李五心里也是有些小愧疚,但架不住煮熟了的鸭子,嘴硬。反而埋怨起苏肆安来了。
“是,你说得对。齐白石都讲。‘人无竹则俗,人无肉则瘦。若想不俗又不瘦。餐餐笋炖肉。’都怨我平时自己吃的少了,才跑不过你的。”
苏肆安自然不会埋怨李五来,他心疼还心疼不急呢!怎么会去怪罪。
少顷,苏肆安感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