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学习手语。
那年苏肆安也才不过五六岁,还会跟着比量不少呢!
自是那苏唤子不爱学,她觉得这样活着也挺好。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吵扰,自己永远都是静静的。
她可以坐在那里静静地聆听,也可以对不喜欢,不待见的人置之不理。
若说那苏唤子苏府上下最不待见的人是谁?也就是当属那二姨太周书文了。
人总是有两面性。那周书文的两面性,可能是更加分明吧。
一方面,她是端庄稳重的大家闺秀。是苏府后院主事的姨奶奶!
且说,这管家的主母,周书文做的自然是不错。一个苏府管家,看着简单,其实内里的文章颇多。
周氏能把一切操持的井井有条,这便是她的本事。在管家这方面,其余的几个姨奶奶,便是换个哪一个,也是抵不过她十之有一的。
可是这周书文也有自己恶的那面,或许是自幼的家教,给予了她太多的优越感,让她永远都不会心甘情愿地与别人平起平坐。更不会允许别人比自己高上一头。
而这个别人,便是指那丫鬟出身的杜莺歌。
二十几年前,苏三虎无有子嗣,除了大夫人涂素兰外,接连娶了三个姨太太!
此三人便是周书文,杜莺歌和邵月娘。
周氏先入府,一进门便管起了苏府的账本,因此,那所谓的大夫人,她从来都没有放在过眼里。
可是偏偏那杜莺歌却生下了苏府的长女。自古以来,都是母凭子贵。
苏府的几个女人,都不能生养。怎么就偏偏她杜莺歌能生,周书文不服。
周书文便整日的对那杜莺歌,横挑鼻子竖挑眼。变着法儿来惩治她。
可是那杜莺歌是老太太房里的人。有苏三虎的亲娘疼着,宠着。任她有什么千年道行,在老太太眼皮子底下,也掀不起了太大的波浪。
直到老夫人去世,苏府操办了十几日的法会。苏三虎又因公务在外,并未在衢州府。
可巧,就是此时,苏唤子受了风寒,得了热病。
杜莺歌几次求周书文给自己的女儿请大夫,周书文都以老夫人丧事其间,家务繁忙,一概不管,不理,不见。
那杜莺歌自己出门儿去请的大夫,周书文又以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为由。势不让那大夫踏进苏府的大门。
最后,杜莺歌只好带回了几服药,自己去后厨煎。周书文自然不会让她救了女儿,周氏打那苏唤子一落地那日起,就恨不得她早早的病死。
周书文命小厮把杜莺歌锁在了老夫人的灵堂前,美其名曰,杜氏亲自为老夫人守灵。
就这样,苏唤子整整在床上烧了四天三夜,连水都喝过几滴,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活生生的烧成了个哑巴!
那周书文还恶人先告状,在苏三虎还未赶回来时,她的书信便先至了苏三虎那去。
信中控诉杜莺歌嚣张跋扈,在老夫人灵堂前撒泼,吵扰老夫人清静,并照顾唤子不当,至唤子失语多种恶状。
那杜莺歌本还心心念念苏三虎回府,好为自己和女儿做主。
却不曾想,那苏三虎刚一进门,不问青红皂白,对着杜莺歌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杜莺歌右手扯着苏三虎的裤腿,苦苦哀求。
苏三虎一时,气性蒙了心,拔出随身的配刀,挥刀砍下了杜莺歌的右手。
周书文一箭双雕,不仅害得苏唤子成了哑巴,还让杜莺歌与苏三虎二人恩断义绝。
打那以后,杜莺歌便在自己的房间里供了尊观音像,整日间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自己的女儿一生平安。
当年的这些事,都是吴桂元私下里一点点讲给唤子听。
苏唤子每欲发问,杜莺歌总是哭着的一直摇头,嘴里还不停地重复着:“报应,报应。”
苏唤子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说出‘报应’这两个字。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的母亲心口里长着一个结。这个结,是她永远也不想,也不愿解开的。
临近夜深,苏唤子亲自把陆文轩送出了府。
那陆文轩一人开着日产老爷车,心潮澎湃的往自家行驶。忽的,就在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红衣女子,正拦在自己的车前。
陆文轩紧忙急刹车,那车就停在了距离红衣女子不到三指的距离。
随风一吹,那女子的衣襟都能碰到陆文轩的车灯,不过好在有惊无险!
陆文轩死闭着双眼,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待一睁眼间,那红衣女子已然站在了自己的车窗旁。
陆文轩看着那红衣女子的面庞,是如此的熟悉却又陌生。
熟悉的是,这个女子的容貌艳丽,与自己梦中的那张脸全无二像。
陌生的是,他当真不认识这个女子。只是在印象里好像见过那么一回,却不知为何?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儿见过的。
“奴家叫倾城。”那红衣女子玉唇轻启,声音是如此的妩媚而动人。
陆文轩下意识的点点头,透过车窗,上下打量了那女子一番。
只见那女子穿了一身艳红色的穿蝶牡丹旗袍,足下登了一双不大合脚的洋白色高跟鞋。
头发是周整的盘在脑后,脸上的妆容有些浓重,衬着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精致又妖艳。
“记得来‘枕香楼’找我。”那倾城冲着陆文轩浅浅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枕香楼’是衢州府里一间颇有名气的客栈。
出名的并不在于客栈的华丽与舒适。而是在于枕香楼里,养了几十个弹琴唱曲的姑娘。
这些姑娘个顶个的都是绝色,并且美其名曰卖艺不卖身。
这所谓的卖艺不卖身,也只不过就是个幌子罢了。若是出的价钱高!人人都可枕香而眠。
这枕香楼,不过就是个换个名头的窑子。只不过就是里面的姑娘比普通的窑姐,更加才貌兼备些罢了。
陆文轩看着那倾城的背影,心里忽然觉得有那么一丁点儿无言可讲。
这年头,窑姐怎么都到大街上来拉客了。
且说那苏唤子送走了陆文轩,先是去了杜莺歌的房间。
只见李五正坐在母亲的房间里吃佛头果呢!
让陆文轩带过来的佛头果,名头虽大,可这味道确实实实在在的一般。
有点儿像青皮的小果光,又有点儿像半生不熟的老头梨,反正是苏府的几个主子,都不怎么爱吃。
也就这李五是个不挑食的,好不容易见着回稀罕的,又不用花钱,那不是不吃白不吃嘛。
苏唤子进了屋,自顾的倒了一杯清茶,喝上那么两口。在观音像前上个三炷香,也不出声,便转身进里屋念经去了。
“三姨奶奶,你知不知道这马王爷长个什么样儿啊?”
第82章 葫芦()
李五心里还记挂着吴桂元跟她打的那个赌,势要再赢他一顿饭不可。
“马王爷,不就是三只眼嘛!”杜莺歌笑着说道。
“戏文里不都是那么唱的。那鲁班建筑了赵州桥,并夸下海口,此桥坚固无比。引得众神仙纷纷来试桥。
那张果老化作一个老翁,挑着一个扁担过桥。赵州桥竟只轻轻的晃动了几下。
赵天君变作农夫抬了几块石头过桥,赵州桥颤颤巍巍,是鲁班上前驮着才没有倒塌。
待两位神仙显出真身,那张果老扁担里担着的是日和月。
而那赵天君抬着石头的是三山五岳。
张果老夸赞鲁班。‘桥建的不错,就是你这眼神不大好。连泰山都没认出来。’
鲁班自觉丢人,竟有眼不识泰山,恨把自己左眼抠下,扔在了地上。
那马王爷和牛王爷在此路过。两人见地上有个发着光的夜明珠,那马王爷手快,先捡了去。
牛王爷便要来抢,马王爷一时慌了神儿,只好把那夜明珠按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就成了三只眼。”
李五闻言摇摇头。“三姨奶奶讲的比戏文里都好。只是我问的不是这个马王爷,是吴管家讲的,那黄骅邑当年有四大怪。一个丈八僧,一个弥陀佛,一个活土地,还有一个才是这马王爷。”
“嗨!是四大怪呀。”三姨太闻言却不觉得新奇。“我还当是哪个马王爷,原来是听吴桂元胡诌的,他和你打赌来了吧。”
“三姨奶奶,这么说,这个马王爷您也知道?”李五顿时抬了头,忽然觉得自己胜出有望。
“不就是那四大怪吗!我在沧州出生,也待了那么些年头,就从来都没听说过这四大怪,想那吴桂元就是胡诌。”
三姨太太一边绣着香荷包,一边跟李五讲。“吴桂元说的那个马王爷呀,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脸长,长得像马。听说下巴还都兜兜着,有些地包天,一下雨,那雨水能顺着长脸流进嘴里去。”
“哪会有脸长的那么长的人嘛!”李五听着,不禁翻了个白眼儿!
“我当年也说过,这世上哪会有那么多奇形怪状的人,还都聚在黄骅啦!”三姨太边说着,边给那香荷包锁边。“得了,丫头,你瞧!做的怎么样!”
李五掏出手帕擦擦手和嘴,接过了那香荷包一看。虽然只有半个巴掌大,却是精致的正反刺绣,绣的是龙凤呈祥。边角锁的也好,连个线头儿都看不出来。
“真漂亮,送我得了!”李五这回倒不是说客套话,她是当真喜欢这小荷包。
“这个荷包是有主的。赶明儿我再给你做一个,做个大些的,你好当钱袋子用。”
“这个荷包是绣给谁的?也太有福气,我当真有些妒忌这人了。”
李五还以为三姨太是给苏三虎绣的,苏三虎近日里总爱往杜莺歌这儿来。
有时连晚饭都是在后院里吃的。杜莺歌近日的风头,当真是连王惠欣都盖不过了。
“这是我给银川绣的。”三姨太如实道:“你没摸见这荷包里有些许朱砂么?银川近日总爱失眠,我给她绣个荷包,里边装少许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