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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虎闻言,却不禁叹了一口气。“孩儿啊!你听没听过,国之将亡,妖邪横起。气数将近,家宅不宁。”
苏肆安摇摇头。
那苏三虎思量了片刻,示意苏肆安去把书房的门关上。
待苏肆安关好门口,苏三虎在书房书架的最上层,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精美的小木盒。
苏三虎把那木盒递给了苏肆安。
“孩儿啊!你且打开看看。”
苏肆安接过木盒,只见这盒子是用金丝楠木做的,上门雕刻着双龙吐珠的纹样。
那苏肆安缓缓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是黄色绸缎垫底,盒子正中央放了一颗不知是什么的丹药。
“爹,这是什么丹药啊!您还放的这么隐蔽?”
“此丹名叫‘百元丹’。”苏三虎依依回忆起了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苏三虎为给自己的七妹报仇,杀了刘寿文和贾瘸子及他大了肚子的小妾。
苏三虎潜逃在外,遇上了故人仇老发接济自己。
那仇老发的大儿媳妇在山上被馿精俘获。苏三虎为了救人,男扮女装,制服了馿精,在那馿精的肚脐中得到了这粒百元丹。
苏三虎对肆安道。“这可是个好宝贝,你且得收好了。这‘百元丹’,只要你舔一口便可一日不食不饮,也不会觉得饥饿。只要有了这个宝贝,能保一辈子肚肠无忧。”
苏肆安闻言,却是提不起太大的兴致。
“爹,咱家又不缺吃喝,还要这‘百元丹’作甚?”
苏肆安把那装着宝贝的盒子盖上,又推到了苏三虎面前。
“让你收好就收好。”苏三虎忽然怒气上升,气的直拍桌子。“这物件以后你就给我随身揣着,就是死也得给我带在身上。”
苏三虎有使以来,第一次对苏肆安发脾气。以前的苏三虎可是把肆安当成心头肉肉来疼,别说是跺脚拍桌子,就连轻声呵斥都不曾有过。
“我赶明儿请工匠给你打个链子,上面带机关盒的那种,你就把这‘百元丹’放在盒子里,挂在脖子上。记住,一切钱财地位都如过眼云烟,这宝贝才是活命的根本。”
苏肆安只得勉强点点头。
那苏三虎又从诸多公文底下,翻出了一封书信。
“这是前些日子,你大姑母从南京寄来的。我和你大姑母商量了一下,还有两个月便过年了,待过完年后,你就带着银川去南京避避风头。现在世道不好,你大姑夫位高权重的,总比咱们衢州府这地方安全些。那李姑娘你也带去吧,多个人照应,路上还多个方便。”
苏肆安自然是有诸多不解,可是眼见着,这苏三虎今日的心情不大好,便也不再叨扰他,只得拿着那装着百元丹的盒子,从书房里退了出来。
苏肆安回房后,打开了楠木盒子,拿出百元丹。
这东西,舔一口就会饱腹?世上若是真有这种宝贝,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的难民饿死!苏肆安自然是不信。
苏肆安手持百元丹,打量了半天。只觉得这百元丹与其他的丹药,倒是没个什么两样,就是个子更大些。
那苏肆安把百元丹像个糖豆似的往嘴里一扔。
忽的,一股子琼浆玉露在苏肆安的嘴里尽爆开来。有女儿红,竹叶青,十里香。种类多样而不繁杂,苏肆安本也是爱饮酒的。只是碍于身子,不能多喝罢了,此时此刻,倒是真解了馋。
那苏肆安本是刚吃过饭的,如今再这么一含百元丹。只这么一小会儿,肚皮便都涨了起来,只觉得胃里硬邦邦的,真像是被酒肉添充满了一样。
苏肆安忙把那百元丹吐出,在手里擦拭干净。心里不禁赞叹,果然是个难得的好宝贝。
待又过了一日,到了和尤刚约定好的时间。
这李五仍是不肯见苏肆安,临了,还是把那装着大黄的宝葫芦从门缝里给苏肆安扔了出来。
苏肆安捡起宝葫芦别在腰间,隔着房门,跟李五道了别。
那边,周得意也按约好的时间,开车来接苏肆安。
“呦!我五妹子呢?”周得意见苏肆安一人,心里好不奇怪。
平日里,这苏肆安和李五两个人就跟绑定了似的。怎么今日,苏肆安却破天荒的耍了单崩。
“五儿今儿个身子不舒服。”苏肆安胡乱解释道,却不成想,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反而把自己给出卖了。
“五儿!”周得意闻言,不禁在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事后人家下了床,翻脸不认人了吧!”周得意一语道破,他不愧是那风月场中的老手。男女之间这点儿事,他可是门儿清。
苏肆安闻言,当即就红了脸,却没作声,他答应过李五,不将此时外说的。
“我教你个法子!这几日你也别去哄,越哄越疏远。你先晾她几天,给她几日的时间适应。”
周得意出主意道。“这女人。你得把它当做风筝,控制好了,想让她往哪儿飞,她就往哪儿飞。”
苏肆安这边听着周得意的话,那边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只觉得心里一阵凉嗖嗖,空落落的。
车子拐了几个弯,就到了尤刚香烛烧纸铺。
这次,苏肆安可学聪明了些。还没有下车,就打开了宝葫芦的瓶盖儿,把大黄放了出来。
这大黄趴在车窗往外一瞄,见那一对童男童女俩纸人,当真是浑身妖气,有冤魂附着。
大黄施了一个隐身法,在周得意打开车门的顷刻间,纵身飞了出去。
忽然之间,刚才还是昼晴的天,忽然乌云密布,还夹击着阵阵黄烟。
只见从那一对纸人里,冒出了阵阵黑雾,与那大黄化作的黄烟,纠缠在了一起。
这童男童女纸人里,锁着的是一男一女两具怨魂。
这一男一女都是水鬼,男的大名叫朱傮,是个撑船的,涨潮时被海浪拍死。
女的花名叫乔雪月,模样出落的还不错,只是人品差了些。生前曾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姨娘。最爱给自己的老爷们带绿帽子,拿着他家老爷的钱,在外边养了个壮汉。后来东窗事发,那壮汉一溜烟儿的跑没了影。只剩这乔雪月,便被活生生的浸了猪笼。
这朱傮和乔雪月都是死了也没人埋的,便被那捞尸的的打上来后,转手卖给个尤刚。
这二人都死在水中,尸体被水泡得没了人形,成了胖头鱼。也转手卖不出去,就是个尸身,也得是皮相好的才能卖上价钱。
这朱傮和乔雪月的脸皮都在河里泡烂了,身上的皮肉也让鱼啃的差不多,还哪里也能谈的上什么皮相。
索性,尤刚就把这两人的心脏挖出,烘干后,烧成灰面子,和成稀泥,糊在这纸人里。
这尤刚年轻时,曾跟一个道人学过,会画一个锁魂符。
只要画上八张锁魂符,分别糊在纸人内侧的东,南,西,北,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八个方位,就可以把死人的魂魄锁在这纸人里,来做陪葬品了。
按理说,这朱傮和乔雪月的魂魄,被锁在了纸人内,应该不能出来作祟。
可是这乔雪月竟能化作李五的模样,迷惑苏肆安不说。还可以设结界,吹迷药。想必,背后应该是有高人指点。
否则,就凭乔雪月这么一个小小的水鬼,是万万冲不破尤刚贴上的八方位镇魂图的。
“妖孽,你为什么要害人性命?”大黄与这两个水鬼,在空中周旋不休。
显而易见,那乔雪月的法术更高些,而那朱傮只能跟在乔雪月身后,做个无功无名的小跟班儿。
“受人之恩,忠人之事。咱们鬼,怪虽不是同属,但也算是相近。我且奉劝你,莫要多管闲事。”
第96章 邪病()
那乔雪月插着腰,双眉竖立。上穿一身粉色小袄。脱了一个袖子,露出了半个胸脯和赤条条的右臂。好一副风骚的样貌。
“你们这妖邪,吸人元阳,害人性命,就关我的事。”
那大黄上前挑衅道,一跺脚,登时变得有三尺高,头大如牛,尖牙似剑。与往日里幼弱的模样完全不同。
此时的大黄儿,如同一头嗜血的凶兽,目光如炬,随意的一挥爪子,都能令整个衢州府风起云涌。
那乔雪月也不甘示弱,解开了腰带,便精着身子,与那大黄赤博。
这一鬼,一怪。在半空中战的是难分难解。
但见那乔雪月一弗玉手,一阵香雾,便朝大黄脸上扑盖而去。
那大黄也不在意,一个哈气,那迷情香雾便四处飘散了。
这朱傮见主子处于下风,忙上前相助。那大黄愈变愈大,凶性也随即显露无疑。
朱傮这个倒霉的,现如今在大黄的眼里,都不如个蝼蚁大小。
只见大黄用力一吸气,那朱傮便如同被卷进了沙尘暴一般。竟然被大黄活生生的吸到了肚子里。
吃人魂魄,原来大黄也会这样的法术。
如此邪门歪道,难怪大黄修行了一千年,也化不成人形。
那乔雪月见朱傮竟被大黄生吃了,顿时心生畏惧,连忙放弃反抗,低声求饶。
可是大黄如今已经杀红了眼,身体根本不受思维的控制。
那大黄抬起利爪,猛的扑到了乔雪月的身上,那利爪上的指甲,就像是一个个烧红的铁钩子,直接贯穿了乔雪月的魂魄。
乔雪月的魂魄,顷刻间就要魂飞魄散。大黄张开血盆大口,又是猛地一吸。乔氏的魂魄也被大黄,吸进了腹中。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大黄便吸食了两条魂魄。
那苏肆安和周得意只坐在车里看着,眼见那天上,黑黄交叉的乌云。顷刻之间,全变成了黄红色。
“大黄不会有危险吧?”苏肆安不禁担心道。大黄早说过,那女鬼的法力不可小觑,苏肆安生怕大黄受伤落败。
周得意一直仰头看着天,只见天上,黄红色的烟雾弥漫,偶尔还能听见几声,大黄嘶吼咆哮的声音。
“大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