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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谢萦纡轻轻唤着。
“嗯?”
“我明知道有些话越是真越是伤害人,我的心里确实一直都有着一个尹翕尘,但是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愿意为你试着去忘记他。”谢萦纡偏了偏头,妈的,说个情话脸怎么一直发烧。
上官雪扯了扯嘴角,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漫风,你肯接受我我就很开心了,,那我就陪你一起忘记他,直到我住进你的心里,而后画地为牢,你就别想让我再出去了。”
以前就看出了上官雪腹黑的潜质,没想到到现在是愈发的明显了,外表虽然是冷冰冰的,切开都是黑的啊。
“跟我来。”上官雪突然扯住谢萦纡的手,向门外跑去。
“去哪儿啊?”谢萦纡一头雾水,上官雪突然神神秘秘地往一个隐蔽的地方跑去。
上官雪没有回答她,而是跑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看起来应该是后山的荒地,孤零零地长着一棵树,谢萦纡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树,彩色的叶片,周围散漫着荧光的柳絮。
“这是什么树啊,好奇怪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树,这到底是柳树还是什么树啊,明明有着柳絮,却又有着彩色的叶片。”谢萦纡好奇地问道。
上官雪拉着谢萦纡走到树下,眼睛望着树上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树,也是在这山上偶得。那日我经过龙虎潭禁地外,曾见到一女子,正觉得身段像你,但她却很快就不见了,在她消失之地寻到了这颗种子。我将它取名为‘相思树’。”
故事很美,但是上官雪提到了一个很敏感的地方,让谢萦纡无暇感动,只觉得疑惑,雪见到的人一定是樊弄没错,没想到她是可以两个时空随意游走的。
“漫风?”上官雪见谢萦纡有些走神,轻轻出声将她喊回神来。
“啊嗯,这棵树很美。那天可能是你花了眼吧。”
“也许是吧。”上官雪突然转过身盯紧了谢萦纡的眸子,“漫风,这一年你到底过的好不好,你突然就消失不见我很慌,找遍了这座山也没有找见你。如果真如你所说,是回到了你原本的时空,但是却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很骇人。”
谢萦纡笑了笑,“有些事情跟你说了也不明白,但是我至少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不是吗?我觉得现在该觉得骇人的是师父吧,莫名其妙两个人就失踪了。就他那‘三菜一汤’啊,我可是真担心我的小翕在他手里会不会饿死呢。”
上官雪点点头,“嗯,我们是得抓紧时间回去了。之前我有想过回去,但是怕你回来错过你,就一直没敢下山。还好你回来了,我们就回去吧。”
“嗯,我发现你今天的话好多诶。”谢萦纡一挑眉,戏谑道。
上官雪脸红了红,“路上累不累,去吃点饭吧。”
雪脸红的样子真好玩,谢萦纡突然觉得自己还挺有撩汉的天分哈。话说自己还真有点饿了,按照大辰王朝的时间,她是有一年没有吃饭了呃,好奇怪的感觉
吃过了饭的谢萦纡立刻又恢复了十足的精力,现在她要先去确定樊弄有没有救活母亲才能安心下山,毕竟在古代交通还是太慢,这玄武山还十分难上,来一趟不容易。于是交代上官雪自己要随意出去走走,就又准备溜到龙虎潭。
玄武山的风景很美,谢萦纡边走边看,心想着也不急,反正自己才刚回来,樊弄估计现在还在现代呢,倒不如再等等,在玄武山耍几天再说。
玄武山整个的构造都是以一种阵法的形状排布,所以连花花草草的分布也都是有规律的,看来当初樊弄创造玄武的时候确实也费了很大的心力,现在死后就算成为孤魂,也还是守在自己当初一手打造的心血里,算是美事一桩了。
也不知道走走停停了多久,谢萦纡拐到一个雕花模样的长廊里,顺在长廊走到尽头,是一个白玉雕刻的亭子,整个小亭子打造的十分精致。亭子中坐着一个背部佝偻的人,身后站着一个美妇人。谢萦纡好奇地走过去,亭子里的人听到有人来立刻惊觉起来,转过头对视交接,双方都怔在原地。
“李先生?”还是谢萦纡先反应过来。
李先生回过神来没有说话,但是却显得十分激动,双手微微颤抖,视线在谢萦纡的身上细细地打量着,许久,方才开口说话:“你到底是樊弄还是上次去映水阁的那个女子?”
看来江湖上关于映水阁关张李先生暴毙的传言果然如她所料,这个消息不过是李先生自己放出来的,之前就知道他和樊弄有些渊源,现在果不其然是上了玄武来寻她了。樊弄也算是幸福了,活者尚且有人守护,死了仍旧有人挂肠,她还有什么不知足呢,就算是死了还是要怀抱着仇恨不肯撒手,最后让时空秩序乱了套,改变了这么多人的命运。作为樊弄复仇计划的执行者,谢萦纡深深地知道背负着仇恨过活是有多累。
“我不是樊弄,我叫漫风。上次去映水阁请教李先生的正是我。”谢萦纡欠了欠身,行了一个小礼,回答道。
“太像了,太像了。”李先生喃喃着转过身。
谢萦纡笑了笑,略一偏头,只感觉有一道犀利的眼光向她射过来,谢萦纡大方一笑,又朝着美妇人道了一句:“漫风见过翠娘。”
翠娘不自然地回笑了一下。谢萦纡不用猜也知道这几个人的关系,不过上一辈的情仇关系她也不好多说。正因为她是一介局外人,所以才更容易旁观者清,想着也为李先生感到惋惜,只觉得多说不好,不说心里又难过。
“李先生是来寻樊弄的吧。”谢萦纡往前走了几步在玉石凳子上坐下。
李先生闻言抬起头,“莫非你知道她的下落?”
“知道或者不知道,又有什么重要?逝者已逝,就算存着幻影在这世上,也不过是天地间不肯轮回的孤鬼,倒不如多在意在意身边人。”谢萦纡佯装着看向别处,不着痕迹地道了这几句话。
李先生震惊地看向这张与樊弄极其相似的脸,要说谢萦纡作为晚辈,说了这些不应讲的话本身就是失言,但是这个曾让他挂怀了半生的人现在仿佛就坐在他的面前,这样的一番话似乎与樊弄所讲无异。
身后的翠娘看向谢萦纡的眼神并没有刚刚那样灼烈,但是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更别说能对她有丝毫的感激之情。看了看坐在面前的人,这个漫风姑娘的话已经伤害到他了,不管对她是否有利,至少伤害了她心尖上的人她还是不会友善。
“漫风姑娘,亭子尚窄,人一多就容易挡风,李先生平素不喜人多,我觉得姑娘还是去别处吹风吧。”翠娘的话很明显是请人了,谢萦纡也不是傻子,站起身行了个退礼,“漫风无意间撞进这座亭子,不料打扰到二位,这便先行一步了。”
其实谢萦纡心里一丁点儿责怪翠娘的意思也没有,毕竟也是伤了她的心尖人,要说她失言也是突兀,但还是希望李先生能够听进去。
“唉。”谢萦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烦乱地将脚底的一颗挡路石踢飞出去。这世上的人们啊,都是这样。一生追寻,一生迷惘。总觉得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殊不知到头来枉费了自己一腔心意,也负了身边人的一番情意,终究只落得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她以为自己想明白了,其实到她这里又何尝不是当局者迷呢?这红尘里的情丝不是说断就断,更别说是要理清了。
第94章 卖人情()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这样做对上官雪来说是对是错,她明知道尹翕尘和上官雪给她的感觉不同,却还是怕负了上官雪的情意,他在这深山里等她一年,一年四载,风云皆变,但他还是为了她的一句话,仍旧守在这里,终日不敢离去,就冲这个,谢萦纡才决定要好好地珍惜眼前人。至于这个决定是对是错,她自己也不知道。
刚走出去没多远,身后就传来了打斗声,谢萦纡惊奇地回过头去,好像声音就是从那个白玉亭子里传来的,很显然是有人上了玄武要找李先生麻烦,如果不是这种可能,李先生总不可能和翠娘打起来吧。
不管怎么说,谢萦纡都丝毫没有犹豫就回了头,往白玉亭赶去。她猜对了,整个不大的亭子已经被一圈人占满了,而中间被围攻的正是翠娘和李先生,翠娘把李先生护在身后,手持一把银色匕首,李先生则仍旧是一脸地云淡风轻,貌似除了有关樊弄的事情,没什么能让他那张本来就丑陋的脸起什么波澜。
其实谢萦纡之所以先观察环境没有任何动静,是因为她就算出手翠娘和李先生也不见得会感谢她,而且映水阁在江湖上开张这么多年,翠娘的武功必定不弱,如果凭她的能力足够对付这些人,谢萦纡再出手插上一刀恐怕只会弄巧成拙。
来人已经开打了,翠娘的武功果然不凡,而且出手很稳,刀刀致命,看这样的局势翠娘应该是足够能够应付的了,谢萦纡便决定以看戏人的姿态在一边静静地看他们打斗。
不料亭子太小,翠娘武功不好施展,纵然和李先生里应外合,还是不好施展拳脚,一个闪躲不及一把剑在翠娘腰际直直地划过去,一时间血流不止。翠娘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奈何李先生有着很严重的腿疾,坐在椅子上帮不上多少忙,只能帮忙对付几刀。
看来是时候出手了,谢萦纡几个跨步飞身上去,来人反应也很快,听到从草丛中传来的窸窣声,立刻视线都转向这边。谢萦纡知道自己不擅长近身作战,便在亭外两三米的地方停下,从怀里掏出一张方巾蒙住口鼻,已经有人冲过来了,谢萦纡白色粉末向空中一扬,自己却用袖子遮着脸往亭子内跃过去。
谢萦纡再晚来一步李先生就小命休矣,一个人的剑已经抵在了李先生心脏一寸左右的地方,而且来人的剑很快,谢萦纡一只后脚轻轻点地,前一只脚尖直直地踢向剑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