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萦纡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看酒珠,酒珠正给自己整理铺子,嘴角不禁有点儿苦涩。
“酒珠啊。”看着酒珠忙活的背影,谢萦纡轻轻地喊了一句。
酒珠闻声回过头来,“怎么了,姐姐?”
“陪我出去走走吧,呆在屋子里有点闷。”
“嗯好,我去给姐姐拿件斗篷来,天凉了,姐姐不要感冒了才好。”说罢便去衣柜拿衣服。
闻言谢萦纡眼睛就有点酸涩,这个傻丫头。
披上了斗篷,二人准备好出门。
今天的街上略显冷清,可能是因为天气转凉的原因,街上的行人脚步也是匆匆,叫卖声也颇为慵懒没了平常的勤快气儿,只有包子铺冒着热气,来来往往的客人不减。
“酒珠,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天气冷了,要记得多穿衣服,你们古人身上的这些个斗篷也是不抵风的,一会儿咱们去趟制衣坊置办几件御寒的衣服。如若哪天姐姐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困难就去找堇和尘,他们虽然说是两个男人,但是他们绝对会帮你的,他们要是敢不帮你,我帮你揍他们,知道吗?”
姐姐又在胡言乱语了,说话也有点错乱,只是听着这些话,酒珠还是有种想落泪的冲动,姐姐她虽然自从楼梯上摔下来,经常说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话,性情也是大变,甚至有些疯癫,但是对自己那是没说的,真的是极好的,现在听着姐姐说这些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也说不出,总是心里一阵的难受。
“姐姐说笑了,姐姐怎么会不在呢,酒珠还要照顾姐姐呢,而且姐姐答应我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带上酒珠的。虽然有的时候酒珠听不懂姐姐说的一些话,但是我记得姐姐说过,酒珠是姐姐的亲人啊。”酒珠勉强的笑着,眼睛却红了。
看着酒珠通红的眼睛,谢萦纡甚是心疼,“但是总有一天酒珠是要离开姐姐的,万一姐姐或者酒珠嫁人了呢,是吧?答应我好吗,如果姐姐不在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酒珠感觉很难受,一个劲的躲闪着谢萦纡的眼神,好像姐姐真的会不在了一样。“那个姐姐,我去买几个包子,张记包子可好吃了呢,我们也好暖和暖和。”
说罢酒珠一路小跑过去,谢萦纡转过头,一行热泪滚落。
突然天上好像飘落了什么下来,沾在了谢萦纡的浓密的睫毛上,谢萦纡不禁惊喜起来,是落雪了!生活在南方的她是少见雪的,甚至可以说是不见雪的,但是她却好像是对雪有些很奇特的情感,现在雪花真实的触感让她激动的难以言表。
好美!
渐渐地雪越落越大,越落越稠,雪花在空中曼舞柔情,她在雪中环舞豪情。她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现在外面大雪纷飞,陪我出去散散步吧,这样,我们就会一不小心白了头。所以她梦想中的婚礼就是在北方的冬季的,他拥着她,一不小心,白了头。
“姐姐,姐姐,初雪落了!落初雪了!”酒珠提着一袋热腾腾的包子,开心的向这边奔来。
“姐姐,快跪下!”
谢萦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酒珠按在了地上。这时她发现满街的人都跪了下来,每个人都很激动,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是什么情况?!
“喂,酒珠,这些人干什么呢。”谢萦纡小声地捅了捅旁边的酒珠。
“许愿啊,初雪可是很神圣的,它能洗刷人们罪恶的心灵,每一个人在它面前都是干净的纯洁的,初雪落的时候人们会先向它虔诚地反思自己的过错和罪恶,这时他就是一个纯洁的人了,然后他就可以向它许愿了,期待找到自己的那个良人,据说这个是很管用的呢。”说完酒珠羞涩的笑了笑,然后又双手合十,许起愿来。
谢萦纡笑了笑,唉,感情又是封建迷信啊,不过这个故事,她喜欢。
然后她向着漫天的飞雪,也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父母大人,萦纡不能留在你们身边照顾你们了,不知道哥哥是不是也穿越过来了,总之你们一定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女儿在这里为你们祈福了。还有那群死党狐朋狗友们,好好照顾自己,然后祝你们找到自己的良人吧。
许毕,酒珠拉着谢萦纡起身,然后各自拍了拍裙摆。
“姐姐,快吃包子吧,热乎着呢。”
“嗯嗯。”
二人走进一个亭子,酒珠把包子放到圆石桌上,然后给谢萦纡拍了拍头上和衣服上落上的雪,随后又给自己拍了拍。
谢萦纡捧着热包子,看着亭外大雪纷飞,心情莫名的好起来。
第11章 等风来()
可能是因为落了初雪的缘故,街上的人愈发多了起来,光是大街上就是跪倒了一片,场面也颇为壮观。谢萦纡一边唏嘘着,一边啃着包子,包子的热气从空中划过腹中,只觉身子暖洋洋的。看着漫天的大雪,心思渐渐地飘远了。而一旁的酒珠也冲着天上发着呆。
突然街上一阵喧哗,谢萦纡这才回过神来,“酒珠,那边发生了什么?”
“啊,我也不知道,怎么那边突然就聚集了这么多人呢。”
“走,我们看看去。”
二人向人群拥挤的地方走过去。
“不好意思,让一下,谢谢。”
等谢萦纡走近,酒珠已经在人群中开出了一条道来。
ohmygod!
有没有搞错!谢萦纡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方台上的布置。这是要斩人的节奏啊!虽然说身在现代的时候古代断头的电视剧桥段不是没有,但是亲眼见这么血腥的场面真真是第一次。
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一旁的酒珠似乎也有点发怵,摇了摇她的袖子,“姐姐,我们还是走吧。”
“嗯,好。”
在二人正准备退出人群的时候,谢萦纡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台子上那个身上脸上满是血痕的男人,而这时台子上的男人也正好抬起头看向了这边的人群,坚毅的眸子刺出一道光来,嘴角也提起了一抹嘲笑。
正是这一眼,却让谢萦纡感到十分的不安。于是拉着酒珠,加快了退出人群的脚步。
回客栈的路上,那个男人的那道眼神和嘴角的那抹笑总是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而酒珠似乎也有点被吓到。
于是一路沉默。
“酒珠,替我泡盏花茶来。”坐在窗前的谢萦纡正思索着晚上的行程。
“是,姐姐。”
伴着酒珠下楼的脚步声,眼神细细地扫过这条街的每一个角落,然后落在了一个废弃的马厩上。
嘴角上挑,好,就是这了。
“姐姐,茶泡好了。”酒珠乖巧地把茶放在了桌上,走向谢萦纡。
“姐姐,还在想法场的事吗?”看着谢萦纡略有心事的样子,酒珠关心地问道。
“咳咳,是啊,不过现在没事了。不过”
“不过什么?”
“呃没什么了。”勉强笑了笑,起身去端桌上的茶。
酒珠面对着窗外,撇了撇嘴,“不过说来也奇怪。”
闻言,谢萦纡转过头,“怎么了?哪里奇怪?”
“按理说,今天是初雪节,每个人心中最圣洁的那一面都会最大限度的显露出来,商人施舍官人下访百姓同乐,所有的犯人也都应当罪责降等,大罪降中罪,中罪降小罪,小罪释放,这个人纵然是犯了滔天大罪,十恶不赦,也不应在初雪节处斩啊。姐姐,你说对吧。”酒珠转过头来就见陷入深思的谢萦纡。
“姐姐,姐姐?”
“啊。”这时她才回过神来。“哦的确,不过官场上的事和我们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宽心就好。”
“嗯,姐姐说的是。”
那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呢,到底犯了什么罪才会让朝廷这么迫不及待的斩了他?而他临死前的那抹嘲笑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我自己想多了呢?
一切的疑团都在这里,等待着吹散它们的那阵风来。
初冬夜晚的风有点清冷,落地的垂帘被卷起又落下。
想必酒珠已经睡下了,谢萦纡起身把窗开到最大,以便让风猛灌进来,好弄出更大的动静来掩盖她行动的声响。
从床底下掏出已经打包好的行李,也没多少东西,常用的三两件衣物首饰,还有些许银两。
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风还拉着木窗左右震响,整个空屋子却极静,包括桌上的香烛,包括烛盒下压着的信纸。
第二天清晨,酒珠仍旧早早地打了洗脸水和漱口水放在了谢萦纡房间门口。大多时间她是起不来的,所以酒珠打的一般是烧开的水,等姐姐起床,用到的刚好是温热的水。
饭从来都是酒珠自己买好菜亲自下厨做的,因为住在客栈里,难保山庄的暗卫不会找到她们,在茶水饭菜里下了毒,然后逼着她们回去。这是庄主特意交代的。
饭菜都做好了,茶水也泡好了。谢萦纡最喜花茶,久喝不厌,以至于喝的久了,身上都带有淡淡的花香。
姐姐这个时间应该已经洗好脸了。
可当再来到姐姐的房间门口,水还放在那里。今天姐姐起的迟了些。
试了试水的温度,水已经凉了大半。
只好又打了一盆水,细心地将饭菜罩了起来。自己回了房间绣花。
已而中午了,仍不见小姐起床。
酒珠急了。
敲了敲姐姐的门,“姐姐,起床了吗?酒珠自己做好了饭菜,等着姐姐用饭呢,姐姐?”
无人应答。门却自己开了。
第12章 域属城()
门是虚掩着的。
门内,窗是开着的,床铺整整齐齐的,还是像昨天整理好的那样,没有人睡过的痕迹。桌上一个烛盒,蜡烛已经烧干了。这时酒珠见到烛盒下压着一张信纸。
打开了它,上面几行歪歪斜斜的毛笔字,但是——酒珠并不认识这上面的字。虽然说这上面的字迹和小姐的笔迹并不相似,但是她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