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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严睿等会一定先到楠香斋来,我在这儿等他一道回府,你先带三棱回去,给他换身衣裳。”
“那奴婢先去不远处酒楼买些饭菜来,夫人多少先吃一些。”
“多买一些,到时候两位师傅也在这儿吃。”李倾言拿出一定银子给她。
“哎”菀清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严府,严霖将在黑市买来的金丝楠木拿给严老爷鉴定。
“父亲,之前儿子听说制作蒋家这一单的木料不够,想着早做准备,就到黑市买了这一块回来,只是儿子鉴定功力终不及父亲,怕这木料有假,拿来先让父亲看看。”严霖故意如此说道,他要是没有把握就不会买回来了。
“你倒也想的周全,这木料倒是不假,你拿去楠香斋吧,两位师傅还在等着呢。”严父对着他一脸高兴的道。
严霖道“此事是儿子理应做的,儿子先行告退。”
在他走后,严老爷子叹了口气喊来一个家丁问道“大少爷回来了吗?”
“回老爷,大少爷还未曾归来。”
这孩子明知道他大哥会到黑市上去找木料,竟然还提前去了,让他大哥空手而归,他自以为这事自己看不出来,假意让他鉴定,难道这性情真是随了他亲生父亲。
等严霖到了楠香斋,两位师傅已经将李倾言带来的金丝楠木处理好准备雕刻了。
“大嫂,这木料是?”不是少了木料吗,这怎么还有这么一大块。
李倾言看着严霖带来的木料回答道“这木料是我去了一趟临安县,娘亲给我的,霖弟也找来一块,倒是可以先收着,等哪天要用再拿出来也可。”
严霖不经意间紧了紧拳头道“大嫂说的是。”
他本想着这样父亲怎么也会对他在意一些的,至少不会想一个管家一样管理家中小事,一些生意上的大事基本不让他参与,没想到严睿娶了妻子,横亘在他前面的又多了一个。
入夜时分,严睿一进楠香斋就发现李倾言在门口迎他,刘张两位师傅正在用饭,饭在之前又热了一道。
李倾言拉住他的手,将今日去娘家找来木料的事说了一遍。
“幸亏有你,我这次出去并没有找来金丝楠木,去的晚了被人先买走了。”
“我不去临安县也能完工的,霖弟之前拿了块过来,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我都忘记问了,到时候也好多个进货的渠道。”
严睿一直守到半夜,两位师傅完工后,仔细的将屏风装起来,李倾言一直在他身边守着,到了后半夜两人确实累了,这边严睿是有卧房的,倒也不用大半夜的赶路回府。
“莫道谗言如浪深,莫言迁客似沙沉。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唐刘禹锡《浪淘沙》。”李倾言铺好被褥后,将看到卧房一侧的画卷中的诗,出口念出,她记得家中也有一张一样的。
“以前在学堂的时候最喜欢的自勉诗,字也是十年前写的。”
“夫君学识肯定不错,十年前就有这么一手好字,夫君当年怎么不去考科举走仕途?”一边为他宽衣一边随意问道。
严睿沉默片刻开口说道“原本是想的,可是父亲不许,那时候还没搬过来,那一年,本来我该是在嘉庆考童生的,考试的前一天府上来了个人,和父亲在书房聊了很久,之后就不让我去考试了,我问他他也没说原因,当时,为了这事他还动手打了我,说没有怨气那是假的。”
“父亲当时肯定也有苦衷,再说经商也没什么不好,我觉觉得挺自在的,哪像那些做官的每日里打着官腔,办理公文忙着了。”严府几经修缮,在之前住的是淳安县的县令,是个文绉绉又负责的好官,现如今是杭州知州,故而李倾言才会对做官的有这感觉。
“我现在倒是不怨他了,倒是霖弟,原本这家族生意是要交给他打理的,在之前父亲也是培养他做生意,可现在父亲让我接手又不给霖弟具体要事,怕是他心中会有不满。”严睿搂着她的腰坐在床上,为她将头上的金钗去掉,又比划着在另一个角度插上去,好似他换个地方会更好一样。
李倾言发现只要是两人独处的时候严睿就会不正经起来,没有一脸的严肃冷漠。
“那你与父亲说了吗?”李倾言没阻止他略显幼稚的动作。
“说了,父亲是个固执的人,一旦决定的事不会改变的,对了,他还让我们给霖弟物色下合适的姑娘,我都忘了与你说了。”
转头疑惑一声“啊?!”
第17章 请帖()
两人昨夜聊了好一会,睡了没多久就天亮了,两人梳洗妥当,就见菀清提着饭盒过来了。
吃了饭没多久,蒋禹城就带着人来取货了。
蒋禹城一见李倾言也在,当即见礼道“没想到嫂夫人也在,昨日嫂夫人救了个小孩,严兄真是好福气娶得这么个良善的妻子。”
见蒋禹城故意提及昨日的事,言语间倒是在夸赞她,只是她听了心中还有不舒适,好像那正经的话语从他口里说出有些轻薄之意,让人生厌。
李倾言回道“蒋公子过奖了,举手之劳而已,想必蒋公子遇到了也会出手相助的,毕竟蒋家书香门第,又常施恩与邻里乡亲。”
蒋禹城面色僵了一下,施恩邻里不过是自家做做样子,家里人什么德行他还不了解吗,说是书香门第,中间的龌龊又有多少,谁都说不清。
“蒋公子,所有的屏风都在这里了,不清点查验一翻?”严睿面对这个人可没什么好脸色,拿出比平日还冷上三分的语气道。
上次见他对倾言有所关注,他就托人将这蒋禹城查了查,这一查倒是查出一桩命案,蒋禹城曾经看上同窗的妻子,便像其讨要,见那书生不肯,就用计将书生陷害入狱病死牢中,书生的妻子无依无靠就被蒋禹城占了去,当时,蒋禹城处理这事不够利落,还是有心人知道了,只是没有证据,口说无凭,并且临安县的县令都要巴结蒋家,去告状的话又怎会判他的罪。
“严兄说笑了,严家的信誉可是杭州数一数二的,这屏风既然已经做出那肯定不会出错。”蒋禹城笑道。
“在商言商,该查验一下的还是验清楚的为好,今日可是钱货两讫,免得到时候拿回去了蒋兄又发现有什么问题,那可不能退货的。”严睿将手上的单子递给他道。
“既然严兄都这样说了,在下就不推辞了。”
清点无误后,蒋禹城也将剩下一部分钱付了,双方核验无误,本以为蒋禹城就要离开,没想到他从怀中掏出一份描金的大红请帖。
“明日,我祖父大寿,另外祖父还为我定了桩亲事,正是嫂夫人的四妹,想请严兄夫妇先喝杯订婚酒,这自家人的酒宴可是推辞不得的。”蒋禹城笑道。
“倾语要与你订婚?”她在之前就知道李倾语要成亲了,只是没想到与她成亲的人会是蒋禹城。
“的确,这也是父母之命,我也是前两日才知晓的,婚礼放在两个月后。”没错这才是他要的效果,看着李倾言有些诧异的表情蒋禹城想到。
“恭喜了,明日一定准时到。”严睿从他手中抽过请帖道,心想这两人凑成一对,还真是般配。
于情于理他的确该去,不论李倾语当时是何作为,但看在倾言的份上也该去道贺。
严府,严睿两人一回府就听说父亲也收到了请帖,是蒋家老太爷让人发的,这次大寿,蒋家将周边有名的大族、和有些才华的读书人都请了个遍。
这总不能一家人都去,严父母就决定就上他们夫妻和严霖去,两张请帖怎么也不能就严睿他们去,索性三个年纪相仿的人同去。
却说严家三少爷严渠这边一听说酒宴与他无关,气呼呼的在房间一个人生闷气。
“三少爷,快些将门打开,少夫人过来了。”严渠院子里的小厮敲着紧闭的房门道。
正生闷气的严渠一听大嫂来了只得乖乖将门打开。
“大嫂,来我这儿作甚?”
“听渠弟这语气,还在生气呢?”这孩子不就是出去吃个酒宴,竟然这般在意,她倒是不怎么想去了。
“大嫂,这也怪不得我,每天在家看书真的无趣的很,父亲一点都不体谅我的难处。”
“你呀,父亲让你背书都背不完整还让他体谅你,你别将父亲气着了就算好的了。”
“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在这门口说,我来找你是有事的。”李倾言说着朝身后的三棱挥了挥手,示意他也进来。
严渠让开身,几人鱼贯而入,这室内倒是透露出一股书香气息,刻有名句的精致案几,满柜子的书卷和墙上挂着的寒梅图,一张折叠式的竹子编成的屏风,这和严渠的性子实在不搭边,看来是父亲让人布置的。
严渠让小厮看茶,严渠年纪还小,严父有怕他分心就没给他随身侍候的丫鬟。
“嫂子,这人是谁啊?”一听说是有事,马上摆出大人的架子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
“这孩子叫三棱,无亲无故的,这次来是想让他跟在你身边做个书童。”她不能将人安置在自己身边,不然不像话不说,还学不到什么有用的。
“喔,就是嫂子救下的那个小屁孩,昨日就知道。”他昨天快天黑的时候就见到菀清带了人进来,当时没看仔细,这会一看瘦的和猴子一样,这嫂子推荐来的人他好像不太好拒绝吧。
“他和你是同一年的,什么小屁孩?”
“啊!”严渠一脸的惊讶和怀疑。
“三棱只是之前没有三少爷过得好,长得差了点,以后指不定谁长得高些!”三棱有些讨厌这个三少爷了,说自己是小孩,他也好不到哪去。
“嘿,就你现在这样,啧啧啧!压根不可能!”这会儿严渠那表情那动作真的惹得人想打他,难怪父亲老是被气的不轻。
菀清站在后面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