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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好一阵的沉默。
就在严母要绷不住的时候,严霖进来了,头发上是湿的,显然来的匆忙,脸上的醉意不见,脸色只是有些苍白。
“怎么也不把头发擦擦就来了?还有这脸色怎么这么白?”严母关心道,担心的神色全写在脸上,养了这么多年再不亲近也是自己的儿子。
“不想让父母亲久等,儿子没事,……”说到这儿严霖顿了下又道“许是这两日喝酒亏空了身子。”
眼前这人担心的面容真叫人难辨真假,实在难以想象当时那句话是她说出来的。
“可吃了些别的东西?”严母走近来接着道。
严霖摇头,就这样看着她。
“母亲,不用张罗了,儿子有话要先说清楚,不然也无胃口。”严霖见她就要去喊人准备吃的,平淡的说道。
严母这儿又觉得愧对了他,这事可大可小,也都怪她非要说那些话。
“行了,你要说什么睿儿已经告诉我了。”严父见他这样今日是不给个说法是不行的了,给了严母一个眼神让她去准备吃的。
“父亲,我自认从小到大从未做错什么,为什么你对我和大哥就是两种态度?为什么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当做看不见?为什么我的生母早早就去了?”严霖一边说一边上前几步,像是为了看清堂上坐着的人的真实面容。
严霖每说一句,严父脸上的愧疚也就多一点,当年的事怎能怪他。
“难道我不是你亲生的?!”严霖这话疑惑又有点确信的感觉。
走到门口的严母听到这一句话,这脚步霎时就停了,整个人怔在那里。
砰的一声,严父一掌拍在桌上,上面的茶杯都晃了晃。
“逆子!谁跟你说的这些!你不是我严琦松的儿子还能是谁的?”严父怒声骂道,气的面上涨红。
“我没听谁说的。”严霖回道。
“父亲”严睿在旁喊了声。
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真正的生气,被严睿喊了一声严父冷静下来,道“霖儿,你要是因为那天的话,确实我是要你早日成亲,男子成家立业本就要趁年轻时,再者家中产业你父亲我再怎么偏心也是会上你与严睿一道管理,哪会有将你赶出家的想法。至于分家的想法也是怕你们两兄弟到时候不睦,整日里也没你们怎么说话。”
严父一本正经避开严霖之前的质问将刚刚想的话说了遍,自认为没什么有错的。
严霖看了他半晌,低了头道“是儿子想岔了,惹了父亲气恼,实在不该。”
就在严父骂他那一声‘逆子’的时候,他感到了父亲确实是生气了,气他不该怀疑自己的身世,若不是真的感情怎么会在意他说的那句话,又怎么气成那样,这还是第一次见父亲这样生气,到让他感到了一份亲情,本想着就将张庭的事说出来的,可为什么又要提到分家的事,为什么!这么不想见到他!
“也是我这做父亲不对,既然说开了,你先去吃点东西吧,别伤了身子,对了明日蒋家婚宴,还是年轻人去,我们两就不去了。”严父说完就离开了。
“多谢父亲关心。”
严霖瞧着他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这对话虎头蛇尾,也是因为他自己不想说的缘故。
“先回院子吃些东西,今日早些休息,明日还得早些起来。”严睿路过他身旁道了句。
他要去找父亲将话问清楚,刚才父亲的话说即合理又有些奇怪,听的他疑惑更重了。
“霖弟找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李倾言刚沐浴完,身上还有些湿气,忒别是长而翘的睫毛上有些细微的水点,双眼氺蕴还未散开,精致的皮肤比平日还要白上几分,好似精细的白瓷,都能瞧见皮肤下细小的血管。
“就是与父亲有些误会,现在已经说清了。”严睿盯着她白嫩嫩的脖子说道。
“怎的起了误会了?”
严睿将缘由说了一遍,李倾言一听,也和他一样觉得这事定然还有缘由,父亲肯帝还有什么事没说出来。
“我刚去父亲院子,父亲直接给了我一个闭门羹,让我早点睡。”严睿想到在父亲院子里的场景不禁有些好笑,还是第一回在父亲那里吃个闭门羹的。
“刚才怎么不让睿儿进来,他都起了疑心了,干脆就说清楚。”严母扯着他的手道。
“这怎么说得清?要是睿儿知道是因为霖儿他才不能涉足仕途的,还不得兄弟反目,你也知道睿儿当年是一心扑在学习上,当时为了让他放弃,我们父子的关系都闹僵了,这么多年了才有些好转。”严父转头看着妻子说道。
“那你这样,他还是会去查的,还有霖儿怕不是已经知道了吧?”严母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严父沉吟片刻道“霖儿怎么可能知道,知道的人都在嘉庆,也不会寻来的,睿儿想查就让他去查好了,不管怎样他也查不出什么。”
“先别急着睡,还没说完了。”严母拉起就要躺下的严父道“你今日怎么还和霖儿提分家的事,可不是在他心上再添一刀吗。”
“我当时也是有些乱,你倒是说说该怎么说才对。”
“那就不分家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该怪他的!”
第34章 雨婚()
“唉,这天气真是古怪,刚刚还艳阳高照,怎么突然下这么大的雨。”一个戴着文士帽的青年人抱怨了一句,一手遮雨一手提着袍子快步往近处的酒楼跑去。
这雨突然就下了,街道上都是匆匆避雨的行人,这才刚过了一会儿,那间酒楼里面就有不少人了,身上都有一些水渍。有些人干脆的在里面叫了桌酒菜。
这一场大雨倒是让酒楼的老板赚了不少。
雨还在继续,大雨在青石板上溅起一层薄薄的涟漪,片刻屋檐的水流流成一道小的水柱从屋顶落到石板上,发出哗啦的声音。
这时候一阵吹吹打打的喜庆声音传来,屋内的人往外一看,原来是一队迎亲队伍,仔细一看前面高头大马上面正是今日成亲的蒋家公子,这么大的雨,无论是抬轿的还是吹乐器的身上都湿透了。
“咦?这不是蒋公子吗?怎么这么大的雨不先找个地方躲一下。”
“这雨再大,哪有新娘子重要,先娶进门才是头等大事。”
“依我看,蒋公子是急着洞房花烛。”
酒楼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时不时的指指点点。
…………
雨声遮住了那些人的声音,可是他凭着那些人的动作眼神也能想象得到他们在说些什么,蒋禹城任凭雨水从脸上流过,转过头瞧一眼后面的喜轿,对这李四小姐原本就不存什么好感的,现在都只有厌恶了,也只怪她命不好。
原本轿子从李家出来的时候还没下雨,这走了没多远,连个雷都没打,一点预兆都没有,倾盆大雨说至就至。
蒋洲允和那个死去的祖父一个性子,特在意这些吉时什么的,他要是不能在已经定好的时辰赶回府,只怕三叔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一顿,那可要比这样湿漉漉的回府还要丢脸。
桥中的李倾语只觉得这蒋家规矩真多,蒋禹城这人半点也比不上严睿,一点魄力都没有,因为他叔父的一句话就要雨天赶回去,这算什么?她这不是成了整个临安县的笑话,看着一路上连个恭喜的人都没有。
吹吹打打的,轿子总算是到了蒋府。
新人进门,早有司仪将一切安排妥当,一进去倒是听到很多的恭贺声,再到了大堂,安静的李倾语想马上揭开盖头看看,这屋内到底还有没有别人。
蒋洲允不发话,堂内的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那些个宾客也不好贸然出声。
李倾言和严睿在靠外面的地方就觉得里面的场景直渗人,蒋家的规矩真是奇怪,成亲都这样安静,这蒋府的水深着了,也不知道这李倾语能不能在这里活的那样恣意,呵,自己关心她做什么。
直到蒋禹城换了衣裳出来,这内堂才出现欢声笑语,傧相也开始主持着拜堂;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将李倾语吓得不轻。
“一拜天地。”
随着傧相的声音落下,两人朝外而拜,又接着有喜婆说了些吉祥的话。
“二拜高堂。”
两人转过身,对着堂上的父母再拜。
“三拜夫妻对拜,礼成……。”傧相后面的那句‘送入洞房’还没说出来,就被人打断了。
“蒋大人的侄子大婚,本官也想来讨杯喜酒,不知蒋大人欢迎否?”一道洪亮正气的声音穿过人群从外面传来。
紧接着就见两个身着官袍头顶官帽的脚踏流云官靴的人出现在众人眼中,两人一个面容白皙眉眼宽阔,一身的正气,另一个面容清瘦,一把修理正好的长须飘在胸前,书卷气息浓郁。
两人一进来,整个场面就静了下来,没办法,谁让后面还跟着一群的官兵了,整整齐齐在外堂围成一圈。
一些宾客小声的讨论着:
“这是怎么了?官兵怎么还来了,这是要抓谁啊?”
“谁知道啊?该不是蒋三爷吧?”
“那个书卷气息的在下见过,以前淳安县的县令,现在杭州知州。”
“知州可是地方大官啊!这是要来抓的估计也只有……”
蒋洲允面色铁青,一手紧紧的握紧椅子扶手,虎目死盯着周溪他们,好半响才说话“周大人和谭大人怎么来了也不先只会一声,若是来喝喜酒的,本官自然欢迎的很。”
蒋禹城也是面露惧色,一时间失了方寸,这倒地是来抓三叔的还是来抓自己的,三叔完了自己估计也会被牵连的。
说到这里,蒋洲允顿一下,看向外面的官兵道“可两位这是什么意思,可没见过喝喜酒还带着带兵带甲的,两位若不说清楚,本官可是要到朝上参上两位一本。”
“本不想今日过来,扰了这大好的喜宴,只是本官不日就要启程回京城,没办法才今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