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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趣,早就习惯的李倾言也不害羞了,只见她莞尔一笑道“陈大夫这开个方子嘴还停不下来。”
“陈大夫,父亲的身体真的没事吗?”严渠在一旁担忧的看着父亲还有些发白的脸,他知道是二哥把父亲气成这样,还做了对不起大哥和父亲的事,二哥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现在也不想再见到他,刚刚二哥在大堂对父亲他们的那表情和动作还有说的话在他看来是那样的陌生,好像二哥面对不是自己的家人还是仇人一般,那眼神让人心悸。
“喘证确实不是小病,不过这些年严老爷修养的不错,现在虽然发作,但没有什么大碍,每天注意休息,莫要情绪过大就没什么大问题,切记最是不能动怒!”陈大夫道,将方子又仔细看了遍交到了严母手上。
送陈大夫走后,众人也没再提严霖的事,严老爷被扶着进房间休息去了,严母跟在后边照料着。
严渠看着父亲母亲都走了,才垂着头喃喃道“大哥,二哥他到底怎么呢?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严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是和他说实话,你二哥心胸狭隘,对父亲母亲对我们都怀有怨恨,早就不将自己当成严家的人,还是编个谎言来骗他了。
“大哥,你不用骗我的,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是二哥的不对,我都听到了,就是……就是想知道二哥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严渠的眼中微微泛着泪光,脸上还有一股倔强劲儿,吸了下鼻子,抬着眼就不让泪水留下来。
他的个头现在正好到严睿的下巴处,微微仰着脸,与严睿的目光撞在一起。
确实他已经不小了,前几天过了十五岁的生辰,再过几年也该成亲了,是该知道的,严睿目光温和的看着他道“你现在确实不是小孩了,有自己的判断,你已经相信刚才看到的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我不相信,不相信那是经常带我出去玩每年都坏笑着将砚台送给我做礼物的二哥!”
“不相信是一回事,但事实又是一回事,他就是变了,不会再带你去玩,不会再和以前那样送你东西,也不会再回这个府上来了。”严睿低沉着声音说道。
“大哥我知道了。”他知道的,不管怎么问都改不了事实。
严渠转身,那双干净的眸子上染上了一丝污色的雾气。
“你跟他说的这样严重,也不怕出什么事?”看着严渠离开时候的背影李倾言道。
“不会的,我比你更了解他,过上几天就好了,或许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就活泼乱跳了。”严睿收回放在严渠身上的目光,说道。
今日严霖在府上这么一闹,整个严府都知道二少爷做的那大逆不道的事了,天底下竟然还有儿子在分的家产后,除夕的那天特地跑来和爹娘断绝关系的,这也难怪老爷会被气的倒下了。
严老爷子的房中,严母坐在床边安慰着,“可不能再动怒了,为那个没良心的把自己身子气坏了,不值当的,这么多年就当我们是白养他了吧,以后也没这个儿子了。”
“我是在想这么多年他都过去了,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就要与我父子反目,与严睿兄弟成仇,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又不太清楚一直半解的,生了误会。”
严老爷捂着胸口躺在床上将刚刚想到的说了出来。
“怎么能了,这事你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严母给他掖了掖被角道。
严父咳嗽两下,又道“谢嫂子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吧,会不会是谢嫂子的东西里留了些什么暗藏他身份的诗词,你也知道,谢嫂子在谢兄去了后就老是将自己关在房里,时不时的写些哀悼思念谢兄的诗句。”
“我回头去看看,你在床上就好好休息,怎么躺在这里还想那么多,晚上可还要一起吃年夜饭的。”看他脸色不见好,严母心疼的道。
严母在他睡下之后找到了存放严霖生母遗物的房间,进去一看,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
她叫来看守东西的下人一问,才知道东西都被严霖在中秋过后没多久就给搬走了。
得知这一消息,严母就觉得琦松刚才猜测的没错,严霖怕不会是知道了自己不我们亲生的,又对谢嫂子的死存了疑虑才会这样。
照这样下去,倒不如找个时间将当年的事情给说清楚,免得到时候再出个什么事。
还是等今晚上的除夕过了再和琦松说,现在就怕他再一激动又出了个什么好歹来。
正如严睿说的那样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严渠又恢复得和往常一样嘻嘻笑笑的。
一家人围坐在一张圆桌边,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严渠现在已经被满桌子的菜给吸引了,时不时在这个盘戳一下那个盘里夹一块,也不见他怎么吃。
他们这一下像是真的将今日下午的事情给忘记一样,谁也没有提,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吃着饭。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家人团圆,欢聚一堂。
吃了饭,桌上摆上了年糕、红枣、柿饼、杏仁、长生果等吃的,起了暖炉,一起守岁。
而严霖这一刻,在自己的新买的宅子里面,里面没有炮竹烟花,没有红灯高挂,没有恭贺嬉笑的声音,一个人站在院子外的空地上,旁边毫无生机的树在夜色下像是一个个孤魂般。
他看着一个方向,那边万家灯火处。
“少爷,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动手吗?”一个青年走到他的身侧躬身道。
严霖还是抬着头看着那个方向,微哑的声音道“去吧”
两个字落在空中清冷极了。
第60章 江源()
除夕,家家守岁,处处红灯火,连街上都隐约被映出暖红的色调。
五更时分,鸡鸣声一起,家家户户都开始燃起了爆竹,热闹喜庆的爆竹声一时间成片成片的响起,富贵的人家已经放起了烟花,黑沉如墨的夜空霎时间绚烂多彩。
严家,严渠刚从父母兄嫂那拿到新年红包,精神十足的拉着三棱到了院子准备点烟花。
“砰砰砰”
严府大门被敲得声声作响,但这声音都被烟花和炮竹声给掩盖了,里面的人并没有听到。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说明了门外人的着急。
“这,噫?怎么听到了敲门声,这天还没亮,就有客人到了不成?”一个仆人从大门口路过,他这刚守夜完,正是要回去补一觉的。
摇了摇头还是准备去看看门外是不是有人,反正不过一会的功夫,不耽搁什么。
吱呀一声,大门从里打开一尺多宽,那个仆人伸着脑袋借着天空烟花的光看向外面,还真的有人,看着倒是青年模样,就是衣裳脏兮兮的,脸上还有黑灰。
这新年大吉,第一个来敲门的竟然是个乞丐,仆人嘴上碎了句“晦气。”,就要将门给关上。
门外的江源一手将门给拉住,急冲冲的道“晦气个头,快让我进去,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严老爷说,我这衣服是实在来不及换了,不然你以为我会这么没点礼节吗。”
“别瞪了,赶紧把门打开。”江源奔波一晚上,早就没多少力气了,这仆人力气倒是大,就是死撑着不开门。
“你先等等,我先去跟老爷汇报一声。”仆人不认识他,就怕是来闹事的,到时候进去了搅和了老爷他们的心情就不好了。
江源无法,只得在门关上的时候喊道“你快点,这事耽搁不得。”
严老子端坐在院内包了绸布的石凳上,对着前来的仆人道“能出什么事,快请人进来,今日元旦,哪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就算要闹他一个人能闹到哪去。”
“小的马上就去。”仆人转身离开,乐滋滋的,没想到老爷今日心情倒是不差,还给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红包,虽然府上的人每年都有,但都是天亮后统一发的。
严老爷被这烟花吵得有些头疼,就进了房间,虽然还是能听到声音,但总归要小上那么一些。
江源火急火燎的进了院子,本来是想着对严老爷子说的,可被严睿给拦下来了。
严睿一见到他,就认出这是他安排在北面楠香斋分店的人江源,负责掌管每月各店的账本收取然后再交到淳安县的总店,这幅模样过来,他不用想都知道是出了大事了,他想到父亲的身体,就将江源到了自己的书房中。
一进房间,严睿便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这样着急?”
“大少爷,楠香斋被烧了。”江源没头没尾的说道。
“说清楚些,好好的怎么会烧了。”严睿一怔道,应该是分店出事了,总店离家近不会看不到火光的。
江源理一下思路接着说道“我家就住在清泉县分店的附近,当时吃完年夜饭没多久,就见到店子起了大火,店子里面除了木料就是账本,这火一起,怎么也扑不下来。”
“后来附近几个店子的人来找了我,据他们说是起了大火店内的东西都烧了大半,我这才连夜赶来告诉你和严老爷。”
“可知道有多少个店子被烧了?”严睿现在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严霖,除了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这样做。
“我来的时候已经收到消息有五家店子被烧了,具体有多少我也不知道。”
“可有人受伤了?”严睿追问道。
“这倒没听说,只是现在该怎么办?店子里的木料还有仓库的成品烧毁的严重,可是去年年底接了不少订单,有些已经到了交货的时候了,怕是那些顾客听说楠香斋起火了,明天就回派人来要货的。”江源说到后面明显的担忧起来。
“不用等明天了,天一大亮估计就会有人来了。”严睿沉声道,看了眼外面的夜色。
“江源,还要辛苦你一趟,你等下吃些东西,就去将所有店子烧毁的木料让人清点一下,总一下现在还有多少木料可有用,还有去年年底的订单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