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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骑马的喊声和马蹄奔跑的声音,从李倾言所在的马车后面传来。
李倾言回头,一眼就看到了最前头的严霖,她手忙脚乱的下了马车。
跑到路边大喊道:“严霖,在这里,快去救严睿!”
她一边喊着一边指着出来的那条路。
严霖在听到她的声音,又朝她指着的方向看去,没做停留带着人拿出武器便骑着马冲了进去。
“大哥,你先退出去。”严霖在路口处下了马,对着里面全身是血的严睿喊道,这条道太窄了,容不下这么多马匹。
严睿一看是严霖带人来了,心里松了口气,对着句阚道:“这是我二弟,句大哥先退出去,他们这么多人绝对能将这些人制服。”
严霖他们一进去就将躲在密林中的两人给惊动了,蒋禹城一看是严霖带着人马过来了,心知此事怕是成不了了,到现在严睿还能挥动手里的剑,怎么看都不像是快死的样子。
蒋禹城还未质问黑元这么久了还未将严睿杀了,反倒被黑元用刀抵在脖子上怒道:“你他娘的怎么不说他还有人支援。”
他又看现在情况对自己的手下不利,一脚将蒋禹城踹得撞在树上,从密林中冲出,对着还在打斗中的手下大声道:“兄弟们,赶紧跟我撤走。”
话说完,见那些人没一个跟上来的,都被严霖的人缠住了,他低骂一声,也不能不管那些手下,提着刀子冲了上去。
本想着能帮一个是一个,可没想到将自己给赔了进去。
这一激斗持续了一刻钟,黑元和他的寨子里的人都被绑得结结实实,全都倒在地上,严霖仔细的看了遍,在里面没发现蒋禹城。
“说,蒋禹城在哪里?”严霖一脚踩在黑元的脚踝上,那一处刚好有一道很深的剑伤。
黑元痛的直抽气,抬眼看着他粗声道:“我不认识什么姓蒋的,要是你问是谁将我们害成这样的倒是有答案。”
严霖轻笑一声道:“那你倒是说将你们害成这样的人在哪里,我帮你们报仇怎么?”
黑元苦笑着朝一边的密林示意:“他是瘸子,现在应该没走多远。”
严霖让人去那边去找,自己蹲在黑元的身边道:“我说蒋禹城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这样拼命,就为了杀我哥。”
“除了钱还有什么能让我出寨子行动的,干他娘的,这次被坑大了。”黑元说着就是一声咒骂。
“钱?那你们可真够蠢的,他蒋禹城可是什么钱都没有,你们都不调查清楚就跟着他到这里来了,也不知道官府为什么怎么这么久都没将你们给剿了。”
“什么?!他没钱,他奶奶的就知道这小子是骗人的,气死老子了。”黑元躺在地上,气的脸上的青筋都凸显了。
不远处的严睿等人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倒是没想到蒋禹城已经穷困潦倒的快吃不起饭了,还要来杀自己,这样的决心倒是叫人心生寒意。
李倾言帮他把身上的伤包扎好,又从马车内取了新的衣裳给他穿好。
严霖派去找蒋禹城的人,过了两刻钟就回来了,就他一天归来,并没有追到蒋禹城。
“少爷,小的一路追去,都没发现蒋禹城,不知是躲在哪里。”那人到了严霖身前回禀道。
严霖微微有些遗憾的道:“算了,就剩下他一个,弄不成什么大动静。”他倒是想着就这一举将蒋禹城给拿下,以免日后他又掀起风浪。
众人在这星峰岭路口边稍加整顿,严霖就让自己带来的人,将黑元他们带到当地的衙门去了,像这类匪贼抓到衙门里还能领上一笔赏银,严霖吩咐他们得了钱就各自分了,不用那到他这里了。
那些个受了伤的也都留了下来,到时候就在最近的镇上修养。
严睿现在身上有伤,他也就带着几人留了下来,一直护送到了星源镇。
严霖带了三人准备返回去将蒋禹城给找出来,在客栈门口对着严睿道:“大哥,我会小心的,蒋禹城腿都瘸了,我怎么都能打赢他,倒是你,要去雪璋山还是得将身子养好了。”
严睿点头道:“我知道的。”
严霖笑了笑上了马,又转过头对他说:“大哥,我和月儿五月初六成婚,你可要快点将大嫂的病治好,也好赶回来喝喜酒。”提到蒋月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眉梢眼角全是笑意。
严睿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们成亲的时间改了,带着祝福的笑意道:“等我找到归魂花,等倾言的身子一好,就马上赶回去,到时候你可别说酒量不行。”
“新婚之酒,怎么都不会酒量不行的。”严霖笑着道了句,就骑马远去了。
严睿刚转身就看到倾言站在后面:“你醒来了?”
过了一会才听她说:“霖弟走了,我都没有来相送,我现在睡得越发久了。”她刚就看到严霖骑马走时的背影。
严睿走到她身边拉着她冰凉的手道:“能吃是福,能睡也是福,穷苦人家的人可没那么多时间睡觉的。”
两人并肩朝屋内走着。
倾言闻言笑道:“能吃能睡,那不是猪吗?我可不想成那个样子。”
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身上的伤可好些了?这么久了也该换药了。”
严睿没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看着她。
又听倾言说道:“我们就在这镇子上多呆些日子,等你的伤痊愈后再出发,好吗?”
这时候,严睿摇头道:“不等再拖下去了,我已经好多了,等明日就走,今天再歇一天,我们还要回去赶霖弟的喜酒的。”拖得越久只会对倾言越不好。
第102章 贺州()
不管他怎么坚持,还是在李倾言的软磨硬泡下,在这星源镇休息了五天,严睿的伤刚刚结了一层疤。
三天后,他们已经踩在贺州的土地上了。
贺州内有三十五座县城,其中雪璋山在最北边的漳县,现在他们离漳县还有很远,至少要横跨十个县才能到达漳县。
贺州的人热情豪爽,和那个一路同行的句阚一样。
只是一行人中,廖木几人从小在南边生活,一时间水土不服,现在正上吐下泻的躺在客栈内。
找了好几个大夫来看了,都没能将廖木他们给医治好,菀清守在廖木身边既担心又着急,就这两天的时间,廖木他们瘦得脸颊都瘪了些,脸色发黄。
严睿他们不得不在这里停下来,而句阚也回自己家中去了。
严睿托人又请来了一位大夫,山羊胡,佝偻的身子,背着一个老旧的木制箱子,看着像是古稀之年,走路倒是很稳健,两三下就上了楼到了廖木的房间。
这老大夫才进了房间,就听到楼下有人急忙的喊道:“姜大夫,我家老爷还等着你救命了。”一个穿着长袍的中年人焦急的跑了上来,口里念叨着:“姜大夫你怎么就跑这儿来了,快快随我到府上去。”
这才说完就要去拉姜大夫的手,全然不管屋内其他人。
姜大夫一甩袖子:“你们章家的人命就大于天,其他的人的命就不值钱了吗?没看到我是在这里救人吗?”他说话的时候胡子都一抖一抖的。
那中年人被说的一脸不乐意,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看了眼屋内的众人,和躺在床上的廖木。
他能看出这些都是外乡人,再加上生病的也是个年轻人,就要上前阻止姜大夫给廖木把脉治病,被严睿给挡了下来。
“阁下不经同意私自闯进来,就已经很失礼数了,现在是要强将为人看病姜大夫带出去,不觉着自己行为下作不堪吗?”
严睿已经很久没有用如刀锋寒冷的眼神看着一个人了,也是这人太过份。
章家的管事停了动作,不怀好意的盯着他道:“你们一看就不是贺州的人,不知道我家老爷是什么身份,现在赶紧让开,让姜大夫跟我走,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章家再强,也不能漠视王法,难道你章家还能将我们杀了不成。”严睿冷笑道,他不怕招惹什么章家,像这样越是大的家族就越要脸面。
他接着说道:“不如我找个说书的来,将章家如何欺压我这外乡人的事情分成三回,每日轮流在茶楼里说唱,你看如何?”他又想到了当初倾言想的对付于夫人的法子。
果然,章管事顿时就哑口无言,悻悻的站在一边,过了一会才反驳道:“这我们章家可没有欺压你们,我这过来只是来请姜大夫,反倒是被你们再三阻拦。”
说完就在严睿的注视下急忙出了房间,跑出了这天福客栈。
姜大夫为廖木等人施了针,开了方子,跟严睿他们交代该注意些什么,然后便整理药箱准备离开。
这东西还未收拾好,之前的章管事又来了,这次他的身后还有一个衣着光鲜的青年人,青蓝相间的宽袖长袍,用料的上好的苏锦。
一进屋内,这年轻人客气的行礼道:“姜大夫,家父的病情实在耽搁不得,还望姜大夫能体恤我们这些晚辈的心。”说着又一指掌管事道:“前面是章管事做事没个分寸,得罪了姜大夫和在场的各位,改日我章子歇在临风楼设宴赔罪,还请各位赏脸。”
这一番话说的面面俱到,毫不做作,再见其人清朗的面貌只会让人增生好感。
严睿回礼道:“章公子实在客气了,只是设宴就不必了,只要章家不来寻我等麻烦就足够了。”这话可以说是毫不客气。
章子歇并不恼怒道:“绝不会有这事的,姜大夫可否现在就与我去?”又看向姜大夫说道。
他们请了姜大夫好几次都没能将人请到府上来,可父亲的病别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只有再求这性情古怪却医术高明的姜大夫。
姜大夫将药箱背在身上道:“你这小子态度倒是不错,比起之前那些人要好的多,我便直说了,章老爷的病是治不好了,你们赶紧做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