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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念昔真的不是爸爸的女儿!
自己才是!
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商昊居然是爸爸的儿子!
她的耳边仿佛又出现商昊的那句话:“不要叫我姐夫,叫我哥吧”
哥他不是在乱说,他什么都知道!
她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爸爸
那么狠心的妈妈
还有那么血腥的哥哥
辛熙泽望着面前神色复杂的如昔,也因为想起了太多的往事,而心情低落起来。千东正低声道:“先生,您休息一下,明天的竞标会您还要出席吗”
“要的。”辛熙泽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如昔缓缓的转过身,她这个时候该大哭命运对自己的不公平吗明明自己才是爸爸的亲女儿,却一直生活在孤儿院,过着凄凄恻恻的孤儿生活,她曾经多少次想过,自己的父母可能是太穷了,养不起她,才把她丢到孤儿院的,或者是不小心弄丢了,再或者自己是一个父不详的孩子,妈妈没办法养她,才把她送到这里。
她多少次幻想有人来把她接走,能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一样,有疼爱她的爸爸和妈妈。
梦想居然在她快十五岁的时候突然实现了,可是这是一个残破的家庭。
她所梦想的一切,全都是属于念昔的。
可是如今,她居然一点都不恨念昔,甚至,看到她满地的鲜血,心疼的比任何人都厉害!
她们是姐妹!
同病相怜的姐妹!
可是——
她甚至从来没有和她好好的说过一句话,她几次欲言又止,一定是想告诉她,离商昊远一点,他是回来复仇的,念昔是想保护自己!
无论商昊有什么样的恨,他怎么能对念昔下那样的毒手!如果他要报复,那就冲自己来好了,因为她才是爸爸的女儿!
擦掉泪水,如昔缓缓的捏起了粉嫩的拳头,她既然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就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刚刚拥有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
雨归来
浅水湾别墅,灯光柔和,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神情专注的为一只拉布拉多犬梳理着毛发,用极温柔的声音和它说话:“达理,医生已经给你做了接骨手术,现在打着石膏,你要等段时间,才能恢复,不要难过了,知道吗”
达理只是恹恹的趴在白色地毯上,目光里透出可怜来,又似乎十分沮丧,接回来开始还闹闹,后来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奔跑,也不能下水,顿时变得安静起来。
每天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着精心照顾它的商母。
商昊带着户外的薄雪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脱下外套,看着商母蹲在地摊上,目光里满是柔情,像看孩子一样看着念昔留下的那条狗,茶几上还放着各种消毒药水、狗粮、宠物玩具还有几本宠物饲养的书。
想起陆医生这两天和他汇报的进展,她的情况基本已经稳定了,达理的伤转移了她自身的痛苦,也激发了她温柔、善良的天性,加上之前十几年的治疗,只要不再有强大的刺激,应该不会复发了。
想至此,他的心微微有些舒展。。
这些天,沙湖没有和他联系,那就是依旧没有找到那个女人的线索,她要么真的死了,要么被人藏起来了。前者,就没有找的必要了,后者,他也无需去找,因为奇货可居的人一定会在合适的时候,把自己的商品出手。
他不能让一个女人,影响到他。
更何况,他不觉得她有这个能力会威胁到他。
只是,看着那只倒霉的狗,他还是皱起了眉头,如果那个女人在,恐怕也会和妈妈一样,两个人围着这只狗忙东忙西。
蹲下身子,达理嗅到他的气息,本能的想要爬起来,露出精警的样子,虽然不敢太发怒,却依然呲着牙,小小的叫了两声。
商母抬起头,才看到商昊,目光里的柔情更浓:“昊儿,回来了”
她伸出手去,帮他拍了拍西服上的落雪,柔声道:“达理过几天去拆石膏,应该能站起来了。”
商昊眼神幽暗,点了点头,语气也微微柔和起来:“好。”
商母淡淡的笑了笑,像是冬天盛开的马蹄莲,有一种优雅的味道,她又蹲下来,安抚达理:“达理,他不是陌生人,那是哥哥——”
商昊的脸色一黑,哥哥
女人——无论多大年纪,都是奇怪的动物!
他缓缓上楼,口袋里的电话响了,看着号码,他微微皱了下眉头,这个叫他哥哥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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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风起云涌 2()
房间里,他解开钮扣,听着话筒里一声清亮而稍显稚嫩的嗓音传来:“商昊,我都知道了,你到底把念昔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商昊打开酒柜的门,用耳朵夹着电话,倒了一杯红酒,才坐下来,淡淡的说:“你知道什么了”
“你要是想报复,你就冲我来,你骗我信任你、感谢你,不就是想像对念昔那样对待我吗”
商昊喝了一大口红酒,涩涩的酒香,让人有点迷醉的感觉,他没辩解,只是淡淡的说:“我没有兴趣对你下手。”
“那你就有兴趣对念昔下手吗念昔她有什么错她不爱你,流掉你的孩子,你就要那么残忍吗你知不知道她可能因为流血过多死掉”
商昊捏着酒杯的手慢慢用力,这几天他不想去想,居然有人还来提醒他!
冰凉的话语几乎脱口而出:“辛如昔,她是听了谁的话,才去堕胎的”
如昔在那边立时沉默了,甚至商昊从听筒里都可以感觉到她那边在颤颤发抖。
一时间,愤怒、嫉妒纠结着他越加黑暗的内心,他刚要开口,就听见如昔强忍着哭腔道:“商昊,我不管你想怎样,我以后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你要报仇,我奉陪到底。”
“幼稚。”商昊挂断电话,将酒一饮而尽。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簌簌的落雪,还有别墅外的路灯,投射进窗内。他坐在那里,如同黑暗中的一只猎豹,眼眸星亮。
扯开衣服,进了浴室,看到镜子,突然想到那个女人,她匍匐在那里,娇颤的模样,微微的喘息,让他的身心顿时燥热起来。
洗浴过后,围上浴巾,坐在大床上,顺手擦了擦头发,她曾经小心的为他吹过头发,长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动作轻柔,十指纤纤。
“别骗我——”
“我回不去了,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有什么目的,你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只是不要欺骗我,哪怕真相非常伤人,我也不希望重新尝到全身心的信赖一个人,最后被抛弃的滋味。”
新加坡的一间隔离消磁地下室里,灯光柔和。
拔掉了营养液,面色苍白的念昔换上鹿楠送来的冬装,身子除了虚弱,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了。
她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最好的。
唯有像个囚徒一样,呆在这个房间里,没有床,不知寒暑。
似乎每个人都愿意囚禁她。
她承认,她像是一个蜗牛,愿意躲在一个壳里,不去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哪怕这个壳外面是不是即将泰山压顶。
既然什么真相她都看不透,她也不想去看了。
猜不出来的答案,就随它们去吧。
蜷缩在床上,感觉到很冷。
门开了,不知有几道,一层、一层的,铁门哐当的声音,走进来的人,她看都没看。
突然一只手将她从床上扯下来,然后就是几声脆响。
念昔抬起头,看着眼前三十多岁的女人,脸上已经热剌剌的疼起来,她赤着足,站在地上,望着一脸不可理喻的女人,神情淡漠。
“你这个贱种!”
女人抬起腿来又是一脚。
下脚很重,她被踹倒在地上,撞到了床腿,念昔缓缓抬起头,淡淡的说:“恨我,就杀了我。”
她甚至连眉都没有皱,扶着床头慢慢的站起身来,虚弱的身子不堪一击,可是淡然的气息,却让蓝娇更加火冒三丈。
“你以为我不敢吗居然把你这个贱种藏到这个地方,以为老娘找不到”说着又冲上前来,狠狠地掐住念昔的脖子。
这时,铁门哐当开了,鹿楠从外面冲进来,一把扯开发狂一样的蓝娇:“你疯了”
鹿楠的力气很大,扯开蓝娇后,蓝娇差点摔在地上,念昔很狼狈,脖子上一圈重重的红色勒痕,她扶着床柱,喘着气。
鹿楠还没等上前,蓝娇在后面又冲了过来:“你这个贱人,知道护着这个贱种!我早就知道,你在骗我!”
鹿楠回过神,一把扯住蓝娇,声音前所未有的阴冷:“你闹够了吗”
说着将她扯着扔出了铁门之外,蓝娇不停地喊着:“鹿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翅膀硬了,你敢动老娘了,你等着我让爸爸弄死你和这个贱种——”
门的隔音非常好,关上门后,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鹿楠上前,看着念昔淡然的站在那里,直视着他,唇角微微扬着,似乎在嘲讽他之前对她倾吐的那些话。
什么爱情
都是浮云。
她无需人扶,自己回到了床上,不再看任何人。
鹿楠沉默了一下:“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不回答。
鹿楠站起身,轻叹了口气,明天就是海滨度假村开发案的竞标日子了,谁输谁赢即将分晓,他就是幕后那个稳操胜券的人,只是——
目光落在念昔身上,还是微微皱了下眉头。
雨归来
天终于亮了,雪停了。
地上全是落雪,还未来得及清理干净。凉凉的风吹来,几辆车子几乎同时停在会场门口。
商昊的车窗缓缓落下,看到千东正扶着辛熙泽下了车,辛如昔居然跟在后面,白皙的小脸上居然多了几分倔强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