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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青年又问了一遍,“我来之前让人去查了你的病历。”
然而这一次清流却没有回答他,她无意识的用脸颊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呼吸声均匀而平缓,已经再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青年沉默了片刻,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对方又是什么时候走的,清流一概不知。
反正等早晨她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边除了她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人,倒是床头柜上的空水杯旁边,摆着厚厚一摞光盘盒。
粗略扫了几眼,清流美滋滋的拿起手机,给基友发了条信息。
对方回的很快,也十分简洁。
脑海里依稀还残存着昨夜的对话内容,清流打了个呵欠,慢吞吞的回道。
这回的消息迟了片刻,回信人也换了。
哇
看着最后面那个颜表情,清流忍不住咋舌,憋着笑把手机放好,洗过脸之后,准备去食堂吃早饭。
握着房间门把柄,清流忽然想起昨天的事情,她看了看时间,心说现在幸村少年估计是在晨跑,肯定撞不上,于是便放心大胆的开了门。
“啪。”
隔壁病房的门被轻轻关上,站着门外的幸村精市顿了一会儿,扭过头来看刚打开门的清流。
喂喂我说不是吧,来真的???
这是什么老式的恋爱游戏吗难道???
就是那种男主角女主角每时每刻每地都在碰上,加好感度全靠见面机会的超老土游戏???
看着幸村精市,一瞬间清流竟然陷入了无槽可吐的尴尬境地,因为这个剧情全是槽点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比较好。
清流:
幸村精市: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看见对方的时候,竟然半点意外的情绪都没有,反而全是‘果然如此’‘啊,又见面了’这种非常诡异的淡定。
“早安,幸村学弟。”
“早,朝日奈学姐。”
“今天没有去晨跑吗?”清流看了看时间,她昨晚睡的比较早,所以醒过来的时候也醒的比较早,如果说昨天那个点晨跑是幸村的习惯的话,现在对方应该还在外面才对。
“朝日奈学姐没有注意到吗?”幸村精市眨眨眼睛,满脸的疑惑和迷茫,看上去简直可爱死了,“今天下雨了。”
“咦?”
清流回过头看了看窗户,一开始还没有看出什么,眯了眯眼睛凝神看了片刻,才发现不仅是在下雨,而且是非常非常大的雨,雨丝已经密的像是没有在下雨似的。
“果然。”
清流啊了一声,“那我岂不是不能去食堂了。”
这么一说她下意识的就想去摸手机问朝日奈雅臣有没有东西可供食用,但是摸到手机之后才反应过来,对方今天值得是晚班,现在应该还在家里。
“如果不介意的话。”幸村精市犹豫了一下,“我那边还有面包。”
“万分感谢!”
“不用。”幸村精市莫名的叹了口气。
拿了面包之后清流就啪嗒啪嗒回了自己房间,一点儿跟幸村精市交流感情的打算都没有,吃完早餐之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有需要离开病房的,总是能碰上幸村精市。
第二天、第三天
——这家伙该不会真的是跟踪狂吧?!
第四天,两个人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相同的念头,在看向对方的时候都忍不住升起警惕,但是在有意的打探几回合之后,最后发现这个可能性十分的低。
因为对方每次出现,总有着完全没办法反驳的理由。
拿着以前一直一丝不苟但今天偏偏就拉下来了的病历本往护士站走去,清流在经过拐角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惊讶的碰见了端着一个杯子往病房走的幸村精市。
“又见面了,幸村学弟。”清流干巴巴的说道。
“又见面了。”沉默片刻,幸村精市实在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口吻平板的实在是没有丝毫起伏,“今天上午第三次,朝日奈学姐。”
“我去送病历。”清流扬了扬手里的病历本,抬眼看了看他手里的杯子,“这是什么?”
“冲剂。”幸村精市掀开杯盖,“我出来打热水。”
“热水?”怔了一下,回想起几天前两个人在病房门口的对话,清流看着幸村精市,“饮水机”
不是吧?
不是吧?
不是吧!?
在清流囧囧的目光中,幸村精市再次叹了口气,然后颇为无奈的苦笑起来:“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饮水机真的坏了。”
“命运啊命运。”
清流憋了半天,也只能憋出这一句话来,眼睛里带着莫名的憧憬:“命运果真是不可抗拒的。”
实际上在达成某种心照不宣的协议之后,这几天两个人简直是想尽办法让自己不出病房门,想要证明这其实只是某种过份的巧合,但是很显然,他们失败了。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幸村精市苦恼的说道,他一直是无神论者,但是这几天的情况,毫无疑问在他一颗坚定的唯物主义之心上落下了狠狠一击。
——用客观唯心主义的锤子。
其实仔细算起来应该是自己连累了他吧
明白自己现在应该正处于某种奇怪的非日常阶段的清流有些心虚的想道,她抬眼看了看幸村精市,然后叹着气笑了一下:“不过这种情况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什么?”
“过几天我就要出院了。”
差点躺在地上撒泼才赢来这个喜讯的清流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忍不住眉飞色舞起来:“这个周六兄长就要来接我回家,我就不信我出院之后,这个莫名其妙的巧遇还能够继续。”
周六。
今天是周二。
幸村精市在心里算了一下,只剩四天的时间。
“是。”他垂眸看着女孩满脸欣喜的笑容,轻声应和,“还有四天就可以结束了。”
“啊说到这个。”
清流捏着病历本,纠结了一下,抬起头看着面前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好像都完美无缺的少年人:“之前幸村学弟你的手术是在什么时候?”
“什么?”
“我是说,不管怎么都病友一场。”这个内容似乎应该是熟人之间才能讨论的,所以清流说这话的时候也觉得有点不自在,“你做手术的时候我应该来看看可以的吧?”
“也许。”
这时候幸村精市才恍然反应过来,离自己答应石田医生给出决定的最后期限,好像只有两天了。
这是清流的第二反应,纯字面意思,心脏的位置不仅一阵一阵的疼,还透着淡淡的凉意,就像是穿堂风透过心脏的窟窿穿过了一样。
能不穿过去吗?都捅一个窟窿出来了。
有点难受的咳了一下,清流盯着医院白色的天花板,打定主意等自己好之后要把那个小王八蛋揍一顿,揍的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等等。
白色的天花板?
清流猛地回过神来,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嗷的一下弯下了腰。
疼。
疼死了。
“你没事吧?”旁边原本在打着瞌睡的人被这动静吓的一下子醒过来,看着清流痛的连脸都扭曲起来的样子,慌慌张张的想去扶她,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清流摆摆手,很勉强的吐出两个字:“没事。”
嘶嘶的吸着冷气,半晌才觉得自己好了一点,清流慢吞吞的直起腰,往旁边看过去。
萱草发色的少年睁着眼睛看她,俊朗的脸上不知道怎么的就显出一股子凶悍的味道,和不良少年的重合率简直高达百分之七十,一看就不是一个正经的学生。
这谁啊?
清流眼睛里非常明显的流露出这个意思。
“咳,我回家的路上看见你躺在路边,呃,流着血”少年人看上去有点手足无措,但还是很耐心的解释着,“我就把你送到医院里来了。”
他估计是知道自己看上去有点吓人,所以说完之后就没有盯着清流看,而是微微低下头。
“谢谢。”清流看了眼手上的点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绷带缠住的胸口,“手机可以借我一下吗?”
——这么小的孩子哪里来的钱?
——没有亲属的签名可以做手术?
脑子里接二连三的冒出问题,但是清流下一秒就被啪啪啪打脸了。
“你是要联系家里人吗?”少年摸了摸头,一边很配合的去拿手机一边说道,“你的兄长在和医生说话,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
“哈?”清流有点懵逼。
“我把你送到医院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你的兄长。”少年说到这个的时候脸上也里流露出难以言说的表情,“朝日奈雅臣,是这个名字吧?”
伸出去接手机的爪子顿时一僵,清流哦了一声,“这么巧啊”
两个人非常尴尬的沉默下来。
清流满脑子都是怎么跟家里人解释自己只是出去参加一个漫展就浑身是血的回来而且胸口还被捅了一个大窟窿,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旁边坐着的这个如果不出意外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那个”清流用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摸了摸后脑勺,轻声把少年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崎一护。”
“咦?”清流怔了一下。
“有问题吗?”
“不,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清流歪着头使劲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只好很沮丧的低下头,“但是记不起来了。”
“”
黑崎一护看上去很像安慰一下清流,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很明显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女孩子会觉得自己的名字耳熟。
实际上他只是过来东京买点东西,会撞到那么明显的凶杀案现场想想也是惊悚。
还没有遇到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