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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窜出去之前大脑稍微犹豫了一下,微微侧头看了宗三左文字一眼,她还是咬着牙拽住对方的袖子,把他也一起拉着窜出去了。
等到清流跑到大厅的时候,来人已经离开了,只能远远看见一些黑色小点飞快的往下掉。威兹曼站在船舷边,微微垂着头,周身的气场稍微有点凝滞,长发遮住了脸,看不清楚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已经走了吗?”清流小跑到他身边,低声问道。
“嗯。”扬起脸来的时候,又是一张笑脸,威兹曼啊了一声,后知后觉的一拍手,“我忘记让他们留一个人下来了。朝日奈应该和阴阳师有话说吧?”
“啊,没关系,也并不是很在意。”清流抓抓头发,再往外看,这时候天边的小黑点基本上都看不见了。她收回目光,落在威兹曼身上,有些疑惑的问道,“话说回来,刚才那些人到底是”
“是黄金之王的部族。”威兹曼笑了笑,“我能在这里生活的这么好,还是多亏了他们定时给我送物资。”
“送完就跳船?”清流觉得有点牙疼。
“是啊。”威兹曼笑起来,示意清流往回走,“我之前联系中尉,帮你带了几套衣服。”
总不能让这孩子一直都穿着他的。
正好这几天有点厌倦了一成不变的衬衫大衣,清流朝宗三左文字示意了一下,开开心心的跟在威兹曼后面往里面走去。
尽管威兹曼只是表示需要几套女装,但是黄金之王却没有真的只送几套上来。得到国家实际上的领导者吩咐的属下,尽心尽力的送了几箱的名牌,全部同一尺码,连带着鞋子和各类饰品一起,一年四季要穿的都有了。
威兹曼也有点震惊。
“不过这个尺码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清流翻了翻,忽然有点困惑的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
停了片刻,她又默默地展开一件衬衫,默默地对着威兹曼比划了一下。然后就鼓着脸颊丢到了他怀里:“什么嘛。”清流捧着脸叹了口气,“这些都是你的尺码呀。”
捧着衣服的威兹曼:“???”
“你有和黄金之王说,是谁要穿吗?”清流觉得自己大概是发现了盲点,“再准确一点,你又告诉那位,你的船上多了一个人吗?”
宗三左文字忽然微妙的笑了一下。
想反驳的白银之王顿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还真没有说,只是说了需要几套女装。
所以中尉难道是以为不知道为什么,手里的衬衫突然之间好像变得有千斤重,威兹曼拿着,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一脸空白的对上清流的脸,嘴唇张合几下,愣是没能吐出一个字。
“我看上去是想穿女装的人吗?”白银之王把手里的衣服使劲往箱子里一摔。
“谁知道呢,人在一个地方呆了七十年,什么念头生不出来。”清流轻飘飘的说着风凉话,“或许黄金之王只会庆幸,你终于爆发出来了。”
威兹曼:“”
不!我不信!
“说起这个的话,我觉得有个比起为什么黄金之王会觉得是你想穿女装更重要的事情。”清流笑眯眯的举起手,“你觉得黄金之王是会自己去买衣服的人吗?”
“”当然不是。
“那么前去帮你买衣服的那位部下,在得知自己买的衣服全部送到了天空艇的时候,会生出什么想法呢?”
威兹曼:“”
“梅林保佑你。”清流装模作样的摆出悲悯脸。
威兹曼觉得自己不是很想理她。
不过幸好他又翻了翻底下的衣服,都是女孩的尺寸。看起来上面那一层只是黄金之王突然兴起的一个玩笑,而且真的正好把白银之王给吓到了。
“中尉大概是想知道为什么会有女孩子出现在我的飞艇上吧。”威兹曼看上去有点哭笑不得。
“两个九十多岁的老头子了,竟然还玩这种你猜我猜的游戏。”清流觉得自己大概需要顺势吐槽一下才行,“你们是魔鬼吗?”
“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威兹曼微笑,“是呀。”
清流:
无言以对。
“春天就快要到啦。”威兹曼看看外面,今天的天空分外晴朗,空气都好像暖和了起来,“我又过了一年。”
“所以你是想落地了?”清流问他。
“不可能的。”威兹曼把手里的衬衫放到清流手里,“除非被人踹下去,否则不可能的。”
“虽然不清楚内情,但是总觉得你好像立了一个非常大flag啊。”清流愣愣的看着他,幻想了一下对方被踢下去的场景,“放在游戏里你是肯定要被踢下去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还帮对方把旗子往下插了插的少女沉痛的拍了白银之王的肩膀一下,“以后别乱说话了,否则真被踢下去的时候,你大概哭斗殴来不及。”
威兹曼只是笑。
所以威兹曼也没有想到,未来有一天他竟然真的如自己所言,被人从他的天空帝国里踢了下去,还失去了所有记忆。
终于回想起一切的白银之王在自己仅有的两个氏族面前呆了片刻,顾不上场合,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那个时候,无论是这个信誓旦旦的少女,还是站在不远处神色冷淡的注视着他们的付丧神,都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从许久以前开始,就不在了。
那应该算是个挺难过的事情吧?
但这时的威兹曼在笑过之后,忽然扭头打量了一会儿少女:“你想下去么?”
“什么?”
清流还没反应过来。
第104章 haper 104()
此为防盗章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回忆昨晚睡下时间无果;清流揉着乱糟糟的头发;随手把昨晚看的删了;并且决定以后再也不再睡觉之前看这种几生几世的大长篇了。
——简直太容易做梦了!
虽然会魔法并且在不久之前还亲身穿越过了一回;但是本质上还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的清流表示;拒绝这种简直要让人醒过来之后还要恍惚一会儿的梦境。
出门的时候好不意外的一抬头就看见幸村精市的脸,清流抬起手道了声早。
“早上好,朝日奈学姐。”
幸村精市轻声回应,脸上的表情却不见得有多轻松;隐约看上去又像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没有什么表情的冷淡神色。
“啊”
清流抓了抓头发,这种表情他以前也见过,在自家那两个小学弟身上。
“我先走了。”她说道;并没有打算追根究底问对方出了什么事;毕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别的人还是不要去打扰比较好了。
自顾自的把自己丢在别人那一栏的清流在说完之后;就和幸村精市擦肩而过。
用过早餐回去的时候路过自动贩卖机,清流的脚步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在咖啡和红茶之间徘徊了片刻,最后选择了只剩一盒的草莓牛奶。
回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罕见的没有看见隔壁病房的门口站着一个美少年;清流挠了挠头;还是抬起手敲了一下门。
如果不在的话就走。
她想到;然后病房的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有事么?”幸村精市问道;看得出他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但是眉梢眼角还是流露出些许郁气来,以至于他说话的口吻都变得有些冷淡。
眨了眨眼睛,清流举起手里的牛奶,稍微想了想,理直气壮的说道:“因为带了礼物,所以请允许我进去坐一坐?”
幸村精市:
成功登堂入室的清流压根没让幸村精市说什么客气话,很熟练的就找到椅子坐下去,然后把手里的牛奶放到小桌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边眨着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幸村精市:“喝牛奶吗?心情应该会好一点。”
直到很久以后,幸村精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听话的拿起那盒牛奶。
他一边慢慢的喝着自己并不喜欢的草莓味,一边安静的坐在床上,视线落在地板上,吝啬的不肯分出半点给坐在旁边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女孩。但是同时他好像又在期待着什么,期待着女孩或许会说些鼓励的话来给自己。
“你是在期待我鼓励你吗?”清流忽然说道。
幸村精市顿了一下,然后抿紧了嘴唇,慢慢的抬眼去看她。
实际上女孩的眉眼并不是很漂亮,只能说的上是清秀耐看,她也不怎么会打扮,整天都是素面朝天的。因为三天两头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要熬夜,以至于眉宇间总是带着淡淡的倦意,一副提不起劲的惫懒样子。
“‘幸村学弟,不管有多大的希望你总要试一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之类的,你是在期待我说这些吗?”清流的表情看上去有点苦恼,实际上她也确实在苦恼,“可是这种话我想我说并不合适吧?”
“而且我也不会说这种话的。”
她的表情突然就严肃起来:“我上学的时候,有一个和我关系很好的学弟,他也面对过这样有关生死的情况,也和他的朋友一起来找过我。你知道我说了什么了?”
幸村精市下意识的摇摇头。
“我把他骂了一顿。”说到这里清流皱了皱脸,对着幸村精市摆出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我就跟他说,如果你觉得那么多人的期待都不算什么的话,你就尽管怯懦下去好了,反正没有你我们又不是不行——你算什么呀,不过是个还没有毕业的小鬼罢了。”
“然后他的死对头,就跟着说道‘你不去正好,免得我看见你就忍不住失手’。”
“”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流有点不自在的换了个坐姿,避开幸村精市的视线,才接下去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想想那些尊敬你的、崇拜你的、跟随你的,如果什么也不做就放弃的话,不会觉得很不甘心吗?”
“这种事情,别的人是没有办法感同身受的,但是你要是觉得就这样放弃了你会甘心的话,就尽管放弃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