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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傲爷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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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不悔笑道:

  “这话只是对大叔说着玩,怎能在方伯父向前提?大叔放心,言词轻重我还拿捏得准,否则岂非自找麻烦?”

  吉百瑞感慨的道:

  “我和方梦龙之间的这段梁子,真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当时我性子烈,火气大,尤其刚愎自用,独断专行,认为刀就是一切,艺业强弱便代表理直理曲,天打雷电,我就敢以白刃相抗,山若咆哮,亦誓以头颅上顶,任是谁招惹了我,不流血残命便决不付休……那真是一段迷失自我的疯狂岁月啊,如今想想,又是何苦?”

  君不悔低声安慰着他的老叔:

  “事情过去也就算了,大叔,举凡人,大部有一段或多或少的癫狂日子,待到往回看,省悟得出早年的是非功过,也就算明白人,辰光长远了,总能冲淡若干快与不快的回忆,大叔不须为此自责太甚……”

  吉百瑞叹了口气:

  “那时节,慢说斩人一条腿、便夺下几条命,也不觉有什么愧疚难安,就如同吃大白菜般的稀松寻常,但一朝活到我这把年纪,再看到自己作下的孽,心中滋味便又难言;人死了不能复生,肢体断,就永成残缺,那些刀下亡魂或是血肉迸溅的受害者,其痛啮悲愤之情当可想见,真正是不能自抑啊……”

  手上的缓绳轻带,君不悔微微侧过脸来道:

  “想开点,大叔,所谓福祸无门,唯人自招,当年你老叱咤江湖,在那种环境里,要的也是这股气势,也由不得你退缩避让,伤在你刀下的人,未见得个个都是冤枉,大叔出刀,亦不一定都是缺理……”

  吉百瑞摇摇头:

  “等到了‘大龙坡’,我他娘再好生向方梦龙请罪,你们小两口将来要过快活日子,老一辈的人便不该存有丝毫芥蒂,断了人家一条腿,补不回那条腿虽是另一码事,但讲几句中听的话却省不得。”

  君不悔道:

  “这都是大叔顾全我们,可也不能大委曲大叔自己。”

  拍了拍君不悔肩膀,吉百瑞笑了:

  “为了你与你媳妇,我老头子受怎么样的屈都不关紧,倒是你们小两口要和乐恩爱,才不枉费我这一片心。”

  君不悔若有所思的道:

  “大叔,你可别把话说得大早,小丽对我有心是不错,但是不是一定能娶到人家还未敢断言,她老子娘只怕尚不知道这回事,揭开了底,如果又像管瑶仙那样来一记当头棒,就真笑不动了。”

  吉百瑞哼了一声:

  “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人就有那等霉法的?同样的漏子会连着逢上两遭?姓管的娘们见异思迁,志节不坚,我不信方家丫头跟她是一路的货!”

  君不悔道:

  “咱们还是多少保留点好,大叔。”

  吉百瑞在鞍上移动了一下坐姿,手捏着大腿肌肉,又在腰眼间轻捶了捶:

  “不要胡思乱想,这桩事,我有预感,十成十没有问题……不悔呀,到前面那间麦垛子场边停一停,我得下来歇会儿;他娘人一到老便真个不济啦,马上这一折腾,腰也酸来背也痛,连屁股都硬麻了……”

  君不悔刚要回话,却骤见前头那片麦垛子麦杆横飞,人影闪掠,麦垛子连倒数堆,有血光映现,也有人滚跌于地,局面似乎正是一场拼杀!

  那边的光景,吉百瑞亦看到了,他眯着眼观望,口里嘀咕着:

  “人就是这么犯贱不是?大米白馍吃撑了,一天到晚便不停的你拼我斗,真也不嫌憎烦?好不容易找着个歇脚处;你看吧,又叫搅了!”

  君不悔注视着那滚跌在地下的人迅速翻跃,注视着那人的对手正连连追杀,而麦垛子掩隐下,好像还有另外两位仁兄在缠斗,场面挺热闹的;他目光不移,一边问着吉百瑞:

  “大叔,要不要在这里想歇?”

  吉百瑞似是老兴徒发,蛮有劲头的道:

  “娘的,且凑过去看看再说,保不定是台好戏--”

  黄膘大马稍稍加快步速,一眨眼便到了近前,到了近前,君不悔却突的全身僵直,背脊梁挺硬,握缰的双手竟然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吉百端立刻就发觉了君不悔的异常反应,他探出上半身,关注又迷惑的问着:

  “你是怎么啦?不悔,有什么不对劲么?”

  君不悔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以一种极低极怪的声音道:

  “那是我师父和师兄……”

  怔了怔,吉百瑞将视线投注过去,也不由压下嗓门:

  “你是说任浩同他那横刀夺了你小师妹的宝贝师兄?”

  君不悔点点头,语声艰涩:

  “正是他们……”

  吉百瑞忙道:

  “再说清楚点,场子有拨人在火并,你那鸟操的师父与师兄是占了上风的一拨,还是落了下风的一拨?”

  咽了口唾沫,君不悔道:

  “是落了下风的一拨。”

  哧哧笑了,吉百瑞开心的道:

  “我就说嘛,凭任浩那几手三脚猫的把式,如何占得了上风?不打他个满地找牙怎么对得起天理?不悔,方才学懒驴滚翻的那一个,可就是任浩?”

  君不悔的表情矛盾又痛苦:

  “是我师父……”

  吉百瑞幸灾乐祸的一拍手:

  “来来,下马,下马,这等热闹,怎得不瞧?老子高兴了,说不准指点他两招,克敌不必,保命有余。也好叫他看看什么样的刀法才配称是刀法!”

  君个悔默不作声,陪着吉百瑞下马靠前,这时,落下风的两位越发左支右细,败像毕露,而他们的对手却益见凶狠猛辣,攻势凌厉,胜负之分,眼看已在不远了。

  细细打量着自己的师父与师兄,君不悔不禁有一股辛酸的感觉--只这段辰光不见,任浩竟是老了,不但人显得苍老,更且憔悴柘槁,气色极差,此刻他正在豁尽全力的与他的对手拼搏着,他眉心淌血,左肩也一片殷红,仿似受创不轻,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袍,粗浊的喘息声,就连寻丈之外的君不悔,亦听得清清楚楚。

  另一头的庞其壮,情况也不见得比他师父好到哪里,不知是眼下的败势影响了他,抑或有什么其他的不如意,原本又白又俊的庞其壮,竟然黑里泛黄,瘦了好大一圈,形态容貌间,更显出一股霉气,活脱一副背运命蹙的功架。

  吉百瑞双手背在身后,闲闲的道:

  “不悔,你在想什么?”

  君不悔呐呐的道:

  “我……大叔,我不忍……”

  “嗯”了一声。吉百瑞缓缓的道:

  “我就知道你正在这么想,不悔,到底你是个忠厚仁义的孩子,好吧,我同意你的意思。”

  君不悔惊喜的道:

  “大叔,大叔是说--?”

  吉百瑞似笑非笑的道:

  “你不是打谱帮你师门一把么?为什么还不去?”

  君不悔形色激奋的道:

  “多谢大叔周全,大叔不会怪我妇人之仁、恩怨难明吧?”

  嘿嘿一笑,吉百瑞道:

  “要是你无动于衷,才叫恩怨难明呢;小子,快点上,再迟,你那师父加师兄就得叠做一堆去啦!”

  君不悔不再犹豫,只一个箭步,已抢到任浩身边,刚好碰上任浩那个满脸横肉又虬髯如戟的凶泼对手挥刀斜斩而至,这人使的是一柄七环刀,刀刃透着红黄色的寒光,舞动之间环震如号,既沉又猛,任浩反应仓皇,正待抛肩回架,君不悔的“傲爷刀”已猝飞倏现,宛若一道晶莹厚实的匹练,急卷暴翻,照面里已将那人逼出六步,差一点没跌个四仰八叉!

  任浩惊异的望向君不悔,却在一刹的迷惘之后脱口呼叫:

  “你,你不是不悔么?”

  君不悔鼻端泛酸,“扑通”跪下,声音带着哽咽:

  “徒儿君不悔叩见师父……”

  白发苍苍,容颜灰槁的任浩不觉感触万千,悲从中来,他一把将君不悔挽起,嗓调在难以抑止的颤抖着。

  “不侮,不悔,这一阵子你是去了哪里?又怎生碰巧来到此处?要不你适时现身来援,为师就叫熊铎这个匹夫糟塌了……”

  君不悔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那个凶神般的熊铎已声如破锣也似叫嚷起来:

  “你们不用忙着叙旧,师父是个二流子,做徒弟的还能强到哪一步?老子不怕你们师徒并肩子上,正好一遭宰了,叫你们往阴曹地府练把式去!”

  任浩气得白发飘动,青筋浮额,瞑目如铃中声似裂帛:

  “熊铎,你休要欺人太甚,赶尽杀绝,今天我任氏一脉,便个个横尸溅血,也不会向你低头认输,却看你能狂到几时!”

  手中刀“哗啷啷”的一摆,熊铎形态狞厉的暴笑着:

  “死到临头,尚敢吹这等的大气,真是可笑亦复可悲,你任氏一脉算个什么乌?老子通通砍下你们的狗脑袋来当球踢,好叫你们再也不敢赖帐,再也不能依持那几手破烂刀法来挡债!”

  任浩全身痉颤,面孔扭曲,却是扁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君不悔目注对方,慢慢上前两步,非常平静也非常安详的道:

  “我师父即便欠了你几文钱,你也不合要他老人家用性命来抵,放这种霸王债,莫非你自认是武功强、刀口快、保准吃定了?”

  熊铎铎模样狰恶,大言不惭:

  “当然是吃定了,至少吃你们几个窝囊师徒吃定了,娘的个皮,欠债不还,催他几次,居然给老子拉下脸来,行,你翻脸,老子就宰人,凭情银两不要,却得搁下命来!”

  君不悔淡淡的道:

  “我来了,你谁的命也要不着,姓熊的,却得小心你自家性命才是!”

  狂笑一声,熊锋的七环刀竖起,吆喝着道:

  “你们师徒一个鸟样,口把式强过手把式,奈何老子却不甩这一套,见了真章才能分晓谁是大霸天,谁是那缩头的王八!”

  一直站在麦垛场没有吭声的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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