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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要老十我怎么着都成,你要打要骂也成,你千万别告诉四哥我推了你呀!好不好!”
他说着,也不顾生分,来者紫晴的衣袖不依不饶地求。
紫晴并不着急表态,心下却狐疑,这银发男子和十皇子倒是什么关系,他刚刚拦住十皇子,如今任十皇子如此狼狈,却不帮腔,看似十皇子的侍从,却又像贵宾。
“嫂子,你要什么你尽管说,金山银山我都搬给你,你醒醒好,千万别跟四个告状呀!”
……
十皇子见紫晴那一脸纠结,险些就给跪了,然而就这时候,一个爽朗的笑声突然传来,“老十,你这是把谁给得罪了呢?”
循声望去,竟是七皇子君北耀,一袭锦白宫装,清瘦颀长,五官也极俊,却少了君北月的不怒自威的气场,平易近人多了。
听说七皇子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只是不如曜王和二皇子那般高调罢了。
他一来立马打开十皇子的手,训斥道,“老十,还不放手,要是吓着四嫂,看四哥怎么收拾你!”
随即同紫晴行礼,落落大方,“北耀给四嫂问安,四嫂吉祥!”
“七皇子不必多礼。”紫晴连忙道,小脸乖静,很是腼腆。
“四嫂,老十就是这性子,若有无心之过,还望见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恼了四哥。”七皇子劝道,打趣的口吻,剑眉星目,笑容灿烂。
“区区小事,误会而已,我当然不会告状。”紫晴淡淡道。
“真的!四嫂你大人大量,走走,我请你去我玄振宫喝茶听曲!”十皇子立马大喜。
这话一出,七皇子立马朝银发男子看去,一脸不可思议,“难不成离歌公子答应你了?”
离歌?
七七心顿惊,他叫离歌?为何是如此哀伤的名字?
“正是!嘿嘿,我厉害吧!到时候父皇一定会惊喜的,你可得帮我保守秘密!”十皇子认真说道。
“放心吧,一定保守!”七皇子笑着,又道,“四嫂,如今你也一知半解了,一同过去吧。”
紫晴一头雾水,本该借口离开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却忍不住对那个银发男子的好奇,竟点头答应了……
第52章 离歌,一曲离殇(下)(。com)
除了封王了的君北月,其他皇子都住在宫中,而东宫至今空置。
十皇子的玄振宫可是出了名的奢华,即便怡清宫都不及,天徽帝诸多儿子中,其实这个头脑简单,从不勾心斗角的玄北绅才是真正得宠的。
专设的琴殿是一座巨大的八角高亭,四面白纱垂帘,别有一份情致,离歌已经先去准备了。
紫晴同两位皇子拾级而上,边走边问,“这位离歌公子是……”
“哈哈,你孤陋寡闻了吧,他就是血筝的主人!”十皇子骄傲道。
血筝!
紫晴微微倒吸了一口气,这才想起离歌是谁!
轩辕离歌!他是天下第一琴师,是天下唯一一个可以驾驭魔琴血筝的琴师,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琴艺精湛,出神入化!
他不归属任何国家,不归属任何琴坊,独来独往,行踪不定,虽抚琴维生,但抚琴全凭心情,高兴了,分文不取,若不高兴,重金难求!
紫晴故作不解,“血筝是……”
“你真不懂?”七皇子问道。
紫晴只觉得这话问得奇怪,还是摇了摇头。
“血筝又称为魔琴,是一把血色之筝,传说是再上古战场挖出来的,因为战士鲜血的浸泡,而变成血色,承载了千万战士的亡魂,琴师如果没有能耐驾驭它,就会被它反噬,不管拿它来弹奏再欢乐的曲子,都会变成哀曲,哀伤恐怖……”
七皇子话未说完,十皇子便抢话,乐呵呵道,“如果琴师有能耐驾驭这把筝,同一首曲在这把魔琴上弹奏出来的效果便完全不同,一会儿你便知道了。”
紫晴淡淡一笑,道,“十皇子,你真有本事,这等人物都邀得来,皇上若是知道了,必定会龙心大悦!”
紫晴猜得到,秋猎将至,楚国使者将至,十皇子若替天徽帝邀来离歌这等人物,宴会上一弹,必给大周长脸!
十皇子笑得贼兮兮的,“四嫂,你真聪明,这件事就只有天知地知,我们三个知道,你可千万别传出去呀!我就想给父皇个惊喜!”
“十皇子放心,紫晴有幸先闻为快,定不会多嘴,坏了你的大计!”紫晴客气道。
“呵呵,四嫂,你真客气,叫他老十,叫我老七便可以了,别皇子皇子的,怪别捏的!”七皇子笑道。
紫晴腼腆一笑,并不做声,又不是很熟络不是?
正说话呢,便见轩辕离歌抱着一把血色古琴从另一侧缓缓拾级而上,紫衣银发在风中飞扬,血色古琴在怀中静默,出尘如仙的脸冷漠寂静,这样一个人明明就在眼前,紫晴却觉得这人离她好远好远,仿佛远在天边云霞之上。
血色古筝安放在纯洁无瑕的白玉石琴台上,远远看去,线条修长的琴身凄美地如同一抹鲜血,给人一种凄凉悲怆之感。
“一曲离殇,博卿一笑。”他淡淡道,声音清冷。
紫晴不解,既是离殇,为何是“笑”?
正要问,见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按下,紫晴便住口了,同十皇子、七皇子一样心不自觉砰砰砰乱跳,莫名的紧张!
今日,他会为他们弹奏一曲怎样的离殇?
然而,就在这时候,侍从焦急的声音突然传来,“主子,不好了,曜王爷找来了!”
这话一出,君北绅一个激灵,猛地便扑通从椅子上跌下,惊呼,“快!快躲起来,我们全躲起来!”
第53章 老七,他有嫌疑(。com)
君北绅都躲到椅子下面了,紫晴他们还是站着,满脸狐疑地看着他。
紫晴都不告状了,这家伙至于这么害怕君北月吧?他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老十,别丢脸成不了,还不赶紧出迎!”君北耀尴尬地要拽他出来。
可是君北绅却还是一个劲往椅子下躲,“跟他说我不在,我不想见他!老七,求你了,你帮我挡挡,上一回在怡清宫里,我可把他得罪惨了,我一辈子都不见他!”
“你得罪他,在怡清宫?”君北耀狐疑着,看了看紫晴,紫晴耸肩,她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上个月二十七,怡妃在她宫里设宴那天!”君北绅连忙道。
君北耀看了紫晴一眼,微微蹙眉,正要开口呢,君北绅又道,“那晚就你整晚上泡在国色天香,我们全在怡清宫,怡妃让父皇罚四哥酒,我就……我……我那时候喝得高兴就使劲帮腔,罚了四哥好几杯呢!四哥后面罪的不省人事!”
这话一出,紫晴脸色顿变,蹙眉盯着君北耀看,上个月二十七晚正是她穿越到国色天香的时间,诸皇子都起了怡妃那,就只有君北耀去了国色天香!
难道……
君北耀见紫晴看了,立马别开视线,不悦训斥,“老十,你别乱说话,坏我名声,我哪里整晚上泡在国色天香了,我就是去坐了会!”
如此解释,分明就是掩饰,紫晴别开了眼,眸光却冽冽,疑心早起。
君北耀似不怎么乐意提这件事,猛地一把将君北绅拽出来,不悦道,“你一喝酒就那德行,四哥才不会跟你计较呢,走啦走啦,也好久没见四哥了!”
正说话间,熟悉的声音便传来了,“晴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晴儿,他在外人面前总是这么唤她,有些亲密有些宠溺,可是私底下他却从未如此唤过。
他大步迈上石阶,君北绅立马躲到君北耀身后,低头闭眼,屁都不敢放!
紫晴正琢磨着怎么回答,君北耀便抢了先,“四哥,好久不见了呀,我和十弟在御花园偶遇四嫂,就邀来小坐喝茶,你不会介意吧?”
紫晴这才注意到轩辕离歌和那把血筝不知何时早消失地无影无踪。
“不介意。”君北月冷冷道,朝紫晴伸来手,面无表情,紫晴乖乖搭上小手,任由他牵,乖顺得低下头。
“失陪了。”
君北月说罢便走,看都没有多看君北绅一眼,待他们下去了,君北绅才偷偷探出脑袋,大大吐了一口气,等他们远去了,他立马跳出来,臭骂道,“我呸,老子怕他不成,老子是让他呢!”
“得了得了,少在我面前逞大爷,老四对父皇也是那张冷脸,跟你计较作甚?”君北耀笑道,望着君北月和紫晴远去的背影,眼底却闪过了数抹阴狠。
君北绅这才撇了撇嘴,“全大周也就他敢给父皇摆冷脸。”
“呵呵,老十,你觉得父皇真会疼四哥吗?”君北耀还是笑着,打趣道。
“咱们兄弟几个,就他封王,就他有战功,父皇不疼他疼谁呀!”君北绅说着,四下张望了下,似要说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低声,“七哥,我看父皇也不是真疼二哥的。”
君北耀立马扬笑,“那你觉得父皇是真疼你吗?”
“也不真疼。”君北绅认真道。
“放心吧,这一回你把轩辕离歌邀来了,父皇一开心,指不定就封你个王当当!”君北耀笑道。
君北绅立马难为情起来,搓着双手,“七哥,你真想把功劳给我?这样……真怪不好意思的呀!”
他何德何能能邀到轩辕离歌呀,实际上是七哥去请的。
“呵呵,我什么都不求,吃饱喝足就够,不跟你们争那么多!”君北耀笑着,眸中掠过一抹算计。
父皇赐名他“耀”字,寓意光芒万丈,当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会是继太子和二皇子之后最得父皇重用之人,可谁想得到老四,一个宫女生的野种,被赐名卑微的“月”字之后,还能得到“曜”之封号,虽是同音,却远远尊于他。
他如何会甘心?
他看着愣头青老十那愚蠢的笑容,唇畔禁不住勾起一抹冷意,他期待着秋猎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