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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不仅仅顾太医怔了,就连大门口的侍卫也全都目瞪口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有点脑袋的人都知道猎场行刺这件事二皇子是断然脱不了干系的,皇上不办他不过是挨着父子之情,可是,也不至于……
顾太医哑口无言,看着主子一时间再没有可劝说的言语,君北月猛地翻身上,扬手长鞭直指玄武大殿,怒声骇人,“你真当父皇会办了老二吗?老二若失势,他拿谁来压住本王?”
皇位,他根本不屑一顾,那不过是一把龙椅,一朝臣子罢了,父皇至于那么提防他吗?
这一个皇位,北有数万铁蹄,随时可踏平大周北疆幽云七州,直逼帝都;西有万匹恶狼,随时可扑杀西陲两支大军,一样直逼帝都,南有千万毒军,随时可荼毒千军万马,还是直逼帝都!
一个西楚的王就能让大周的皇帝如临大敌,这样的皇位,他稀罕?
他要的,远远比那个位置要高很多很多,他要的是大周四域无疆!无人能欺!
如果说十五岁那一年千里走单骑,还有一颗赤子之心,那么这一回,他的心也早该冷了。
此次行刺,证据确凿,可别说君北辰了,父皇就连怡妃那个百无用处的女人都不办,甚至连一点点责难都没有,可笑的是,他甚至还想借机收他的白虎军!
难道他就一点也看不出来,猎场的一切,真正的幕后真相,并非西荆,而是西楚楚天戈吗?
难道他就没看出来,和亲不过是楚飞雁的一厢情愿,行刺这才这楚天戈此次到帝都来的真正目的吗?
没有楚天戈的帮忙,欧阳敇何德何能玩得动这场阴谋?
如果,如果他之前都没有看出来,那么野狼獠牙上的海棠之毒呢?
獠牙上抹毒,并非西荆人会做的事情。
西荆对狼是崇拜的,即便他们有一支恶狼军团,像士兵一样冲锋杀敌,浴血奋战,但是,他们绝对不会直接做伤害狼的事情。
而一旦在獠牙上抹毒,无疑那批西荆野狼也早就中了海棠之毒!
这种事,欧阳义博岂敢胡来?
这里头,必有蹊跷!
而蹊跷必在西楚!
可是,他居然还让他好好考虑!他考虑的永远都是如何保住的他皇位,如何让他们兄弟斗得你死我活!
他奉他为君,敬他为父,他却将他视为豺狼虎豹,此君此父,不要也罢!
君北月突然仰天大笑,“顾老,代本王转告父皇,就说我赴北疆,寻不回王妃,永不回帝都!”
这话一出,门前所以侍卫立马全数下跪,顾太医都慌了,正要开口,君北月“驾”一声,绝尘而去。
十五岁那年,也是在如此深夜,也是这单枪匹马,也是让顾太医代为传话,“古老,代本皇子转告父皇,就说我赴北疆,不平七州叛乱,退西楚敌军,永不回帝都!”
顾太医迟迟才缓过神来,刹那间老泪纵横。
四皇子啊四皇子,你宫女所出,卑微低贱了整整十五年。
十五岁,多少皇子还在额娘身旁撒娇,你却孤身一人拿性命远赴北疆,拼来了本该有的一切,也拼来了一身荣耀,而今日,他又是孤身赴北疆,你带走的是一颗怎样的心呀!
北风呼啸,深秋一到也就意味着寒冬的降临,越是往北,天地越是萧索。
大周帝都以北,最后一座山脉的北侧悬崖上,君北耀的马戛然止步,他见四下无人,立马凌空跃起,倒栽而下!
熟悉轩辕离歌的人都知道,那个如此谪仙般的男人却如雄鹰一样,只会住在峭壁的山洞里。
此时,轩辕离歌正独自一人盘坐在山洞口父亲,血筝放置在他腿上,铮铮然扬出空灵悠扬之音,随着呼啸的北风,回荡整个山谷。
“公子,又被你料对了,君北月冲冠一怒为红颜,前夜已单枪匹马追楚天戈而去!父皇都气岔,今早也没上朝。”君北耀心情大好。
轩辕离歌并没有理睬他,旁若无人地弹奏,曲调越来越悠扬,比风更像一阵风。
“那女人还没有醒吗?你真打算带她却北疆?”君北耀说着,见轩辕离歌还理睬,便径自要往山洞里去,然,就这时候,琴声戛然而止。
君北耀止步,眸中掠过一抹阴鸷,声音转冷,“你放心,在你我大计未成之前,我不会动她。”
然而,轩辕离歌却淡淡道,“君北月不是会一怒冲冠为红颜之人,一旦他到北疆,天徽帝即将成为他的傀儡。”
“什么!你明明说他要去找寒紫晴的,他还……”君北耀大惊,根本明白不了轩辕离歌的意思。
“南诏不喜战争,西荆应对西凉,无力东征,这五年内,西和南皆不会有战事,君北月要乱大周,必举兵北疆!”
轩辕离歌解释道,明净的双眸远远望着北方那片原野,似敛尽了一切纷繁复杂,冷而淡漠……
“你……你……你的意思是君北月想谋位了!”君北耀惊得话都说出来。
然而,轩辕离歌却还是摇头,他的手轻轻按在心口上,若有所思,“七皇子,若是定都幽云七州,东西南北可尽在掌控!”
他说罢,淡淡一笑,留君北耀愣在当场,收起血筝,径自缓缓步入洞中,这么多日了,寒紫晴也该要醒了吧。
第96章 挟持,是何身份(。com)
轩辕离歌并不会多理睬君北耀和寒紫晴的恩怨,也不过问国色天香的事情,因为,他等待多年的机会,即将要到了!
那是他倾尽一生要做的唯一一件事!
君北耀往昏暗的山洞看了一眼并没有跟进去,大理寺前阵子居然会查到他头上来,这无疑是寒紫晴搞的鬼!即便不从寒紫晴身上下手,他一样可以查出国色天香的秘密!
这个女人,最好不要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中!
思及此,他眼底掠过一抹阴鸷,立马离开。
昏暗的溶洞中,紫晴正安安静静都躺在茅草上,一身的狼狈肮脏,还有那露出的春光全被一件纤尘不染的白袍遮掩,严严实实。
苍白的小脸仿若睡脸,安静美好。
轩辕离歌静默地在她身旁跪坐下来,不自觉认真端详起她这张脸,这相貌更多的是继承了她母亲的美貌,同寒相爷并不相似。
她的生母,曾是大周帝都琴坊出了名的美人,姓穆名慈,只知并非大周帝都人氏,却查不到来历。
轩辕离歌琢磨着,俊朗的眉头突然微蹙,似乎发现了紫晴脸上有什么东西,凑近仔细端详。
也不知道是太脏了,还是令有东西,轩辕离歌一时间也看不清楚,狐疑着小心翼翼伸手过去。
然而,就在他刚刚触到紫晴的脸时。
这瞬间,紫晴竟猛地睁开眼睛,轩辕离歌一愣,下一刻手便被狠狠地“啪”一声打开了。
紫晴戒备而起,冷声,“轩辕离歌!”
竟然是他,那个劫走她的白衣高手,居然会是轩辕离歌!
这个文弱的琴师,双手竟会有如此骇人的力量,可以弹指出风刃!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轩辕离歌淡淡道。
“为何劫我?”紫晴冷冷反问,开门见山,虽然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她的脑子清醒着,一个隐瞒实力混入大周皇室的琴师,居然还敢以真面目见她,他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你很聪明,跟着我学琴,如何?”
轩辕离歌笑了,盘腿而做,将血筝放置在腿上,轻轻抚奏,空灵的琴身在溶洞里形成回声,竟巧妙地有种好听的层次感。
一时间,紫晴只觉得自己沉浸在琴声的世界中,随着琴声的空灵,原本紧绷的神经,居然一点点放松下来,整个人就像是飘荡在深山空谷中,渐渐地变得虚无缥缈……
然而,莫名地突然一个激灵,她瞬间就回神了,似乎天生对这种感觉有排斥的本能,一回神来,她立马大惊,这是蛊惑之音,好个轩辕离歌,险些勾了她的魂!
紫晴眸光一狠,毫无预兆地一手狠狠朝轩辕离歌的血筝按下,陡然抓紧琴弦,让轩辕离歌都始料不及!
“你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我毁了你这把琴!”
轩辕离歌却不惊,反而扬笑,“陌王妃,随我回乡一趟吧,到时候你便知道了。一月为期,一个月后,我将我毕生所学全都交给你。”
然而,紫晴却陡然一扯琴弦,冷哼,“如果,我不愿意呢?”
说罢,力道再提,谁知,她竟扯不断区区两根琴弦!
她猛地抬头朝轩辕离歌看去,只见他明净的眸中仍透着清浅淡笑,就连声,就连声音都不着丝毫狠意,可话却阴狠得令人心惊胆战,他道,“不愿意也得愿意,就算尸体也得随我回去。”
语罢,并不见他动作,只听“铮”一声低沉,紫晴立马松手,手心竟留下两道狭长的伤痕,却苍白毫无血迹,再看那两根琴弦,鲜血淋漓!
紫晴倒吸了一口气,终是见识到魔琴血筝的厉害,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的家乡又是何处,他为何一定要带她走?
“为什么是我?你要对付君北月?”紫晴试探道,她遭遇的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曜王妃这一头衔,当初,真是低估了君北月树敌的能耐!
这个时候大周帝都的动乱应该早平息了,那家伙是否到处找她呢?
“不是。”轩辕离歌答道。
紫晴岂会轻信,正又要问,轩辕离歌却大方将血筝递给她,道,“我教你一种技法。”
说着,也不问紫晴愿不愿意,便拉来她的手,轻轻按在琴弦上。
紫晴正要问,这家伙铁了心不多谈,淡淡道,“陌王妃,看我的手。”
瞧他那认真模样,紫晴一计上心头,道,“轩辕公子,不如这样,我随你回去,也随你学琴,每学会一首,你便回答我一个问题,曲子的难度,任你定夺,如何?”
紫晴原本以为他会迟疑的,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