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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萧略带担忧地看着花牧野,不知该怎么安慰。
而脚步声则越来越近,慢慢地靠近走廊的尽头。众人转身,冷昳琤则一步步靠近他们身边。
“大哥。”先开口的是木子萧。
冷昳琤略一点头,然后用眼神示意他们让开。
他绕开了他们,直接走向了病房,直到脚步声渐渐走远,他的声音才透过空气传来:“没有下一次。”
这边沉重的气压在另一边似乎也好不了多少。刚一回到公寓,沈静尔急忙跑进浴室,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掉,整只手上全部都是血,蓬蓬头上冲下来的水却不足以冲走满身的血腥味。
血迹顺着下水道冲下去就没了,可是身上的味道却似乎怎么也去不掉。
她睁大了惊恐的双眼,手足无措地抓着香皂拼命洗着手臂,可那香味似乎无法掩盖浓郁的血腥味。
洗完澡,她稍稍变得镇定一些了,拿出所有的香水,努力地往身上喷着,各种香味混合成奇怪的味道,她丝毫不在意这没有品位的做法。做完了这些,又用黑色的垃圾袋将那些染上了血迹的衣物全部放进去,扔进垃圾桶。
全部处理完毕,心才稍稍放松了些。
可是人在房子里,心却无法镇定下来。
把衣服扔在门前的垃圾桶里是不是太不保险了?万一有人看到呢?
这么一想,她的心又无法平静了,急得穿着个室内拖鞋就急匆匆地赶到门口,然而,来收拾垃圾的车刚刚扬尘而去。
冷天佑刚刚从外面回来,停下车就看到她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随即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沈静尔被吓了一大跳,原本还专注于垃圾事件,而现在却不知怎么解释了。
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很有可能到最后他为了自己把自己给出卖了,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想到这里,她就不打算说实话。然而冷天佑何等的精明,他的视线落在她一直不停地发抖的手上,随即提出了疑惑。
“怎么了?”
“没,没事,就是扔垃圾而已。”
她往后指了指垃圾车离开的方向,“才刚走,垃圾车。”
可惜脸上的表情太过僵硬,笑容也是硬挤出来的,太过生冷了,不像平时的她。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沈静尔有些夸张地猛摇着头:“没啊,没有!”
可就是她这极为夸张的行为令人更加起疑了。
她假装自然地挽起他的手臂,拉着他进门。
此时,冷奇骏已经换上了一身白大褂,此刻,他的身份是医生,而不是属下了。
监护室里的情况尚且不容乐观,医生和护士行动匆忙,而他们则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这里是一个观望台,前辈指导晚辈的专门工作室。
“你不进去?”
冷昳琤密切关注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即使他看不懂,也知道里面的人根本无法应付。
冷奇骏却看得清清楚楚,其实这并不复杂,手术很简单,只是手忙脚乱之下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
“你相信我吗?”他问。
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他第一次这么说话,而且还是在他穿着医生的制服的情况下。他扭头看着冷昳琤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现在脸部的线条变得柔和了些,没有之前的凌厉。
“我相信你身上的这件衣服。”
所谓兄弟,所谓默契,其实有时候不需要说什么,只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心知肚明。
他眼中的情绪被光线阻挡,看不分明,但是他说的话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治好她!”
不由分说,强势而霸道。不知该庆幸他如此相信他的医术还是该庆幸他是他的朋友?
不管是哪一种,至少,被信任的感觉真好。
他扯着嘴角,低低地在他身后呢喃:“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冷天佑一进门情绪就不对了,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一个半旋,徒手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后背顶在墙上,手上的力道把人从地面拽起来,她双脚离地,在空中比划着,双脸涨得通红。
“沈静尔,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你如果想耍什么花招,可要记清楚了,我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女人,能够把你从那鬼地方弄出来,也一样能把你弄回去,甚至更糟糕的地方也能让你进去,所以,你最好对我说实话!”
沈静尔透不过气来,五指猛地掐着他的手臂,可是不为所动。用最后残存的理智喑哑地嘶吼着:“我说,我说!”
她求饶了,冷天佑才把她放下来,直接扔在了地上。
可是她却不觉得痛,重新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令她欣喜,大口大口地喘息,捂住自己的脖子,让身体放松下来。
冷天佑根本不去看她一眼,直接绕开她,兀自倒了一杯82年的红酒,优雅地品起酒来,好像刚刚那个人并不是他。
“舒服了赶紧滚过来!”
沈静尔充满了血丝的双眼看去,听话地站起来,摇晃身体,步履蹒跚地走到他的面前,将事情的经过全部汇报了一遍。
谁知,冷天佑听了却勾着唇鼓励道:“干得不错!”
他放下酒杯,认真地看着她,拉着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亲吻,拽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现在冷昳琤大概是焦头烂额了吧,股票,女人,没有一个是完好的,哈哈!你也有今天!”
他的眼神极为阴冷,像是毒蛇一般,让人浑身不自在,湿滑而森冷的气息缭绕不去,自言自语道:“接下来,再下一剂猛药,呵,该女主角出场了。”
第241章 大干一场()
躺在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却掩不去眉眼间的艳丽之色,眉心处拱起一个小小的凸包,即使在睡梦中也睡不安稳,可见她的疲惫。小脸尖尖的,下巴消瘦,苍白的唇角隐脱水而干裂了。
外面的天气不算好,阳光时有时无的,偶尔从云层从露个脸,这时,暖洋洋的光便能爬过窗台,悄然落在她的身侧。
风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如同情人般,温柔而甜蜜。她的睫毛微颤动着,半睁开眼睛,露出一抹亮色,瞳孔中映出阳光的颜色。
额前的刘海随着风的吹拂而微微飘动,眼神中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行动不易,像是被什么束缚了似的,扯了扯胳膊,她顺着略带刺痛的手臂看去,是长长的输液管。
这里……是医院?
她惊诧地睁大了眼睛,似乎还难以消化这一切,充满疑窦的目光在室内扫上一圈,才明白过来,原来真的是医院。
白色的墙壁,令人眩晕的消毒水的味道,这一切,都真真实实地在提醒她,全部都是真实的。
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她从被窝的十点钟方向探出脑袋,看着来人。
“呀!你醒了?”只是一个值班的护士,来看看病房里病人的情况而已,正巧遇见她醒来,语气里充满了诧异。
“哟,看来冷医生的话也有不对的时候呀!他说呀,你这身体太弱,至少要明天才能醒过来呢!”
她挣扎着起来,浑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样,酸痛的感觉蔓延至全身,到处都是同感。她歪歪扭扭地支起身体,一只手搭在还在输液的手臂上,问道:“我怎么了?”
护士似乎很惊讶,心里疑惑着:检查的时候没说脑袋有问题呀,难道是后遗症?顿时看向她的眼光都不一样了,带着同情和惋惜。
“你不记得了?”她试探性地问道。
顾倾城只感觉脑袋疼得厉害,一时间还真是想不起来究竟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摇了摇头:“现在脑袋疼,想不起来,过会儿或许会好点。”
护士又一次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流产的事情。毕竟,没了孩子的母亲都会悲痛欲绝。为了防止这一类的事情发生,她提前试探道:“你还年轻,凡事想开点。”
顾倾城更是一头雾水,什么想开点?
“虽然你失去了一个孩子,但是年轻人养好身体,孩子和丈夫以后还能生的。”
护士的话在耳边回响着,如同雷声一般,轰隆隆的,震得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她说什么?孩子?
手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肚子,这里,曾经真的有个孩子。
她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温柔地摸着肚子。
孩子,你终究不属于这里,走了也好,免得将来痛苦。
她这么安慰着自己,可不知为何,明明不觉得心痛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原来她的心还是会痛的呢!
孩子没了,是她一直以来所期望的事情,但现在忽然觉得有些感伤。她毕竟送走了一个小生命,他那么无辜,甚至还来不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这里离开了。
无尽的哀伤像是潮水般涌上来,淹没了她的思维,心痛的窒息。
眼泪就那么毫无征兆地顺着脸颊笔直地落了下来,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护士被她吓了一跳,以为她想不开了,暗叫不好,早知道就不说了,这话不该由她来说呀!
“哎呀,妹子你别哭啊!你哭起来可叫我怎么是好?”
她急得焦头烂额,而此时,冷昳琤推门而入。他凌厉的气场弥漫在整个病房内,即使什么都不做,从他身上传递出来的压迫感,也足以让人感到退缩和害怕。
“妹子,你丈夫来了,可别哭了呀!我……我先出去了!”护士简直是落荒而逃。
冷昳琤站至病床前,自上而下俯视着她,深邃的眼眸如同一汪寒潭,看不出情绪,泛着星星点点的冷意。嘴角冷冷地抿成一条直线,面部表情僵硬地不得了,显然他是不悦的。
“哭什么?”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带着冷意,冷酷无情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一点都没有违和感,似乎他天生就适合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