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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因为太用力了还是怎么了,顾倾城的右手上很快青了一大片,她完全就像是破碎的娃娃似的,任由他摆布。终于体力不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直到她的身体完全瘫软下来,这张极致的欢爱才终于拉上了帷幕。
她的身体蜷缩着,如同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婴儿般环抱着自己。微微颤抖的睫毛上悬挂着未干的泪痕,模样惹人怜爱。
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后悔和懊恼,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如果当时轻点就好了。轻轻为她拨开额前的碎发,在光洁的额头落下一个绵柔的吻。
似是叹息,似是无奈:“若你不是这么倔强就好了……”
饶是平日里脑袋灵光的冷昳琤,此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词语来形容。何况他平时什么时候这么在意过一个女人?那些女人全部都是投怀送抱,排着队想要上他的床,哪里需要他的精心伺候?对在欢好后亲自为她找药的女人,只怕这是第一个。
只可惜,顾倾城大概永远不会知道。
“伤痛?”显然是对这个词汇不满,他嘀咕道,“哪个不是伤痛,具体呢?”
“止痛药,下面的!马上送过来!”
说完这些,冷昳琤尴尬地挂上了电话。白皙的脸上也染上了红晕。
而此时电话另一端的人早就惊愕得不知说什么好。可是呆愣三秒后,他忽然爆笑出来,捂着肚子在床上滚了三圈,扯了扯已经笑得僵硬的脸颊,确定自己脸上没有任何笑过的可以痕迹之后,这才搓了搓自己的脸,带上伤药去某人的家里。
他作为冷家的家庭医生,也算是冷昳琤的私人医生,比他年长几岁,认识他许多年,却从未见过他这么局促的样子,他在心里嘀咕着,不知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道上大名鼎鼎的冷少亲自出马要伤药?还是那种地方的。
几分钟后,他站在门外,用好奇的眼神四处张望着室内的情景,只可惜,被人遮住了眼。冷昳琤高大的身体挡在前面,根本无从看见里面的情景。
大概能够看见一头乌黑的长发。
“这是伤药。不过你不打算让我看看其他地方吗?你下手那么重,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也不知道哦啊对方姑娘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哟,是哪家的闺女,端看这背影,就如此销魂啦!”
“冷二仔!你若是再多说一句,我非常乐意在非洲免费办一次义诊,相信到时候那些纯天然的土著人民会非常欢迎你,还有肢端肥大,四肢强健的非洲象,一定非常乐意和你亲密接触。或者最近浙北省高发禽流感,派你去做做善事,宣扬一下冷氏集团亲民和善的形象如何?”
第15章 短暂的温柔()
冷二仔是他的真名,不过在外他一般被唤作冷奇骏,这是书面的名字,而之前那个类似乳名的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其中就包括冷昳琤。
而他每每用这个名字唤他的时候,就表明他生气了。
虽然他的脸上依然是人畜无害的温柔笑容,可熟悉冷昳琤的人都清楚,这个男人越是笑得温柔无害,内心的花花肠子就越多,越要注意前方陷阱。
冷奇骏的脑子里已经亮起了红色警戒线,当即打哈哈,笑着岔开话题:“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哈?你慢慢继续!”
说完拔腿就跑,活像是后面有什么在追着他跑似的。
开玩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冷昳琤的肚子里的坏水,比墨汁还黑,要是慢了一步,指不定他现在是怎么个样子呢!
非洲义诊?没吃没喝没美人,大太阳下穿着个裤衩满地跑?他才不干!
疫病地区亲民?那不如直接睡进鸡窝里来得爽快?他才不傻哩!
只是冷奇骏忘记了一茬,冷昳琤若是真想做什么,只需要一通电话而已,他跑得再快,也挡不住他的电话快呀!
手上的伤药沉甸甸的很有分量,挤出一点白色的药膏抹在手上,他未曾做过这样的事情,不太自然地为她涂抹着药膏,冷昳琤快速涂了药,收拾好离开。
抹好药,轻轻为她盖上被子,而此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的尾指,那一截手指依然肿胀着,显然并没有经过任何的处理,大量的淤血堆积在此处,手指根本无法弯曲。
若是不好好处理,这只手指就要废了。
他不假思索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医用箱,平时的时候,他也很容易受伤,家里常备着伤药,绷带什么的一应俱全,索性此时不需要去找冷奇骏,不然指不定他怎么嘲笑自己。
药箱拿来了,放在床边,拉过她的胳膊,动作小心而轻柔,眼中是他自己所不知道的柔情,目光里闪烁着疼惜。
手指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如果要保持良好的状态,就必须要放出手指中的淤血。锋利的小刀在她的手指上狠狠地割了一刀,扬起手,让血更快地流下来。放完血,这才用准备好的伤药和绷带,小心为她固定手指,这只手不能乱动,必须要等到手指长好才能解开,否则容易落下后遗症。
他低着头注视她良久,额前的碎发散落开来,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块小小的阴影,模糊了他的棱角,柔软的灯光,朦胧了他的戾气。如此的他,仿佛是掉进了蜜罐里似的,处处是温柔的笑靥。
他推开浴室的门,不久之后,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顾倾城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也依然眉头紧锁,额前的汗珠不停地落下来,苍白的嘴唇颤抖地呓语,断断续续的声音持续不断又模糊不清。
浴室里的水声太大,不一会儿掩盖了所有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冷昳琤从自己的床上醒来,感觉身边有一团灼热的毛茸茸的东西不停地朝他怀里拱着,睁开眼,才看到如同小猫咪一样窝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回想起来,心里也并未那么排斥。
他穿上拖鞋,洗漱完毕,走到楼下。
余伯是冷氏集团的老管家了,他在这里做了很多年,却从未像今天这样看见一脸清爽的少爷。对他而言,少爷就像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孙子。
“少爷,今天心情好?”
冷昳琤的脑海中浮现的是顾倾城那如同小猫般的乖巧模样,脸上冷冷淡淡的,并无太大的喜悦。
“还不错,等她醒了,把早餐送到楼上。”
第16章 永远不会原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少爷平日里的做法,从不留女人在家里过夜的,而今天破天荒的在家里留了个女人,而且还睡过了头。少爷是个很守时的人,上班从不迟到,今天不是周末,按道理应该早就在公司了,可少爷还在这里,不就是说明他对那个人的重视么?
老管家暗自猜测着,心里也和冷奇骏一样好奇起来,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够收拢冷少的心?
不管如何,只要少爷开心就好,他点了点头,长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脸上如同苍老的树皮一般全是褶皱,却不影响他慈爱的笑容。
“好的,少爷。”
然而事情的发生太过突然,导致他们都毫无准备,就这么应声而上。
冷昳琤离开的时候是八点四十,而顾倾城醒来的时间是九点十分。
只相差了半小时,可中间发生的事情却太过突然。
她睁开眼睛的瞬间,身体如同被撵车压过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同的,强烈的痛楚使得她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眉头紧锁地撑着上半身,身上盖着的毛毯随着身体的动作而滑落。
她低头一看,身上各处都是欢爱过后的痕迹,青青紫紫的狼狈不堪。倒是身下却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痛,轻轻用手抚摸了一下身体,滚烫的泪水随着指尖的游移也一并动作,灼烧了她身上的肌肤。
每一寸,都致命般的,夺去了她的呼吸。
凄楚的哭声压抑着埋在臂弯间,沙哑的喉咙发出破碎不堪的呼喊,如同失去了幼兽的母体一般,凄哀婉转,那一声声的决绝,让人听了忍不住心生骇异。
“绍凡,绍凡!叫我如何面对你!”
哭得久了,喉咙越发沙哑,完全听不出她的声音,蜷缩的身体也变得麻木。哭累了,哭完了,赤裸着的脚沾着地面直起身体,白嫩的脚丫一寸寸移至镜子前面。
镜子里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眼睛红肿不堪,唇齿微张,眼角的泪意还未散去,脸颊上的泪痕却刮花了脸,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眼下的青色阴影,更是显示着昨晚一夜恶梦。
原本白皙的身体上如今觥筹交错着青青紫紫的痕迹,全部都是啃噬吮吸的后果。
这个样子的她,如何去见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绍凡绍凡,我再也不能见你了。她的手捂住自己的脸,仓皇无助的泪水绝望地落下来,沿着苍白的脸颊,落下冰冷而没有温度的咸味。
她孱弱的身体摇摇晃晃的,摆正在面前,脑子里独独记得昨天的一切。
绍凡,我好想见你,见你最后一面。脑子里回忆着和他种种的幸福甜蜜,可在这关头,在这狼狈不堪的身体面前,忽然想起那些,越是甜蜜,变得越是苦涩。
甜蜜的回忆,在斩断的时候,却变成了最为腐蚀心的毒药。
扬手一挥,放置在桌面上当成摆设的花瓶应声而倒。碎成了渣滓的残骸,却成了最好的利器。她蹲下身体,小心翼翼地找出最为完整的一块,伸出左手,此时才注意到被包扎好的尾指。
心中诧异,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这点小小的温柔,和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相比,根本不能相抵。在天平上也无法称出的重量,只会让人的心更加疼痛而已。
有什么用,残破不堪的心,难道也可以用这小小的绷带就包扎完整了吗?被伤害得体无完肤的心灵,难道会随之愈合么?
那如同恶梦般的一夜,始终狠狠地镶嵌在她的心里,给了她无止尽的伤害,却无法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