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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的。要不是我先一步发现了这个,找人顶替我多年,我肯定也死了。因为之前水府那场大火里的君玉,就是顶替我的水无月!”
水无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脸上的愤恨害怕被耀在烛火的幽黄灯光里,显得十分的恐怖。
曲幽荧则一动不动的坐在她的对面,等她慢慢冷静下来后,才说,“经过呢,我是看完了,但我有几个疑问。”
“你是想问,为什么二老爷在三十五年前就死了,而我是怎么出生的?”
曲幽荧道,“对。因为你怎么看都没那么老。”
“世人只知道水府有四位老爷,其实,当年爷爷和奶奶还有一个儿子,按照时间来说,他才是老二。只是由于身子关系,又加上被道士批命说与爷爷命格相克,所以一直都被送养在外面。久而久之大家就忘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但毕竟是奶奶的孩子,奶奶有时候会在盈盈面前提起这个孩子,那女人就记在心里了。为了方便有人帮她做事,就找回了我爹,由他顶替二老爷的位置,并用我娘胁迫爹帮她做事。因为二老爷想要手刃自己的娘亲,不是个有脸面的事,所以府中的几位老爷都心中有数,二老爷的死并未对外公布,找回我爹后,只说他为救娘亲,被歹人伤了,出了事,也毁了容,伤好之后,对之前的事不记得。”
她虽然说的很像那么回事,但曲幽荧也只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她继续说,“第二个问题,你奶奶后来就一直都被关在这个地方吗?”
“是的。”
“那——”曲幽荧看了眼木质的大门,说,“那一直住在这里的水瞳泽,可知道?”
水无月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最初的反应是一愣,然后才说,“他知道。”
果然。
“所以你今夜带我来这里,他也知道?你知道的这些事,他也清楚?”
水无月蹙了蹙眉,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第三个问题。”
“你怎么那么多的问题?你到底相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相信呀!但这上面记载的东西,有一些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水无月微愣,“哪里奇怪了?”
“在老太君封闭密室之后,对外的事,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那是因为盈盈每次来见她,都告诉了她。”
“行,这个解释也通。”曲幽荧摆摆手,说,“那我最后想知道的是,你又是如何得到这些东西的?是不是水瞳泽交给你的。”
“你、你一直提大哥做什么?我做的这一切都和大哥没有关系。我告诉你,是想你相信我,也是为了要你弥补你母亲和你师父当初犯下的错,要不是他们听信盈盈的话,奶奶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弥补?”
曲幽荧原本笑吟吟的脸,在听到她说的这句话后,瞬间冷了下来。
“你爹还助纣为虐呢!你怎么不说你要弥补?”
曲幽荧的讥笑让水无月面上的愠怒加深了一分,她张了张嘴,欲要出口反驳,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说。
“曲小姐,盈盈知道我没死,她这些时日一直派人盯着我,我也是没办法,所以才找你帮忙,你是辛娘的女儿,辛娘那么聪明,你也肯定遗传到了,请你帮我,我不想死,我想还水府一个公道。”
她的话,让曲幽荧真想放声大笑,明明是为了自己,却要扯上水府,水府的女儿都一个个全是这副的德行?
“好,我帮你,反正这趟水我也趟了。”曲幽荧从凳子上起身,指了指那盒子和血书,说,“为了你的诚意,我想拿走这个印章,作为你我交易的信物,你看如何。”
她虽然这么问,但手已经拿起了那个印章。
水无月皱起眉,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好,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她转身出去,两人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出去,悄无声息,一直到大门口,两人分别的时候,曲幽荧再度叫住了水无月。
“我还有个问题,必须问你。”
“什么问题?”
“你说你找人假扮了你,才躲过一劫。那么那个替死鬼是谁?”
水无月想也没想的说,“是水府的一个远亲,在知道这个后,我就把她骗进府中,说我不想过水府的生活,我想离开,但奶奶不肯,所以需要她假扮,而且水府的每一个女子,都会有进宫为妃的机会,所以她就答应了,事后,我叫四哥给她易了容,所以无人发现。”
“水麟泽?”
“是。”水午夜没有看到曲幽荧脸上的表情,她拉了拉头上的帽子,“我先走了,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事。”
曲幽荧看着她匆匆消失的身影,眉头紧锁。
“水无月。”
她呢喃着这个名字,无声的笑了。
既然知道自己被盯上,还死了替身,聪明的人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的。
但她却出现了。
若非她手上有掰倒假太君的真正王牌,就是她也被人利用了,才会傻傻的撞上来。
第163章 旖旎()
曲幽荧走到之前和木景烛分开的地方,木景烛什么都没说就上前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着道,“可有受伤?”
“没有。”曲幽荧微微一笑,手反握住他的手臂,看了眼身后漆黑的街道,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我们先回去。”
“好。”
回到无上居曲幽荧的房间,她花了很久的时间将事情的经过,事无巨细全部告诉了木景烛。
同时木景烛也告诉她,在他们之后,还有人潜伏在了暗处,就因那人的出现,所以木景烛不敢靠的太近,以防是敌方之人。
“那你看清了那人是男是女没?”
木景烛摇摇头,“但我们离开后,那人还尚未离开。”
“难道是跟着水无月去了?又或者是留在青竹园和水瞳泽接头?”曲幽荧猜测道,“从水无月的阐述来看,我总觉得这件事是有人引导她知道的,而这个引导的人,极有可能是一直住在青竹园的人。”
“你指水瞳泽?”
“是。”曲幽荧双手撑在床上,晃动着两只脚丫子,十分肯定的说,“因为只有他才最符合换个条件。”
“是对符合,却也不太可能。”
“为什么?”
“按照你的这个猜测,你认为水瞳泽应当是盈盈一方之人,否则盈盈怎么可能让他随随便便住在那么重要的地方,对吗?”
曲幽荧点点头,木景烛又说,“可你有没有想过,若倘若当真如此,那么水瞳泽就更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水无月。”
木景烛的说辞很有道理,曲幽荧皱着眉,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那倘若水瞳泽是双面奸细呢?比如他一边获取盈盈的信任,一边把消息经水无月的口透露出去。”
“不会。”
木景烛说的十分肯定,他坐在桌边,面对着曲幽荧,神色在幽黄的灯火下,暗沉的有些可怕。
“为什么不会呢?”
曲幽荧歪着头问。
木景烛突然起身,朝她走去,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低眉之中,让那双原本就黑沉的瞳仁,显得更加的暗。
他说,“水瞳泽是个聪明人,一旦盈盈知道水无月找过你,告知了你一切,那么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而反之,就算这事真的是他透露给水无月的,那么水无月在承认水瞳泽知道老太君曾被囚禁在这个地方之后,就会一并承认水瞳泽也是知道这件往事,而不是如你说的那般不耐不回答。这是其一。”
“那第二是什么?”
木景烛拿起曲幽荧随手放在床边的那个刻有“水府宜君”的印章盒子,说,“第二便是,老太君已死,盈盈若要证实自己是真的老太君,就必须有老太君的印记。所以这个。”
他正对着曲幽荧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印章,五指并拢,竟是徒手给捏碎了。
“你!”
曲幽荧看他的动作就晓得他的预谋,可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木景烛捏碎了印章,印章的外头是玉没错,但里面则被掏空了,换成了——
“胡萝卜?”曲幽荧吃了一惊,“这玉的里面怎么会是胡萝卜?”她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味道还很新鲜,若是放置了三十五年,肯定早就坏了。”
“所以肯定是近期做的。”木景烛将满手的碎屑全部扔在了盒子里,拍了拍手,在曲幽荧身边坐下,“盈盈掌管水府这么多年,不会让这么重要的信物丢失的。这下你可信了?”
“信了信了。”曲幽荧用力点头,“可是水无月说的那么笃定,这事还牵扯到她爹,她不像会说谎呀。”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对方告诉水无月,一个能令她笃定的真相了。”
木景烛这个答案,如同一块石头抛在海边,溅起很多的水花,却也留下很深的大坑,并不是谁人都可以搬得动的。
“那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不管是谁,总之都是水府中人。这事从水府发生,必定在水府结束。”木景烛抬手轻拍了拍曲幽荧的脑袋,微笑的说,“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他说完就起身要离开,却被曲幽荧一把拉住。
木景烛回头看她,“怎么了?”
曲幽荧抿抿嘴,然后又撅起,反复几次后,木景烛笑了,他转过身子,上身倾斜靠近她,“要我留下来陪你——睡?”
最后一个字,他没有发出声音,用的是口型,但曲幽荧却瞧得清楚,脸色不禁红了。
“不、不是的。”曲幽荧面颊发烫,眼神闪烁,“我是想说——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木景烛封住了唇。
柔软的触动连动着感官和触感,令人内心深处的跳动被勾勒出来,带动心的急速跳动。
木景烛紧紧的抱着曲幽荧,看着她酡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