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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应该不会吧!”曲幽荧装傻充楞,抬起袖子遮掩着打了个哈欠,又伸手揉了揉眼睛,道,“我习惯了午休,这下竟然犯困了,不行,我要回去休息一会儿。”
她也不管两人,连连打着哈欠,往后面的客房走去。
木景烛自然是跟上,曲绮罗却说要在到处走走,然后去听主持讲经,就独自离开了。
木景烛仍旧觉得曲绮罗有疑,所以在送回曲幽荧后,就去找了曲绮罗。
但他在清佛寺里前前后后的转了一个大圈,都没有找到人。
想起刚才她和曲幽荧的对话,惊觉不对劲,即刻返回客房。
小书远远地看到他奔过来,有些不解,“木公子,你怎么了?”
“小荧呢?”
“她进去后,就没有出来,应该还在睡。”
“不对。”木景烛一边走向曲幽荧的房门,一边说,“她午睡从未到未时还不起身的。”
话落之际,他一把推开房门,房内空空如也,床褥上也是一片冰凉,并无睡过的痕迹。
“怎么不见了?我一盏茶前,还听到她在房间里说话的声音。”
木景烛蹙眉,“她说什么了?”
“我先是听到了凳子打翻的声音,然后上前询问,她说喝茶的时候不小心踢翻了凳子,并无什么事,叫我继续守着,等你回来告诉她。”
因为曲幽荧每次午睡,中途渴了会起来喝水,所以小书并不觉得奇怪,就继续在那里守着。
怎知现在人会不见了?
“难道说是有人掳走了小姐?可是刚才的声音,的的确确是小姐的。我也没发现有人入侵。”
木景烛相信小书没有说话,小书的武功不差,若是连他都没有发现有人靠近,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对方的武功远在他之上,轻功更是了得,所以才能悄无声息的避开他,带走曲幽荧。
另一种就是,这个人一开始就混在他们中间,因为是相熟的人,所以进出,小书才不会起疑。
心思百转之际,他已经确定了一种可能性,但还是为了确认而问道,“这段时间里,除我之外,还有谁来过这里。”
小书当即就说,“二小姐和她的婢女回来过,当时二小姐问了小姐是否在休息,我说是的,然后二小姐就离开了。”
“她?”木景烛又问,“是何时的事?”
“大概是一餐饭之前。”
“一餐饭是小半个时辰,也就是在你听到小荧房中传来响动前的一盏茶的时间。”
小书不知道木景烛为什么非要这么算时间,但他又算的没错。
“木公子,你是否怀疑小姐的失踪,和二小姐有关系?”
木景烛没有说话,但确实的点了点头。
小书就疑惑了,他说,“可是二小姐的房间与小姐并不相邻,当中还隔了一个房间,若是二小姐要去小姐的房间,必定要从外面走,一旦她出来,我肯定看得到。”
“必定要从外面走?”木景烛盯着他问,“房间的窗户后不能走?”
“刚才你们去用膳时,我在这周围转了个遍,发现小姐房间的窗户外头是被封死的,我问了寺里的小师父,他们说,从前天起,这个房间的窗户就坏了,因为这里的木材都是从外头运送进来的,寺里并无东西可以置换。因此他们通知了当初建造的商人,只是东西运过来需要一些时间,因此他们为了不让人受伤,就直接从外头封死。本来这房间是打算不给香客用的,但就在今日一早,他们接到消息,说曲大小姐需要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所以他们才安排了此间客房。”
小书说话之际,木景烛已经走到那扇窗户口,研究了一番。
“确实,材料并非寻常之物,寻常之物也无法置换。”
他这声冷笑,是听得小书都开始鸡皮疙瘩背脊发凉。
他盯着木景烛骤然阴沉的脸色,斟酌着开口问道,“木公子,你可是想到什么了?”
“窗户上的封条上的钉子,是二次钉下,而且周围的痕迹很新,就说明时间不久。你听到的凳子翻到的声音,应该就是钉木条的声音。果然在那个时候,小荧就走了吗?”
他说小荧走了,而不是被掳走了。
小书很聪明,很快就从这里面了解到了因果缘由。
他看了眼外头并无他人,走进木景烛身边,低声的确认,“木公子的意思是,小姐是自己离开的?”
“是。”
木景烛知道外头的那些传言对曲幽荧而言意味着什么,但他还是想要亲自守护她,也认定,她只有在自己身边才能安全,至少那些人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她下手。
但他没想到,曲幽荧这次的抉择会这么的果断。
她以前说要去做什么,都会提早知会他一声。
可这次,包括要来这清佛寺,她都并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怕是刚才在大殿里的那番告知,是她不想他以为她被人掳走才说的。
木景烛盯着窗外的林子,眼神深邃,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
他突然伸手捂住心口的位置,在那里,他第一次有种会失去她的错觉。
那种感觉并非一闪而逝,而是随着她此番的决然离开,渐渐加深。
他也清楚,在曲幽荧的心里,从水府开始,她就怀疑了他的所为。
他也曾想着那晚她受伤,他相陪,那边的人出现,他们之间的对话,她会不会听了去。
可从水府回来,她一如既往,丝毫没有显露过什么。就连他也一时无法确定,她究竟知不知道。
小荧,若你想离开,我是开放纵你自由,还是该牢牢地将你锁住。
第184章 旅途()
未时一刻,清佛寺后山处一匹马奔驰而出,朝着东方快速奔去。
马上,一男一女二人,女子眉眼俏皮,男子俊逸潇洒,驾着疾驰的棕色马儿,沿着后山的路奔跑而下,一路疾驰,惊扰了不少人。
未时三刻,木景烛找到清佛寺主持,言明曲幽荧被人掳走,主持立刻派人寻找。
于酉时末,有僧人问得上山的香客,得知曲幽荧被一男子带走,疾驰往东方而去。
主持知道后,及时告知了木景烛,并且扬言,曲幽荧在清佛寺被人掳走,清佛寺一定在她平安回来前,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寻找。
木景烛脸色这才有所好转,然后让人护送曲绮罗回曲府,自己则独自骑马往东方寻人而去。
因为清佛寺离出了事,所以主持让弟子遣散香客,原本香客众多的寺庙,一下子无一外人,十分清净。
曲幽荧随着一群香客下山,伸手掐了掐身边男子的腰,眨眼笑道,“你把那些人都引到东边去做什么?连景烛都往那边去了,不需要提醒他一下吗?”
“放心,他可比你精明,有他往那边去,咱们去往东方的可靠性才更高,至于那里有什么——”席凤翊打扮的一名老道,伸手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高深莫测的说,“自然是有着非常好的东西了。”
他故作神秘,扮作小徒弟的曲幽荧却十分鄙夷。
她于未时不到,就去了那片桃林,遥远就看到一个老道坐在树下乘凉。
她见状,放慢脚步,徐徐靠近,而后才问,“师父?是你吗?”
怎知那老道摇了摇头,哑着嗓子说,“姑娘认错人了。”
“哦。”曲幽荧点点头,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不住了。”
“没——”关系,这话老道还没说完,眼前就划过一抹厉色的寒光,一把风寒无比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只稍一下,就能杀了一个人。
“你这是做什么?老道不是告诉你,你认错人了?”
“是吗?”曲幽荧挑了一下眉,笑道,“我被人陷害至此,心中存了很多怒意没处发的,心情不爽,所以想杀了个人,你恰好是这桃林里唯一的熟人,既然不是我寻之人,那么死了又能如何?”
她这威胁,老道根本就不好拍,依旧散漫的坐在桃树下,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的说,“若是心情不爽就杀人,那么这个世间还有人吗?”
“我不管别人,我只管我自己。”曲幽荧手上劲道加重一分,人也更靠近老道,再度询问道,“你说,你究竟是不是我要找的师父?”
老道懒懒一笑,继续否认,“不是。”
“既然如此,就不怪我咯!”
曲幽荧眉头一挑,手上力道再度加重,锋利的刀锋,紧贴着薄薄的皮肤,只稍一下,就会皮破血流。
但老道依旧不怕死的样子坐着。
一直到脖子上传来一阵疼痛,他才如梦初醒一样,一掌打开曲幽荧,从地上捂着伤口跳了出来,指着曲幽荧,就破口大骂。
“你真的下得了手?我可是你的师父!你竟然、竟然真的伤害了我。”
再度开口,老道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席凤翊的嗓音。
曲幽荧却凉凉的说,“我问过,是你不肯承认。”
她一副不能怪我的样子,气的席凤翊牙痒痒的,想到她竟然下得了手伤人,一时间心中又有些五味杂陈的感觉。
他徒弟的心,他一直都很了解,倘若不是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她即便再胡闹惯了,也不会随意伤人的。
“哎。”席凤翊重重的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曲幽荧,“给为师上药。”
“哦。”曲幽荧这次倒是十分听话,接过药瓶,拔开塞头,将里面的药粉倒在席凤翊脖子上的细微伤口上,还轻轻地吹着气,就害怕他疼。
“你说说,你刚才怎么下得了手的?就算我不是你师父,我也是个人呀!还是与你无冤无仇的。”
“若是别人,我肯定下不了手,但你是我师父,我知道除非你愿意,否则我也下不了手。”
曲幽荧将手里的瓶子递给了他,眼神认真,恭恭敬敬的说,“对不起,师父,是徒弟错了,不该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