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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大哥,你我无冤无仇,就算我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但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您就大人大量放了我吧!外面那个锦衣公子,才是我的头,他知道的远比我要的更多,所以你要杀的是他,不是我。”
危难关头,为了保命,啥都豁出去了。
曲幽荧胡乱扯着,倒不是真的希望他可以放过自己,而是在转移注意力。
只要给她一个突破口,即便危险,也是一条逃生之路呀!
“他要死,你也活不成。”
黑衣人很坚决,刀锋更逼近她的脖子,随着一阵刺痛,雪白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曲幽荧吃痛,看着那双杀伐果决的眼神,就知糊弄是不行的了。
难道她真的要死了吗?
“受死吧!”
黑衣人紧握剑柄,手上的力道在瞬间加重,只要一下,便会叫她头颈分家。
曲幽荧全身紧绷,背脊发凉,双手紧握,细微的汗水在掌心中凝集。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在御敌的时候,感受到那种无力的绝望。
只因木景烛不在。
若他在,哪怕再如何危险与绝望,都会有遇到光明的时候。
因为她相信他,一定会保护她,一定会救她。
“景烛,你在哪里?”
脖子上的痛在逐渐的加剧,她可以感受到血液从伤口留下的感觉,感受到利刃带来的冰寒感。
黑衣人见她绝望中放弃,眸色一沉,当下就要用剑锋隔断她的脖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块小石子朝着黑衣人持剑的手袭去。
东西虽小,却裹着强悍的内力。
黑衣人松手去挡,怎知在那石子之后,还有一枚银针从院子里刺破纸糊的窗户,直逼他的肩膀。
两方来袭,前后呼应。
他来得及抵挡那颗蕴含内力的石子,却无法抵御细小的银针。
银针入体,尾端一抹绿色,一闪即使。
“不好。”
他当即收手后退,掌心护住锁骨下方,催发内力,想要将没入肩膀的银针逼出来。
那银针有毒。
是今日白天,他袭击曲幽荧的那枚,但被苏潋偷偷挡下了。
他没想到苏潋会用这招反敬他,却知道这银针之毒入体,若不及时逼出,必死无疑。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并黑色的长剑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脖子上。
就像刚才他对付曲幽荧那样。
剑锋用力一划,就将他的脖子拉出了一条血痕。
黑衣人及时抬手去挡,才免去被一击击杀的危险。同时越开数步,与身后鬼魅偷袭之人,保持距离。
“是你?”
他万万没想到,木景烛此刻会出现在这里。
同样惊讶的还有死里逃生的曲幽荧,她跌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流血的脖子,悬着的心终是松了松。
“景烛,你终于来了,我差点死了。”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如春雨绵绵,混着她红色的鲜血,惨白的脸,击打在木景烛的心口。
让他那双总是黝黑深邃的眸子,在那一刻似是并射出鲜红的血光。
“你动了我的女人。”
他每说一个字就朝前逼近一步,持着的剑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抹逼人的锋寒。
“要用什么来还!”
“哼,一个女子也值得你如此?”
黑衣人即便受了伤,但那一身气魄也证明着他绝非泛泛之辈。
尤其是这句话,曲幽荧总觉得哪儿奇怪。
“值不值得,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评判的。”
面对伤害过曲幽荧的人,木景烛向来不知道什么是手下留情。
剑锋一转,刹那间,发动攻击。
黑衣人被迎面袭来的剑气击的后退数步,单膝跪在地上,用长剑抵在地上支撑着,才没被一击倒下。
他心知此刻自己不是木景烛的对手,唯有撤退。
眼睛一转,他突然朝着曲幽荧的方向,说,“快,杀了她。”
曲幽荧和木景烛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岂料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曲幽荧立刻回头,却没看到身后有人,便知中了黑衣人的圈套。
果然,木景烛也不例外。
被这么一句话分了心神,再度回头,黑衣人已经从窗口跑了。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追?”
曲幽荧大吼,她心知此人肯定就是王氏的帮手,几次三番要杀她,若不抓住,她的性命随时有危险。
可木景烛却没有追出去,反而收了剑,往她的方向走来,在她面前蹲下了身。
他眼神幽幽,光明被藏匿在黑暗的背后,任由墨汁的黑,侵占着所有。
被这种眼神盯着,曲幽荧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你、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曲幽荧。”
他叫她的名字,音色沙哑低沉,犹如刚才应敌时的那股杀气,震慑所有。
曲幽荧都顾不得脖子上的伤痛就想要逃走,却在那一刻,被他长手一捞,抱紧在怀!
第35章 长点记性()
对曲幽荧来说,最不陌生的除了自己的家人,就属木景烛了。
从她记事以来,木景烛就在她身边了。
他们一起长大,她所有的事他都清楚,他的秉性,也只有她摸得明白。
但此时此刻,被他这般抱着,曲幽荧第一次,有了迷茫。
因为他在颤抖,那并不是愤怒后的反应所致,而是一种不该属于他的情绪。
那是一种担忧,更是一种害怕。
曲幽荧任由他抱着,鼻尖闻到的是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明明很熟悉,却在那一刻,带上了一些特别的感觉。
“对不起。”她低低的道歉,呼出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酥酥麻麻,“让你担心,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
他放开她,声音的温柔与眼底的柔情,与以往的冷傲完全不同。
这样的他,少了一份棱角,多了一份人情味。
曲幽荧瞬间觉得今天的木景烛真的是太好说话了,正想拍拍马屁,怎知下一刻,她的两侧面颊,就被他狠狠地捏住。
木景烛过分俊逸的脸在她面前放大,眼底的柔情似昙花一现,只剩下浓浓的威胁。
“既然知道错了,就给我长点记性。倘若再有一次没我的相伴偷偷半夜出府,你看我还会不会跑来救你!”
在她受伤的时候,还满目恶毒的威胁,才是木景烛的本性。
她刚才根本就是被鬼迷了眼,才会觉得他本性改了,是在真的担心她!
她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朝他脸上挠了过去。
岂料才抬手就扯到了脖子上的伤,顿时疼得她倒吸冷气,龇牙咧嘴的。
木景烛眼睛一眯,这才松了手,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抬起她的下巴。
“木景烛,你又要做什么?”
曲幽荧还未消气,语气冲冲的。
“看你的伤口太小,撕的大一些,让你长长记性。”
他说的恶毒,却小心翼翼的用帕子将划伤的地方包扎起来。
曲幽荧哼哼两声,“嘴硬豆腐心,哼。”
“你这样处理会留下疤痕的。我有一种治疗刀伤的药,用后不留疤。”
苏潋抄着手靠在门前,不知从何时起,就将两人的举动看在眼中。
“不需要。”
木景烛弯腰将人给抱了起来,大步往门外走去。
“倒是你,别再接近她。”
他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苏潋一眼,便带着人踏着夜色离去。
“等下。”曲幽荧抗议着,回头看着苏潋,大声说,“尸体,快,把尸体带上。”
苏潋嘴角抽搐,冷冷开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运尸的苦力。
这话曲幽荧没好意思说出口,冲他哈哈一笑。
“当然是好朋友了。虽然刚才你没救我,可今晚复检,你知道的不少了。既然都上了同一艘船,为了保命,怎样都该合作不是吗?更何况,这边是官府,官府代表的是朝廷。”
“嘿。”苏潋笑了,从腰间摸出那把时常带在身边的折扇,哗的一下打开,在面前摇了摇,“那你要把尸体带到什么地方去?”
“这个——”
木景烛打断了曲幽荧的话,“我会派人处理。”
曲幽荧对木景烛的信任不单单是多年的情谊,还有他那与身居来的正义感。
所以当下她就对苏潋换了口风。
“那你也会去休息吧!今晚谢谢你,你的功劳,官府一定会记住的。”
“我不需要官府的功劳,只需你记得欠我一个恩情。”
苏潋一身玄衣素雅,一把折扇胸前,在夜色下倒也如白衣那般风度翩翩。
他扇子一收,提起内力踏上屋顶,留下这么一句话,就消失在了院落之中。
曲幽荧歪着头看他离开,并没有将那话放在心上,而是问木景烛。
“林娇娇的尸体被偷走,是苏潋救下的,否则一旦她的尸体被毁掉,就没办法证明林思思和她换脸的事了。还有那具出现在张家铺子的女尸,我也找到办法证明她的身份了。倘若我的验证是真的,那么王家肯定还隐藏着一个秘密。也许这个秘密还牵扯到了林家。因为我始终觉得林家姐妹这个时候撕破脸,绝非偶然。还有,那个王氏,小书查到她用的香料”
曲幽荧滔滔不绝的将查到的结果全部告诉了他。
木景烛静静的听着,走出废宅后,直接上了苏潋留下的马车。
面对曲幽荧刚才的长篇大论,他没有立刻回答,只说了一句话。
“最近镇上关于王家当年的谣言很多。”
曲幽荧自小与他相识,对这话隐射的含义再明确不过了。
当即她凑上他的头侧,问,“你查到了什么?那个谣言是半真半假的对不对?”
木景烛不语,拿着马鞭挥了一下,马就拖着马车奔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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