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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断的拿了酒和酒杯,自己灌了三杯酒,果断豪爽。
“好,好酒量!”太尉见他这般模样,十分满意,“你就是景烛罢。”
木景烛之前已经说过自己的名字,可太尉却再度寻问了一遍。
这话听在别人耳中并没有什么,但曲幽荧却觉得有些奇怪。
就在这游神之中,他们已经客套了一番,然后太尉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这位是——”
太尉眯着眼,仔细观察着曲幽荧。
谢老爷谢天和会意,立刻介绍说,“太尉,她就是本镇唯一的女仵作,也是曲府的大女儿。”
“哦?”太尉摸着长长的胡须,恍悟的点了点头,“你就是辛娘的女儿?”
曲幽荧本是带着一定的戒备看着太尉的,可她万万没想到太尉会突然提起她娘。
她顿时一惊,又是一愣。
“您认识我娘?”
“当然认识,你娘可是本朝唯一的女提刑官,只是可惜了,红颜薄命。当初若她没有离京,或许——”
“或许什么?”
曲幽荧十分急切。
因为在曲家,自从她娘过世之后,曲青阳下令,谁都不准提起她,更对当年娘身为提刑官时的事,只字不提。
现如今太尉主动说起,让曲幽荧隐约觉得,他或许知道娘亲回到京城之后,发生的事。
而这些事,怕是促成娘死亡最直接的证据。
“太尉,您是不是知道我娘在京城发生的事?可以告诉我吗?”
“太尉。”
曲青阳突然起身打断两人的对话,将曲幽荧往身后拉了拉。
“小女因思念其娘亲许久,有些失态,还请见谅。今日是为您接风洗尘的好日子,不该提起往事,来,曲某敬太尉一杯。”
太尉驰战官场多年,怎会不清楚他的意思,当下就顺着他给的台阶下了。
“好,本官也敬你一杯,喝!”
两人对饮,谢天和及时撩拨气氛,大家便将刚才的对话给忘在了脑后。
木景烛拉着曲幽荧入座,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便给她倒了一杯酒。
“他单独邀请你,不是作为曲家的女儿,如今又提到你娘时欲言又止,你怎会不明?别胡思乱想了。”
曲幽荧原本还为被曲青阳打断话而生气,如今听了木景烛的一席话,眸色一亮。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故意的?”
木景烛端着酒杯,放在薄唇前,却并未喝。
“官场待久了,有时候说的话,即便不是存心,也带着一定的目的。”
曲幽荧觉得很有理。
她今夜才第一次见到太尉,可他的身上却真如谢小二说的那样,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所以,曲幽荧盯着面前的美食,思索了好久,还是将谢小二的经历告诉了木景烛。
这一说,就如之前她想的那样,第二天,藏在紫幽阁,正悠闲吃喝玩乐的谢小二就被木景烛揍了一顿。
要不是曲幽荧拦着,怕是要揍到他哭爹喊娘了。
“我错了还不行吗?别打了行不行?打坏了我这张脸,我还怎么追老婆!”
他抗议着,双手捂脸,说的话却惹得人想笑。
“你都这样了,还想着追老婆?”
曲幽荧表示鄙夷的唾弃!
谢小二撅撅嘴,刚想冲木景烛扮可怜,就看到门外千犀的影子。
顿时,他从地上起身,整了整自己的外型,虽然被揍的很惨,却还是要风度翩翩。
“千犀,你来了。”
他嘻嘻的笑着,千犀却纯当没看到,美艳的脸上,时时刻刻带着生人勿进的冰冷。
“昨夜打烂的东西,价格我已经清点完毕,你记得付钱。”
千犀美艳冰冷,且又是个嗜钱如命的人,不管你是谁,每一样东西,都会给你算得清清楚楚。
反正,曲幽荧和谢小二是从不敢欠她钱的。
“他又弄坏你什么东西了?”
“一间屋子,所有的东西。”
曲幽荧大惊,“这么多?”那是她知道紫幽阁一间客房的价格有多贵!“他发酒疯调戏你了吗?”
“不。”千犀从外面进来,看了木景烛一眼,道,“昨夜,有人袭击他。对方武功之高,训练有素,应该是职业杀手。”
“杀手?”曲幽荧眨眨眼,“他不就是发现了太尉的秘密,也不至于雇佣杀手杀人吧?而且与其杀了他,还不如用此借口,彻底控制谢家。一旦谢家被控制,等于掌控了半个江南的财富!”
“所以他遭袭,应该不是太尉下的手。”
“但也不能这么肯定,或者太尉是故意的?”
“那到底是谁要杀我?”谢小二大气也不敢喘,却又好奇的不得了,“我这一路可没攀上什么仇敌,就太尉那事,除此外,什么也没有呀。”
曲幽荧托着下巴,站在木景烛身边,盯着谢小二。
良久之后,她拉了拉木景烛的衣袖,仰着头说,“会不会是他跟踪太尉外出时,被人认为他看到了什么,他却不知?所以才惹来杀身之祸的?”
木景烛沉吟不语,一双眼睛,锐利逼人,看的谢小二十分的心虚。
可碍于千犀在这里,他又不想显得太懦弱,所以牙一咬,背一挺,死撑着!
第50章 踏入百祥()
紫幽阁的气氛有些凝固。
木景烛不说话,千犀又是个冷性子,谢小二是不敢说话,只有曲幽荧一个人毫无畏惧。
她瞅瞅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还是选择了问木景烛。
“景烛,你倒是说句话呀!谢小二没死,对方肯定不会就此罢手。我们若没有个反击之策,就这样被欺负,岂不是太懦弱了。”
她这话力挺谢小二,后者听得可兴奋了。
但他兴奋还没展现出来,就被木景烛一个眼神杀给扼杀了。
缩了缩身子,他往曲幽荧身边一坐,憋着嘴,不说话。
木景烛这才重重叹了口气,看着谢小二说。
“不管对方是谁,别忘了你是谢府二公子,谢府是你的家。”
谢小二听着莫名其妙,“所以,你的办法是?”
千犀解释道,“他是要你回到谢府,毕竟现在太尉住在那处,重兵把守,谁敢随意造次?哪怕真的是太尉对你不利,也不会在谢府对你下杀手。”
谢小二听得十分兴奋,眼睛带星的拍着手,“不愧是千犀,这个办法好!”
“拍马屁。”
曲幽荧一个白眼翻去,从椅子上起身,伸了伸懒腰道,“既然这么决定了,你就先回去露个脸,随便编个理由给太尉和你爹,然后就去丰凌街十八号的废宅,帮我摸骨复容。”
谢小二眼神儿一瘪,听得摸骨复容很不想去,但还是好奇的问,“出什么事了?”
“我们前几日在城外西林中的空地处,发现了大片白骨,正带回检验。”
“白骨?”谢小二眉头蹙了蹙,似是想起太尉的做法,有些作恶,“我能不能不去?”
“可以呀!”
曲幽荧笑眯眯的走到他面前,弯下腰,很和善的摸了摸谢小二的脑袋,悄声说。
“你也看到景烛刚才的脸色了,最近他心情不好,正想找个陪练的,不如就你了?”
“我去,我现在就去!”
谢小二最怕的就是木景烛,他连他爹都怕,反正就是不敢和木景烛作对。
当下听得,也不管是真假,他站起来就往外冲,模样让人哭笑不得。
曲幽荧更是心情甚佳的动动脖子,“那我也去了。才复容了两具白骨,远远不够。”
“不。”木景烛却将她拉住,“今日你陪我去趟百祥村。”
她回头看着木景烛,他站的位置,阳光未能照射到,以至于让那张冷峻的容颜,完全被隐匿在黑暗中。
微微投射着一抹来自黑暗的威压。
曲幽荧隐约觉得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心中微动,当下就点了点头。
“百祥村?”
一言不发的千犀突然打断两人的对话。
“是呀,有问题吗?哪儿是离西林最近的村庄。”
“没问题。”千犀摇摇头说,“那里的人不喜官府之人,你们最好乔装打扮一番。”
曲幽荧点点头,但她总觉得千犀还有什么没说的。
但眼下时间紧迫,她也没多问,就走了。
百祥村是距离襄陵镇最近的一个村庄,那儿民风朴素,山清水秀。
最主要的是,那儿有一棵月老树,据说非常灵验,很受年轻人的喜欢。
曲幽荧大老远的就看到了那颗茂盛的大树,兴奋地指着前方。
“你看到中央那棵大树了吗?那就是百祥村名声最大的月老树。”
“月老树?”
“对啊。据说是百祥村里男女老少都供奉的神树。没有婚配的男女,可以系红色绸缎在那颗树上,若是有心仪之人,则可以挂木牌在树上。想要孩子的可以挂葫芦,想要夫妻和睦的可以挂——”
木景烛一边驾着马儿,一边听她头头是道的说着,不免有些好奇。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是当然了。因为我——”
“也挂过?”木景烛低头看她,忽而又笑着问,“你挂了什么?”
“胡说,我没有挂过,是陪谢小二去挂的。他不是心仪千犀嘛!身为好友的我,哪里能不陪呢!”
“嗯。”木景烛眼神幽幽的憋了她一眼,“最好是这样。”
曲幽荧冲他嘿嘿笑着,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手儿小心翼翼的捂住了胸口。
那儿心跳加速,因为她撒了谎。
因为她陪谢小二去的时候,也挂了一个木牌。
那时候,木景烛整天缠着她,让她成为整个襄陵镇女子的头号公敌。
她气呀,所以跑去百祥村给木景烛挂了个木牌。
想要他快点找个女人娶了,别一天到晚缠着她,放她自由,她也好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