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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叹了口气,端着托盘出去。
她才关上门,就碰到了小书。
“云舒,里面的情况如何了?”
云舒摇摇头,“少爷还昏迷不醒,小姐硬要守着。”
小书点点头,抬眼看着紧闭的房门,对云舒说,“谢二少爷又来催了几次,我都按照小姐的意思回绝了。他让我转达,若是小姐空了,最好还是去找他一下。”
“知道了,我会转达小姐的。天色已晚,你也早点休息。”
她端着托盘下去,小书摇了摇头,也转身走了,徒留黑暗笼罩大地。
屋内,曲幽荧坐在床前,双手紧紧握着木景烛的手。
他的手不似谢小二那般嫩滑,手心好几处都有老茧,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
她以前很讨厌他用这双手握着她,因为毛糙不舒服。
可如今,她这般握着,却有一种没来由的心安。
“景烛,不管你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只要你醒来,就是最好的。”
她喃喃自语,头靠在他的手背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许是一日的劳累,她没多久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她好似觉得有人抱起了她,可她实在太累,眼睛睁不开,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阳光照射入房内,带着暖暖的味道,她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虽然睁着眼,但脑子还处于迷糊之中,她呆愣愣的看了前方许久,才想起来,自己本该睡在地上,何时睡到了床上?
难道是——“景烛!”
她快速转身起来,还没看到木景烛,就听到耳畔的倒吸声。
她一顿,就看到木景烛正躺在床的内侧,伸出的手,是要将她拉住,但却扯到了身上的伤,此刻眉头紧皱着,额头沁着薄薄的汗珠。
看上去是真的很疼。
“是不是扯到伤口了?你躺好,我来看看。”
她吓得赶忙爬起来,跪在床上,伸手去揭开他的衣服。
因为紧张,所以她的手还有些颤抖,动作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再弄疼他。
“没问题呀?伤口没有裂开,你到底哪里疼?”
木景烛皱着眉,半眯着眼,紧抿的唇这才稍稍松开,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脖子。”
“脖子?”
曲幽荧不记得他脖子上有伤,但还是不放心的凑上去查看。
就在这个时候,木景烛的眼睛一弯,转头就在近在咫尺的脸上,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却掀起了不小的涟漪。
曲幽荧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耍她。
她脸色一板,口气不善,“木景烛,你在耍我对不对!”
木景烛脸上眼中的笑没有藏着,直露露的显露在她的面前。
“就是想亲亲你,怎么,生气了?”
曲幽荧冷眼望他,一语不发,眼中的火苗似是染上了冰霜,浮出了雾霭。
雾霭冲破屏障,化作清泪,落下。
“怎么哭了?”
木景烛这才明白刚才的玩笑开过头了,赶忙道歉,伸出手,想给她拭泪。
“没哭。”
曲幽荧本想拍开他的手,但又怕真的弄疼他,只好移开脸,让他扑了个空。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真的只是想亲亲你而已。”
“想亲我也不用这种法子呀!你伤的那么重,我真的以为伤口裂开了。”
她鼻子发酸,想哭却又不想示弱,口气冲冲的。
木景烛嘴角紧抿,突然双手撑着,要坐起来。
曲幽荧看到,立刻去扶他。
“你坐起来干什么?你的伤还没好,躺下休息。”
“但躺着不能抱你。”
曲幽荧一震,心头赫然闪过一丝暖流,像冬日的阳光,舒服的不舍得离开。
木景烛见她不动,张手便将人抱在了怀中,大手摸着她的头发,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你瘦了。”
“胡说。”曲幽荧吸吸鼻子,顶嘴道,“我这几天好吃好喝的,分明就是胖了。”
“好好好,胖了就胖了。”木景烛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这几天让你担心了。”
“你还敢说!”曲幽荧从他怀中抬头,带着指责的口吻,说,“你这几天到底去了哪里?那日在废宅究竟发生了什么?”
提起这个,木景烛的眼神就暗了暗。
曲幽荧瞧见了,试探性的问,“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没有。我来告诉你。”
他往后靠在床栏上,曲幽荧拿了个枕头给他垫背,然后规矩的坐在他的身旁,静静地听着。
原来那日,在木景烛和白丘用无醉迷晕流浪汉后,白丘就去将流浪汉绑起来。
就在那个瞬间,木景烛发现流浪汉的手上穿着一根极细的似是鱼线一样的东西,正被人操控着袭向白丘的命门。
他来不及提醒白丘自己注意,直接上前将人给打飞了出去。
白丘落地的时候,撞到了头,才晕了过去。
而在那同时,鱼线被人拉断,他惊觉这背后有人在操控,所以跟了上去。
“那你跟去了哪里?怎么会消失这么多天的?”
曲幽荧没忍住,打断他的话,寻问。
“我追踪鱼线追出去,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人。”
“是谁?”
“还记得在百祥村的月老树祭上,假扮杨婉儿的女人吗?”
“是她?”曲幽荧下意识的摇了摇嘴唇,语速缓慢的问,“她怎么会突然操控流浪汉,还要袭击你们?那日她的行为,很明显的和村长有关系。难道说我们发现的白骨,真的与百祥村有关?”
“不排除。她武功不弱。但那日我却没有从她身上察觉到她会武功。”
“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提起这个,木景烛就皱起了眉,眼神不似刚才的坚定,而是渗透出一缕不该属于他的疑惑。
曲幽荧看到了,心中有些焦急,“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木景烛点点头,一边回忆一边说。
“我只记得跟着她到了西林附近就消失了。然后我沿着西林那一处,一直寻到百祥村附近,被人突袭,打昏了,醒来后,就出现在了这里。”
“什么样的人突袭你?”
“不清楚。”木景烛摇着头,眼底的彷徨并不是装出来的,“好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身子发软。”
“可你消失了这么多天,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吗?就算给你用了迷药,可身上的伤痛,那么深,也足以让人醒来。你再好好想想呢!”
在曲幽荧的催促下,木景烛努力的去回想。
但结果和大多数失忆的人一样,一想就会头疼。
曲幽荧不忍心看他痛苦的样子,只能作罢。
“别想了,别想了。”曲幽荧一把抱住他,好生的安慰着,“或许之后会慢慢想起来的。”
木景烛被她抱在怀中,黝黑眉峰之下,那双深沉的眼眸无比的清晰,丝毫不见刚才的疼痛。
他任由她抱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曲幽荧感觉他的身体没有那么僵硬了,便让他躺下休息。
她才给他盖好被子,一句话都没说时,房门就被云舒敲响了。
“小姐,太尉派人来寻您过去一趟。”
曲幽荧听到太尉的名字,眉峰习惯性的紧皱,但她还是对外说,“知道了,我等下就过去。”
“出什么事了?太尉怎么找上你了?”
“杨婉儿失踪了。”
曲幽荧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他,一边下床更衣准备出门。
木景烛看她穿戴整齐后,才从沉默中开了口。
“你让苏潋配合他寻找杨婉儿,并让必安去办一件事。”
曲幽荧将小包挎被在身上,转身就问,“何事?”
“太尉不是有意要烧了那些白骨么?你让必安传出消息,就把他之前看到太尉挖人骨的事暴露出去。”
曲幽荧听得莫名其妙,眨着眼问,“为什么呀?”
“笨!”木景烛习惯性的骂着,却勾手让她靠近,“过来,我就告诉你。”
曲幽荧本欢快的过去想听听原因,但走了几步,就突然止住了脚步,眼神不善的盯着木景烛不语。
第63章 心生疑惑()
“你怎么了?”
木景烛看她突然露出的警惕神色,颇为不明。
“每次你让我靠近你,都没好事。这次我绝对不上当,有话你就说,这距离我听得到。”
曲幽荧撇着嘴,一脸我才不会上当的模样。
每次都被他欺骗揩油什么的,她才不会傻得次次都上当呢!
木景烛本是想悄声嘱咐她几句话,怎知她倒是对他心生警惕。
而警惕的缘由,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眉头微扬,眼神轻佻,“你觉得这距离,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曲幽荧目测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很放心的点着头。
“如今你受了伤,我当然不怕——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木景烛快速下床,眨眼就就到了她跟前,抓住她的手腕,将人猛然拖上了床,压在了身体下,头也在同一时刻下压,靠近。
呼吸在咫尺间就要相融!
曲幽荧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徒留心跳在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
可是印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她悄悄地睁开眼,一眼便落入了那双漆黑的如同黑夜中曜石般的双眸里。
那双眼眸很黑,可每次看着她的时候,都带着晶莹的闪耀。
此时此刻,更有一抹浓郁到让人无法忽视的笑意在其中。
他在笑。
说明他是故意的!
曲幽荧顿时脸红耳赤,想起自己刚才竟然傻傻的等着他亲上来就觉得羞愧。
“你——”
“其实我想亲你,但怕你会不高兴。”
木景烛打断了她的话,保持着极近的距离看着她,将她所有的细微变化都藏进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