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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不曾看到林娇娇用左手拔刀,她也会去问王氏,她们姐妹谁是左撇子。
而这时一个契机,只要问出口,就会掉入她的陷阱。
“那么说,这个王氏。”曲幽荧咬了咬唇,才说,“有问题。我记得之前几次接触王氏,她是没有这份心机的。”
“不管真假,只要查下去,就一定会水落石出。”
木景烛眼神坚定,他是襄陵镇的捕快,寻找真相是他的本分。
“但是,现在我们需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
曲幽荧疑惑的看着他,很是好奇。
木景烛捏了捏她娇小的手,很习惯的五指相扣,紧紧的握着,大步朝前走去。
“午时到了,该用膳了。我记得,城南有家新开的烤鸭店,人来人往的,生意好的很,今日我请客。”
曲幽荧在听到烤鸭的时候,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口水。
反拉住他的手就往镇上快步走去。
果然美食诱惑是无法抵挡的。
烤鸭店的生意非常的好,木景烛左右看了看,要了二楼的一间雅阁。
曲幽荧一坐下去,就吼,“小二,将你们最好吃的都端上来,再来一壶酒。”
“好咧。”
小二甩着白布就去下单,曲幽荧双手撑着脸颊,深吸一口气,油而不腻的香气直达鼻中,更是勾着她的口水,泛滥。
“不行了,我好饿,什么时候才可以吃。”
木景烛给自己倒了杯水,浅呷一口,有些漫不经心的说,“你可以去对面那桌蹭个脸,我想他肯定会很想请你吃。”
“对面?”
曲幽荧顺势望去,一眼就看到苏潋举着酒杯对她打招呼。
她翻了个白眼,摆明了不想理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说话的时候,小二端着烤鸭和酒上来,那香味十分勾人,曲幽荧很没骨气的咽了咽口水。
“好香。”
曲幽荧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就开吃了。
“真的太好吃了。木景烛,你快吃呀!我可不会留给你哦!”
她嘴巴里都是鸭肉,说的含糊不清,幸福的脸眼睛都弯了起来。
木景烛见她吃的满嘴是油,想拿帕子给她擦嘴,但手伸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一抹白衣走到曲幽荧身边,快他一步,拿出了白色的帕子,递到曲幽荧的面前。
“既然你这么喜欢,晚点我送几只到你府中。”
曲幽荧抬眼望去,看到是苏潋,微微惊了惊。
“你这话是何意?”
她眨眨眼,看看苏潋又看看木景烛,最后是苏潋微笑着说,“难道木大人没告诉曲小姐,这家店是我所开?”
木景烛一副死鱼脸,很不识趣的说,“这个我还真不知。”
苏潋含笑如兰,“这个镇上竟然还有木大人不知道的事,可真稀奇。”
“自然有,就好比公子的来历。”
“因为我没有前科,只是一个生意人,习惯了低调,所以查不到也是应该吧!木大人可不能因为我是报案者,就对我心存疑虑。”
“我只是好奇,公子的店就开在张家铺子斜对面,而且总有小二在门口吆喝,从未间断,怎么会对那日张家铺子门口的事,毫不记得?这岂不是太过于奇怪了。”
“奇怪吗?”苏潋摇了摇头,脸上的笑从未间断过,“这条街上每日那么多人,我的伙计只是招揽客人,张家铺子既不是对手也不是相熟,怎会去刻意注意呢!木大人,可大大的冤枉了在下呢!”
木景烛不语,盯着他,眼神黝黑的很。
不知为何,曲幽荧总觉得这简单的对话中,有着浓郁的火药味。
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正要做和事老的时候,眼睛却看到楼梯上走上来一个人。
她眼睛一眯,忙抓住苏潋的手,将他拉着坐下。
并对两人低声警告,“别回头,装着吃饭。”
第18章 另有隐情()
苏潋很不配合的往那边看了一眼,笑着说,“不过是看到了王家次女,咱们有必要做的这么偷偷摸摸吗?”
曲幽荧瞪了他一眼,一直等王舒乐去了三楼的包厢,才开口说。
“你难道不清楚,现在王家在办丧事,这个时候作为妹妹的她不在家待着,独自跑来这里吃饭,不会很奇怪吗?”
苏潋微惑,“应该很奇怪?”
曲幽荧翻了个白眼,不与他理会,对木景烛说,“我觉得有猫腻,不如我偷偷去看一看?”
木景烛喝了口酒,酒汁凝聚在他薄薄的唇瓣上,阳光一照,晶莹剔透。
他尚未回答,苏潋就抢着说,“还是我去吧!至少我作为老板,赠送顾客一份佳肴,合情合理。”
“这个主意不错!”
曲幽荧给了他一个大拇指赞赏。
苏潋冲她眨了眨眼,“等着。”
他起身离去,招来店小二吩咐了几句,就慢悠悠的往三楼走去。
只是还未走几步,外头的街道上就传来吵闹声。
苏潋恰好在窗户边上,闻言探头一看,就冲着曲幽荧招了招手。
“王家的人来张家铺子闹事了。”
“真的?”
曲幽荧嗖的一下跑了过去,探头往下看。
此刻,铺子面前围满了人。
以一妇人为首,好些人穿着丧服将张家铺子里外围住,棺材就放在门口的大街上,纸钱洒的满天飞。
“景烛,真的是王家的人,阵势很大呀!”
木景烛放下酒杯,起身道,“去看看。”
曲幽荧点头,与苏潋一起跟了上去。
三人到斜对面的时候,那儿已经里外三层给围的满满的了。
白丘带着其他捕快前来,怎么吼都没用。
最后还是木景烛一声厉喝,将人群给驱散了。
那妇人乃王氏之母,一见到木景烛就嚎啕大哭。
“我的闺女哟,你死的好惨。都怪这个负心人,要不是他杀了你,你肯定还活的好好的。当年娘亲就叫你不要嫁给这个滚蛋,可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让娘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要娘以后怎么活下去呀!我的闺女哟,你死的好惨呀”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十分凄惨。
曲幽荧却听清了她的话,疑惑的看向木景烛,后者不为所动。
“你别胡说,我没有杀害舒雅。她死了我也很伤心,但真的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
王母指着张掌柜的,厉声反驳。
“昨夜我闺女托梦给我,说就是你杀了她,你嫌弃她多年未生育,想要纳妾,她不愿,你便心狠着杀了她,就是你做的,绝对是你!”
“胡、胡扯!不是我做的。”
张掌柜的为人老实憨厚,不善言辞,此刻憋得满脸通红,也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反驳,反反复复都是那么一句。
“王夫人,衙门还没查出真相,你不能单凭一个梦境就指责是张掌柜的杀人。这要抓人,可得看证据。你可有其他证据证明是张掌柜的做的?”
曲幽荧看不下去了,这种闹剧,很显然的是王家想要一些补偿,所以故意把事情闹大,要求张家的赔偿。
王母闻言,微微一愣,泪眼朦胧的呆愣了半晌,指着张掌柜,反反复复就说是女儿托梦告诉她真相的。
这种微弱的言辞,连围观的人都不会相信。
木景烛给了白丘一个眼神,准备将人遣散。
这个时候,一个娇嫩的声音从人群之外,响了起来。
“我知道凶手是谁!”
曲幽荧一愣,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待看清那人的容颜时,着实一愣,“她?”
第19章 凶手是她()
人群散开,王舒乐独自一人站在那处,眼神坚定,毫无刚才的慌张。
曲幽荧托着下巴,眼睛不眨的看着她。
“你知道凶手是谁?”
“对。”
王舒乐迈开步伐,往人群中走来,步履坚定。
“凶手是谁?”
木景烛话语简洁,音色低沉,一手按着腰际的剑柄,巍然不动。
无形的压力倾巢而出,没几个人可以在这样的气势下,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王舒乐抿抿嘴,抬起纤纤玉手,在空中拐了一个弯,指向自己,“凶手就是我。”
“什么?!”
人群中因她这句话炸开了锅。
王母更是惊愕的未有反应,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王舒乐。
曲幽荧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在视线触及到王母的时候,发现她身边的张掌柜的,突然松了口气。
她眯着眼,又咬了咬嘴唇,便听木景烛再度开口。
“证据。”
依旧是简单的话,但给出的压力比起刚才的更重,就连一贯没心没肺的曲幽荧都觉得这炎炎夏日,此刻有些凉飕飕的。
王舒乐眨了眨眼睛,眼眶慢慢变得通红起来。
“因为是姐姐央求我,杀了她的。”
“这怎么可能?”
“是呀,怎么会有人要求别人杀了自己的?”
随着她的一句话,众人纷纷议论不止,谁都不相信她的话。
可即便如此,她也依然镇定的很,眼中充满了坚定。
“你是如何杀人?”
木景烛再度逼问,王舒乐张着嘴,迟疑了半晌。
“我——”
她咬了咬嘴唇,双手垂落紧握成拳,身子依稀可见瑟瑟发抖。
“为了减轻她的痛楚,我在她的汤里下了迷药,然后将她的心脏活活剥离出来,看着她一点点的痛死,然后把她的脸毁去,一半削肉剔骨,然后伪装成中毒,等待被发现。”
曲幽荧皱起眉,王舒乐说的这些,她并未对外公布,只和木景烛一人说过。
外面的人,都只清楚那名死者是被毁容致死,死后被伪装成中毒。
所以她若不是凶手,就与真凶接触过。
当即,她与木景烛的视线在空中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