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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蛊虫,苗疆的蛊毒。”曲幽荧解释道,“有人种在了如云的身体里,如今如云已死,蛊虫破体而出,倘若它不攻击我,倒是可以通过它寻找到母虫,一旦寻到了母虫,或许会知道谁是饲养之人。但现在可惜了。”
她看着那条在锋利的刀锋下,挣扎而死的蛊虫,觉得十分可惜。
这个办法,是她曾经听千犀说过的,但而今已经没办法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赵福坐在地上,手指了指床边,“虫子已经死了。”
“那就需要赵大人的配合了!”
木景烛冷不防的开口,音色极冷,暗沉的低压在刹那间喷涌而来。
他小心的在曲幽荧的手指上打了个结,然后小心的放在手中,转身面对赵福。
“需、需要下官如何配合?”
赵福咽了咽口水,他不知从何时起,就有些莫名的害怕木景烛,尤其是害怕与他视线相对,那随时而来的压力,对他而言,太大了。
“上梁家,抓周青。”
木景烛丢下了这么六个字,就带着曲幽荧走出了如云的房间。
赵福着实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可是他要如何去抓周青?但木景烛已经走出去了,他也赶忙要站起来。
可无奈脚软了许久,试了好几次,才勉强起身,迈着发麻的双腿,他艰难的走到了门口,看着木景烛的背影,大声的问,“木公子,他又没犯罪,我要如何去抓他?”
“你自己搞定,但午时一过,我需要看到他。”
“午时后?”赵福抬头看了眼天色,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这能来得及吗?罢了罢了,我还是回去找师爷商量商量吧!那个谁,小王,过来扶本官一下”
赵福在木景烛走了之后,着实偷懒休息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回到县衙找师爷商量抓人的事。
而这边,木景烛带着曲幽荧去了药铺,更好地处理了手上的伤口,但他还是不放心,所以折回如云的家里,将那条死掉的蛊虫拿东西包了起来,然后写了份信叫人快马加鞭的送给千犀。
一来是询问这蛊虫的毒性,二来也是想透过此物,得知一些相关的消息。
曲幽荧静静地看着他做完一切,只手撑着脑袋,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说,“那如云的尸体就不验了吗?”
“不需要了。”
“哦。”她也没多问,反正手受了伤,响动也动不了,她又打了个哈欠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你叫赵福突然去抓周青,是相信了如云昨日说的话了?”
“我——”木景烛才开了口,还没有回答,就看到小王一路朝他们跑来,那样子,似乎已经找了他们好一会儿了。
看到他们正坐在路边摊子上喝茶,赶忙跑了过来。
曲幽荧见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好心的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喝了水再说。”
小王倒也不客气,端起来就喝,然后放下水杯,一抹嘴巴,就说,“赵大人叫小的来通知两位,周青已经在县衙了。”
曲幽荧喝茶的动作,轻微一滞,狐疑的问,“赵福办事效率这么快?”
“不是大人去请的,是周青自己来衙门击鼓的,说他杀了人,现在来自首。”
曲幽荧眼睛一眯,“他会这么良心发现?”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大人只是叫小的来寻二位大人回去。”
曲幽荧不说话,端着水杯看向对面的木景烛。
木景烛从头到尾就坐在那里喝茶,对小王的话,不作任何的决定。
他不说话,曲幽荧是不会替他做决定的,所以水杯递到嘴边,继续喝茶。
他们一个个都不动,可把小王给弄迷糊了。他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终是没忍住的问,“两位大人,可否跟小的回趟衙门?”
“不急。”木景烛终于喝完了手中的茶,将茶杯轻扣在桌面上,头也不抬的说,“午时过后,我们自然会回去的。”
“可是——”
木景烛直接打断他的话,说,“享婆的下落,你可寻到了?”
之前他叫小王去打听过享婆的下落,不管怎么说,享婆在这件事里,起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作用,所以不管人去了何处,都是必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
但小王还是摇了摇头,“小的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去寻找,但自从第一个人死了之后,享婆就不见了踪影。有人说看到她出了城,有人说根本就没看到她,谁也不知道她去了何处。”
“那怎么办?”
曲幽荧听了也有些惆怅,不管如何,享婆只是贪财,只要她肯承认,那便是最好的人证。
但她却失踪得太彻底了。
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木景烛突然站了起来,对小王说,“你回去和赵福说,不管他动用多少手段,必须要留住周青。”
小王虽然不知他这么吩咐的决定是什么,但他还是照办了。
看着小王利索走远的背影,曲幽荧扯了扯木景烛的衣袖,“你想去梁家?”
木景烛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忽而笑着说,“我怀疑享婆就在梁家。”
曲幽荧眼皮一颤,几乎是刹那间想到了一种可能。
但这种可能远比真相要来的好一些。
他们在梁家周青的宅院里,寻到了一块碎尸,然后他们几乎是把整个院子给挖了个遍,才凑齐了一具尸骨。
尸骨已经腐烂的一塌糊涂了,而且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是谁。
所以曲幽荧就问管家要了纸笔,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开始摸骨画皮。
毕竟不是完全的白骨,而且头骨没有碎裂,所以对曲幽荧来说并不难。
仅是寥寥数笔,她就勾勒出了个大概,然后是画眉眼鼻梁嘴唇,很快,一副栩栩如生的人脸图就画好了。
站在一边的管家看到她笔下的人脸时,倒吸了一口气,指着人脸,面色惊恐,“怎么会是她?”
“此人是谁?”
“享婆呀!”管家十分肯定确认道,“她就是失踪的享婆。可是享婆为什么会出现在周老爷的院子里?”
“自然是有人分尸掩藏了。”曲幽荧放下毛笔,将画像递给木景烛,“你看如何?”
木景烛拿着画像看了一眼,就对管家说,“你去衙门报官,就说找到享婆了。”
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管家不敢耽搁,还亲自跑去了。
没过多久,赵福就带着师爷和小王等人,来到了梁家,一路同行的,还有周青本人。
但他们并没有看到木景烛,只有曲幽荧坐在院子里,淡淡的喝茶,她身后的地上,放着的就是享婆的尸体。
上面虽然盖着一层白布,但夏日炎炎,那腐烂的味道,充斥在了整个空气中,随着人的呼吸,一点点的侵入到肺里,十分的恶心。
赵福是第一个就受不了的人,他手捂着嘴巴,含糊不清的说,“曲公子,木公子去了何处?那具尸骨就是享婆的吗?可是享婆怎么会在周青的院子里?她是怎么死的?”
曲幽荧放下茶杯,斜睨了赵福一眼,懒洋洋的说,“赵大人,你一口气问了这么多的问题,叫我该怎么说呢?”
“那就如实说?”
“嗯,就这么办。”曲幽荧双手一拍,用被纱布缠住的手,指向了赵福那边,一字一句的说,“凶手就是——你——”
赵福顺着那只手往身后望去,发现曲幽荧手指的对象,竟然是——“师爷?”
第115章 伪造证据()
赵福哆嗦的看着师爷,颤抖的说,“师爷是和我共事多年的人,竟然是策划这一切的凶手?”
不光是他,此刻就连师爷本人,都是面色苍白的。
结果,曲幽荧的手指晃了晃,对师爷说,“你左后方的人。”
赵福转头望去,看到站在师爷左后方的人,正是周青。
“呼——吓了我一跳。”赵福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模样,“曲公子,你能不能别大喘气,差点被你吓死。”
“那是赵大人胆子小,你看师爷他,不是好好的嘛!”曲幽荧微微一笑,“对吧,师爷?”
“师爷,师爷?”
被叫的师爷,此刻正笔直的站着,双目瞪大看着前方,但任谁叫他都没有反应。
赵福伸手摇了摇他,结果师爷双眼一番,竟然朝后面直直的倒了下去。
“师爷!”
赵福大叫,曲幽荧也被他吓了一跳,以为他出了不测,所以赶忙上前查看。
结果她掐了人中,师爷就大喘气的醒来了,他看着曲幽荧,慌慌张张的说,“我、我不是凶手,不是,我没杀过人,真的!”
他面色苍白,手紧紧地扣着曲幽荧的衣袖,那样子,让曲幽荧都不知该作何反应,这师爷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
她叹了口气,拍了拍师爷的手背,安抚道,“我知道你不是凶手,没事的,你好好休息一下。来人,把师爷扶过去休息。”
“是。”
小王和另外一个衙役将师爷搀扶了起来,坐在曲幽荧刚才坐的石凳子上。
可他才坐稳,就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尸臭味,顿时一阵干呕。
曲幽荧看不下去了,只能拿出一枚生姜,让他含在嘴里,然后在他的鼻子下放涂上麻油。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重新走到周青面前。
周青看着他们刚才的一场“闹剧”,面色很不好,可以说是非常的愤怒。
“曲公子,我念你和木公子是襄陵镇派来,特意调查此案之人,所以以礼相待。可是你们竟然趁我不在家的时候,私自挖我家地,还指责我是凶手,这么做,岂不是太过分了!我倒是想问问木知府,是如何教导出你们这样的手下!”
面对如此的怒气,曲幽荧丝毫不生气,依旧保持着笑吟吟的样子,看着周青,也不说话。
这让周青即便有盛怒,发作了也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激不起任何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