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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了。”
诧异自纪西某种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则是了然的笑意,他点燃烟的时候,不经感叹:“爱情真是个伟大的东西。”
顾琛笑笑:
“距离上次见到牧川此般模样,还是五年前展颜过世的时候。”
“那不同。”纪西笑笑:“秦瑟目前还好好的活着,不过是帮他挡了一枪,却已经让他如此失控,相比展颜的离世,他对秦瑟陷得更深。”
这个现象好吗?
顾琛抱有观望态度,纪西却固执的相信这是再好不过了。
毕竟唐牧川已经如机器人一样的生活了五年,除了这些自小一起长大的家人,再也未有任何一个走进他的心里去,感情世界早已干涸一片,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虽然前路坎坷,但终归是有路的。
慕言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过来的,虽然他一夜未睡,又做了一场长达4个小时的手术,但此时此刻依旧没有任何的困意,得知顾琛来岛,虽然几人之间已经无需客套,但心情烦闷的他正好也需要找人聊天,不如过来见一见。
顾琛刚才也只是匆匆扫了一眼秦瑟,对她的状况还未来得及问纪西,如今慕言在场,就不必劳烦纪西转达了:
“秦瑟怎么样?”
慕言大大咧咧的在沙滩上躺下来,眼底的疲惫尽显,他看着蓝到有些过份的天空,心中的烦闷似乎有消散的痕迹,于是开口说话:
“应该是不会死了。”
顾琛没有计较慕言口中的‘应该’,因为太过熟悉,所以知道他能说出这样的话秦瑟一定是无恙了,他微微一笑,郑重的对慕言说了声:“谢谢。”
语毕,慕言和纪西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是应该惊讶的,他们是家人,家人之间本无需这般客气,更何况秦瑟是唐牧川的女人,救人更是慕言的职责所在,他们实在有些难以理解顾琛口中的这声‘谢谢’是从何而来,如若要说,这人也应该是唐牧川吧?
不过纪西很快反应过来,顾琛这声‘谢谢’是在为南笙说,但并非没有自己的感激参杂其中。
t市的新闻他多少有所关注,即便未曾开口询问,但将心比心多少也能知晓南笙此刻的心情是不太好的,接二连三的打击如若再加上秦瑟的意外,南笙整个人怕是会垮掉,顾琛身为她的身边人,无疑是不愿看到那副画面的,所以这声谢谢,为南笙,为自己,他都说得。
慕言两耳不闻窗外事惯了,顾琛的这两个字让他觉得莫名其妙,但深知顾琛的性子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便也收下了,闭上眼睛:
“你既然说了谢谢,那我就回你不客气吧。”
——
秦瑟是在5月20日中午时分醒过来的,期间唐牧川除了去洗手间之外,未离开过一分一秒,甚至眼睛也未曾合上。
他不太清楚自己的情绪在此刻更倾向于哪一边,是感情,还是感激?如此时刻,他也不想花费过多的事件来想这个问题,他无比确定的是,他想看着秦瑟醒来,并希望她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自己。
秦瑟眼睛缓缓睁开的时候,窗外的阳光有些强烈,沉睡了近36个小时的她,一直陷于黑暗之中,这样的光亮无疑让她不适应,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却让目不转睛的唐牧川看到了端倪,他快速的从座位上起身,柔声问道:
“醒了?”
秦瑟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唐牧川微微一笑,走过去将窗帘拉上,之后折回床边:
“我去叫慕言来帮你看看。”
唐牧川还未迈开脚步,慕言就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刚才在门外听了唐牧川的一个尾音,所以此刻见到秦瑟缓缓睁开眼未有任何惊讶之色,他宛若一个最合格的查房医生,在做了例行的检查之后未做任何停留,只留下一句‘安心养伤’便飘然远去。
秦瑟的胸口有灼热的疼痛感,她看一眼正在不断进入体内的透明液体,猜想慕言多半没有为自己使用镇痛剂,否则不会这般疼痛到让她忍受不住,唐牧川见秦瑟的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抽出纸巾为她轻轻擦拭:
“疼?镇痛剂对身体不好,如果可以坚持最好,但受不住,你告诉我,我让慕言来。”
秦瑟一抬眸就撞进了唐牧川含情脉脉的双眸中,这一看她身上的疼痛竟瞬间减缓了大半,但这和情感无关,与秦瑟的震惊有关。她实在无法将眼前的这个铁血硬汉和含情脉脉这个词联系到一起去,但唐牧川此刻看着的目光,确实也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
秦瑟心思通透,即便她受伤在床,但也无损她的智商和理性,于是她很快明白过来唐牧川此刻这种表现是为了什么。
这对自己有好处,秦瑟不是不明白。
让唐牧川误会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之后两人的相处模式怕是要轻松的多,至少不似现在这般会勉强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但这种秦瑟是不屑的,她不会利用人性的良善为自己谋取一己之私。
“唐牧川,为你挡枪,我是为了救自己,你不用对我觉得愧疚。”
当时那个场景,如果秦瑟放任唐牧川至于危险之中,那么毫无疑问秦瑟会紧跟唐牧川赴黄泉之路,这一点秦瑟很清楚,她为侧脸正在和慕言谈话的唐牧川挡下这一枪,两个人就有活下来的希望,某则,他们两个怕是都要死。
于是她如此做了,并不是为了救他。
唐牧川并不意外秦瑟这么说,只是秦瑟的话说完之后,他的笑意多少敛了几分,这不能证明他的恼怒和脾气,因为他此时看着秦瑟的目光更多的则是欣赏。
“秦瑟,做人无需这般坦白,你要明白,你若不说明挡枪原因,你就是我唐牧川的救命恩人,我手下的所有人都会对你尊敬有加。”
秦瑟不动声色:
“我不稀罕。”
她又不会在他的世界里占有一席之地,要那些无谓的尊敬又有何用?更何况,别人的看法和眼光对于秦瑟而言,终究是掀不起她情绪上的任何波动,她自我,也懂得如何让自己生活的更好。
嗯,秦瑟不稀罕。
有关这一点唐牧川早就知道,但如今听她这般说,不觉得生气,总觉得夹杂了一丝小女孩的性情在里面,璀璨了他的眸光。
秦瑟受伤,理应劝她多休息,这样对伤口有帮助,也会减缓她身体上的疼痛,但此时此刻,唐牧川却很想再问秦瑟一个问题:
“如果你事先直到那人在开枪之后,慕言会立刻开枪置他于死地,你还会挡在我面前,为我受难吗?”
唐牧川的这个问题过后,秦瑟沉默了,她该如何回答?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当时情况那般急,慕言的狙击枪又在唐牧川的太阳穴停留,她又怎么会想到慕言会及时发现不远处的潜在危险?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那么想,那么做,又如何去想假设性的问题?
现在的时间的确很充裕,但秦瑟却不想因为这个问题浪费脑细胞,她看着唐牧川的神情平静如初,声音也因为受伤而显得软绵绵的:
“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
唐牧川笑笑:
“依你,再睡会吧。”
秦瑟为防止接下来还有不必要的谈话,即使伤口让她疼痛难忍到无法入眠,却还是闭上了眼睛,不能睡,装睡也是好的,这样至少可以少浪费些口水。可事实验证秦瑟因为身体虚弱很轻易的再度入睡。
她短暂的醒来,没有人提及顾琛的到来,秦瑟也以为有关于忘忧岛的消息未曾传入t市静园,却不想黄昏时分再次醒来,负手而立在窗边的那抹孤傲人影,竟是顾琛。
秦瑟想,挺好,她有话和他说。
第175章 是非对错,理解就好()
秦瑟和顾琛之间的问题,不外乎只有一个南笙。
她在忘忧岛听闻顾琛接近南笙的目的,已是半月之前,期间若她执意想要打通电话给南笙,唐牧川也不见得就会拒绝,但她依然选择了沉默,她不为顾琛,也不为他们之间或薄弱或深厚的感情,她只担心南笙接受不了父亲和顾琛之间的双重打击。
在自己陪伴她身边之前,秦瑟不会将事情挑明在南笙的眼前。
她对顾琛应该是不屑的,一个男人将无辜的女人卷入恩怨之中,说什么都有失风度,秦瑟觉得自己开口必定会是冷嘲热讽多一些,可此时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窗柔和的将他笼罩,他逆光而站,身影略显寂寥。
这样的场景,柔和了时光,也柔和了秦瑟心中的愤愤不平。
她开口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太客气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平平静静:“顾先生。”
顾琛闻言转过身来,看着她,脚步却未曾移动,见她醒来,淡淡解释:
“牧川已经2天2夜不曾睡觉,眼下我来顶替他来照看你,让他休息一下。”
秦瑟对唐牧川的不在并不感兴趣,她也没有体力与精力与他绕弯子,于是开门见山的说道:“阿笙那傻姑娘现在可好?”
阿笙傻不傻秦瑟知道,这声‘傻姑娘’是说给顾琛听的,被同一个男人骗了一次又一次,怎能不傻?实在傻的够可以,但这种傻是情有可原的,没有一个女人对爱情有全然的抵抗能力,南笙情窦初开,遇到顾琛,注定万劫不复。
顾琛又怎能不知道秦瑟这句话的意思,嘴角挂上一抹淡然的笑意,走过来,落座在不远不近处的单人沙发上:
“不太好。”
“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秦瑟看着天花板,语气不屑:“敢问顾先生要如何应对南笙的不好?”
沙发前的矮几上,有本医学杂志,应该是慕言之前闲来无事坐在这里看的。
这间房并非是病房,确切的说应该是慕言的卧室,慕言的工作是负责忘忧岛人员的健康问题,人人都有自己的房间,相距又是很短的距离,所以并不需要病房,如今别墅半毁,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