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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你家对面,也是我有意安排,南氏资金受困,是我做局多时,副总早在我回国之间就被收买,在和你有了交集之后才慢慢收,南氏危机,却没有一家企业出面资助,是我授意,后来诱导你让我入主南氏,原本想着是将集团掏空,在南永信穷困潦倒之际再将他置于死地。”
“与你分手是为你好,我是心死之人,所剩无几的良善被你为我挡下那一棍唤醒,于是便觉得不能伤害对我好的人,即便伤害,也应该把伤害降至最低。我退出南氏,却把股票拱手相让,看似退出,实则又如何不是再步步紧逼?”
“没有了sn的资金相助,南氏就是一个空壳子,南永信为得资金,唯一的办法就是抛售股票,资金有了,南氏也就毁了。”
“南氏偷税漏税的资料是我匿名寄望各大媒体电台,我没诬陷他,他的确做了让我握住把柄的事,我给你12亿,不是为了让你救他出来,而是不忍看你为这些钱犯愁。”
“你不是一直委托江离城寻找20年前的那个小男孩吗?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你,那个小男孩的真实名字,叫顾琛。”
室内沉寂了很久很久,南笙似是在听他说,又好像没有,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连呼吸都是轻微的,可是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因为心脏出骤然的疼痛才让她的呼吸无法顺畅。
她始终沉默,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这一刻的南笙,似乎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顾琛抬手打开了窗户,已近夜晚,风却还夹杂着白日的余温,吹拂在脸上让人觉得粘腻一片,很不舒服,犹如他们此刻煎熬的心。
他承认了所有,却由始至终没有谈及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更改计划。
他原本是打算让南永信穷苦潦倒之际再至置于死地,却没做。
后来,他想依靠偷税漏税的罪名让他被判死刑,结果也没做。以至于他最后违背了自己的心,只给了他三年刑期。
他不说这些计划的更改是以为一个叫南笙的女孩,因为他不想要靠这微薄的感情来换取什么,更何况,南笙也不一定就能被自己换回什么。
南笙的平静在顾琛的意料之中,毕竟她原本也是猜想到的,如今这般,也不过是坐实了所有的猜测,顾琛以为她不会说话,可她却在时光缓慢流逝中轻声开了口,她说:
“阿琛,还有6天,就是我们的婚礼。”
顾琛眼眶生涩,却拼命压抑住,他点头附和:
“是,但是阿笙,我不会强迫你做我的妻子,你若走,我送你,若留,婚礼如期。”
南笙突然笑了,那笑犹如雪花突落,惊艳一瞬,徒留的却只剩冰冷和苍白。
她说:
“20年前,你一夜之间失去了母亲和父亲,20年后,我也同时失去了父亲和奶奶,我终于相信有些事是命中早已注定的。”
那一天的最后,他们谁也没有谈及南永信和奶奶太过巧合的死亡,顾琛不说,是因为他相信南笙的判断力,南笙不说,是因为她不想高看了对方的智商。顾琛费尽心机想要隐瞒的过往,又怎么会允许在婚礼前夕出现这样的事情?
南笙同样没有提及的,还有那封来自邹宇的短信。
若说了,父亲和***死对于顾琛而言将不会再是意外,他是可以插手?可她又怎么忍心,再怎样的释怀,父亲都是曾害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让他为父亲的死寻一个说服,对顾琛而言,未免太过残忍。
南笙不说,就让他觉得这是一种巧合吧,有些仇,该由她来报。
南笙离开病房之前,对顾琛说了一句话,她说:
“阿琛,你给我一些时间。”
顾琛说:
“好。”
第208章 时光荏苒,物是人非()
五年后
到达芝加哥奥黑尔机场的时候,是当地时间的17点,顾琛打电话给sam,sam对顾琛如此快速的到达有些意外,本来已经要下班的他决定要在警署等他的到来,顾琛说了一声谢谢,挂了电话,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顾琛很忐忑,他试想过为两个人即将到来的见面做一些铺设,却失败了,虽然他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可这一切都被sam口中南笙的现状打碎了,于是他知道,无论做什么铺垫,总会有很多东西超出自己的预想。
只是当他站在警署的门口,却依然学不来用平静的心态去面对,连脚步都带了一份沉重。
警署里有人走出,目光在顾琛的身上稍稍停留,片刻之后又看了回来:
“顾先生?”
顾琛点点头:“我是。”
sam高兴的走过来:“你好,我是跟你联系过的sam。”
顾琛与他握手,却对于有关南笙的话只字未提,最终还是sam开了口:“顾先生要见一见南小姐吗?”
顾琛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了一下,随即点头:
“好。”
走进警署,sam表现的很热情,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话,顾琛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却还是有那么一两句话将他的听觉吸引了过去,比如说sam提到为什么有关南笙的事情会联系到他:
“南小姐很奇怪,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和你的电话号码,我们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打了那个电话,没想到还真的是你,看来顾先生对于南小姐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否则她也不会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还将你的电话记得这么清楚。”
顾琛的脚步有片刻的迟缓,他已经说不清当自己听到sam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感觉了,他只是在心里自嘲的反问自己:南笙如此记挂着自己,究竟是想念多一些,还是仇恨更浓一些?
sam在一间看押室前停下,用钥匙打开门后转身看向顾琛:“南小姐就在里面,因为她的状态不好,我们为她注射了镇静剂,现在还没有醒来。”
顾琛微微蹙眉,却表现的不露痕迹:
“有劳。”
顾琛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那张小床上的南笙,她的衣衫破旧,发型脏乱,鞋子只穿了一只,额头被纱布包扎着,血液透过纱布露出一小片的红她整个人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如果不是那张即使过于消瘦也熟悉的脸,顾琛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她和记忆中那个灿烂阳光的南笙联系到一起。
可事实证明,她就是她。
来之前的种种忐忑似乎全因为眼前这冲击力极强的画面而击打的支离破碎,残留的只有显而易见的疼惜和不舍。
顾琛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转身看向sam,声音略显僵硬:“我可以带她走吗?”
sam点点头:
“当然,不过需要办理一下手续。”
“好。”
等到手续办好再回到看押室的时候,南笙已经醒了过来,坐在床沿用一双不太清明的眼睛四处打量着一切,似乎根本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许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的视线缓缓的看了过来,平静无波的目光在顾琛的脸上划过,又看向sam,但大概是因为并不认识,所以又看向了看押室那扇唯一的小窗户。
从她的表现不难看出,她已经忘了自己。
sam有些小尴尬,担心顾琛会觉得自己在说谎,急忙解释道:
“顾先生,南小姐发疯南小姐不太正常的时候的确是喊你的名字的,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不认识你。”
顾琛没有在意这个小细节,当然,他也不会觉得sam是在骗自己,他宁愿相信那一刻的南笙只是出自于下意识的反应:
“我可以和她单独谈谈吗?”
“当然可以。”
sam离开了,他紧了紧拳头,迈开脚步走过去,怕吓到她,以至于落下的脚步很轻很轻,几乎没有声音,短短的几步路,他却觉得自己走了千山万水才走到,心脏闷闷的疼,有种窒息感。
他在南笙的身边落座,伸出手,竟发现手心都是指甲的痕迹。
屋内没有开灯,黄昏的光线从那扇小窗户里照射进来,一切都显得昏暗,包括南笙的表情,悲喜不明。
他尽可能的收起自己滔天的情绪,像一个不曾经历漫长分别般的老朋友一样笑看着她:
“阿笙”
南笙的表情松动了一下,眼神也有些游移,然后整个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顾琛察觉到了,内心升起了一股不安,南笙却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那抹淡淡的,恬静的笑意对于顾琛而言是再熟悉不过的,多少的午夜梦回,他都是靠着记忆中的这抹笑意才勉强入睡。
南笙的手悄悄的爬上他温热的脸颊,带着些许的惊喜看着他:“你又来梦里看我了吗?”
顾琛心头一紧,眼眶生涩
此次芝加哥之行,邹宇随行,没有惊动这边的公司高层,毕竟是私事,他选好酒店办理好入住一切事宜再苷到达警署的时候才8点多一点,手里提着一个手提袋,那是顾琛电话里吩咐自己要买的衣服和鞋子。
顾琛正蹲坐在警署门口的台阶上,垂头抽着烟,见到这样的顾琛,邹宇不由的愣了一下,那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他竟然在这一刻迷惘的不能自已。
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将脚步声放的重一些,顾琛听闻后缓缓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熄灭,回身的时候大概是觉得有些不妥,弯腰将烟头捡起来,走到一旁的垃圾桶前扔了进去:
“走吧。”
当南笙看到去而复返的顾琛如此真实的再度站在面前,她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在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意识到,刚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并非幻觉,而是一个真实的他。
这个认知让她瞬间变得慌乱起来,却并没有维持多久的时间,当顾琛落座在她的旁边,她的心竟然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比这五年岁月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还要平静。
邹宇并没有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