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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琛猝不及防,她又用了力气,狼狈的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他自然不会计较这个,只是更加的担心南笙,只是还未等他靠近,南笙已经走了过来,将他继续往卧室门外推,嘴里不停的喊着:
“你走,你走,我不要见到你”
以往的时候,顾琛或许还会顺了她的意,可此般状况让他离开,还不如要了他的命,南笙这样的说辞让顾琛以为她此刻的状况是清醒的,否则也不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所以他用了几分巧劲,将南笙制止在了自己的怀里,企图解释。
“阿笙,你听我说”
“求你,我求你离开好不好”
她的挣扎让顾琛将她抱的更紧,禁锢在她腰间的手因为她的挣扎还被迫下移,然后他怔住了,南笙从他的表情中似乎发现了什么,趁他不注意便又一个大力的将他推开,顾琛踉跄两步,稳住了身体,重新将她抱在了怀里,紧紧的,不再松手。
南笙挣扎不过,也便不再动了,只在他的怀抱里哽咽着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求你,放开我求你,求你”
顾琛伸手轻吻在她的耳畔,笑说:
“阿笙是在怪我吗?睡前没开空调,还为你盖了那么厚的被子,瞧瞧,衣服都湿透了”
南笙僵住。
“好了,阿笙不闹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不该那么粗心大意,下次我一定注意,现在阿笙听话,乖乖的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好吗?我去叫个外卖,你大概也饿了。”
南笙就这么在迷迷茫茫之中被他带进了浴室,他让她坐在马桶上,为她放洗澡水,期间出去了一次,拎进来一个袋子,放在了洗手台上:
“这是新衣服,等下换这套就好。”
南笙一直愣愣的看着他,不发一语。
顾琛本想走过去抱抱她,或者说些什么,可是转而一想还是没有这么做,看看浴缸中差不多的水,他走过去关了水流开关,回身看她:
“我在外面等你。”
南笙始终没有反应,顾琛笑笑,带上门走了出去。
笑容仅仅维持到关门之后,顾琛的脸色不能说沉下来,却也终究和笑意无缘,他回身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听到里面传来水声之后才迈步走到床边,沉默片刻掀开了南笙睡的那一边被子的一角,一片水渍。
他叫了客房服务,让人送来一套全新的床上用品,又顺便点了一些吃的东西,嘱咐床上用品尽快送来。
终究是五星级酒店的服务标准,床上用品很快送来,客房服务生要进入卧室撤换的时候,被顾琛婉言拒绝了,他让服务生在客厅等候,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换完,然后将换下来的床单被套交给服务生:
“谢谢。”
服务生笑着接过:
“客气了,先生。”
服务生送来餐点的时候南笙还未走出浴室,顾琛看了一眼时间,这澡洗的时间有点长了。
他折回卧室,敲了敲浴室的门:
“阿笙,洗好了吗?”
门内没有回应,只有潺潺的水声,顾琛有些担心,刚想推门进去看看,却在这个时候属于南笙的声音从里面轻飘飘的传了出来,她说:
“好了。”
顾琛没有在主卧等,确定她没事之后就去了餐厅,南笙从浴室里走出来,想将床单撤下来自己洗一下,却在看到那毫无痕迹的床单时有片刻的怔忡,她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目光不由的看向了餐厅里正在忙碌的顾琛,满心酸涩。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这个运筹帷幄的男人会在这件令人羞愤的事情上为自己粉饰太平。
南笙敛了自己的心绪,走到餐厅,顾琛看着她淡淡的笑了笑:
“随便点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南笙看着那些菜色,微微一笑:
“喜欢。”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只有筷子和餐盘偶尔碰撞发出的声响,期间两人未曾说过一句话,倒不是顾琛不想说,而是南笙的姿态并不愿多谈,他只能随她。
南笙吃的很少,从入座到她放下筷子,还不如一个学龄前的孩子吃的多,顾琛是不满的,但语气轻柔:
“不合胃口?我再让他们送来一些。”
南笙摇头:
“不用,我不饿。”
“你吃的很少。”
“已经饱了。”
顾琛作罢:“饿了记得告诉我。”
南笙微笑:“好。”
她能感觉到顾琛的小心翼翼,她想告诉他不必如此,只是话到了嘴边,她却找不到开口的资格。
五年时光,似乎未曾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还是印象中的模样,风度翩翩,英俊潇洒,这样的一个男人,身边应该已经有个她了吧?
对于昨天的断更,很抱歉
第211章 一切都需要时间()
南笙清醒的时候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只是性子沉静了一些,不太爱讲话。这是顾琛的感觉,但事实又是怎样的呢?
事实南笙并非不愿意说话,她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罢了。
脑袋里浑浑噩噩的,有些记得,有些记不得,有些只能想起一半,为了避免出错,她便很少再开口。这五年的记忆里,她想不起自己曾说过什么,更记不起自己曾做了哪些事情,徒留的满是空白。
不管她承认不承认,她将自己丢弃了整整五年。
顾琛此时已经吃饱,却并未放下筷子,他知道南笙在等自己,所以他将速度放的很慢,目的就是让两个人尽可能的交谈一些,想起之前秦瑟的那通电话,顾琛看向正垂头看手的南笙,微微一笑:
“还记得秦瑟吗?”
提及秦瑟,南笙的表情并未有任何的松动,与傍晚时分初见自己的时候无异,现在的她,似是任何人都不能激起她情绪上的半点涟漪,她点点头:
“她还好吗?”
顾琛吃了一口米饭,想起唐牧川和秦瑟两人目前的状态,轻轻笑了笑:
“还不错。她和牧川已经搬到t市定居了。”
南笙点点头,没再说话,似是对一切都不在乎。其实并非不在乎,她只是觉得现在没有那个能力去在乎,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有什么精力去顾及别人呢?顾琛说她目前的状况还不错,那就相信吧。
因为若探究事实真相发现不一致,她会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顾琛放下碗筷:
“我刚才和她通过电话,她很想和你说说话,你若想她,我打电话给她。”
南笙没应,但态度已经很明白了,她不想打这通电话,顾琛自然不会逼她,起身绕过餐桌想牵她的手,却被她避开了,顾琛浅笑一下,在她面前蹲下身来,手自然而然的放置在她的膝盖处,问:
“困吗?”
南笙抬头看他,目光沉静,说出的话却打破了顾琛表面维持的笑意,他听到南笙微哑的声音,说:
“阿琛,你走吧。”
顾琛的笑意在脸上僵了几秒,随即恢复,不顾她是否愿意,执意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他无辜的看着她:“你在这里,我又能去哪里?还是说,你和我一起回去?”
南笙试图将手自他的手心抽离,却发现自己越用力他便会握的更紧,最后她察觉到了疼痛,微微蹙了眉,顾琛才稍稍放开了自己的手,用拇指摩挲几下,似是在缓解自己刚才的用力。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南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说:
“你有女朋友了吗?”
顾琛笑了,点头:
“这不就在眼前吗?”
南笙摇摇头:“我不是。”
“我们说过分手吗?”
南笙没了反驳的话,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似是无奈,但流露在眼眸中更多的是悲切,那是一种对现实无能为力的承受。
顾琛虽然对南修远说过要带南笙回国,但面对南笙,他却并不说这样的话,她想留在芝加哥,他陪着,想要回家,他和她一起回去,一切都顺着她的喜好走。不要来跟他说公司怎么办,五年的时光,在他寻不到她的日子里,他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公事上。
那对他而言只是退而求其次,他的世界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始终是一个叫南笙的女人。
沉默了很久,南笙看着顾琛,再度开口:
“阿琛,你应该明白,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阿笙。现在我脑袋清醒,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可是如果犯病,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为你造成任何困扰。”
这是两人再见之后,南笙说过最长的一段话,顾琛闻言笑了笑:
“当年的阿笙,现在的阿笙不都是阿笙吗?不管阿笙是不是我的,我都是阿笙的,所以理应是阿笙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不会伤害我,你不在我身边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你不知道这五年我有多想你。”
“阿琛”
“阿笙。”他打断她的话:“别再让我离开,我不知道再一次失去你的我,还有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这场谈话的结果毫不意外的没有结果,南笙显得很疲惫,身体的,以及心里的。
顾琛带她去主卧休息,她却坐在落地窗的沙发上不再动弹,顾琛一开始不明所以,轻唤了一句‘阿笙’,她抬眸看过来,说:“我在这里睡。”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落座,嘴角的那抹苦笑没有让她看见,他笑问:
“怕我?”
南笙不语。
此刻的她记忆是清醒的,所以记得五年前对于顾琛的怀抱是多么的依恋,可清醒带来的一系列反应也让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闹了多大的一个笑话,他只字不提饭前发生的床单事件,南笙也自然不提。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更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继续这样,他躺在自己的身边,她会不安。
顾琛没有勉强她,也似乎并不执着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