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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里,顾琛拨通了唐牧川的电话,通了,却没人接听,再打,却是关机状态,他拿着电话站在原地几分钟,又拨给邹宇,让他去查一查唐牧川在t市的动向,隐隐约约中唐牧川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却不好确定是什么。
转身回病房的时候却发现南修远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看样子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也有话要和自己说,顾琛就站在原地面色淡然的看着他,没有开口的意思。
南修远走近几步,开门见山:
“唐牧川?”
南笙知道唐牧川的存在并不奇怪,因为有秦瑟的告知,可南修远如若知道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按照顾琛对秦瑟的理解,秦瑟就算会告诉他自己本身可能存在的危险性,却也未必会将唐牧川这个人也交代出来,但南修远此时口中说出的这个人正是唐牧川,他是从何知道的,更何况,他似乎远比自己告诉秦瑟的要知道的多。
虽然心有怀疑,面上却不动声色:
“南先生认识?”
“听说过。”
南修远在说谎,顾琛可以肯定。唐牧川的名字代表了什么,或许别人不知道,但顾琛却是了解的,代表了整个黑暗王国,但这个国度的存在却是鲜为人知的,知晓唐牧川的除了这个国度的人,大概就是和他亲近的人了,可顾琛和唐牧川交好这么多年,也从未听说一个南修远。
“听谁说过?”
“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刚才说,他来t市了?是真的吗?”
顾琛看着他,目光沉静: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南修远一时无话,游移的眼神说明他在考虑什么事情,顾琛也没打扰他,就这么静静的观察着他,将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尽收眼底,片刻之后南修远似乎得到了答案,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顾琛,竟一句话也不说的转身离开了,顾琛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
回到病房的时候南笙显得有些昏昏欲睡,她的这幅样子让顾琛的心瞬间软化成一团,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想抱她回床上让她睡的舒服,却不想才刚刚弯下腰,她却睁开了眼睛,愣愣的看着他,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这幅萌态让顾琛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去亲吻她的脸颊,可是临近却突然改变了注意,微微转了方向,覆在了她微凉干涩的唇瓣上。
他看到南笙的瞳孔微微放大,继而恢复了清明,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他,直接望进他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眸里,就像两个无底的黑洞,她甚至看到了自己在里面小小的倒影……
他软软的,微热的唇已经准确的吻住自己,南笙整个人都愣住了。
顾琛知道她的下一个动作就是要推开自己,理智告诉他应该离开了,可是动作却背叛了理智,已经先一步擒住了她的手,将她吻的更狠了。
南笙的挣扎因为被擒住了双手而显得有些微不足道,顾琛的舌头就在此刻悄无声息的探了进去,有力的,但又似乎没什么章法的,舔舐着,纠缠着,那气息清冷而执着,带着属于顾琛独有的温度,正在入侵她的领域。
南笙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嘤咛一声就要往后退,可她本就坐在沙发里,此刻他一只手搭在她身侧的扶手上,另一只手还牢牢的抓着她的手,黑眸近在咫尺的凝视着他,几乎将她圈在他和沙发的中间,退无可退。
此刻南笙的脑海里有很多个念头在横冲直撞,混乱的无与伦比:他在做什么?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他们这么做是不对的!
可还没等她对眼前的状况产生准确的判断,顾琛的手一松,脸也缓缓移开,结束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南笙。”沉黑无底的眼眸,依旧凝视着她:“我想念你。”
夜色已深,灯火稀疏,星光飘渺,南笙就这么愣愣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顾琛发呆,清冷的眉眼,挺拔的鼻梁,微高的颧骨,染着一丝跟她有共同水光的唇……心,蓦然的一抖,心跳仿佛开始加速。
他们之间做过远比亲吻更亲密的举动,可是今天的这个吻却并不同以往,她让南笙开始认不清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那曾经下定决心做出的决定,原来在相濡以沫中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我想念你’这简单的四个字,瓦解了南笙对顾琛的失之不悲,得之不喜。
她惊觉,自己也是想念他的。
顾琛说出这句话原本就没期待南笙会有什么反应,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吓到她了,应该留给她梳理的空间,于是微微笑了笑,单手抚上了她的脸,轻轻抚摸,像是安慰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你的手有些凉,先别睡,我去接水给你泡脚。”
南笙收回飘远的思绪刚想拒绝,却发现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洗手间的门后,于是那未说出口的话就像一团棉花,塞在她的喉咙里异常难受。
不一会儿顾琛端着一碰热气腾腾的水走了出来,南笙看他一眼,原本只是下意识的一看,却不想竟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顾琛因为这笑声顿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疑惑的看着她:“笑什么?”
能不笑吗?
西装革履,面色清冷的他,运筹帷幄,掌握一个商业帝国的他,此时竟端着一个粉色的塑胶盆站在那里,这么大的反差,这样喜感的画面如果让媒体记者捕捉到了不知会掀起多大的轰动,怎能让南笙不笑?
不过,好在是有这么一笑,冲散了南笙心口的那股郁结。
南笙没有回答,但顾琛从她的表情里也不难知道,这小丫头多半是在笑自己,难为情吗?并不会,为自己心爱的女子洗脚端水,他觉得理所应当,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或许在外人看来会觉得如何如何,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罢了,由她笑去吧。
顾琛走近,蹲下身将水盆放置在她的面前,伸手就去握她的脚踝,南笙发现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向旁边躲了躲:
“我、我自己来。”
顾琛抓了个空,抬眼看她,目光沉静含笑:
“害羞?”
的确害羞,但南笙不好承认,她腿上是有伤,但近日也可以自己行走,生活完全可以自理,让他一个sn集团的创始人来屈尊为自己洗脚,这画面的冲击感只是想想便就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更何况,在她记忆中,还不曾被哪个男人洗过脚,连父亲也不曾。
“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些我可以自己来。”
“嗯。”
顾琛淡淡的应了一声,南笙原本以为他是同意了,却不料提着的一口气还未完全的松下,自己的一只脚就被他握在了手心,然后南笙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的确可以,但有我,你就不必自己来。”
第099章 命运的安排()
2008年3月末,南笙的双脚曾被一个眉眼冷清的男子握在手心里,温柔相待。白皙莹小,软绵绵的,握着都舍不得太用力,怕她疼。但他这分几乎没用力气的呵护,却让南笙觉得痒,微微瑟缩了一下。
顾琛察觉到,抬眼看她:
“痒?”
“有点。”
顾琛微微一笑:
“以后慢慢习惯就好了。”
习惯?他的意思是以后会经常帮自己洗脚?南笙克制住去幻想那幅画面的可能性,以及这幅画面会对两个人的关系造成怎样的改变,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应该保持理智。
南笙的双脚挣脱无望,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看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双脚放置在热水之中,大概是怕她烫,时不时的询问她温度是否可以,南笙觉得烫,但被烫的却不是置于热水的双脚,而是她那颗加速跳动的心脏。
对南笙而言,此时正在经历的绝对不是享受,而是一种煎熬,她觉得自己此时的灵魂与躯体是剥离开来的,身体是遵从的,灵魂是排斥的,而她的思想就处在矛盾的旋窝之中,分身乏术。
顾琛似乎并不能察觉到南笙此时的心理变化,如若不然也不会洗的这般慢条斯理,他用手轻轻的撩起一些水洒在她的脚背上,然后轻轻的揉捏,为她做简单的足底按摩,南笙看着他俯首认真的模样,一时之间竟失了神,她觉得如果再不终止这种局面,她就要融化在这样的温柔里。
万劫不复。
南笙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病房的门却突然被敲响,莫名的,南笙觉得松了一口气,她庆幸打破这样局面的不是自己。
她以为顾琛会停止为自己洗脚的动作,毕竟依着他的身份让外人看去了这样的一副画面未免欠妥,可他却是连头都不曾抬一下,专心致志的做着手中的事情,仿佛他手心里捧着的双脚就是他一整个的世界。
“进来。”
他冷清的声音响起在耳侧的时候,南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收回双脚,却再度被他握紧,抬头不满的看着她:
“躲什么?”
“被人看到不好。”
顾琛唇角微勾:“哪里不好?”
南笙还未说出一个所以然来,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邹宇出现在门口对于眼前的画面有片刻的微愣,他曾一度怀疑自己走错了房间,也曾质疑自己的视力是否出现了问题,否则那么位高权重的一个男人,怎会如此屈尊降贵的去为一个小女生洗脚?
可是眼前的人实实在在的却真的是顾琛。
邹宇消化这一画面的时间有些长,长到南笙因为窘迫红了脸,顾琛耐不住性子先出了声音:
“有事?”
邹宇快速的收回自己凌乱的思绪,轻咳一声淡淡的回复道:
“顾先生,您刚才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如果不是房间太静,顾琛那句淡淡的应声会很容易被人忽略掉,尤其是他在此之后便没有了任何对此件事情的反应,仍旧专心的帮南笙洗脚